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初成
短短七载虽是许多修真者漫漫仙途的弹指一瞬，然对苏慕而言，却是其风华正茂之时。
“喝，哈！”
偌大的苏府庭院，身着漆黑素袍的苏慕掌中长剑稍作一顿，旋及如流星划过，好似霹雳。
锵锒--
片刻之后苏慕收招持剑而立，一袭青丝鬓发随风而动，俊朗的面庞之上剑眉紧锁，托腮沉思。
“少爷的剑术似是又要有所突破？”
苏柏年迈却不失神采的双眼凝望着园中的翩翩少年，苍老的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柏爷爷莫要取笑慕儿了。”
名为苏慕的少年听了略带赞赏的评价，清朗俊秀的面容未露一丝波动，年仅十七的苏慕蕴含着远超常人的内敛沉稳。
“慕儿自身的情况，慕儿清楚，这三年来也独剩不停修炼剑术这一法了。”
诉说着自身苦境的同时，苏慕平静淡然的面庞始终未有丝毫变化。
仿佛不可定命无缘修仙的人不是自身一般。
听罢，苏柏心中纵有百般思绪此刻也不由化为一声叹息。
“常言天道无常，老朽着实是见识了何为天意莫测，注定难违。”
十七岁的苏慕虽是少年，却生得神清骨秀甚是俊朗。
然如此俊杰，世事如常二字却在其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自祖祠做出决断那刻起，苏慕便已正式踏入修途。虽是天生绝命，却天资高绝，短短四年竟达至纳气修体巅峰之境。一般修士此时理应引气修体巩固基础，以待定命。
然苏慕不同，特殊的命途使其纵使天资再高也是无用，终其一生亦只能停留在纳气修体一境，如此境遇着实可悲可叹。
遭遇瓶颈的苏慕，无能为力之下唯有不断锻炼自身技巧。
剑术、御器、符咒不论是何种方式，凡可提升实力，皆一一涉猎其中，本就聪颖又有苏家底蕴支撑的苏慕修炼起来倒是事半功倍。
此时一名下人走进院中，向着一旁陷入不知是第几次感叹命运不公的苏柏施了一礼，随后行至苏慕身前躬下身子禀报道：“少爷，唐少爷来了，已移至厅内等候。”
听罢下人的汇报，苏慕嘴角浮起一丝并不明显的笑意：“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少爷。”
下人向一旁已经脱离状态的总管苏柏也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柏爷爷您也去忙吧。”
随即苏慕便转身面向苏柏知会道。
“是，少爷。”
听闻是唐栩来访，望着苏慕离去的身影，苏柏年迈的面庞不禁露出一丝宽慰。唐栩此人较之苏慕年长一岁，却远未有苏慕那般成熟内敛。其二人父亲因有商业往来，唐栩便常随其父拜访苏家。
年少心性的唐栩见不惯苏慕小小年纪一副大人模样，处处针对，苏慕又不屑与其计较，忍无可忍的唐栩便提出要与苏慕决斗。
然此时的苏慕已修炼三年有余，唐栩虽亦天资过人，与苏慕相比却相差甚远，轻易之下便被击败。不甘的唐栩自此视苏慕为宿敌，常前往苏府向其挑战。
长达三年处于苏慕凌辱调教之下的唐栩，最终心服口服。在特殊的相处模式下，二人不知不觉间竟成为了朋友。而苏慕在唐栩知晓了自己无法定命，却未产生任何歧视之意，甚至出言安慰的情况之下，便认可了这个童年唯一的玩伴。
“小慕！听说今日殷红袖与练裳音将于回妙坊同台而演，快随我前去一睹风采！”
方一脚踏入厅内，便见唐栩俊俏的脸庞难掩兴奋之色。
虽是年少，唐栩却也生得丰神如玉，目似朗星，实在叫人过目难忘。
生性洒脱的唐栩，丝毫没有浪费自身上好的皮囊，可谓风流至极。
然家境优渥的唐栩在其父严厉教导之下，虽是风流，品性却是不坏，风流韵事向来也是讲究你情我愿，从未作过什么恶行。不然苏慕亦不会与其结交，成为朋友。
“殷红袖？那是谁？”
丝毫不理唐栩的急迫，苏慕缓步行进厅中坐了下去，修长白皙的双手端起下人奉上的茶水，慢慢品了起来。
唐栩闻言，俊朗的面上布满了惊诧。
望着悠闲饮茶的苏慕，好看的眉毛立即皱了起来：“你居然连殷红袖，练裳音都不知道？小慕可不是我说你，这你可你真该像我多学习，出去多见识些世面，总闷在府里像什么样子嘛！”
“像你一般出去见识女子吗？”
苏慕平静的面色未因唐栩的话语作出任何改变，饮下一口茶水后淡淡的反讽道。
“你懂个什么，男欢女爱，本就人之常情，我这是在为了修真界的繁衍作出伟大贡献！”
唐栩何样人也，听着苏慕带着嘲讽之意的话语并未产生任何羞愧之意，反倒是以此为荣。
“小慕，你是不知道，红袖的舞，裳音的曲，那可是出了名的，被称之泽城两绝，二人皆是人间绝色，任何一人平日里都是难得一见，如今同台出演，届时将是何等的盛宴！”
不知唐栩此时因猥琐而下流至极的模样，显露在与其欢好过的女子面前，将是一副何样情景。
“没兴趣，不去。”
全然不理唐栩绘声绘色般的讲述，苏慕依然自顾自饮着杯中的茶水，并未对唐栩之言表露任何向往之意。
仿是陷入十分美好情景的唐栩听罢，并未因苏慕拒绝而受到打击。
反而露出一副早已料到的神色，突然神秘的说道：“几日之后便是修真界规定的门派收徒大典，如今泽城内已布满外来的修士，听闻许多修为高深的修士，往往很是爱凑热闹哦。”
剑眉轻皱，苏慕平淡的面色终于有所变化：“演出在什么时间？”
“午后便是！”
似是早有所料，嘴角轻笑的唐栩缓缓说道。
“走。”
放下茶杯的苏慕起身轻拂衣摆，对着下人交代了几句。便领着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唐栩，缓步出了苏府。
望着府外繁华的街道，坊间人来人往。
苏慕自十岁起便已极少出府，知晓未来要肩负何种使命的他，将绝大部分的时间皆用在了增强实力之上。时间紧迫的他不容许自己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享乐之上，与唐栩成为朋友之后，未尝没有对其产生过羡慕之情。
修真界每逢百年便开启一次收徒大典，届时不论正邪，各派各宗皆可前往人间收徒。因大典期间解除对炼神铸婴期以上修士的限制，导致许多修为高深的修士皆会借此机会游览于各地。
苏慕对于各派的收徒大典并未心存幻想，无论天资再如何聪颖，任何门派也不会将一个无法定命的人收作弟子。苏慕心中所想，是希望借城中涌进众多外来修士的机会，碰一碰机缘，若有幸淘得特殊的修炼功法，抑或是天材异宝得以改命也未可知。
再者，有唐栩在旁，将其绑了送给邪派女修作为炉鼎，说不得还能为自己换得一线机遇呢。思及此处，苏慕不由得翘起嘴角，深邃的双眸布满着打趣望向唐栩。
被苏慕充满恶意的目光一凝，唐栩只觉后背发寒，仿是一种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盯上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喂，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虽然你我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但我不好男风，小慕你可不要对我抱有什么幻想。”
“唐栩视我为兄弟，为了这份情谊，看来要为其寻一个姿色上佳的女修才是，嗯，就如此决定了。”
深知苏慕终日处于何种重担的唐栩，为了得以缓解苏慕心中压力，不仅费尽心思拉其出府，又以打趣的方式放松心境。这一份情谊使苏慕牢记在心。
同为泽城大家，无法定命的苏慕在泽城早已不是秘密，许多凝视苏家的双眼，见苏家有望没落，私下不知笑成何种模样，只因苏家实在势大，明里却不敢过于针对。
甚至有许多人前来探访，听罢情况之后皆是痛心疾首，斥苍天不公。仿佛无法定命的苏慕是自己儿子一般。明上安慰，实为讥讽。年少的苏慕便已见识，那些光鲜外表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何种丑陋。
知晓人心险恶的苏慕，也正因唐栩对自己的赤诚而将其引为知己。
“唐栩，过几日，你想拜入哪个门派？”
苏慕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一袭青丝随风舞动，轻声的问道。
“我？本少爷天资聪颖，怕是许多门派要争着抢着收我做亲传弟子，为了帮他们避免烦恼，本少爷就大发慈悲的决定，哪个门派都不入了。”
唐栩听苏慕询问之后，愣了片刻，随即毫不在意的说道。
苏慕显然并未料到唐栩的这般回答，整个人停住了脚步，一时无言。
“接着走啊，已经快开始了，错过了演出，你来赔我红袖姑娘和裳音姑娘吗？”
唐栩见苏慕愣在原地，回身露出一副不耐的样子发声催促。
苏慕听罢，回了回神，抬起步伐跟在唐栩身后不再言语。唐栩见苏慕跟上，随即露出满意的神色，带着苏慕一路前往回妙坊。
唐栩本就天资不差，虽不及苏慕，却也属不凡，想要拜入名门大派并不困难。之所以不愿拜师，实则为苏慕考虑，希望将来可以留在泽城陪伴苏慕。
眉间愧色挥之不去的苏慕，凝视着唐栩的背影，嘴角不仅泛起一丝苦笑。连自己唯一的朋友也要遭受连累吗？深深的无力感自苏慕心底升起，一时之间竟缠绕的苏慕喘不过气。
(本章完)
“喝，哈！”
偌大的苏府庭院，身着漆黑素袍的苏慕掌中长剑稍作一顿，旋及如流星划过，好似霹雳。
锵锒--
片刻之后苏慕收招持剑而立，一袭青丝鬓发随风而动，俊朗的面庞之上剑眉紧锁，托腮沉思。
“少爷的剑术似是又要有所突破？”
苏柏年迈却不失神采的双眼凝望着园中的翩翩少年，苍老的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柏爷爷莫要取笑慕儿了。”
名为苏慕的少年听了略带赞赏的评价，清朗俊秀的面容未露一丝波动，年仅十七的苏慕蕴含着远超常人的内敛沉稳。
“慕儿自身的情况，慕儿清楚，这三年来也独剩不停修炼剑术这一法了。”
诉说着自身苦境的同时，苏慕平静淡然的面庞始终未有丝毫变化。
仿佛不可定命无缘修仙的人不是自身一般。
听罢，苏柏心中纵有百般思绪此刻也不由化为一声叹息。
“常言天道无常，老朽着实是见识了何为天意莫测，注定难违。”
十七岁的苏慕虽是少年，却生得神清骨秀甚是俊朗。
然如此俊杰，世事如常二字却在其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自祖祠做出决断那刻起，苏慕便已正式踏入修途。虽是天生绝命，却天资高绝，短短四年竟达至纳气修体巅峰之境。一般修士此时理应引气修体巩固基础，以待定命。
然苏慕不同，特殊的命途使其纵使天资再高也是无用，终其一生亦只能停留在纳气修体一境，如此境遇着实可悲可叹。
遭遇瓶颈的苏慕，无能为力之下唯有不断锻炼自身技巧。
剑术、御器、符咒不论是何种方式，凡可提升实力，皆一一涉猎其中，本就聪颖又有苏家底蕴支撑的苏慕修炼起来倒是事半功倍。
此时一名下人走进院中，向着一旁陷入不知是第几次感叹命运不公的苏柏施了一礼，随后行至苏慕身前躬下身子禀报道：“少爷，唐少爷来了，已移至厅内等候。”
听罢下人的汇报，苏慕嘴角浮起一丝并不明显的笑意：“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少爷。”
下人向一旁已经脱离状态的总管苏柏也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柏爷爷您也去忙吧。”
随即苏慕便转身面向苏柏知会道。
“是，少爷。”
听闻是唐栩来访，望着苏慕离去的身影，苏柏年迈的面庞不禁露出一丝宽慰。唐栩此人较之苏慕年长一岁，却远未有苏慕那般成熟内敛。其二人父亲因有商业往来，唐栩便常随其父拜访苏家。
年少心性的唐栩见不惯苏慕小小年纪一副大人模样，处处针对，苏慕又不屑与其计较，忍无可忍的唐栩便提出要与苏慕决斗。
然此时的苏慕已修炼三年有余，唐栩虽亦天资过人，与苏慕相比却相差甚远，轻易之下便被击败。不甘的唐栩自此视苏慕为宿敌，常前往苏府向其挑战。
长达三年处于苏慕凌辱调教之下的唐栩，最终心服口服。在特殊的相处模式下，二人不知不觉间竟成为了朋友。而苏慕在唐栩知晓了自己无法定命，却未产生任何歧视之意，甚至出言安慰的情况之下，便认可了这个童年唯一的玩伴。
“小慕！听说今日殷红袖与练裳音将于回妙坊同台而演，快随我前去一睹风采！”
方一脚踏入厅内，便见唐栩俊俏的脸庞难掩兴奋之色。
虽是年少，唐栩却也生得丰神如玉，目似朗星，实在叫人过目难忘。
生性洒脱的唐栩，丝毫没有浪费自身上好的皮囊，可谓风流至极。
然家境优渥的唐栩在其父严厉教导之下，虽是风流，品性却是不坏，风流韵事向来也是讲究你情我愿，从未作过什么恶行。不然苏慕亦不会与其结交，成为朋友。
“殷红袖？那是谁？”
丝毫不理唐栩的急迫，苏慕缓步行进厅中坐了下去，修长白皙的双手端起下人奉上的茶水，慢慢品了起来。
唐栩闻言，俊朗的面上布满了惊诧。
望着悠闲饮茶的苏慕，好看的眉毛立即皱了起来：“你居然连殷红袖，练裳音都不知道？小慕可不是我说你，这你可你真该像我多学习，出去多见识些世面，总闷在府里像什么样子嘛！”
“像你一般出去见识女子吗？”
苏慕平静的面色未因唐栩的话语作出任何改变，饮下一口茶水后淡淡的反讽道。
“你懂个什么，男欢女爱，本就人之常情，我这是在为了修真界的繁衍作出伟大贡献！”
唐栩何样人也，听着苏慕带着嘲讽之意的话语并未产生任何羞愧之意，反倒是以此为荣。
“小慕，你是不知道，红袖的舞，裳音的曲，那可是出了名的，被称之泽城两绝，二人皆是人间绝色，任何一人平日里都是难得一见，如今同台出演，届时将是何等的盛宴！”
不知唐栩此时因猥琐而下流至极的模样，显露在与其欢好过的女子面前，将是一副何样情景。
“没兴趣，不去。”
全然不理唐栩绘声绘色般的讲述，苏慕依然自顾自饮着杯中的茶水，并未对唐栩之言表露任何向往之意。
仿是陷入十分美好情景的唐栩听罢，并未因苏慕拒绝而受到打击。
反而露出一副早已料到的神色，突然神秘的说道：“几日之后便是修真界规定的门派收徒大典，如今泽城内已布满外来的修士，听闻许多修为高深的修士，往往很是爱凑热闹哦。”
剑眉轻皱，苏慕平淡的面色终于有所变化：“演出在什么时间？”
“午后便是！”
似是早有所料，嘴角轻笑的唐栩缓缓说道。
“走。”
放下茶杯的苏慕起身轻拂衣摆，对着下人交代了几句。便领着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唐栩，缓步出了苏府。
望着府外繁华的街道，坊间人来人往。
苏慕自十岁起便已极少出府，知晓未来要肩负何种使命的他，将绝大部分的时间皆用在了增强实力之上。时间紧迫的他不容许自己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享乐之上，与唐栩成为朋友之后，未尝没有对其产生过羡慕之情。
修真界每逢百年便开启一次收徒大典，届时不论正邪，各派各宗皆可前往人间收徒。因大典期间解除对炼神铸婴期以上修士的限制，导致许多修为高深的修士皆会借此机会游览于各地。
苏慕对于各派的收徒大典并未心存幻想，无论天资再如何聪颖，任何门派也不会将一个无法定命的人收作弟子。苏慕心中所想，是希望借城中涌进众多外来修士的机会，碰一碰机缘，若有幸淘得特殊的修炼功法，抑或是天材异宝得以改命也未可知。
再者，有唐栩在旁，将其绑了送给邪派女修作为炉鼎，说不得还能为自己换得一线机遇呢。思及此处，苏慕不由得翘起嘴角，深邃的双眸布满着打趣望向唐栩。
被苏慕充满恶意的目光一凝，唐栩只觉后背发寒，仿是一种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盯上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喂，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虽然你我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但我不好男风，小慕你可不要对我抱有什么幻想。”
“唐栩视我为兄弟，为了这份情谊，看来要为其寻一个姿色上佳的女修才是，嗯，就如此决定了。”
深知苏慕终日处于何种重担的唐栩，为了得以缓解苏慕心中压力，不仅费尽心思拉其出府，又以打趣的方式放松心境。这一份情谊使苏慕牢记在心。
同为泽城大家，无法定命的苏慕在泽城早已不是秘密，许多凝视苏家的双眼，见苏家有望没落，私下不知笑成何种模样，只因苏家实在势大，明里却不敢过于针对。
甚至有许多人前来探访，听罢情况之后皆是痛心疾首，斥苍天不公。仿佛无法定命的苏慕是自己儿子一般。明上安慰，实为讥讽。年少的苏慕便已见识，那些光鲜外表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何种丑陋。
知晓人心险恶的苏慕，也正因唐栩对自己的赤诚而将其引为知己。
“唐栩，过几日，你想拜入哪个门派？”
苏慕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一袭青丝随风舞动，轻声的问道。
“我？本少爷天资聪颖，怕是许多门派要争着抢着收我做亲传弟子，为了帮他们避免烦恼，本少爷就大发慈悲的决定，哪个门派都不入了。”
唐栩听苏慕询问之后，愣了片刻，随即毫不在意的说道。
苏慕显然并未料到唐栩的这般回答，整个人停住了脚步，一时无言。
“接着走啊，已经快开始了，错过了演出，你来赔我红袖姑娘和裳音姑娘吗？”
唐栩见苏慕愣在原地，回身露出一副不耐的样子发声催促。
苏慕听罢，回了回神，抬起步伐跟在唐栩身后不再言语。唐栩见苏慕跟上，随即露出满意的神色，带着苏慕一路前往回妙坊。
唐栩本就天资不差，虽不及苏慕，却也属不凡，想要拜入名门大派并不困难。之所以不愿拜师，实则为苏慕考虑，希望将来可以留在泽城陪伴苏慕。
眉间愧色挥之不去的苏慕，凝视着唐栩的背影，嘴角不仅泛起一丝苦笑。连自己唯一的朋友也要遭受连累吗？深深的无力感自苏慕心底升起，一时之间竟缠绕的苏慕喘不过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