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箱子
mon apr 27 14:54:43 cst 2015
因为从未路遇外人，王岱警惕心就会放松，因此也为阻止林跃大声喊话。正如昨天夜里，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练刀的晚上，疏忽林跃的偷窥一样。
"我嗒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我是过客。"
王岱乍一听到声音，慌忙抬头警惕四周。然而并没看到任何人……；林跃跟在王岱屁股后面，两眼精光暴涨，支楞起耳朵，仔细听着话语声。
王岱把林跃护在他的胸膛前，然后朝他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凝神静气，判断来人的方位。
几十年来，王岱自小在这片广袤大草原上行走，尽管曾在草原尽头遇到过生人、熟人，可是在大草原里面，这会，居然能听到别的声音，这令王岱感到反常。
"小跃，跟着岱叔，咱们去牵马车，要慢点，听到没。"
王岱胖胖的圆脸没有抹去丝毫庄严肃穆，正相反，平日里憨态可掬，笑呵呵的岱叔倏然变成这副模样，林跃心里真的忐忑。
林跃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拉住王岱，说道，"岱叔，先等等，"林跃凑近王岱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土沃草肥，马儿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倘使可能，它真想卸下马车，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打几个滚，美美的睡上一觉。恰巧几朵白云漂浮上空，把暖暖的阳光挡住，马儿感觉清凉许多，趴在草地上，"呼噜呼噜，"打起了盹儿。
"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行！小跃啊，你脑子是不是睡糊涂了？"
王岱难以置信，惊奇地瞧着眼前的少年，他今儿个就纳闷了，林跃不过十七岁，怎么能想出这么个损招？
王岱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圆脸一板，饱经风霜侵袭的气势骤然爆发，说道，"你说听他们生硬晦涩的口音不是本地人，甚至也不是本国人，"王岱眼睛仍旧一眨不眨地瞧着林跃，道，"可是咱们非要逃跑吗？"王岱非常生气，说道，"而且还是丢弃这匹骏马和这么多袋粮食……"――说到马儿，王岱特意把这匹马形容成一匹千里骏马，仿佛价值连城一样，王岱瞟了一眼黑马，然后看到它居然呼呼大睡！
林跃同情地瞅着王岱，他知道不应该嘲笑这位四十多岁的粗犷大汉，可是这匹马也忒差劲了吧！林跃摇摇头，说道，"岱叔，走，我们快跑吧，把东西留在这里，等前面的人走了再回来拿。"林跃拉住王岱的粗大手臂，防止王岱惊醒它，那个时候可就逃不了。
林跃心中庆幸万分，倘不是他发现母亲遗留下的那个箱子，兴许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保命法门，而此时在如此险境面前，林跃真的是非常感激他的母亲。――牺牲一匹马，牺牲一车货物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怎么说都是特别值得的。
王岱此时宛如木偶一般，身体被林跃拽着往别处逃离，回头凝望呼呼大睡的黑马，心里纠结难受，不知道应不应该叫醒它，和他们一起逃。王岱这么想着，脑海里不知不觉地浮现出它和黑马一起的场景，山高路远，天地广阔人马相依的曾经，――“真的要在这里丢下它？”记忆勾起了王岱的神智，王岱喃喃自语。
“嗨，你们干啥呢！怎么往回走啊！快回来……”
“不准伤害我的马！”王岱抽刀离鞘，挥舞着刀，接着巨力挣脱林跃手臂，飞奔着，向着呼呼大睡的黑马飞跑。
刀锋闪耀出璀璨光芒。有了手中的刀，王岱心中便有了底气。"这是我们的马，还有马车，你想干什么？"王岱急促促地讲完，握刀的手青筋毕露，可以看出王岱的紧张。
"黛莉丝，米拉尔，努蒂亚，你们过来吧！"
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说话，反倒先呼唤同伴。这让王岱感觉不妙。
但凡是人都会感觉出不妙，林跃清楚岱叔的刀是最近才练的，刀法粗略，又没有半点战斗经验，不说此刻扑上去能一刀砍断面前人的脖子，即使砍断了，他还有三个同伴，这么一想，林跃立即高声喊叫，"我们不要马，也不要马车上的货物，你只要放我们走，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
"不行！"王岱大声怒喝，"这是我的同伴！我是不会丢下它的！"
"哦？"年轻人应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哎！岱叔，你怎么这么固执，这匹马没了再买一匹，性命没了就永远没了！"林跃争辩着，心里懊恼没成功逃出去，到底被这些外地人碰上了。
"林跃！你可不是一个人！为了保命，你是不是连你爹、你叔都丢下。"王岱震惊于林跃说出这番话来，怒不可遏，红色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底，"告诉你，林跃，你能放弃我们，我和你爹却不会丢下你，我们的马"王岱通红通红的两颗眼珠子瞧着仍旧呼呼大睡的黑马，道，"话就说到这儿，要跑你跑，我留下，我得守着它！"
……
林跃和王岱僵持不下，而年轻人则是静静的看着，宛如正在看一幕话剧。
这年轻人衣饰华美，身躯裹着一件冰蓝色铠甲，散发出微微凉意。他的头发跟铠甲是一样的冰蓝色，……只是面庞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不出长得是丑是帅。――当然，听声音是男的不会错了。
年轻人饶有兴致地打量林跃，目光向王岱示意，"这孩子是怎么了？"
"没事儿，恐怖故事看多了，你是不是强盗，是强盗就赶紧抢东西跑路，别在这儿待着！"王岱又比划几下刀。
"哈哈，大叔，我是没有恶意的，"水雾男说道，"正好相反，我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两位。"
"哦，"
见年轻人没有杀人的念头，王岱稍稍放松，深呼吸，深呼吸，王岱努力平复下浮躁心情，也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
林跃悄悄挽上王岱的胳膊，轻轻的拽了拽，示意逃跑。
"唉！"冷静下来的王岱摇摇头，分开两人的胳膊，大声吼道，"林跃，你小子特么的今天怎么了，净犯傻！？"
"我……"林跃楞楞地望着王岱，不知道岱叔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
"哎！"王岱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责骂你，小跃啊，你是不知道今天你差点铸成大错，弥天大错！"
林跃仍旧没还嘴，王岱心情又慢慢的平和下来，双手握着林跃的双手，瞧着林跃迷茫的眼睛，道，"小跃啊，岱叔相信你，真的，岱叔怎么能不相信小跃呢？可是小跃今天有点反常，让岱叔摸不着头脑，所以有点暴躁，小跃不生岱叔气好么？"
王岱没有朝林跃发脾气，他知道，这个时候即使对一个生人发脾气也无济于事，王岱当然不会犯傻，――更何况林跃是他的至亲之人，――他的大哥的孩子――又怎么舍得？
看着林跃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光亮，王岱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暂且把那个水雾男忘掉，宽厚的手掌握着林跃瘦小的手掌，温暖从两只手慢慢汇聚，暖意加倍。
"小跃啊，刚才是不是没有想过那样做有什么后果？"王岱柔声问道。
林跃摇摇头，"不知道，刚才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离，逃离危险。就这样。"
"嗯，"看到林跃的坦诚，王岱心里畅快了许多，知道林跃没有心生怨气，没有不理他，王岱比捡到一袋金币还要高兴，王岱轻咳一声，道，"第一啊，小跃，你不知道敌我状况，就逃离战场，你觉得你会打赢仗吗？"
"打仗？战场？"林跃问道，"什么意思？这是打仗吗？这片大草原是战场？"林跃疑惑地望了望他的"敌人，"又低头看看青碧肥嫩的草地，林跃重又望向王岱，等候他的解释。
"当然，"王岱一脸认真，道，"比喻，比喻成战场，比喻成敌人。"王岱望向水雾男，心想他的同伙怎么还不来？然后整理下思绪，准备继续开导林跃。
水雾男一边打量四周，而后仿佛背后有眼睛一样，转过头去，看着王岱与林跃两人，说道，"嗨，哥们，你俩慢慢说，他们三个可是相隔千里啊！"
"啊！"
王岱应了一声，道，"千里！"王岱惊异地看着水雾男人，"怎么可能千里？"
"哦？"水雾男人应了声，道，"你还不知道啊！那哥们儿不是偷偷的告诉你了吗？怎么你不相信？"
水雾男人的坦然不仅没能解释王岱的疑惑，反倒使他更加惊奇，――惊奇地瞪着林跃，问道，"这片草原被施了魔法？……怎么可能！"
"嗯？"林跃道，"真的？真的是被施了魔法？施了什么魔法？"劝说王岱逃离的时候林跃的确是说过"这片大草地特别诡异的话，"但是那多半是为了逃避强盗的捕杀胡乱编的，林跃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编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来，但是现在，林跃忽然想起那个箱子，"岱叔，岱叔，是箱子，是母亲留下的那个箱子。"
"箱子？……"
"箱子？……"
因为从未路遇外人，王岱警惕心就会放松，因此也为阻止林跃大声喊话。正如昨天夜里，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练刀的晚上，疏忽林跃的偷窥一样。
"我嗒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我是过客。"
王岱乍一听到声音，慌忙抬头警惕四周。然而并没看到任何人……；林跃跟在王岱屁股后面，两眼精光暴涨，支楞起耳朵，仔细听着话语声。
王岱把林跃护在他的胸膛前，然后朝他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凝神静气，判断来人的方位。
几十年来，王岱自小在这片广袤大草原上行走，尽管曾在草原尽头遇到过生人、熟人，可是在大草原里面，这会，居然能听到别的声音，这令王岱感到反常。
"小跃，跟着岱叔，咱们去牵马车，要慢点，听到没。"
王岱胖胖的圆脸没有抹去丝毫庄严肃穆，正相反，平日里憨态可掬，笑呵呵的岱叔倏然变成这副模样，林跃心里真的忐忑。
林跃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拉住王岱，说道，"岱叔，先等等，"林跃凑近王岱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土沃草肥，马儿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倘使可能，它真想卸下马车，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打几个滚，美美的睡上一觉。恰巧几朵白云漂浮上空，把暖暖的阳光挡住，马儿感觉清凉许多，趴在草地上，"呼噜呼噜，"打起了盹儿。
"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行！小跃啊，你脑子是不是睡糊涂了？"
王岱难以置信，惊奇地瞧着眼前的少年，他今儿个就纳闷了，林跃不过十七岁，怎么能想出这么个损招？
王岱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圆脸一板，饱经风霜侵袭的气势骤然爆发，说道，"你说听他们生硬晦涩的口音不是本地人，甚至也不是本国人，"王岱眼睛仍旧一眨不眨地瞧着林跃，道，"可是咱们非要逃跑吗？"王岱非常生气，说道，"而且还是丢弃这匹骏马和这么多袋粮食……"――说到马儿，王岱特意把这匹马形容成一匹千里骏马，仿佛价值连城一样，王岱瞟了一眼黑马，然后看到它居然呼呼大睡！
林跃同情地瞅着王岱，他知道不应该嘲笑这位四十多岁的粗犷大汉，可是这匹马也忒差劲了吧！林跃摇摇头，说道，"岱叔，走，我们快跑吧，把东西留在这里，等前面的人走了再回来拿。"林跃拉住王岱的粗大手臂，防止王岱惊醒它，那个时候可就逃不了。
林跃心中庆幸万分，倘不是他发现母亲遗留下的那个箱子，兴许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保命法门，而此时在如此险境面前，林跃真的是非常感激他的母亲。――牺牲一匹马，牺牲一车货物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怎么说都是特别值得的。
王岱此时宛如木偶一般，身体被林跃拽着往别处逃离，回头凝望呼呼大睡的黑马，心里纠结难受，不知道应不应该叫醒它，和他们一起逃。王岱这么想着，脑海里不知不觉地浮现出它和黑马一起的场景，山高路远，天地广阔人马相依的曾经，――“真的要在这里丢下它？”记忆勾起了王岱的神智，王岱喃喃自语。
“嗨，你们干啥呢！怎么往回走啊！快回来……”
“不准伤害我的马！”王岱抽刀离鞘，挥舞着刀，接着巨力挣脱林跃手臂，飞奔着，向着呼呼大睡的黑马飞跑。
刀锋闪耀出璀璨光芒。有了手中的刀，王岱心中便有了底气。"这是我们的马，还有马车，你想干什么？"王岱急促促地讲完，握刀的手青筋毕露，可以看出王岱的紧张。
"黛莉丝，米拉尔，努蒂亚，你们过来吧！"
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说话，反倒先呼唤同伴。这让王岱感觉不妙。
但凡是人都会感觉出不妙，林跃清楚岱叔的刀是最近才练的，刀法粗略，又没有半点战斗经验，不说此刻扑上去能一刀砍断面前人的脖子，即使砍断了，他还有三个同伴，这么一想，林跃立即高声喊叫，"我们不要马，也不要马车上的货物，你只要放我们走，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
"不行！"王岱大声怒喝，"这是我的同伴！我是不会丢下它的！"
"哦？"年轻人应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哎！岱叔，你怎么这么固执，这匹马没了再买一匹，性命没了就永远没了！"林跃争辩着，心里懊恼没成功逃出去，到底被这些外地人碰上了。
"林跃！你可不是一个人！为了保命，你是不是连你爹、你叔都丢下。"王岱震惊于林跃说出这番话来，怒不可遏，红色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底，"告诉你，林跃，你能放弃我们，我和你爹却不会丢下你，我们的马"王岱通红通红的两颗眼珠子瞧着仍旧呼呼大睡的黑马，道，"话就说到这儿，要跑你跑，我留下，我得守着它！"
……
林跃和王岱僵持不下，而年轻人则是静静的看着，宛如正在看一幕话剧。
这年轻人衣饰华美，身躯裹着一件冰蓝色铠甲，散发出微微凉意。他的头发跟铠甲是一样的冰蓝色，……只是面庞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不出长得是丑是帅。――当然，听声音是男的不会错了。
年轻人饶有兴致地打量林跃，目光向王岱示意，"这孩子是怎么了？"
"没事儿，恐怖故事看多了，你是不是强盗，是强盗就赶紧抢东西跑路，别在这儿待着！"王岱又比划几下刀。
"哈哈，大叔，我是没有恶意的，"水雾男说道，"正好相反，我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两位。"
"哦，"
见年轻人没有杀人的念头，王岱稍稍放松，深呼吸，深呼吸，王岱努力平复下浮躁心情，也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
林跃悄悄挽上王岱的胳膊，轻轻的拽了拽，示意逃跑。
"唉！"冷静下来的王岱摇摇头，分开两人的胳膊，大声吼道，"林跃，你小子特么的今天怎么了，净犯傻！？"
"我……"林跃楞楞地望着王岱，不知道岱叔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
"哎！"王岱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责骂你，小跃啊，你是不知道今天你差点铸成大错，弥天大错！"
林跃仍旧没还嘴，王岱心情又慢慢的平和下来，双手握着林跃的双手，瞧着林跃迷茫的眼睛，道，"小跃啊，岱叔相信你，真的，岱叔怎么能不相信小跃呢？可是小跃今天有点反常，让岱叔摸不着头脑，所以有点暴躁，小跃不生岱叔气好么？"
王岱没有朝林跃发脾气，他知道，这个时候即使对一个生人发脾气也无济于事，王岱当然不会犯傻，――更何况林跃是他的至亲之人，――他的大哥的孩子――又怎么舍得？
看着林跃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光亮，王岱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暂且把那个水雾男忘掉，宽厚的手掌握着林跃瘦小的手掌，温暖从两只手慢慢汇聚，暖意加倍。
"小跃啊，刚才是不是没有想过那样做有什么后果？"王岱柔声问道。
林跃摇摇头，"不知道，刚才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离，逃离危险。就这样。"
"嗯，"看到林跃的坦诚，王岱心里畅快了许多，知道林跃没有心生怨气，没有不理他，王岱比捡到一袋金币还要高兴，王岱轻咳一声，道，"第一啊，小跃，你不知道敌我状况，就逃离战场，你觉得你会打赢仗吗？"
"打仗？战场？"林跃问道，"什么意思？这是打仗吗？这片大草原是战场？"林跃疑惑地望了望他的"敌人，"又低头看看青碧肥嫩的草地，林跃重又望向王岱，等候他的解释。
"当然，"王岱一脸认真，道，"比喻，比喻成战场，比喻成敌人。"王岱望向水雾男，心想他的同伙怎么还不来？然后整理下思绪，准备继续开导林跃。
水雾男一边打量四周，而后仿佛背后有眼睛一样，转过头去，看着王岱与林跃两人，说道，"嗨，哥们，你俩慢慢说，他们三个可是相隔千里啊！"
"啊！"
王岱应了一声，道，"千里！"王岱惊异地看着水雾男人，"怎么可能千里？"
"哦？"水雾男人应了声，道，"你还不知道啊！那哥们儿不是偷偷的告诉你了吗？怎么你不相信？"
水雾男人的坦然不仅没能解释王岱的疑惑，反倒使他更加惊奇，――惊奇地瞪着林跃，问道，"这片草原被施了魔法？……怎么可能！"
"嗯？"林跃道，"真的？真的是被施了魔法？施了什么魔法？"劝说王岱逃离的时候林跃的确是说过"这片大草地特别诡异的话，"但是那多半是为了逃避强盗的捕杀胡乱编的，林跃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编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故事来，但是现在，林跃忽然想起那个箱子，"岱叔，岱叔，是箱子，是母亲留下的那个箱子。"
"箱子？……"
"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