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剑南春
场面有些诡异起来。
刘安以为杨宗保说错话了，好心提醒道：“小少爷，您是不是说错话了？”
杨宗保摆了摆手，指着老张头说：“既然你都说他是这里最好的手艺人，那他就值我所的那些话。”
刘安扭头有些羡慕的望了老张头一眼，只要老张头能够得到小少爷器重，酒坊里除了他之外，老张头便会是第一人！而老张头真要得到小少爷的器重，他都得礼让三分。
一想到这里，刘安有些暗恨自己在酒坊这么久，为什么不学点手艺呢？
老张头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跟着酒坊的人进京都送酒而已，天下没有白吃的粮食，这个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小少爷，您要杀要剐就直说，和我这老汉绕这么多圈子干啥？”也不知道老张头从哪里学来的戏文，配上他那精瘦的身子骨，着实有种被人欺压的感觉。
老张头那副认理不认命的表情，落在杨宗保眼中，让他淡了和老张头打赌的心思，指着身后的那件蒸馏捅对老张头说：“我也不同你打赌了，等我想要的东西出来后，你在和我说你认为的理。”
刘安本就好奇杨宗保弄的是什么东西，现在正好有机会，他眼珠一转，便让所有人都散了，他留着坊内看着老张头。
刘安给杨宗保搬了条凳子让杨宗保坐下，见杨宗保盯着杨刀烧火，他便自动离开，凑到老张头身边蹲下，问道：“老张头，你知道这小少爷在干什么吗？”
老张头见不得粮食被糟蹋，即使留着这里，也是眼不见心不烦的，现在听刘安这么一问，不耐的说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糟蹋酒酿吗？”
刘安没好气的给老张头头上呼了一巴掌，懒得再理这老东西。
柴火被杨刀连续不断的添加着，火势一直没有小过，铁锅里的水也开始慢慢沸腾起来，水蒸气也渐渐多起来。
看着这里，杨宗保赶紧起身，刘安眼神一亮，一脚踢在老张头的身上，示意他跟上。老张头不情愿的起身，跟着刘安走到杨宗保身边。
“小少爷，有什么吩咐没有？”
“去找个碗来。”虽然蒸馏捅旁边的漏嘴里还未出现酒水，但杨宗保还是有些等不急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出酒。
刘安立马按照杨宗保的吩咐找来一个碗，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杨宗保眼睛盯着漏嘴，没有告诉刘安该怎么做，老张头看到这里，心里极为不屑，富家子弟除了糟践东西，你还能指望他干什么吗？
一丝水流从漏嘴里出现，杨宗保嘴角一笑，抢过刘安手里的碗，将它放在漏嘴下面，等着酒水滴落下来。
一滴酒水落进碗内，杨宗保脸上笑容更是明显，好不容易等碗底集聚出浅浅一层后，他便端起碗一口喝干。
有些辛辣的刺激，在嘴里蔓延开来，烧酒特有的味道，让杨宗保找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你们也尝尝。”杨宗保将碗递给刘安，眼神望向老张头。
刘安早就按耐不住好奇，接过碗准备去漏嘴那里接，不料一只手早他一步，停在漏嘴处。
老张头没有理会刘安那杀死人的目光，跟酒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自然能够闻出杨宗保刚才从嘴里呼出的酒气。
掌心接了浅浅的一窝，老张头便窝着手往嘴里送，刚喝到这酒水，整个人都愣住了。
“老张头怎么样？”刘安好奇的问道。
老张头不答话，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刘安见老张头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剐了他一眼，还是自行拿着碗去接，准备亲自品尝下。
“小少爷，老头子服了！”老张头放下手，神情落寞的朝杨宗保说道。
刘安听老张头这么说，心中更是好奇，也不等碗内积蓄多少，急忙往嘴里送去。
“呼呼。。。”
酒水刚一入口，刘安便差点吐出来，好不容易吞下去后，连忙吐出舌头往嘴里送风，想让嘴里的辛辣早些散去。
“这酒如何？”在这个还未出现蒸馏酒的时代里，老张头认服那是必然的，不过杨宗保想知道的是这酒水是否符合这个时代的人饮用。
“辛辣，烈！”
老张头给出的评价很简短，但也概括了所有。
“小少爷，您是怎么知道这法子的？这酒比流月楼的还要烈！咱们酒坊只要能够制造出这酒水，就可以在京都开一家流月楼了。”作为酒坊的掌柜，刘安很自然的能够理清重点。
流月楼能够靠着百花酿就能站稳脚跟，他们手中的酒比百花酿还要烈，自然不愁压不过流月楼。
“那卖多少银子合适呢？”杨宗保笑着朝刘安问道。
被问到点子上，刘安开始思索起来，眼珠在眼眶内左右摆动，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倒是问道：“小少爷，出这么一斤酒，需要多少酒酿？”
“不知！”杨宗保确实不知道，这也不过是他的第一次尝试。
听到这个答案，刘安又考虑了一会，才回答说：“我觉得咱们要是卖的话，怎么着都得比流月楼贵上那么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
刘安听出杨宗保话里的疑惑，对着他摇摇手指，道：“不是每斤贵二两银子，而是每壶贵二两银子。”
杨宗保一听倒是乐了，流月楼卖的百花酿一壶要卖十两银子，一壶酒半斤不到，而他这刚出的新酒，喝过之人不足一只手之数，刘安竟然敢要比流月楼多二两银子。
“小少爷，您有所不知！这烈酒能喝之人甚少，喜爱之人自然是越烈越舒心！咱们要这个价，不算坑人钱财！”
杨宗保呵呵一笑，说：“再议！”继而朝老张头问道：“老张头，我愿意替我干活吗？”
老张头苦笑一声，他自问酿酒大半辈子，却不及杨宗保这个从没干过酿酒之事的富家少爷，还有什么脸面替杨宗保干活？
“小少爷，老头没有本事，哪里能让小少爷看上眼？小少爷就不要打趣老头了。”
杨宗保没想到老张头会这么想，连忙说道：“我何时要打趣你？我想让你帮我干活，不是要羞辱你！这酒虽是被我提炼出来，但还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要求，你在这里是手艺最好的，所以我才想让你替我继续找提纯之道。”
“还能再烈？”老张头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刘安也是愣住了，这酒水吞咽都如火烧了，要是再烈，那还能入口吗？
杨宗保笑着点头，未知，是最好的催化剂！
老张头见杨宗保点头，一张老脸潮红起来，说道：“只要小少爷不嫌弃老头无用，老头愿意给小少爷干活！”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活的。”杨宗保开怀的对老张头说道。
刘安见杨宗保心情大好，笑着问道：“小少爷，那这酒咱们卖不卖？”
“卖！不过不是现在。”
刘安没有继续打听下去，笑呵呵的问道：“小少爷，咱们这酒叫什么名啊？”
杨宗保想了一下，说：“此酒叫剑南春！”
刘安细细一思索，拍手称妙！
将军当持剑！
踏马北去，
归南春自来！
刘安以为杨宗保说错话了，好心提醒道：“小少爷，您是不是说错话了？”
杨宗保摆了摆手，指着老张头说：“既然你都说他是这里最好的手艺人，那他就值我所的那些话。”
刘安扭头有些羡慕的望了老张头一眼，只要老张头能够得到小少爷器重，酒坊里除了他之外，老张头便会是第一人！而老张头真要得到小少爷的器重，他都得礼让三分。
一想到这里，刘安有些暗恨自己在酒坊这么久，为什么不学点手艺呢？
老张头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跟着酒坊的人进京都送酒而已，天下没有白吃的粮食，这个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小少爷，您要杀要剐就直说，和我这老汉绕这么多圈子干啥？”也不知道老张头从哪里学来的戏文，配上他那精瘦的身子骨，着实有种被人欺压的感觉。
老张头那副认理不认命的表情，落在杨宗保眼中，让他淡了和老张头打赌的心思，指着身后的那件蒸馏捅对老张头说：“我也不同你打赌了，等我想要的东西出来后，你在和我说你认为的理。”
刘安本就好奇杨宗保弄的是什么东西，现在正好有机会，他眼珠一转，便让所有人都散了，他留着坊内看着老张头。
刘安给杨宗保搬了条凳子让杨宗保坐下，见杨宗保盯着杨刀烧火，他便自动离开，凑到老张头身边蹲下，问道：“老张头，你知道这小少爷在干什么吗？”
老张头见不得粮食被糟蹋，即使留着这里，也是眼不见心不烦的，现在听刘安这么一问，不耐的说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糟蹋酒酿吗？”
刘安没好气的给老张头头上呼了一巴掌，懒得再理这老东西。
柴火被杨刀连续不断的添加着，火势一直没有小过，铁锅里的水也开始慢慢沸腾起来，水蒸气也渐渐多起来。
看着这里，杨宗保赶紧起身，刘安眼神一亮，一脚踢在老张头的身上，示意他跟上。老张头不情愿的起身，跟着刘安走到杨宗保身边。
“小少爷，有什么吩咐没有？”
“去找个碗来。”虽然蒸馏捅旁边的漏嘴里还未出现酒水，但杨宗保还是有些等不急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出酒。
刘安立马按照杨宗保的吩咐找来一个碗，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杨宗保眼睛盯着漏嘴，没有告诉刘安该怎么做，老张头看到这里，心里极为不屑，富家子弟除了糟践东西，你还能指望他干什么吗？
一丝水流从漏嘴里出现，杨宗保嘴角一笑，抢过刘安手里的碗，将它放在漏嘴下面，等着酒水滴落下来。
一滴酒水落进碗内，杨宗保脸上笑容更是明显，好不容易等碗底集聚出浅浅一层后，他便端起碗一口喝干。
有些辛辣的刺激，在嘴里蔓延开来，烧酒特有的味道，让杨宗保找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你们也尝尝。”杨宗保将碗递给刘安，眼神望向老张头。
刘安早就按耐不住好奇，接过碗准备去漏嘴那里接，不料一只手早他一步，停在漏嘴处。
老张头没有理会刘安那杀死人的目光，跟酒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自然能够闻出杨宗保刚才从嘴里呼出的酒气。
掌心接了浅浅的一窝，老张头便窝着手往嘴里送，刚喝到这酒水，整个人都愣住了。
“老张头怎么样？”刘安好奇的问道。
老张头不答话，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刘安见老张头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剐了他一眼，还是自行拿着碗去接，准备亲自品尝下。
“小少爷，老头子服了！”老张头放下手，神情落寞的朝杨宗保说道。
刘安听老张头这么说，心中更是好奇，也不等碗内积蓄多少，急忙往嘴里送去。
“呼呼。。。”
酒水刚一入口，刘安便差点吐出来，好不容易吞下去后，连忙吐出舌头往嘴里送风，想让嘴里的辛辣早些散去。
“这酒如何？”在这个还未出现蒸馏酒的时代里，老张头认服那是必然的，不过杨宗保想知道的是这酒水是否符合这个时代的人饮用。
“辛辣，烈！”
老张头给出的评价很简短，但也概括了所有。
“小少爷，您是怎么知道这法子的？这酒比流月楼的还要烈！咱们酒坊只要能够制造出这酒水，就可以在京都开一家流月楼了。”作为酒坊的掌柜，刘安很自然的能够理清重点。
流月楼能够靠着百花酿就能站稳脚跟，他们手中的酒比百花酿还要烈，自然不愁压不过流月楼。
“那卖多少银子合适呢？”杨宗保笑着朝刘安问道。
被问到点子上，刘安开始思索起来，眼珠在眼眶内左右摆动，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倒是问道：“小少爷，出这么一斤酒，需要多少酒酿？”
“不知！”杨宗保确实不知道，这也不过是他的第一次尝试。
听到这个答案，刘安又考虑了一会，才回答说：“我觉得咱们要是卖的话，怎么着都得比流月楼贵上那么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
刘安听出杨宗保话里的疑惑，对着他摇摇手指，道：“不是每斤贵二两银子，而是每壶贵二两银子。”
杨宗保一听倒是乐了，流月楼卖的百花酿一壶要卖十两银子，一壶酒半斤不到，而他这刚出的新酒，喝过之人不足一只手之数，刘安竟然敢要比流月楼多二两银子。
“小少爷，您有所不知！这烈酒能喝之人甚少，喜爱之人自然是越烈越舒心！咱们要这个价，不算坑人钱财！”
杨宗保呵呵一笑，说：“再议！”继而朝老张头问道：“老张头，我愿意替我干活吗？”
老张头苦笑一声，他自问酿酒大半辈子，却不及杨宗保这个从没干过酿酒之事的富家少爷，还有什么脸面替杨宗保干活？
“小少爷，老头没有本事，哪里能让小少爷看上眼？小少爷就不要打趣老头了。”
杨宗保没想到老张头会这么想，连忙说道：“我何时要打趣你？我想让你帮我干活，不是要羞辱你！这酒虽是被我提炼出来，但还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要求，你在这里是手艺最好的，所以我才想让你替我继续找提纯之道。”
“还能再烈？”老张头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刘安也是愣住了，这酒水吞咽都如火烧了，要是再烈，那还能入口吗？
杨宗保笑着点头，未知，是最好的催化剂！
老张头见杨宗保点头，一张老脸潮红起来，说道：“只要小少爷不嫌弃老头无用，老头愿意给小少爷干活！”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活的。”杨宗保开怀的对老张头说道。
刘安见杨宗保心情大好，笑着问道：“小少爷，那这酒咱们卖不卖？”
“卖！不过不是现在。”
刘安没有继续打听下去，笑呵呵的问道：“小少爷，咱们这酒叫什么名啊？”
杨宗保想了一下，说：“此酒叫剑南春！”
刘安细细一思索，拍手称妙！
将军当持剑！
踏马北去，
归南春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