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汉末做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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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勤王有功,加官进爵。

    高院深宫内,汉帝刘协焦急不堪,自从董卓被吕布刺死,郭汜、李傕在贾诩的辅佐下收拢原董卓的西凉旧部,再次攻入长安,将军政大权又夺了过去,他这个傀儡天子做的是心惊胆战。如今白念远奉董承带出去的衣带诏前来勤王,谁又能保证不是另一个傀儡生涯的开始呢?

    白念远围困长安的这些日子,太监不停从宫外带消息进来,刘协也提不起精神来分析。如今长安局势尘埃落定,白念远攻入长安,杀掉郭汜,部下正在城楼与李傕的余党激烈战斗,而白念远则正在进宫的路上。

    刘协心想,又一个急不可耐想要控制自己的军阀,何时才能将皇权收归刘氏呢?遥想高祖武帝,哪个不是雄才大略的天下英主,何以到了自己这一辈,居然落的这样的下场,成为任人鱼肉的木偶傀儡。

    虽然刘协现在年纪尚轻,但是长久以来被控制的局面让他过于早熟,与董卓、郭汜、李傕之间的周旋也让这个傀儡天子变的少年老成,多愁善感了。

    身边的太监们倒是一直支持着刘协,让刘协不要气馁,天子年纪尚轻,总能等到能臣辅佐。而刘协虽然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对未来也抱有一线希望。

    曾经有个校尉叫袁绍的,曾经与何进大将军一起剿灭过阉党,如今这批太监均是后来入宫或者之前与阉党无关的老太监。太监的权势已经完全丧失,在军政方面是没有办法来帮助这个少年天子了。

    刘协一直以来认为袁绍是会帮助自己恢复汉室的王佐能臣,他也不负众望成为讨董联盟的统帅。可是没想到讨董是假,袁绍培植自己势力是真,讨董联盟成为了袁绍壮大自己地盘和实力的政治资本,如今更是占据豫州,觊觎冀州。

    原本刘协想让董承将衣带诏带出宮后直奔豫州寻找袁绍帮忙,再召集各路军阀组成勤王联盟。可董承却说服了自己,要把这衣带诏带给兖州的曹操。

    要说这曹操,刘协虽年幼,也是有记忆的。董卓入京后,霸占皇权,践踏百官,曹操还曾入董卓府中欲行刺董卓,可惜最后失败了。不过怎的都能算一个血气方刚的英雄。如今曹操占据兖州,成为一方军阀,是否还保留那一份初衷,就不得而知了。

    最终董承带着天子的衣带诏逃出长安,谁知最后竟然召来了白念远。刘协对白念远也是有些印象,但是谈不上好。白念远崭露头角是燕山口灭鲜卑和黑山的战役,替汉帝国解决了内忧外患,但是也将自己的皇叔刘虞给害死了。刘虞一心向汉,被污造反,刘协贵为天子却不能为刘虞说上一句话,他内心是非常痛苦的。

    如今白念远击败郭汜、李傕,正在进宫的路上,刘协又得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个长安新贵,或者说是新主了。想到这里,刘协在太监的侍奉下,换好黑色龙袍,去往未央宫等待白念远的见驾。

    白念远来到未央宫之外,下令士兵四散开来,保卫皇宫,将四周通道把守好。接着白念远下马,仅带着程昱,互相整理一下衣冠,佩剑走到未央宫前殿外。

    “宣冀州牧、镇远将军白念远进殿!”传唤太监尖细刺耳的声音拖得老长。

    入得未央宫,百官分列左右,少年天子刘协位于前殿尽头,俯瞰群臣以及刚刚进殿的白念远和程昱。

    “冀州牧白念远救驾来迟,望天子恕罪!”白念远和程昱一拱双手,参见天子刘协。

    “快快请起!”刘协随即让白念远平身,打量着这个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的冀州牧。面若冠玉,身材颀长,虽说不是孔武有力,却英姿飒爽。不久前还是一介布衣,如今却成封疆大吏,割据一方的军阀。

    “郭汜、李傕乃董卓遗毒,祸乱朝纲。幸得冀州牧率军勤王,方能拨乱反正,重振朝纲!冀州牧毋须多礼!”刘协当堂表彰白念远功绩。

    “救驾天子乃微臣分内之事!”白念远朗声回道。“现今郭汜已死,李傕仍然在负隅顽抗。但天子请勿担忧,我已派兵把守未央宫四周所有通道,不会再有贼人能够伤害天子。”

    白念远说完这些话,天子和百官却都开心不起来。嘴上说是保护,实际上只是换了一批人在监视和关押着自己。

    “有冀州牧的护卫,寡人就放心了。”刘协还是面带笑容的赞赏着白念远的安排。可真的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朝堂之上的百官也是敢怒不敢言,谁有兵谁大爷,谁有军队谁做主。虽然他们不一定对汉室忠心耿耿,但是对于现在只能当一群空领粮饷却无半点话语权的闲人,他们这些读书人还是心有不甘的。

    因此才会有王允巧施连环计,吕布刺董卓的事情发生。可是董卓走了,又来了更残暴的郭汜、李傕。如今郭汜、李傕也覆亡了,这白念远是个什么情况又不得而知了。不过对于朝臣来说,白念远的凶残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每战必把敌军屠杀殆尽的,大汉开过以来也没有第二人了!

    朝堂之上就这样陷入了尴尬的环境,无人开口说第一句话。打破僵局的还是王允,“启禀圣上,今冀州牧白念远勤王有功,斩杀乱臣贼子郭汜、李傕,匡扶社稷。理应封赏才是。”

    “司徒大人所言甚是!”群臣见有人出头,纷纷出言附和,毕竟若白念远当政了,他们没有忤逆过白念远。若白念远败亡,也没有带头触怒天子。

    “司徒大人言之有理,擢冀州牧白念远为开府大将军,领冀州、并州牧。听闻镇国将军乃先秦武安君白起之后,今加封镇国将军为武安君,可开府,爵位由嫡长子世袭!”刘协见群臣均附和王允,只能顺从。

    “谢皇上恩典!”白念远单膝跪地,接受封赏。

    “未曾想武安君如此年少有为,真乃国之栋梁。不知武安君是否娶妻?”王允接着说道。

    “尚未娶妻。”

    “甚好甚好!皇上有一皇姐长歌公主,年方十八,尚未婚配,与武安君乃天作之合,天子何不赐婚以成人之美?”王允拱手上前,请求天子赐婚。

    王允这一招在历史上属于用的比较多的计策,比如汉高祖刘邦在白登之围后,就是以和亲的方式对待匈奴,维系和平局面。在经过几代皇帝的努力之后,在汉武帝时将和亲策略放弃,改为主动的军事武力攻势,逼迫匈奴远走。

    现在大汉岌岌可危,军政大权都不在皇帝手中,现在与强臣政治联姻,保证皇权不旁落,不失为一个好的计策。尤其是就目前来看,白念远虽然围困未央宫,但是礼数周全,说明他对汉室还是心存一些忠诚的。

    白念远听完后没有回复,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白念远此时是在想这长歌公主美不美?要是个美人倒也罢了,若是个丑婆娘,那就还是算了。

    程昱见白念远在走神,用手碰了碰他,见白念远回了神,立马使眼色给白念远让他答应下来。

    王允见状,也不知道这白念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想着如何缓解尴尬之时。白念远大声回复:“谢主隆恩!”王允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天子和群臣见白念远答应了这门亲事,也都放了心。之后便是掌故替天子和白念远选良辰吉日,最后日子订在了三日后。李傕府就暂时作为白念远在长安的新房。事情谈完之后,白念远请辞,要去城楼督战,看看李傕是否已经伏法。

    就在白念远走出未央宫前殿后没多远,就看见颜良和文丑随同赵云返回,文丑的手里还提着李傕血淋淋的人头。程昱见到后,赶忙上前制止文丑,让文丑不要带着人头进入未央宫前殿,对天子不敬。如今自家主公刚刚贵为天子的姐夫,礼数上可不能出问题。

    赵云诸将听闻主公大喜,便纷纷向主公祝贺。而文丑提着李傕的人头,这两手无法行礼,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白念远撤了两万部队出长安城,驻扎在西门和东门,五千士兵守卫未央宫,五千士兵守卫李傕府,如今是武安君府。

    回到武安君府后,白念远让程昱派出探马前去函谷关,看看是否需要援助。之后白念远与程昱将此次长安之战表现突出的赵云、颜良以及斩掉李傕的文丑悉数写上奏书,待明日上朝,便要向天子讨要官职。

    入夜后,程昱派出的探马便回程了。白念远和程昱还挺纳闷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探马便将路上碰见张颌派出的探马一事告知二人,张颌已经随同曹操攻破函谷关,正在前往长安的路上。张颌写了一封密函要探马提早出发带给白念远。

    白念远接过密函,打开一看。内容大致为已经联合曹操攻破函谷关;曹操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战斗力很强,尤其是夏侯惇、典韦领军的轻兵部队;曹操能力很强,并且整编了徐荣的一万五千兵马;曹操目前安排曹洪领军五千驻守函谷关。

    攻破函谷关在白念远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花费的时间比预想的要少,而且曹操这一下实力膨胀的过快。函谷关是长安咽喉,需要让天子把函谷关赐给自己才行。虎牢和函谷关两个关卡都被自己拿在手里,才能放心的睡觉。

    翌日,未央宫前殿。

    白念远将一封奏书承启给天子,奏书内容是为自己部将和曹操表功,建议天子擢升赵云为荡寇将军,颜良为讨寇将军,文丑为讨逆将军,张颌驻守函谷关,为建武将军,均官居五品将军。接着表奏曹操为镇东将军,加封兖州、青州牧,官居二品。

    刘协一一应允,他已经习惯了,每次有强臣入京,都会有这一道程序,他只需要点头称是就好了。

    转眼到了婚礼大典前夜,白念远竟越来越紧张了,这感觉有点奇妙,非常期待,又有些害怕,时而笑着,转眼忧伤起来。来到汉末已经第六个年头了,说来惭愧,整日都在提心吊胆的活在刀尖上,不曾与姑娘谈情说爱,更遑论与姑娘共赴巫山,喜结连理了。

    明日,不但成婚了,更是做了当今天子的姐夫,何等荣耀。只是这天子的姐姐也不一定就是个美人,毕竟当今天子的相貌并没有比自己更好看。哪怕好看了,这性格如何?是否谈得来?身材又怎么样呢?这一条条的都让白念远憧憬又希冀着。

    这两日筹备婚礼都是程昱和掌故在筹措,忙的焦头烂额。明日就要大婚,程昱过来要嘱咐自家主公哪些注意事项,就看到了白念远这样惶惶的神情。

    程昱是看出来了,自家主公竟也有这样娇羞的模样。便向白念远说道,曾经听闻长歌公主相貌凶恶,性格古怪,因此十八岁了都还未有王公贵族敢娶。这次权当做政治联姻,主公大可不必在意,大婚之后便可置之不理,但明日尽量不要失礼。毕竟我们需要政治资本,如今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白念远听后大惊失色,刚刚焦虑的心情瞬间没有了,变成了失望与烦闷。可是这个机会也不能放过,当今天子也没几个姐姐了,其他姐姐都嫁给了王公贵族了,就这一个公主也没得挑了。白念远心一横,算了,关了灯都一样!

    程昱在旁边又嘱咐了一些事情后,转身离去,还有很多细节要跟掌故探讨。不过看到白念远这般模样,又有些发笑。程昱刚刚是胡诌的,他哪里会认识长歌公主这样的皇族?只是看着白念远七上八下的模样,想让白念远期望降低,不再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毕竟天下太平才是程昱辅佐白念远的初衷。

    程昱刚走出门外,就看见赵云带着张颌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原来张颌已经回来了,看样子曹操应该也已经到了长安。

    进到大厅,赵云和张颌看见白念远表情不对,就询问发生什么事了?白念远大手一挥,让二人不要过问。之后就向张颌询问曹操军队的事情。

    张颌安排曹操在长安城南门外二十里处驻扎,准备明日进京面圣;自己的五千武卒则安排在了东门大营驻扎。

    白念远对张颌的安排很是满意,把驻扎函谷关的圣旨告诉了张颌。张颌双手一拱,表示绝不辱命!之后又向白念远恭贺,明日便是天子的姐夫了,自己这帮部将也能跟着沾沾光。

    白念远一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着张颌的屁股就是一脚过去。赵云和门口的程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