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榜
sun apr 26 19:29:36 cst 2015
已经是中午了，金灿灿的太阳光把一切都涂上一层金黄，温暖舒适宛如母亲的手的轻柔抚摸。林跃伫立康镇钟楼，望着远处的大草原，心里是特别的不舍。
与康镇毗邻的正是康镇中学，此刻，学校的期末考试业已结束，几个拎着书袋子的学生咧嘴欢笑，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说着笑着，踢下石头，东张西望，那眼神透露出来希冀，却是林跃无法拥有的。因为他落榜了。
躲在高高的钟楼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他，只有无穷无尽的风，带着无穷无尽的怨责，让他心生悔恨。林跃抬头望着那轮耀眼红日，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释那份自责，昨夜因为偷玩了几个小时，让他错过了考试，让他断绝了升学旅途。
很难想象究竟迟到与考试失败有何关系，但是他们毕竟一同发生了，发生在林跃身上。看着陆陆续续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一个个同学脸上的不同的表情，林跃知道得回家了，今天，是他在康镇中学待的最后一天。他毕业了。
“嘿！林跃，在上面干什么，快下来，跟岱叔回家了。”
听到呼喊声，林跃探头下望，看到一个人在马车旁使劲地挥舞着手臂，林跃脸上登时有了笑容，应了一声，跑下钟楼。
“岱叔，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林跃跳上马车，道，“走哪条路？”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是康镇与周围十几个村庄联系的阻碍，每月每个村庄的人必须拉着土货海货到康镇上交易，然后换成生活必需品，载着回村。 正是这片草原，阻挡了村镇交通便利，也正是这条路，让林跃迟到，以致于落榜。
“考的怎么样？是不是没赶上？”
王岱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形宽大厚重，长的憨厚外带着一些粗犷，此时意味深长的望着林跃，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怎么？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想说吗？”王岱看着林跃，继续问道。
“也不是，”林跃扭头望向康镇中学学校门口，从门里出来的拎着书袋子的学生里，也有比林跃更为沮丧失落的，林跃找到了“同伴，”
理了下头绪，道，“我只是不想说我迟到了，考试什么的，又能怎样？去州立学校就读？”林跃摇摇头，无限遗憾，道，“又能改变什么呢？”
“改变什么？”王岱道，“想让你娘回来，重生？”王岱笑呵呵地摇摇头，接着摆弄马车，道，“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就像我不知道你是考砸了用‘迟到’的理由掩饰一样。走吧，这片草原够我们走上半天了。”
说完，王岱牵着马缰绳，不急不慢地向着大草原又去。
草原一望无际，总能叫人辨别不清方向。林跃望着王岱的背影，身体在渐渐西坠的太阳中已然感受到风的凉意，林跃不敢停留，飞奔着去撵王岱，――还有王岱的马车――那里面有水，有干粮。
这便是生活。也许我并不满意当下的生活，可我必须奔跑着向前，以避免被周围人丢下，不得不向前，向着心中梦想的地方飞奔。
林跃的学业已然结束。未来日子很长，他得找件事情来做。林跃一边跑，心里一边想着究竟要做什么，来填充他未来的生命，他充裕的时光。路途在思考中飞逝，不知不觉中，林跃就追上了王岱，飞身一跳跳上马车，取出清水和干粮，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晚风轻柔，小草翠绿，大地宽广天空辽阔无垠。林跃的心情跟着好起来，道，“岱叔啊，这片草原这么大，你不会迷路啊？”
王岱"嘿嘿"笑了两声道，"要不是我拉着你，到这时候你能到了学校门口就不错了，还说迷路，嗯――?"
王岱慢悠悠地向前走，腰上的刀随着他一步一步摇晃着，斜阳橘黄色暖光中，显得格外耀眼。
林跃没有应答，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偷偷摸摸地跟在王岱屁股后面，观看他练刀的。林跃故作轻松，瞥了一眼王岱腰间的刀，道，"我不就是睡过头迟到错过了毕业考试吗？何必小题大做，总之我已经落榜失去了资格，岱叔，你继续跟我讲这些，还不如和我谈谈我今后的打算呢！"林跃说完，眼神情不自禁地又瞟了一眼王岱腰间的朴刀，心里暗暗激动。
"哟！"王岱真的有点吃惊，总觉着什么不对，道，"小跃啊，这可不是你，以前你不是常跟岱叔说，说要一路考下去，直到和王丫头同校才甘心吗？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不是脑袋发烧烧糊涂了吧，小跃啊，你可知道这次你错过的是什么。"
对于林跃，王岱已经超出叔叔关心的范畴，此时眼神满含期待，似乎林跃能收回方才的话，然后想办法，去请求学校的原谅，然后……
"嘿嘿，"林跃开心的笑了起来，特别是王岱露出憨厚坦诚的神情，林跃心中一暖，不忍王岱担心，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岱叔，那个，我没糊涂，然后呢，那个……我想去州立学校可不是为了那个王雪炎，"林跃神色严肃，道，"岱叔，除了州立学校外，你还不知不知道别的什么学院啊？"
"别的学院？"
王岱眉毛一挑，心道，"谁告诉他的？不可能啊！"王岱思绪万千，"难道小跃是故意迟到考不中的，然后……"
尽管王岱是没有心眼，可这也不妨碍半辈子人情世故悟出的经验，"小跃他究竟知道什么？"王岱深思熟虑后，准备首先挖出这个问题答案。
马车载着满满的一车货物，走的比较吃力。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土沃草肥，青绿色的草叶随风摇曳，沙沙作响。茂密的小草已然遮掩盖住王岱双脚，可是王岱仍旧没有坐上马车，而是稍稍松开马缰绳，让马儿咀嚼品尝肥嫩多汁的青绿草叶。
此时的林跃沉浸在这片绿色世界里，四处张望，欢快地挥舞手臂，……甚至跳下马车，脚踩在柔软丰茂的草地上，林跃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只是肆意畅快地体味属于自然的魅力。
清新的空气，明媚的太阳光照，无限的大地，无垠的蓝天。这一切都让林跃感觉无比的欢快，酣畅淋漓。
"现在我知道了你故意迟到，故意考零蛋的原因了――只是其中一个，"王岱圆圆的一双眼睛仔细打量周围天地，说道，"小跃啊，你似乎和天地自然的契合度很高啊，是不是这个原因？嗯？"王岱眼睛盯着林跃的眼睛，探寻其中的答案，"是不是因为学校里学习枯燥所以才自己斩断继续升学的路，你是不是知道，前面还有至少三年的光景要让你继续读书？嗯？对吧！小跃，这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
"天地自然契合度，那是什么东西？"
林跃有点茫然。他本以为王岱听了他的一番话，会告诉他真相，然后教他练刀，……，告诉他帝国皇家学院是什么东西，告诉他他的母亲是不是真的在那里进修过……
理想和现实之间果然有一条很大、非常大的鸿沟。林跃摇摇头，把零碎想法甩出脑海。"岱叔，我不太清楚‘天地契合度‘是什么东西，但是呢，"林跃想了想，轻咬嘴唇，说道，"我就坦白吧。"
"坦白？"
王岱特别地诧异，瞪大眼睛望着林跃，听他要说什么。
"那个，"林跃不自然地垂下头，声音变得哀伤，说道，"我看到一个箱子，发现里面的东西是母亲的……"
"……！"
王岱如遭雷噬。
"那个箱子，……那个箱子不是被你爹藏了起来了吗？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王岱陡然靠近林跃，双手搭在林跃双肩上，心情激动异常。
"那个，岱叔，"林跃缓缓抬起头，说道，"这次毕业升学考试，我并非故意迟到才落榜的，"林跃心里难受，道，"岱叔，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
王岱当然知道他昨晚上去了哪里，可是小跃怎么知道？沉思之际，王岱看到林跃镇定自若的眼神，恍然大悟，"你跟踪我！"
这是大脑的第一反应。
"不是，"林跃否认道，"只是偶然撞见，心生好奇才跟着岱叔你的，这不是跟踪！"
"不是跟踪？！"王岱想要反驳林跃，可是又停住了。
肥嫩鲜美多汁的青碧小草
正是马儿最爱，骏马拉着重重的货车，惬意的走来走去，尽捡肥美嫩草咀嚼进食。王岱一步步走来，握住马儿的缰绳，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极其缓慢的往前走。
是的，王岱他在思考。
"岱叔，考虑好了吗？"林跃一边追赶王岱，一边大声喊叫。因为茫茫然的大草原已将各个村庄几乎完全地隔绝，每个去每个村庄都有一条唯一的小径，而且，这些小径相隔非常遥远。
在这片草原上行走，林跃从孩童时期就没有遇到过陌生人，而此刻，有心事的林跃自然毫无顾忌地将它传达出来，给王岱。
"嘿！兄台，你们打哪来啊！"
……
已经是中午了，金灿灿的太阳光把一切都涂上一层金黄，温暖舒适宛如母亲的手的轻柔抚摸。林跃伫立康镇钟楼，望着远处的大草原，心里是特别的不舍。
与康镇毗邻的正是康镇中学，此刻，学校的期末考试业已结束，几个拎着书袋子的学生咧嘴欢笑，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说着笑着，踢下石头，东张西望，那眼神透露出来希冀，却是林跃无法拥有的。因为他落榜了。
躲在高高的钟楼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他，只有无穷无尽的风，带着无穷无尽的怨责，让他心生悔恨。林跃抬头望着那轮耀眼红日，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释那份自责，昨夜因为偷玩了几个小时，让他错过了考试，让他断绝了升学旅途。
很难想象究竟迟到与考试失败有何关系，但是他们毕竟一同发生了，发生在林跃身上。看着陆陆续续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一个个同学脸上的不同的表情，林跃知道得回家了，今天，是他在康镇中学待的最后一天。他毕业了。
“嘿！林跃，在上面干什么，快下来，跟岱叔回家了。”
听到呼喊声，林跃探头下望，看到一个人在马车旁使劲地挥舞着手臂，林跃脸上登时有了笑容，应了一声，跑下钟楼。
“岱叔，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林跃跳上马车，道，“走哪条路？”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是康镇与周围十几个村庄联系的阻碍，每月每个村庄的人必须拉着土货海货到康镇上交易，然后换成生活必需品，载着回村。 正是这片草原，阻挡了村镇交通便利，也正是这条路，让林跃迟到，以致于落榜。
“考的怎么样？是不是没赶上？”
王岱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形宽大厚重，长的憨厚外带着一些粗犷，此时意味深长的望着林跃，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怎么？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想说吗？”王岱看着林跃，继续问道。
“也不是，”林跃扭头望向康镇中学学校门口，从门里出来的拎着书袋子的学生里，也有比林跃更为沮丧失落的，林跃找到了“同伴，”
理了下头绪，道，“我只是不想说我迟到了，考试什么的，又能怎样？去州立学校就读？”林跃摇摇头，无限遗憾，道，“又能改变什么呢？”
“改变什么？”王岱道，“想让你娘回来，重生？”王岱笑呵呵地摇摇头，接着摆弄马车，道，“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就像我不知道你是考砸了用‘迟到’的理由掩饰一样。走吧，这片草原够我们走上半天了。”
说完，王岱牵着马缰绳，不急不慢地向着大草原又去。
草原一望无际，总能叫人辨别不清方向。林跃望着王岱的背影，身体在渐渐西坠的太阳中已然感受到风的凉意，林跃不敢停留，飞奔着去撵王岱，――还有王岱的马车――那里面有水，有干粮。
这便是生活。也许我并不满意当下的生活，可我必须奔跑着向前，以避免被周围人丢下，不得不向前，向着心中梦想的地方飞奔。
林跃的学业已然结束。未来日子很长，他得找件事情来做。林跃一边跑，心里一边想着究竟要做什么，来填充他未来的生命，他充裕的时光。路途在思考中飞逝，不知不觉中，林跃就追上了王岱，飞身一跳跳上马车，取出清水和干粮，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晚风轻柔，小草翠绿，大地宽广天空辽阔无垠。林跃的心情跟着好起来，道，“岱叔啊，这片草原这么大，你不会迷路啊？”
王岱"嘿嘿"笑了两声道，"要不是我拉着你，到这时候你能到了学校门口就不错了，还说迷路，嗯――?"
王岱慢悠悠地向前走，腰上的刀随着他一步一步摇晃着，斜阳橘黄色暖光中，显得格外耀眼。
林跃没有应答，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偷偷摸摸地跟在王岱屁股后面，观看他练刀的。林跃故作轻松，瞥了一眼王岱腰间的刀，道，"我不就是睡过头迟到错过了毕业考试吗？何必小题大做，总之我已经落榜失去了资格，岱叔，你继续跟我讲这些，还不如和我谈谈我今后的打算呢！"林跃说完，眼神情不自禁地又瞟了一眼王岱腰间的朴刀，心里暗暗激动。
"哟！"王岱真的有点吃惊，总觉着什么不对，道，"小跃啊，这可不是你，以前你不是常跟岱叔说，说要一路考下去，直到和王丫头同校才甘心吗？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不是脑袋发烧烧糊涂了吧，小跃啊，你可知道这次你错过的是什么。"
对于林跃，王岱已经超出叔叔关心的范畴，此时眼神满含期待，似乎林跃能收回方才的话，然后想办法，去请求学校的原谅，然后……
"嘿嘿，"林跃开心的笑了起来，特别是王岱露出憨厚坦诚的神情，林跃心中一暖，不忍王岱担心，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岱叔，那个，我没糊涂，然后呢，那个……我想去州立学校可不是为了那个王雪炎，"林跃神色严肃，道，"岱叔，除了州立学校外，你还不知不知道别的什么学院啊？"
"别的学院？"
王岱眉毛一挑，心道，"谁告诉他的？不可能啊！"王岱思绪万千，"难道小跃是故意迟到考不中的，然后……"
尽管王岱是没有心眼，可这也不妨碍半辈子人情世故悟出的经验，"小跃他究竟知道什么？"王岱深思熟虑后，准备首先挖出这个问题答案。
马车载着满满的一车货物，走的比较吃力。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土沃草肥，青绿色的草叶随风摇曳，沙沙作响。茂密的小草已然遮掩盖住王岱双脚，可是王岱仍旧没有坐上马车，而是稍稍松开马缰绳，让马儿咀嚼品尝肥嫩多汁的青绿草叶。
此时的林跃沉浸在这片绿色世界里，四处张望，欢快地挥舞手臂，……甚至跳下马车，脚踩在柔软丰茂的草地上，林跃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只是肆意畅快地体味属于自然的魅力。
清新的空气，明媚的太阳光照，无限的大地，无垠的蓝天。这一切都让林跃感觉无比的欢快，酣畅淋漓。
"现在我知道了你故意迟到，故意考零蛋的原因了――只是其中一个，"王岱圆圆的一双眼睛仔细打量周围天地，说道，"小跃啊，你似乎和天地自然的契合度很高啊，是不是这个原因？嗯？"王岱眼睛盯着林跃的眼睛，探寻其中的答案，"是不是因为学校里学习枯燥所以才自己斩断继续升学的路，你是不是知道，前面还有至少三年的光景要让你继续读书？嗯？对吧！小跃，这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
"天地自然契合度，那是什么东西？"
林跃有点茫然。他本以为王岱听了他的一番话，会告诉他真相，然后教他练刀，……，告诉他帝国皇家学院是什么东西，告诉他他的母亲是不是真的在那里进修过……
理想和现实之间果然有一条很大、非常大的鸿沟。林跃摇摇头，把零碎想法甩出脑海。"岱叔，我不太清楚‘天地契合度‘是什么东西，但是呢，"林跃想了想，轻咬嘴唇，说道，"我就坦白吧。"
"坦白？"
王岱特别地诧异，瞪大眼睛望着林跃，听他要说什么。
"那个，"林跃不自然地垂下头，声音变得哀伤，说道，"我看到一个箱子，发现里面的东西是母亲的……"
"……！"
王岱如遭雷噬。
"那个箱子，……那个箱子不是被你爹藏了起来了吗？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王岱陡然靠近林跃，双手搭在林跃双肩上，心情激动异常。
"那个，岱叔，"林跃缓缓抬起头，说道，"这次毕业升学考试，我并非故意迟到才落榜的，"林跃心里难受，道，"岱叔，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
王岱当然知道他昨晚上去了哪里，可是小跃怎么知道？沉思之际，王岱看到林跃镇定自若的眼神，恍然大悟，"你跟踪我！"
这是大脑的第一反应。
"不是，"林跃否认道，"只是偶然撞见，心生好奇才跟着岱叔你的，这不是跟踪！"
"不是跟踪？！"王岱想要反驳林跃，可是又停住了。
肥嫩鲜美多汁的青碧小草
正是马儿最爱，骏马拉着重重的货车，惬意的走来走去，尽捡肥美嫩草咀嚼进食。王岱一步步走来，握住马儿的缰绳，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极其缓慢的往前走。
是的，王岱他在思考。
"岱叔，考虑好了吗？"林跃一边追赶王岱，一边大声喊叫。因为茫茫然的大草原已将各个村庄几乎完全地隔绝，每个去每个村庄都有一条唯一的小径，而且，这些小径相隔非常遥远。
在这片草原上行走，林跃从孩童时期就没有遇到过陌生人，而此刻，有心事的林跃自然毫无顾忌地将它传达出来，给王岱。
"嘿！兄台，你们打哪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