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仙路无缘
喜悦之极
宁素容醒转之际，苏遣便一手抱着婴儿轻轻的拥了上去，无声诉说着爱意，以及夫妻间那无法言语的感激之情。
望着怀中的孩子，宁素容喜极而泣，不仅为了顺利生产而开心不已，更是为了苏遣终可得偿所愿，而放下心中郁结。
刚毅的面容一动，双目深深凝望着怀中还带有泪痕的宁素容。
眼间，俱是浓浓的爱意。
片刻之后，苏遣偏转着目光，转而凝视怀中初生的小生命。
最终为其取名苏慕，意为：“慕，习也。希望能怀揣着前人的思念而追寻向往的事物。”
随后几日，因苏家终得以延续香火，府中上下皆步入到巨大的喜悦之中。
苏遣往日作为家主的严厉，在这几日也仿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发至内心深处的愉悦。
然而造化弄人，还未从喜悦之中脱将出来，苏遣便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苏家主，此子……”
莫向年此时轻抚颏下长须，清癯的脸上难言之意显露无疑。
十八楼虽然名中带有十八，然而乃是一楼的统称。
以贩卖情报为主责，在整体上亦保持着完全中立的原则，十八楼不介入诸天界之中的任何争斗。
作为最大的情报组织，十八楼在各地均设有分楼，身处地域不同，各楼主修为亦不相同，所行却皆是贩卖情报之责。
更是号称晓尽天机，无所不知。
至于总楼，则位于缁烬城之中，其楼主据传言一身道法高绝，修为精深。
只因行踪太过隐秘，许多分楼楼主都未曾得见真身，于是这位总楼主的身份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修行者因一心问道，于繁衍一途便有所欠缺。
作为诸天界中基石般的存在，人间界肩负着为茫茫诸天宗门输送新弟子的重要职责。
其间有着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大意为，除去各宗门招收弟子期间，任何势力中，炼神铸婴境界之上的修士，皆不准干涉人间界域之内的任何事务，破坏规定的修士，将会承受整个诸天界的惩罚。
因此规定所限，莫向年作为炼神铸婴境的修士，受了总楼命令之后，便接任了这泽城中的分楼主之位。
还未担任家主之际，苏遣便已与这位分楼主，有过多次情报交易。
多年的商业往来之下，二人倒是产生了几分交情。
作为十八楼的一名分楼主，莫向年一身修为虽算不得多么精深，却深谙着卜卦批命之术。
天威浩荡无比，仙途亦是杳渺，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修行者自然希望可以趋吉避凶，一路坦荡。
一出生便已肩负着光复苏家的巨大责任，苏慕满月之际，莫向年便已被请至府中，乃是希望借其在卜卦一途上的造诣，为苏慕测一测仙资。
“莫先生可是有何顾虑？但讲无妨。”
望着莫向年面露难色，无从开口的模样，苏遣立即心下一沉。
听得此言，莫向年面上又添一分惆怅，平复了片刻便开口劝慰道：“你我二人已有百年交情，老夫亦知此子对苏家主有着何种意义，因此便如实相告了。”
“苏小少爷恐是天生绝命，终其一生也不过是纳气修体之境，无缘踏上仙途了。”
咔嚓--
早在“天生绝命”四字传入耳中时，手中的茶杯，就已开始承受不住苏遣不断加大的力道，继而破碎的四分五裂。
短短月余，昔日里沉稳内敛的苏遣，便已多次失态，再也无法保持身为家主的镇定自若。
一切皆源于那个似是希望的种子，此刻却因天意而被无情泯灭。
颓然--
以二人的交情，既然已有失态，便不再需要顾虑许多，难言的苦楚顿时涌上心头。
片刻之后。
“再无他法了吗？”
刚毅沉稳的面庞，却是被无言的冷静取代，不复方才的颓势。
看不出丝毫情绪上的波动。
批命测仙资，对于卜算一道十分精深的莫向年而言，乃是易如反掌之事。
平日里与苏遣又一贯交好，莫向年自然不会在此事上做出任何的欺瞒。
思念急转
对于为苏慕批命得出的结论，苏遣纵是有苦难言，却也不得不接受这对于苏家而言，都是极其残酷的现实。
望着床榻之上酣然入睡得苏慕，其稚嫩的小脸浮现着浅浅的笑意，尚是初生的他，却浑然不知接下将要面临何样的人生。
收了收思绪，莫向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
仿是早已知晓一般，平静的面庞未产生丝毫变化。
莫向年的无能为力，苏遣又何尝不知。
宁素容早年间本就体弱多病，家境又极其贫寒，出身十分低微。
在先天的条件下，还未与苏遣相遇相爱，便已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身体在后天上已经形成了缺陷，导致其一生再也无法定命，止步于纳气修体之境。
自此寿元便已大大有限。
未嫁入苏家之前，苏遣便已开始苦恼宁素容寿元之事，并依靠这苏家庞大的财力开始为其探寻解决之法。
然而天意便是如此，此生若无合道归一境界的修士为其逆天改命，那么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此。
合道归一境界的修士一身修为高绝，距离飞升成仙已然不远，此等修士本就是世间少有。
更不谈为一介凡人逆天改命，乃是损毁道基的莫大因果，这根本不是苏遣抑或是苏家无法承受的代价。
此法自然不亚于痴人说梦，最终别无他途的苏遣，只能拼耗着财力购以丹药，为宁素容续命至今。
有着其母亲的前车之鉴，苏遣已然认清到改命之难，无亚登天的这一事实。
此时心下虽早已清楚事实的绝望，也知晓自己所询问之事，答案为何。
却依然做了这无用之功
问出了这早已注定之言
唉--
一声长叹
道不尽的，乃是人世哀愁。
夜间，望仙崖。
微风轻袭，月色微凉。
此崖坐落于泽城城郊，面城而起。
立于崖上，整个泽城面貌皆可尽入眼底。
曾有传闻泽城未建之时，有一强大修士在此崖感悟天地，坐而合道，证道之后飘飘而去。
故有名，望仙崖。
随其后人重回此地定居，本着心中缅怀先人之意，便在此地靠崖而落一城，取名为泽。
夜间的望仙崖一如往常般清冷，常年间因妖兽出没，导致鲜有常人踪迹，入夜之后更是静谧非常。
“老爷，夜里风凉，早些回府歇息吧。”
微微弓着身子，望着前方那个萧索的背影，苏柏缓缓出言劝慰。
此刻，苏遣身上早已看不出半分成丹境界的气势，整个背影在夜色的彰显下，无比的凄凉。
早间因苏慕诞生而兴起的喜悦，在此时亦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漆黑深邃的双眸缓缓凝视
崖下，乃是刚刚入夜，继而灯火通明的泽城。
苏遣那上了年纪，反更添岁月气息的成熟面庞，此刻却怎也掩盖不住那一抹苍老颓废。
一袭墨色锦袍随风而动，耳旁的青丝亦是被晚风吹舞的略显凌乱。
“柏叔，究竟天意何为？”
“若是天要绝我苏家，那为何又要赐下慕儿？若天要救我苏家，那又为何让慕儿天生绝命，无缘仙途？”
短短数语却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本就沧桑悲凉的身影又添几分苍老。
而苏柏久经风霜的面庞，此时也是显露着巨大的悲伤，对于苏家的遭遇，一生都奉献其中的苏柏同样悲痛不已。
本以为迎来了苏慕的诞生，苏家可在其带领下走向真正的繁荣，却不想一切只是上天开的一个莫大玩笑。
常言树大招风，如今的苏家，在泽城中虽然看似风光无限，却是危机四伏。
当拥有的实力无法与家业互成正比之时，那么便会迎来破败的开端，直至最终走向灭亡。
弱肉强食的铁则，不论是在哪里都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
“老爷，天意如此，您毋需太过自责。”
“老朽虽已年迈，然尚可苟活百余载，老朽定会竭力辅佐小少爷，誓为苏家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此刻虽知前路困难重重，已无他法。
苏柏却依然选择坚守本心，决意辅佐苏家直至身死。
自小便跟随苏柏长大，对其为苏家多年做出的贡献，苏遣不仅看在眼里，亦是记在心间。
父子二人所获的成就，苏柏在其中占据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此刻听其所言，心下虽然感念恩情，却依然对上天开出的巨大玩笑绝望不已。
“容容也好，慕儿也罢，皆是如此。”
“这一生，我苏遣还是未能做出任何改变。”
未将如今的现状怪罪于宁素容或是苏慕任何一人，苏遣只是出于自身的无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我苏遣竟无能至此，父亲携遗憾而终，到如今也未能完成其遗愿。”
心中愧疚无比，苏遣只觉愧对死去的父亲，愧对家中的妻儿。
此番痛心疾首的模样，丝毫不差的落入苏柏眼中，虽觉觉格外的心酸不忍，苏柏却不知该如何作出劝慰。
只得心中暗暗发誓，哪怕拼最后一丝气力，这一生也要守护苏家周全。
良久，仿是平静些许的苏遣，深邃的双眸不断凝望着崖下的泽城，望着下方千家万户的灯火通明。
安静祥和的面貌下不知隐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望仙崖上
一仆一主映射在地上的身影被月光照射的修长，静谧的四周独剩稀琐的风声呼呼作响...
(本章完)
宁素容醒转之际，苏遣便一手抱着婴儿轻轻的拥了上去，无声诉说着爱意，以及夫妻间那无法言语的感激之情。
望着怀中的孩子，宁素容喜极而泣，不仅为了顺利生产而开心不已，更是为了苏遣终可得偿所愿，而放下心中郁结。
刚毅的面容一动，双目深深凝望着怀中还带有泪痕的宁素容。
眼间，俱是浓浓的爱意。
片刻之后，苏遣偏转着目光，转而凝视怀中初生的小生命。
最终为其取名苏慕，意为：“慕，习也。希望能怀揣着前人的思念而追寻向往的事物。”
随后几日，因苏家终得以延续香火，府中上下皆步入到巨大的喜悦之中。
苏遣往日作为家主的严厉，在这几日也仿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发至内心深处的愉悦。
然而造化弄人，还未从喜悦之中脱将出来，苏遣便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苏家主，此子……”
莫向年此时轻抚颏下长须，清癯的脸上难言之意显露无疑。
十八楼虽然名中带有十八，然而乃是一楼的统称。
以贩卖情报为主责，在整体上亦保持着完全中立的原则，十八楼不介入诸天界之中的任何争斗。
作为最大的情报组织，十八楼在各地均设有分楼，身处地域不同，各楼主修为亦不相同，所行却皆是贩卖情报之责。
更是号称晓尽天机，无所不知。
至于总楼，则位于缁烬城之中，其楼主据传言一身道法高绝，修为精深。
只因行踪太过隐秘，许多分楼楼主都未曾得见真身，于是这位总楼主的身份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修行者因一心问道，于繁衍一途便有所欠缺。
作为诸天界中基石般的存在，人间界肩负着为茫茫诸天宗门输送新弟子的重要职责。
其间有着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大意为，除去各宗门招收弟子期间，任何势力中，炼神铸婴境界之上的修士，皆不准干涉人间界域之内的任何事务，破坏规定的修士，将会承受整个诸天界的惩罚。
因此规定所限，莫向年作为炼神铸婴境的修士，受了总楼命令之后，便接任了这泽城中的分楼主之位。
还未担任家主之际，苏遣便已与这位分楼主，有过多次情报交易。
多年的商业往来之下，二人倒是产生了几分交情。
作为十八楼的一名分楼主，莫向年一身修为虽算不得多么精深，却深谙着卜卦批命之术。
天威浩荡无比，仙途亦是杳渺，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修行者自然希望可以趋吉避凶，一路坦荡。
一出生便已肩负着光复苏家的巨大责任，苏慕满月之际，莫向年便已被请至府中，乃是希望借其在卜卦一途上的造诣，为苏慕测一测仙资。
“莫先生可是有何顾虑？但讲无妨。”
望着莫向年面露难色，无从开口的模样，苏遣立即心下一沉。
听得此言，莫向年面上又添一分惆怅，平复了片刻便开口劝慰道：“你我二人已有百年交情，老夫亦知此子对苏家主有着何种意义，因此便如实相告了。”
“苏小少爷恐是天生绝命，终其一生也不过是纳气修体之境，无缘踏上仙途了。”
咔嚓--
早在“天生绝命”四字传入耳中时，手中的茶杯，就已开始承受不住苏遣不断加大的力道，继而破碎的四分五裂。
短短月余，昔日里沉稳内敛的苏遣，便已多次失态，再也无法保持身为家主的镇定自若。
一切皆源于那个似是希望的种子，此刻却因天意而被无情泯灭。
颓然--
以二人的交情，既然已有失态，便不再需要顾虑许多，难言的苦楚顿时涌上心头。
片刻之后。
“再无他法了吗？”
刚毅沉稳的面庞，却是被无言的冷静取代，不复方才的颓势。
看不出丝毫情绪上的波动。
批命测仙资，对于卜算一道十分精深的莫向年而言，乃是易如反掌之事。
平日里与苏遣又一贯交好，莫向年自然不会在此事上做出任何的欺瞒。
思念急转
对于为苏慕批命得出的结论，苏遣纵是有苦难言，却也不得不接受这对于苏家而言，都是极其残酷的现实。
望着床榻之上酣然入睡得苏慕，其稚嫩的小脸浮现着浅浅的笑意，尚是初生的他，却浑然不知接下将要面临何样的人生。
收了收思绪，莫向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
仿是早已知晓一般，平静的面庞未产生丝毫变化。
莫向年的无能为力，苏遣又何尝不知。
宁素容早年间本就体弱多病，家境又极其贫寒，出身十分低微。
在先天的条件下，还未与苏遣相遇相爱，便已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身体在后天上已经形成了缺陷，导致其一生再也无法定命，止步于纳气修体之境。
自此寿元便已大大有限。
未嫁入苏家之前，苏遣便已开始苦恼宁素容寿元之事，并依靠这苏家庞大的财力开始为其探寻解决之法。
然而天意便是如此，此生若无合道归一境界的修士为其逆天改命，那么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此。
合道归一境界的修士一身修为高绝，距离飞升成仙已然不远，此等修士本就是世间少有。
更不谈为一介凡人逆天改命，乃是损毁道基的莫大因果，这根本不是苏遣抑或是苏家无法承受的代价。
此法自然不亚于痴人说梦，最终别无他途的苏遣，只能拼耗着财力购以丹药，为宁素容续命至今。
有着其母亲的前车之鉴，苏遣已然认清到改命之难，无亚登天的这一事实。
此时心下虽早已清楚事实的绝望，也知晓自己所询问之事，答案为何。
却依然做了这无用之功
问出了这早已注定之言
唉--
一声长叹
道不尽的，乃是人世哀愁。
夜间，望仙崖。
微风轻袭，月色微凉。
此崖坐落于泽城城郊，面城而起。
立于崖上，整个泽城面貌皆可尽入眼底。
曾有传闻泽城未建之时，有一强大修士在此崖感悟天地，坐而合道，证道之后飘飘而去。
故有名，望仙崖。
随其后人重回此地定居，本着心中缅怀先人之意，便在此地靠崖而落一城，取名为泽。
夜间的望仙崖一如往常般清冷，常年间因妖兽出没，导致鲜有常人踪迹，入夜之后更是静谧非常。
“老爷，夜里风凉，早些回府歇息吧。”
微微弓着身子，望着前方那个萧索的背影，苏柏缓缓出言劝慰。
此刻，苏遣身上早已看不出半分成丹境界的气势，整个背影在夜色的彰显下，无比的凄凉。
早间因苏慕诞生而兴起的喜悦，在此时亦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漆黑深邃的双眸缓缓凝视
崖下，乃是刚刚入夜，继而灯火通明的泽城。
苏遣那上了年纪，反更添岁月气息的成熟面庞，此刻却怎也掩盖不住那一抹苍老颓废。
一袭墨色锦袍随风而动，耳旁的青丝亦是被晚风吹舞的略显凌乱。
“柏叔，究竟天意何为？”
“若是天要绝我苏家，那为何又要赐下慕儿？若天要救我苏家，那又为何让慕儿天生绝命，无缘仙途？”
短短数语却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本就沧桑悲凉的身影又添几分苍老。
而苏柏久经风霜的面庞，此时也是显露着巨大的悲伤，对于苏家的遭遇，一生都奉献其中的苏柏同样悲痛不已。
本以为迎来了苏慕的诞生，苏家可在其带领下走向真正的繁荣，却不想一切只是上天开的一个莫大玩笑。
常言树大招风，如今的苏家，在泽城中虽然看似风光无限，却是危机四伏。
当拥有的实力无法与家业互成正比之时，那么便会迎来破败的开端，直至最终走向灭亡。
弱肉强食的铁则，不论是在哪里都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
“老爷，天意如此，您毋需太过自责。”
“老朽虽已年迈，然尚可苟活百余载，老朽定会竭力辅佐小少爷，誓为苏家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此刻虽知前路困难重重，已无他法。
苏柏却依然选择坚守本心，决意辅佐苏家直至身死。
自小便跟随苏柏长大，对其为苏家多年做出的贡献，苏遣不仅看在眼里，亦是记在心间。
父子二人所获的成就，苏柏在其中占据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此刻听其所言，心下虽然感念恩情，却依然对上天开出的巨大玩笑绝望不已。
“容容也好，慕儿也罢，皆是如此。”
“这一生，我苏遣还是未能做出任何改变。”
未将如今的现状怪罪于宁素容或是苏慕任何一人，苏遣只是出于自身的无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我苏遣竟无能至此，父亲携遗憾而终，到如今也未能完成其遗愿。”
心中愧疚无比，苏遣只觉愧对死去的父亲，愧对家中的妻儿。
此番痛心疾首的模样，丝毫不差的落入苏柏眼中，虽觉觉格外的心酸不忍，苏柏却不知该如何作出劝慰。
只得心中暗暗发誓，哪怕拼最后一丝气力，这一生也要守护苏家周全。
良久，仿是平静些许的苏遣，深邃的双眸不断凝望着崖下的泽城，望着下方千家万户的灯火通明。
安静祥和的面貌下不知隐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望仙崖上
一仆一主映射在地上的身影被月光照射的修长，静谧的四周独剩稀琐的风声呼呼作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