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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最香艳的暗杀,老运动员皇太极终于退役了

    皇太极为什么对一个宫女都那么感兴趣吗?皇帝是色情狂吗?显然不是,他君临天下,当然不缺女人。可是这时候的皇太极有了特殊情况。他最宠爱的爱妃就是关雎宫的宸妃海兰珠病死,还有后来宠爱的庄妃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时候,空虚、寂寞、孤独、无助涌上心头。借着酒劲,醉眼朦胧的皇太极看到眼前的晓雪竟然就像自己的宸妃在和自己说话,一笑一颦如此神似。忙上前执手叫道:“爱妃,你想死我了。”晓雪不知索然,只能答道:“皇上,臣妾无一刻不思念皇上。”

    皇太极最宠爱宸妃,他也是多情种子,皇太极在松山前线指挥战斗,听说自己爱妃病种,预备车驾,立即返回,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皇太极也不能例外。返回路上一点多钟,沈阳又来报了,说海兰珠病重,日夜兼程往回赶,夜里头赶到皇宫,海兰珠死了。死了伤心也是人之常情,皇太极就哭,白天哭,晚上哭,不吃饭不喝水,送葬,在城外五里地殡葬,皇太极亲自哭,沿途哭着去,送完葬以后住帐篷里头。返回京城从城外沿途不停地哭,一直哭到皇宫,回来之后,送饭吃不吃,送水喝不喝,觉也不睡,过于哀伤得了病了,病得很严重昏过去了,宫里头乱作一团,找萨满,求神,求医求药,总算抢救过来了,从此皇帝身体每况愈下。

    眼前的这个美女与宸妃神似,仿佛宸妃再次来临人间,皇太极忙命晓雪跳一支舞。宫女出身的晓雪平时没事情时候就琢磨舞蹈特别是模仿宸妃、庄妃的舞姿,八九不离十。动情的舞姿,皇太极龙颜大悦,喝起了金樽清酒。不知不觉中晕眩——这晕眩是自从锦州战场上回来就开始了,近日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日里时常心悸,身上虚汗沁出,夜间也往往惊梦不断。然而召太医来诊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开些宁神滋补的药来交差。他自己便也当是劳累太过,长年征战不得休息的缘故,便也不认真当一回事,只随意调养着,不过想起来吃几副药罢了。

    酒色交加的皇太极,此时又觉迷糊起来,下半身思考起来让宫女晓雪服侍自己到房中休息,好好侍候,真的是一番云雨好戏。因为新鲜,皇太极老运动员在宫女晓雪身上运动六七次,真是一日看尽长安花,重复着昨天的故事,也不感觉到疲劳。

    然后皇帝昏昏欲睡,自己抱枕闭目歇息,不一刻朦胧睡去,恍惚见一女子走来,像是宸妃海兰珠欲语还休,目光带泪。忙上前执手叫道:“爱妃,你想死我了。”

    只听宸妃说:“皇上,臣妾无一刻不思念皇上。我已在天界,知道你有难,特来告知,千万注意身边人,不要缠绵女色。”

    皇太极听了不懂,问道:“爱妃这说的是哪里话?怎么不可轻信身边人,又是什么奸人得计?”

    海兰珠叹道:“天机不可泄漏。臣妾如今身列钧天部女史,本应跳脱红尘外,斩断儿女情,然而臣妾不能相忘当年皇上待我一片深恩,今见皇上有难,特瞒过天兵天将来见皇上一面,实为担心皇上安危。这便别过了。”说罢施礼欲去。

    皇太极哪里肯舍,追上喊道:“爱妃莫走!”身子向前一挣,却把自己挣醒过来,怀里还抱着宫女晓雪,一时内心酸痛不已。

    可惜酒色叠加,威力无穷,铁打的汉子也要倒下,皇太极老同学起先寒热症状,头眩目晕。第二天早朝就请假看病了,抓紧找医生来看看、诊断一下,一切朝政,由自己的亲信郑亲王济尔哈朗、同父异母兄弟睿亲王多尔衮临时负责处理。一开始,大家谁都没在意,认为皇帝50多岁,正当壮年,头疼发热的,一周之内就康复了。谁能想到,连续多天不见起色,病情更加恶化,病势越重,任你神医在世、良药再多都无济于事,没办法后宫各路妃嫔、人等都来探视、轮流服侍。心知肚明的多尔衮也跑得欢起来,皇帝病重对自己来说既是个好消息,又是个坏消息。坏消息那就在于一国无主,有可能****,虽然自己受到器重,但毕竟不是班长,只是班子成员,承担的责任小,考虑的事情也不多,平时都是跟在皇太极屁股后面做小弟,真正的小弟,哥哥让干啥就干啥,只要手脚勤快就是了,而现在需要靠自己脑袋思考军国大事,干事情了难度还是有的,而且由济尔哈朗掣肘非常不爽,只相当于半个脑袋在运转,非产别扭。好消息在于自己再次迎来争夺皇位的机会,自己能否掌握自己的命运,还是一生为奴仆,一直作他人的小跟班呢?多尔衮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想归想,多尔衮同学仍然与皇太极同学保持同胞般的兄弟亲情,每天进入皇宫探视、问候,顺便也打探一下情报,看看自己有没有继承皇帝大统的机会,最好来个名正言顺地传承。当然其他人也不闲着,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年富力强,听说自己父亲病重,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终于摆脱父亲管教,可以自由了,自己是合法继承人,长子最有资格,可以大展拳脚,开创大清国豪格时代了;悲伤的是自己实力较差,需要老父亲临死前进行布置,安置好自己,让自己合法继承,同时铲除、削弱努尔哈赤、代善、多铎等叔叔辈、兄弟辈、子侄辈的权力特别是军事力量,让自己一家独大,确保大清帝国稳定。

    最明白事情道理的当然是庄妃大玉儿,她是个聪明的女人,长期跟多尔衮生活在一起,很了解,了解得像一个人一样。此情此景梦里心里也不知过过多少个遍儿,倒也并不惊惶,只温婉地笑道:“皇上,臣妾亲自服侍您,我刚刚煎了碗参汤,给皇补补身子。”

    参汤?皇太极听着刺心,益发想起另一宗往事来。只向庄妃道:“玉儿,你老实说,那年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劝降了洪承畴?”

    庄妃不意于此,倒吃了一惊:“怎么?”

    皇太极淡淡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听到实话。当初,你告诉我是用一碗参汤唤醒了他的思乡之念,求生之志。我信了你。但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会的。”

    庄妃献上参汤来:“皇上,喝一口吧。”她进前一步。只能进,不能退了,没有后路。

    “略尝一尝。”她媚笑,笑得几近凄厉。是他逼她出手的,是他将她逼到了绝路,逼得太紧了,简直逼上梁山。

    本来不需要这样急,本来还有余闲,本来尚可从容。是他逼她的,退无可退,便只得进。

    “皇上,喝一口吧。”她继续劝着。

    她劝得这样殷切,笑得这么卑微。让他无法拒绝。他只得接了,喝了,咽了。喝了她的参汤,便先软了几分气势,把满腔愤怒换成深深叹息:“玉儿,你当初也这样劝洪承畴来着?我早应该想到,洪承畴一代名将,铁骨男儿,不惧强权,不慕富贵,万车金银放在面前都不会动心,一碗参汤就可以让他低头?”

    庄妃自知无幸,已是豁出去,笑问道:“皇上,您到底想说什么?”

    “告诉我实情!”皇太极上前一步,抓紧庄妃的肩摇撼,“我要知道真相!”

    庄妃忍着没有呼痛,只平静地望着皇太极,一字一句地说:“真相是洪将军降了您,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皇太极一窒。

    “结果最重要。至于用什么办法劝降,又何必细问?”

    皇太极松了手,连退几步,惊愕地看着庄妃。这个自己同床结发十八载的女人,他觉得就要不认识她,是她成长得太快,还是,他根本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她?

    她是这么美,成熟娇艳,正是一朵花开到最盛的时候,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发育得匀称妖娆,浑身向外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女性魅力,只有瞎子才会看不见她的美,只有石头人才不为她心动。

    可是,自己就是那样一个明目的瞎子,心软的石头。只为,自己的眼里只有皇权,只有战争,只有逐鹿中原的霸气和斗志。是的,结果最重要,他太沉迷于胜利的喜悦,太在乎胜利,于是,忽略了许多细节,忽略了眼前这个女人的美丽,更忽略了她的心机,她非同寻常的胆识和手段,以及毫不逊于自己的强大野心。

    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她最原始也是最强有力的武器,如果她不能用它来降服自己,至少可以用它来降服敌人,继尔,以降服的成绩来赢得自己的信任与重用。

    归根到底,自己还是败在这女人的原始武器之下,通过洪承畴的被打败而间接被打败了。

    当他嘉奖着她的成功的时候,其实就是彰扬自己的失败。

    是失败,更是耻辱!只要是男人都不能忍受的耻辱!

    蓦然间,许多往事撞上心头,围绕着庄妃所发生的一切意外:绮蕾的流产,睿亲王妃的死,八阿哥的死,九阿哥的早产,多尔衮形迹的可疑……难道……一阵心悸,皇太极忽然抚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

    腥红的血,夹着参汤特有的气味,喷溅在床帏上,艳如桃花。

    又是参汤。他忽然明白过来:“你没有给洪将军喝参汤,却给我了!好!玉儿,玉儿……”

    他的话没有说完。他死了。

    庄妃亲手为他除去外衣,将他的尸身平放在床上,然后,才打散自己的头发,惊惶地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