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汉末做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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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借刀杀人,除恶务尽

    一个月的漫长等待过去了,期间张燕一直在与刘虞和外族做斡旋,他也想要得到一片养马场,并且是先于白念远得到。他心里明镜一样,能够感觉到张牛角老部队里还是有些人对他不够臣服,就借用这一次的机会,把白念远等人打倒。虽说他们人少掀不起大浪,白念远也整天无所事事的跟着周仓四处晃荡,这快一个月了,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要开始进行的兆头。不过张燕觉得白念远是个人才,身边有个裴元绍,但是是个大老粗,策略上并不能帮助自己,若能将白念远心悦诚服的收服在身边做个幕僚,那么也不为一桩好事,只要他出谋略,并不给任何权限。这是张燕心里的最佳剧本。张燕现在的心里也是很郁闷的,刘虞是皇亲国戚,是幽州牧按理来说这些事要跟刘虞接触的,奈何刘虞连面都不见,称张燕是祸国殃民的无耻匪类。张燕心里很憋屈,他需要一个政府承认的名号,必须要为朝廷立功。现在大汉朝内忧外患,内忧就是他们这些黄巾贼,黑山贼,他不可能去剿自己人,那么只能对抗外患,打击外族,开疆拓土自始至终都是大功!可无奈刘虞一不肯见他,哪怕肯见,那么也不会同意他去抢夺外族的养马场;再次,哪怕刘虞同意,他能不能打赢还两说,毕竟大草原上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综合考虑下来,他只能去找那个仇恨外族,一心要暴力制裁外族的公孙瓒了。公孙瓒也自视甚高,开始也不肯见张燕这个黑山贼,在张燕即将放弃的时候,公孙瓒派了一个玉面小将找他,说要一起打外族,建功立业。张燕这就非常不解了,公孙瓒出仕以来一路高飞猛进,镇压黄巾,打击外族入侵,无往不利。而且刚刚才回绝张燕没多久,这又屈尊派人来叫他一起去打外族,抢得的马场还交予自己。张燕想了好几天,依然没有回复公孙瓒,但是公孙瓒可不是好惹得,毕竟依靠实力在这乱世做到地方高位。张燕准备这两天就回复公孙瓒,同意一同作战。

    白念远这几天跟周仓、廖化、高顺、程志远也经常聚在一起,白念远知道历史上公孙瓒将刘虞杀了以后,镇住幽州,虽说中间有些许波折,但最终还是被朝廷敕封为蓟州侯,杀了有功的皇亲国戚兼自己的顶头上司,不仅没有被抄家灭族,反而升官发财的,他也算是头一号了。当白念远说公孙瓒这会儿应该杀掉刘虞,自己坐上蓟州侯的时候,剩余几人面面相觑,大呼荒诞。白念远见众人不信,便派出了好几拨探子去蓟县打听,探子一拨拨的回报,说蓟县平静的很,刘虞和公孙瓒均闭门谢客,已经好几天了。白念远心道,事情应该已经做了,接下来公孙瓒要么挑起黄巾贼、黑山贼作乱,或者引外族入侵边境,否则朝廷不会给公孙瓒好果子吃。毕竟地方叛乱未平,再斩杀地方首长,风险太大,朝廷定会顺水推舟,将公孙瓒经略幽州坐实,让公孙瓒去处理这些麻烦事。

    他们正商量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有探子来报,说护送轲比能去草原的队伍在轲比能的带领下回来了,正在燕山山口,并且带回了良马千匹。白念远闻讯惊喜的连鞋子都不穿,跑出门去,刚出门又跑回来穿上鞋子,叫上其余几人一起共赴燕山山口。

    一路上,白念远听着探子向他诉说着轲比能回到部落以后,如何一步步将步度根打败,赶出部落,至今杳无音讯;再到轲比能将交易的事情提到部落长老那的时候,拿出带回去的铁器,长老们一个个欢欣鼓舞,大呼武安君是鲜卑的朋友,是草原的客人。原来刘虞他们之前与他们交易的铁锅菜刀等生活用具,用不了多久,就会坏掉,炼铁的原料都是矿渣。用这些劣质铁器去换他们的良马,上等皮毛,草原人不识货,也没有货比货的条件,看见了这么好的铁锅菜刀,才知道一直都上了当。长老们当即让轲比能带着良马一千匹回来给武安君,但是长老们有一个条件,今后的铁器只能交易给他们部落,今后还要交易武器给他们,马匹今后可以一直供应给武安君。白念远听到这,犯了难,武器是一定不能交易给他们的,毕竟老祖宗留下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先不管他,把千匹良马弄到手再说。毕竟现在没有那么多人员需要装备马匹,先以此为由拒绝他们,哪怕轲比能要收回一半马匹,自己也有这么多人能让他带不走。倘若撕破脸,无非是踏破贺兰山缺,朝天阙,让他们有多远,就滚多远!自家人再怎么打,也跟他外族无关。打定主意后,白念远兴高采烈的往燕山山口行进着。

    燕山山口寒风咧咧,一边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一边是巍峨的燕山,这一处燕山山口地形类似漏斗状,越往南口袋越收紧,随后仅仅能够两马并行。白念远心忖若今后与草原外族发生战争,这里是绝佳的决战地点,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他转头想叫高顺将地形记录下来,没想到高顺已经极目远眺,拿笔在羊皮纸上标注地形了,真是世间良将!

    “武安君!自上次一别,已然月余!武安君别来无恙!”远远的白念远就听到轲比能浑厚的嗓音呼喊着,不是轲比能还是谁?白念远感叹道轲比能的视力真真的是好。

    “小王子,别来无恙!”白念远远远答话,轲比能此时已经策马扬鞭的朝着白念远一行几人飞奔过来。不多时,轲比能腾的一个侧身下马,定在白念远身一丈远,顺势跑上几步,一把抱住白念远。

    “武安君,想刹小王了!月余未见,武安君可暗号?”

    “小王子再用些力道,恐怕我就要毙命当场了。”白念远打趣道,还连着咳嗽两声,众人随即爆发一阵欢笑。

    白念远和轲比能寒暄一阵,谈论着部落的事情,最后,轲比能说着步度根虽已远遁,但贼心不死,想从白念远这多带些精铁兵器回去有备无患。白念远听闻,面露难色,对轲比能承诺一定给予支持,只是精铁兵器确实短缺,自己的部队都没有人人配备,若全都给了小王子,怕民愤难平。

    “武安君面露难色,是否有何事困扰?不妨说与小王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轲比能见白念远有困难,当即表态。

    “小王子拳拳之心,念远心领,只是此乃家事,不便将小王子牵扯进来。”

    “武安君如此见外,可否不拿小王当兄弟?还是觉得我乃鲜卑人,对我不放心?”轲比能见状,抽出弯刀,众人心惊,走上前来,护住白念远。但是轲比能并没有将刀砍向白念远,而是将小手指划破,接着将血对天弹指,对地弹指,对己弹指,发誓与白念远永结兄弟情义,若有背叛,如同此指。说罢,便一刀将一节小手指削断。白念远见状,立即将身上衣物撕扯成布条,上前替轲比能包扎伤口。

    “小王子何须如此,羞煞念远!先把伤口包扎好,止住流血我再将事情说与小王子听。”

    “此等小伤无碍,武安君但说无妨!”轲比能面不改色,将布条缠住断指。

    白念远叹息一声,说道张燕策划害死张牛角,收编张牛角旧部后压榨旧部,之前劫持轲比能就是张燕下令,由裴元绍带队进行的。抓住轲比能后,一直未放,就是为了逼迫轲比能部落去和公孙瓒纠缠,两败俱伤之时,再由张燕渔翁得利,尽收幽州之地和鲜卑部落的广袤草原。轲比能咬牙切齿,新愁旧恨相继,再次拔刀要去寻张燕报仇。白念远说道,自己已有计划,切不可贸然行动。轲比能冷静下来听取白念远的计划。白念远得知轲比能部族是鲜卑最靠汉地的部族,人口不足十万,可战之兵不足三万。白念远告知张燕部队壮大,装备精良的部队已愈十万,双方差距过大,只能巧妙利用地形。下个月圆之夜,会将张燕本人带至燕山山口外,由轲比能的骑兵部队将发动突袭,把张燕追赶至燕山山口内,由白念远布置弓兵,将张燕万箭穿心,替自己和轲比能报仇。不过张燕本人阴险谨慎,一定会留有后招,所以轲比能需要回去尽出大军,联合鲜卑其余部落一起,届时才能够将张燕一网打尽。白念远让轲比能留下一人,乔装从草原逃难至此,恰巧被张燕的人发现,再告知草原局势大变,各鲜卑部落长老算出下个月圆之夜,草原之神白狼王会在燕山山口出现,各鲜卑部落首领均会齐聚燕山山口,决出一个大首领,大首领会获得白狼王的庇佑,统一草原,造福鲜卑子民!

    约定好之后,轲比能留下一个部族会说汉话的人,随后转身向北面广袤的草原奔去。

    回到山寨后,白念远先将鲜卑人隐蔽的安顿好,召集周仓他们到自己的卧室集合。

    “人都齐了。你们明白我今天的安排吗?”白念远开门见山,程志远表示不解,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做声,程志远替众人说道不明白。

    “我来向大家说明一下。下各月圆之夜,我们有一场大战要打,这一场大战,目标不仅仅是张燕,还有轲比能的鲜卑。”

    众人听完更加云里雾里,只有高顺默不作声。随即,白念远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高顺练兵已经月余,还有半个月时间继续练兵,要看他们的训练成果,这场大战结束之后,这支黑山贼才会成为陷阵营战士,之前的所有战斗,都是乌合之众的烧杀抢掠,没有任何战术可言,只有这场大战能够将他们中的佼佼者萃取出来。两千名弓兵分配成四组,埋伏在燕山山谷最狭窄处的两边山头。在燕山山口扩口处与之平行方向挖三道壕沟,半人深,宽一人,长三十丈,外部用树枝加茅草掩盖好,两千名武卒装备厚盾以及强弩隐藏在壕沟内。设置地标,给我们自己的骑兵做提示。马镫配在马鞍上,解放骑兵双手,一千名骑兵配备弯刀和弓箭,埋伏在燕山山口外侧左右的山坡上,隐蔽好。弓兵由廖化统领和指挥,武卒由高顺统领和指挥。鲜卑骑兵将张燕赶到燕山山谷中时,廖化见机行事,两边弓兵分组不间歇攻击;鲜卑骑兵进入山口强弩射程,高顺见机行事,分三组不间歇攻击;剩余败退的鲜卑骑兵和张燕部队,由我带领骑兵进行追击。”

    “我们的人数太少了,不足以对他们进行围剿,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虽说有地形利用,但是埋伏过后,一旦敌军站稳脚跟,开始反击了,我们就很难有生机。”高顺听完后思索一番提出疑问,低声道,“轲比能如此帮助我们,这样有失道义。”

    “高顺的问题提的好,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我要去找一趟公孙瓒。周仓,收拾两套衣服,我们马上起身去蓟县,去找公孙瓒借兵。哈哈!还有一点,我希望你们都明白,道义,永远只能跟我们自己人讲!跟外人讲道义,我们会死得很惨。跟外族讲道义,我们对不起自己大汉子民的身份!自古至今,外族抢掠我们祖祖辈辈!跟他们讲道义?”白念远肯定了高顺的提问,情绪激动的阐述了高顺关于道义的质疑。紧接着要周仓随他夜闯公孙宅。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白念远一行二人堪堪赶到蓟县。找了一家客栈,吃过饭后便早早睡下。

    入夜,新月当空,晦暗如钩。公孙瓒府门口的两盏灯笼下大门紧闭,着夜行衣的白念远和周仓在府邸四周转一转,躲过巡夜的更夫和守卫,从屋墙边的一棵大树攀爬入院。进入院落之后,他们迅速隐入后院,一般主人家的房间都会在后院。白念远听到一阵嬉闹声从一间灯光微弱的房间传来,分明是一名年轻女子发出的调笑声,白念远嘿嘿一笑,计上心头。自从来到这汉末乱世,白念远一直都未曾有遇到过这香艳场面,白念远四处观望,并无人员在后院走动,便来到房间外,让周仓四处望风。而白念远则靠着床,用口水沾湿手指轻轻的戳破纸窗,眯起一只眼望向屋里。只见一名妙龄少女扭动着腰肢嬉笑的捶打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胸口,少女穿着薄纱外衣,玲珑的小山丘在微微颤动,无一不昭示着这少女还未完全发育。而躺着的中年男人厚重的胡须垂到自己胸口,阵阵喘气,似乎骑着战马驰骋在战场杀敌般激昂。少女扭动的腰肢频率愈发强烈,而中年男人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快,越来越低沉。少顷,少女嘶吼一声公孙大人,之后便是二人无尽的喘息。事毕,少女趴在公孙瓒胸口紧紧的咗了一口,调笑道,你真坏!而公孙瓒朗声一笑,小浪蹄子,待老夫休息片刻,再征战沙场!白念远在窗外看着,毕竟年轻气盛,下身支起了小帐篷。心忖报了张牛角之仇,也要弄几个少女做侍婢夜夜做新郎。少女听见公孙瓒这么一说,连连饶命,说笑间起身就说去柴房打盆热水帮公孙瓒洗洗干净好好休息。公孙瓒应了一声,还未等少女穿戴整齐,便开始打呼。白念远心想,就这能力,如何能够再次征战?这少女也算有趣,给公孙瓒就坡下驴,留足了面子。要是有机会,也弄到自己身边服侍自己,应当是美事一桩啊。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少女穿戴整齐端着木盆侧身出来。白念远迅雷般冲过去,一把蒙住少女的嘴,另一只手抓着木盆,不让木盆掉落。白念远在少女耳边轻声说道:要命就不要出声。少女并无反应,白念远再定睛一看,竟双目圆睁,用手一探鼻息,竟被活活吓死了。白念远心中起伏不定,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失手害死了这个妖娆的少女,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一了百了,省的麻烦。白念远招呼周仓过来,,将少女背出了院墙。而白念远,留下了一串布条在院墙上,是黑山军的内衬衣。在蓟县转悠了半宿,白念远和周仓将少女的尸体遗弃在一间废弃的茅屋内,茅屋内灰尘甚重,想来许久没有人来过,也不会很快有人发现的吧。白念远为稳妥起见,又弄来很多茅草将尸体盖住。再叩头作揖,已表愧疚,虽说失手杀了她,心有愧疚,但在这乱世摸爬滚打了三年,烧杀抢掠也干了三年,心中并无害怕。安顿好少女尸体,白念远将自己与周仓的内衬衣脱下烧掉,处理完之后。白念远和周仓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回到客栈。

    一夜无话,三更鸡鸣,睡了半宿的白念远和周仓又起身,需要抢在公孙瓒气急败坏的去找张燕要人之前面见公孙瓒,否则前功尽弃。

    公孙府邸门口,公孙瓒一身戎装,骑着战马,正准备出发。白念远大声呼喊:“公孙将军!公孙将军!军情禀报!”

    “来者何人?”公孙瓒一拉缰绳,呼喝道。

    “小人往来胡地与中原,做些小本生意,这次刚从胡地回来,有紧急军情禀报!请公孙将军移驾回府,万望海涵!”白念远和周仓双手抱拳,高声呼喊着。公孙瓒思忖一会儿,还是军情重要,女人之事容后再办。

    公孙府邸前厅,公孙瓒已屏退左右,白念远也让周仓门外候着,只有公孙瓒和白念远二人在厅内。

    “说吧,什么军情?”

    “小人白念远回禀公孙将军,鲜卑各部会于下个月圆夜汇集燕山山口。”

    “你缘何知情?是否外族探子?素知某与外族血海深仇,是以诱我前去要将我擒获?”

    “小人乃是汉人,民族大义当前,我断不会做出此等遗臭万年之事。鲜卑与我大汉交界,频频南侵汉境掳掠财货,荼毒我大汉子民。偏偏幽州牧刘虞软弱无能,开商埠结欢异族。此次获取宝贵情报,居然闭门谢客多日!想到一直以来幽州百姓念及如天将军一般保护我等市井平民的公孙将军,是我们大汉边民唯一的希望!我不得已拦街挡驾向公孙将军禀报,望公孙将军海涵!”

    “你如何知情?”

    “此次深入胡地行商,从鲜卑民众口中得知一件事。各部落长老祭祀上天,均占卜到同一件事。下个月圆之夜,草原之神白狼王将现身燕山山口,鲜卑各部也将决出鲜卑大王,白狼王会庇佑这位鲜卑大王,统一草原,南下大汉,夺得天下!”

    公孙瓒听完,来回踱步。这人来历不明,但是将此事禀报的事无巨细,究竟是真是假?倘若所说属实,便是一展抱负,将鲜卑各部一网打尽之最好时机,震慑乌桓、匈奴,使之不敢南下牧马。若是编造故事引我赴死,看他神情却又无半点可疑。公孙瓒自忖戎马半生,阅人无数,且此人说到刘虞软弱无能之时义愤填膺的神情,确是一名铁血铮铮的汉子。在公孙瓒思考之时,白念远看出他的动摇之心。

    “公孙将军,我有一事禀告,我并不是纯正的商贾,而是一名黑山贼。但是我绝无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烧杀抢掠我都避开。我在燕山南麓发现铁矿,想要改善从良,便联络了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开矿,冶铁做些生活用具贩卖到胡地,换回皮毛、牛羊肉、牛羊奶等到中原贩卖。此事同军情一样千真万确,无半句虚言!”

    “哼哼,所以你这次禀告军情,私心是想要向朝廷投诚?”

    “将军圣明,我麾下旧部本是平民百姓,受那黑山贼张燕胁迫,做了这许久贼寇,见不得光,有家不能回。想想自己的妻室,竟也被张燕那狗贼霸占!自从来到燕山,张燕这狗贼处处搜刮财货,抢窃民女义工淫乐!我等皆为不齿!然则狗贼势大,我不能除之而后快!除了想投诚朝廷以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恳请公孙将军助我报仇雪恨!”

    “抢窃民女?”

    “是的,张燕隔三差五就会派人去给他找寻美女,找不到便抢,若看上势大的宅院女人,就会趁着夜黑去偷回来。”

    “大胆!”

    “将军息怒,小人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言,任由将军处置!”

    “你且看这是何物?”公孙瓒将怀中黑山贼内衬衣的碎布恨恨的扔在地上。

    “这是黑山贼统一的内衬衣,张燕来到燕山以后,为与黄巾贼分割开来,命人统一制作的。将军如何获得?”

    “哼!昨夜我与小妾入眠,今早起床,便四处不见小妾,在院墙上发现了这个,想必是背着人翻墙时被院墙挂破的。这该死的张燕狗贼,色胆包天!敢在我公孙瓒头上动土?我要让他碎尸万段!”公孙瓒怒气攻心。

    “将军息怒,对将军之痛我感同身受!我的妻室就是被张燕所害!他为人谨慎,从不留活口,落人口实。虽然将军雄才大略,麾下大军乃常胜之师,然则燕山地势复杂,张燕狗贼聚十万之众,若强行攻打,只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想必你已想好后招,说出来吧。”

    “将军圣明!张燕将我胁迫加入黑山贼,命我做了马官,但是您也知道,黑山贼全是步兵,仅有的几匹马也都是张燕和他亲信的坐骑。我这马官去管哪里的马呢?张燕这么做,就是要恶心我,让我抬不起头来。终于在两个月前,张燕又想到了新法子折磨我。让我这个马官去弄一千匹马来,并且还要我在草原寻一片黑山贼自己的养马场,可是他不派兵给我。回想那天议事厅里众人的嘲笑声,我恨不得钻进地缝!但是我没有,我要报仇!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这次去到胡地,探听到了鲜卑族下个月圆夜要齐聚燕山山口的这个消息!”

    “燕山山口,外扩内缩,状若口袋。扩口两侧草木茂盛,埋伏骑兵绝佳。窄口处两马并行,两边山腰埋伏弓兵,投以滚石擂木,中伏者十死无生。是围剿的绝佳战场!你如何说动张燕去往燕山山口?”公孙瓒不愧久经沙场的将军,对燕山山口地形了如指掌,想必也是他心中渴望已久的战场了吧。

    “请公孙将军放心!我会说服他不得不按时抵达他的墓地。替将军的侍妾以及我亡故的夫人报仇!鲜卑各部散骑聚拢,总兵力当在十万之众,张燕贼寇兵力也在十万之众。小人集齐了二千人于窄口处弓兵埋伏,扩口两侧各挖好三条壕沟埋伏弩兵三千。两侧树林埋伏骑兵追杀穷寇最是巧妙,然则我等并无骑兵。”

    “二十万乌合之众还是乌合之众,我白马义从天下精锐,更有五万精骑骑射俱佳,何以会惧怕那群乌合之众?”公孙瓒一捋胡须,淡然说道。

    “公孙将军自从军以来,威震寰宇,普天之下莫不信服!小人相信,若将军全力以赴,定能一骑当千,荡除贼寇!”白念远临了不忘拍个马匹,哄的公孙瓒开开心心。公孙瓒盛怒之下没有保持冷静的头脑,加上自己击杀刘虞之事虽暂未暴露,但迟早会被朝廷知晓。一不做二不休,将刘虞推到勾结鲜卑、黑山贼大举进攻大汉国土的罪行上,再加上自己威武不能屈,把刘虞和鲜卑、黑山贼绑在一起,那么朝廷无法将自己治罪。至于张燕,就静静等待白念远的回信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