第14章 守夜人、庄周再现
联邦国边境，私人办公楼内。
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正坐在的办公桌前，男子的旁边站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士，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位有才干的贤能之士。
一个消息提示音响起打破了沉寂，戴眼镜的女子急忙看了看接收器，然后又拿出一个解析器开始解读传送过来的信息。
“主上，事实果真如你预料的那般，联邦的众领导人都不愿公开基因编辑的技术。”女子的语气略带惊讶。
“那是自然，我跟他们那群人打交道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另外‘恒星’计划的样品是否确认已被消耗？”
“是的，主上，只要没有样品作为校准的依据，他们的计划就至少会比预期还要晚一个月，这期间我们的时间会很充裕。”
“很好，那么上次的任务可以确定完成了。不管我们让研究者中的哪一个处于濒死状态，他们都一定会用掉那一支‘恒星’的样品。”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实施起来很麻烦，首先要时实追踪着计划员，其次交通、人群走向等因素都要考虑进去。
“主上英明，那么我们接下需要做些什么呢？继续骚扰周边地段吗？”
“不，新人。你要知道我们可并不是恐怖分子。”男子摇了摇头，“我们打出的旗号是重塑人类世界，所有对现在世界心怀不满而又有能力的人我们都会无条件接纳。我们组织中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救世者，很快这个世界就会改变了，你们和我都是新世界的见证者。”
“而现在我们暗中积蓄的实力已经足够了，联邦高层也有我们的人在。传我的话下去：从这一刻起，我们将摆脱联邦政府的控制。”
男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俊美的面目变得有些奇怪，以至于一旁的秘书竟一时间分不清他的表情究竟是喜还是怒。
暗流，第一次在明处涌动！
……
联邦政府办公楼，格宫。
拥有极高地位的权利者们都在这里办公，这里拥有整个联邦最好的设备和建筑设施。
几支军队环绕在格宫的外围，为这个联邦的第一要地做出了严密的防卫。
联邦政府主席王尚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国家的繁重事务。“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将他打断。
“不知道汇报工作要先预约吗？这里是格宫可不是你们学校老师的办公室！”
王尚对门外之人行为的粗鲁感到不悦，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走向门前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没眼色的年轻人如此不懂得何为礼仪，正好教育一番。
但王尚打开门一看，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大汉。
“路易斯?斯特尔部长，你有什么急事吗？还有你身边的这位是？”
路易斯?斯特尔是隶属于联邦空军的国防部部长，也是联邦军事队伍的中流砥柱。在“恒星会议”开展之前他也加入了国会基因编辑的委员会，并拉拢了许多人跟王尚一起支持技术独有，因此成了王尚的得力心腹之一。
“他叫郑强，是联邦军陆军小队的队长，我很看好他的能力，上次护送研究员来的就是他带领的护卫队。”
“至于事情嘛……的确很急，不然也不会立即来找您讨论了。”
王尚知道国防部部长的工作也是极为繁重，而且大本营驻扎在外界无从知晓的地方，离这里非常遥远。他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是有团体提出反对技术私有吗？”
“不是，是有人在网上发布了完整‘恒星’计划的流程，并且公开说明联邦暗中研究这项多年就是为了统治和战争，而如今计划已经完成了即将展开侵略。”
“这是……内部人员泄露出去的？还是研究者？如果是就尽快叫他们澄清，现在还早，一切条件都可以谈。大家都生于联邦，没有必要鱼死网破。”
王尚的脸色显得有些糟糕，他想过自己拉帮结派的事会遭到反对，但他没有想过有人会不惜代价去出卖国家。
“都不是，”国防部部长摇了摇头，“他们是网络上的团体，自称为‘暗流’组织。”
“‘暗流’？！那个普通的雇佣军？那群连恐怖分子都算不上的人？他们也就偶尔骚扰骚扰他国的边境部落而已，怎么可能掌握这种机密？”
路易斯部长看了看一旁的郑强，示意该由他来解释了。
“尊敬的主席，据我所知并不是这样的，比如上次东部‘中心城’被袭击的事件，我们通过追踪运输工具确定了是这群人所为。他们并不像主席您刚才所说的，只是游走在边境的一群人。”
郑强明锐地发现当他提到犯罪团体时，主席王尚的脸有些细微的颤动，虽然他的脸上还是依旧平静，但多年审问的经验让他觉得主席跟这个组织应该有些联系。
“主席，您如果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的话现在就说出来吧。他们在网络上发布这条信息时，定位已经显示在联邦之外了，只有掌握更多的信息我们才能够化解当下的局势，这是为了联邦。”
主席王尚听了后，叹了一口气：“唉，这事是我对不起联邦……他们是我秘密支持的雇佣军队，专门负责骚扰他国边境的，其实这种做法每个国家都会有。”
“但我没有想到袭击中心城的会是他们。”
“也就是说……这个原本致力于我们的组织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控制。”部长得出了结论。
又或许这个组织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被雇佣的钱，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郑强在心中将“暗流”这个词牢牢地记在了心中，他觉得这个组织并不简单。
“眼下只能加快‘恒星’计划最终计划的进程了。就算我们此时宣布计划完成过后公开化，他国也未必会相信。”这是主席王尚第一时间思考得出的结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无论联邦是否真的完成了“恒星”计划的普及阶段，但只要有这个东西存在他国就会忌惮，不可能等到他们打造出一个完美军队再开始进行谈判。
“但现在联邦内部社会舆论、群众等都需要您的解释，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其他三国的反应还没给出，您现在应该先稳住联邦内部。”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这里的事务就先交予副主席代理，我们现在就先出去按你说的办。”
于是王尚在路易斯少校和郑强的陪同下走出了办公室。
又过了一会儿，办公室内一个“中年人”出现了，他分明只有40来岁但却已经头发花白，看起来像个老头，但他的动作十分敏捷，而且眸子中透露着一种狮子般的精气神。
他拿起桌上的笔，准备开始在电子设备上处理事务，一道如梦似幻的身影却从他身旁徐徐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绿发青年，他的装束与现代不同，反而更接近古代，此刻盘腿坐在一个大鱼状的生物上。
一人一鲲如同幻影一般悬在空中起起伏伏。
中年人对着这突然出现的一人一鲲愣了一下，但他却并没有受到惊吓，相反他冲着绿发的男子露出了微笑。
这一笑吓得绿发男子差点从鲲上掉下来。
但老人却先开了口：“别害怕，小家伙，我不是坏人。你乘着的是鲲？我还以为这生物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完全灭绝了呢？你是谁？”
“我叫庄周，你居然能看到梦中的我？！”名为庄周的绿发男子感到了惊讶。
“对，如果是这样那你的梦境真的很神奇，相当于将你梦中的意识量子之化之后再进行传输，以至于穿越时空到了这里。但这也足以证明你的意识，亦可以称作灵魂！已经比我那个时代的人还要强！”老人惊叹道。
“您果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不然也不会对我的意识造成‘坍塌’现象，以至于您能够观察到我。”
“你的梦境可以控制吗？在梦里你不论去哪个时代都可以？”老人有些好奇，他对未来充满了畅想。
“不，按我造物者传授的知识来说，梦境中我的意识就像概率云发散一样。”
“宏观量子态的概率云会随着时间在空间中变得稀薄，使得原子核周围任何一点的量子概率都变得越来越小。我可无法控制它。”
老人点了点头，又问道：“原来如此，那么你的造物者是谁呢？”
“这个问题……原谅我不能回答，造物者对我反复交代过，她说这会引起‘时空驳论’。那么我也提个问题吧，先生您是谁呢？”
庄周第一次在梦中遇到能看到他的人，因此对中年男子的身份很是好奇。
“我来自比过去更遥远的过去，你也可以叫我‘守夜人’。这个时代的黑暗马上就要来了，在破晓来临之前，我要努力让人类文明不在黑暗之中灭亡。”
“不过呢，”老人突然笑了笑，“你的出现足以证明我已经在未来成功守护住了人类文明。”
“那您同我的造物者一样，也是一位……想当了不起的神啊。”
神？有神存在？
老人刚想继续追问，但他眼前鲲和男子的身影已经逐渐变得模糊不定。
那样子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量子一般，最后在空中崩溃消散。
……
与此同时，远方历史长河的尽头中，一个名为庄周的男子从床席上渐渐苏醒。
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见庄周睡醒了，便好奇地凑上前去问：
“先生、先生，您这次又梦到了些什么呀？”
“我梦到了一个在大陆诞生之前，暗中守望着我们的神明。”
庄周的语调显得极为轻盈，但却带上了他发自内心的敬重之情。
(本章完)
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正坐在的办公桌前，男子的旁边站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士，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位有才干的贤能之士。
一个消息提示音响起打破了沉寂，戴眼镜的女子急忙看了看接收器，然后又拿出一个解析器开始解读传送过来的信息。
“主上，事实果真如你预料的那般，联邦的众领导人都不愿公开基因编辑的技术。”女子的语气略带惊讶。
“那是自然，我跟他们那群人打交道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另外‘恒星’计划的样品是否确认已被消耗？”
“是的，主上，只要没有样品作为校准的依据，他们的计划就至少会比预期还要晚一个月，这期间我们的时间会很充裕。”
“很好，那么上次的任务可以确定完成了。不管我们让研究者中的哪一个处于濒死状态，他们都一定会用掉那一支‘恒星’的样品。”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实施起来很麻烦，首先要时实追踪着计划员，其次交通、人群走向等因素都要考虑进去。
“主上英明，那么我们接下需要做些什么呢？继续骚扰周边地段吗？”
“不，新人。你要知道我们可并不是恐怖分子。”男子摇了摇头，“我们打出的旗号是重塑人类世界，所有对现在世界心怀不满而又有能力的人我们都会无条件接纳。我们组织中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救世者，很快这个世界就会改变了，你们和我都是新世界的见证者。”
“而现在我们暗中积蓄的实力已经足够了，联邦高层也有我们的人在。传我的话下去：从这一刻起，我们将摆脱联邦政府的控制。”
男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俊美的面目变得有些奇怪，以至于一旁的秘书竟一时间分不清他的表情究竟是喜还是怒。
暗流，第一次在明处涌动！
……
联邦政府办公楼，格宫。
拥有极高地位的权利者们都在这里办公，这里拥有整个联邦最好的设备和建筑设施。
几支军队环绕在格宫的外围，为这个联邦的第一要地做出了严密的防卫。
联邦政府主席王尚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国家的繁重事务。“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将他打断。
“不知道汇报工作要先预约吗？这里是格宫可不是你们学校老师的办公室！”
王尚对门外之人行为的粗鲁感到不悦，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走向门前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没眼色的年轻人如此不懂得何为礼仪，正好教育一番。
但王尚打开门一看，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大汉。
“路易斯?斯特尔部长，你有什么急事吗？还有你身边的这位是？”
路易斯?斯特尔是隶属于联邦空军的国防部部长，也是联邦军事队伍的中流砥柱。在“恒星会议”开展之前他也加入了国会基因编辑的委员会，并拉拢了许多人跟王尚一起支持技术独有，因此成了王尚的得力心腹之一。
“他叫郑强，是联邦军陆军小队的队长，我很看好他的能力，上次护送研究员来的就是他带领的护卫队。”
“至于事情嘛……的确很急，不然也不会立即来找您讨论了。”
王尚知道国防部部长的工作也是极为繁重，而且大本营驻扎在外界无从知晓的地方，离这里非常遥远。他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是有团体提出反对技术私有吗？”
“不是，是有人在网上发布了完整‘恒星’计划的流程，并且公开说明联邦暗中研究这项多年就是为了统治和战争，而如今计划已经完成了即将展开侵略。”
“这是……内部人员泄露出去的？还是研究者？如果是就尽快叫他们澄清，现在还早，一切条件都可以谈。大家都生于联邦，没有必要鱼死网破。”
王尚的脸色显得有些糟糕，他想过自己拉帮结派的事会遭到反对，但他没有想过有人会不惜代价去出卖国家。
“都不是，”国防部部长摇了摇头，“他们是网络上的团体，自称为‘暗流’组织。”
“‘暗流’？！那个普通的雇佣军？那群连恐怖分子都算不上的人？他们也就偶尔骚扰骚扰他国的边境部落而已，怎么可能掌握这种机密？”
路易斯部长看了看一旁的郑强，示意该由他来解释了。
“尊敬的主席，据我所知并不是这样的，比如上次东部‘中心城’被袭击的事件，我们通过追踪运输工具确定了是这群人所为。他们并不像主席您刚才所说的，只是游走在边境的一群人。”
郑强明锐地发现当他提到犯罪团体时，主席王尚的脸有些细微的颤动，虽然他的脸上还是依旧平静，但多年审问的经验让他觉得主席跟这个组织应该有些联系。
“主席，您如果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的话现在就说出来吧。他们在网络上发布这条信息时，定位已经显示在联邦之外了，只有掌握更多的信息我们才能够化解当下的局势，这是为了联邦。”
主席王尚听了后，叹了一口气：“唉，这事是我对不起联邦……他们是我秘密支持的雇佣军队，专门负责骚扰他国边境的，其实这种做法每个国家都会有。”
“但我没有想到袭击中心城的会是他们。”
“也就是说……这个原本致力于我们的组织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控制。”部长得出了结论。
又或许这个组织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被雇佣的钱，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郑强在心中将“暗流”这个词牢牢地记在了心中，他觉得这个组织并不简单。
“眼下只能加快‘恒星’计划最终计划的进程了。就算我们此时宣布计划完成过后公开化，他国也未必会相信。”这是主席王尚第一时间思考得出的结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无论联邦是否真的完成了“恒星”计划的普及阶段，但只要有这个东西存在他国就会忌惮，不可能等到他们打造出一个完美军队再开始进行谈判。
“但现在联邦内部社会舆论、群众等都需要您的解释，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其他三国的反应还没给出，您现在应该先稳住联邦内部。”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这里的事务就先交予副主席代理，我们现在就先出去按你说的办。”
于是王尚在路易斯少校和郑强的陪同下走出了办公室。
又过了一会儿，办公室内一个“中年人”出现了，他分明只有40来岁但却已经头发花白，看起来像个老头，但他的动作十分敏捷，而且眸子中透露着一种狮子般的精气神。
他拿起桌上的笔，准备开始在电子设备上处理事务，一道如梦似幻的身影却从他身旁徐徐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绿发青年，他的装束与现代不同，反而更接近古代，此刻盘腿坐在一个大鱼状的生物上。
一人一鲲如同幻影一般悬在空中起起伏伏。
中年人对着这突然出现的一人一鲲愣了一下，但他却并没有受到惊吓，相反他冲着绿发的男子露出了微笑。
这一笑吓得绿发男子差点从鲲上掉下来。
但老人却先开了口：“别害怕，小家伙，我不是坏人。你乘着的是鲲？我还以为这生物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完全灭绝了呢？你是谁？”
“我叫庄周，你居然能看到梦中的我？！”名为庄周的绿发男子感到了惊讶。
“对，如果是这样那你的梦境真的很神奇，相当于将你梦中的意识量子之化之后再进行传输，以至于穿越时空到了这里。但这也足以证明你的意识，亦可以称作灵魂！已经比我那个时代的人还要强！”老人惊叹道。
“您果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不然也不会对我的意识造成‘坍塌’现象，以至于您能够观察到我。”
“你的梦境可以控制吗？在梦里你不论去哪个时代都可以？”老人有些好奇，他对未来充满了畅想。
“不，按我造物者传授的知识来说，梦境中我的意识就像概率云发散一样。”
“宏观量子态的概率云会随着时间在空间中变得稀薄，使得原子核周围任何一点的量子概率都变得越来越小。我可无法控制它。”
老人点了点头，又问道：“原来如此，那么你的造物者是谁呢？”
“这个问题……原谅我不能回答，造物者对我反复交代过，她说这会引起‘时空驳论’。那么我也提个问题吧，先生您是谁呢？”
庄周第一次在梦中遇到能看到他的人，因此对中年男子的身份很是好奇。
“我来自比过去更遥远的过去，你也可以叫我‘守夜人’。这个时代的黑暗马上就要来了，在破晓来临之前，我要努力让人类文明不在黑暗之中灭亡。”
“不过呢，”老人突然笑了笑，“你的出现足以证明我已经在未来成功守护住了人类文明。”
“那您同我的造物者一样，也是一位……想当了不起的神啊。”
神？有神存在？
老人刚想继续追问，但他眼前鲲和男子的身影已经逐渐变得模糊不定。
那样子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量子一般，最后在空中崩溃消散。
……
与此同时，远方历史长河的尽头中，一个名为庄周的男子从床席上渐渐苏醒。
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见庄周睡醒了，便好奇地凑上前去问：
“先生、先生，您这次又梦到了些什么呀？”
“我梦到了一个在大陆诞生之前，暗中守望着我们的神明。”
庄周的语调显得极为轻盈，但却带上了他发自内心的敬重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