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绝对
青楼勾栏中不乏有文人雅士，段正风和杨宗保比试对联的消息一出，围观者纷纷站了出来。
段正风款款下楼，衣带飘飘，玉佩叮当，看向杨宗保的眼神如同看待一只待宰的鸡雏。
“你我二人各出一联，半盏茶为限，答不上来者为输，如何？”
对于杨宗保，段正风打心眼里瞧不上，从认识至今，从未传过他有何诗词流传，反倒他自己有好些首诗词被广为传颂，诗词楹联，段正风自问胸中有成竹！
“若是你我二人平局如何？”
段正风嗤笑一声，大手一挥，道：“若是平局，算我输！”
段正风这话刚落，四周便响起议论声。
“段公子是否有些太自大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艺高人胆大！没有几分本事，哪敢这般大气？”
“也是，小生早间拜读过段公子的《咏雪》，字里行间自有一番景色，小生深感佩服。”
“诗词和楹联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怎可一概而论？”
“殊途同归！二者虽有差别，但总归是一法通而万法通！段公子敢这般放手，定然造诣不凡。”
“唐兄所言极是！杨宗保虽身于富贵人家，定拜师名门，但终归是武将之后，文采定然少于武功，可惜了。”
这话得到一大片赞同之声，惋惜之余，又是羡慕的紧，若是杨宗保家世搁到他们身上，他们早便脱离寒门。
余富贵听到这帮酸秀才的议论声，恨的牙痒痒，要不是见杨宗保气定神闲，他早就开骂了，什么玩意东西嘛！
段正风很享受被众人众星拱月的感觉，站在杨宗保面前，越发感觉他像掌控他人生死的君王，而杨宗保是个引颈待屠的贱民。
“我这般决断，你是否有异议？”
高高在上的声音，传进杨宗保耳中，却是那般的可笑，杨宗保轻蔑的看了段正风一眼，既然你选择站在高处，那我便等着看你坠落深渊的可怜模样吧！
“让你一手，你先出题吧！”
如此场合，杨宗保还是这般顽固不化的强作姿态，段正风一甩衣袖，轻哼道：“既然你不知进退，那就不要怪我了。”
“废什么话？没有对联就赶紧滚蛋！”余富贵看不惯段正风这般小人模样，张嘴喊道。
段正风看了余富贵一眼，心中道：“哼，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
段正风念完便昂首挺胸，他自信此联不是一时半会有人能够对上来的。
“妙啊！此联正读也是，反读还是，更精妙的是此联当中一断，两句一模一样，简直精妙啊！”
有人发现段正风对联中的精妙之处，不由高声唱了出来。
经此人一提醒，众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明悟，人群中更是有人摇头嗟乎，想来心中所想的对联根本文不对题。
被人一点出其中精妙，段正风啪的一声打开纸扇，摇扇浅笑，一副文采斐然的模样。
“杨少爷，能对吗？要不要再多给你半盏茶功夫？我不急的。”
杨宗保微微叹了一口气，倒是有些小瞧段正风了。
杨宗保叹气的样子，落到段正风眼中，更加让他得意起来，手中纸扇遥指杨宗保，颇为宽宏的说道：“你要是一盏茶对不上来，我可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段公子，您别说一炷香了，就是给他十个时辰，他也未必对的上来啊！您这可谓是绝句啊！”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们要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说了。”杨宗保环顾四周，语如惊雷。
本要开口谦虚几句的段正风被杨宗保打了个措手不及，话都到嘴边了，可生生的被堵死了。
“无知小儿！这等绝句，岂是你能够对上的！”杨宗保的话深深刺激了一名长须中年男子，他不顾杨宗保身份，站出来怒骂道。
面对这名长须男子的怒骂，杨宗保开口便道：“弯弯曲曲碧水水碧曲曲弯弯。”
语毕，
落针可闻！
“天啊！对上了！”
不知何人轻声喃呢一句，众人大惊而醒！
对仗工整，正对反对如出一辙！
这般绝对，竟然片刻之间被人对出？
古人有七步成诗！杨宗保从听到上联，到对出下联，用了几息时间？换成迈步，也不会超过七步！
此人，大才？！
只要是明眼人都明白，杨宗保此刻是对上来了，刚刚跳出来怒骂杨宗保的长须男子抬袖掩面，羞愧而逃。
余富贵冲着那人骂道：“狗东西，你对不上来，就不要怀疑我家宗保对不上来！还绝句？你这大把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吧！”
余富贵骂过之后，心情大为舒爽，刚才的担心都抛开了，一只肥手拍到杨宗保肩头，道：“宗保，好样的！就这么弄死段正风这家伙！让他狂！灭死他威风！”
“好，你且看我下一联。”段正风面色一暗，朝身后喊道：“笔墨伺候。”
余富贵正要指责段正风这不要脸的行为，说好一人一题的，现在又自主再加一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杨宗保拦住余富贵，小声道：“既然他要输，那就让他输的彻底点。”
一听杨宗保这话，余富贵便不作声了，脸上全是阴险的笑容。
段正风看了杨宗保一眼，本想保留这联在御前殿试时一鸣惊人的，没想到在此处便被逼了出来，既然如此，那杨宗保你便当此联的垫脚石吧！
吸墨，落笔，抬笔。
段正风一气呵成！
众人纷纷上前几步围观。
“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这上联怎么读啊？”
“我也没看明白。云兄，你可看明白了。”
“小生愚钝，暂未能看明白。”
“段公子，你来告诉我们这番如何断句吧！”
被人一问，段正风终于又找回当初的生死在握的感觉来，他这一手惊绝天人的上联，若是还够不上绝对？何处才有绝对。
段正风清了清嗓子，准备向众人普及下此联读法，耳中却听到一人念道。
“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
段正风脑袋猛的一转，他想看谁抢了他的风头，扭头正好看见杨宗保对着他笑。
“你就算会读又怎样？照样对不出来。”段正风心中暗恨，转念一想，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会读和会对，完全是两码事！
杨宗保这么一断句，所有人无不拍手称好，段正风这联比起上联更胜一筹。
听着四周的叫好声，杨宗保心中也是微微点头，段正风此人怕真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可惜他遇到他了。
是龙，也得盘着了！
从一旁拿起毛笔，杨宗保不假思索的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众人还未从段正风这绝对中回过神来，一见杨宗保已经提笔书写起来，不由睁大双眼，纷纷期待起来。
最后一笔落下，杨宗保随手丢掉毛笔，自顾自的走到一旁。
段正风第一个上前，看到纸上的字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余富贵不明所以，赶忙上前观阅，片刻之后，脸色怪异的走了回来。
众人被勾起好奇心，纷纷上前，一见纸上所写字体，简直要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比稚童所写还要差劲。
众人纷纷摇头，口中道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祖宗的东西都快被忘光了之类的话语。
段正风笑着笑着便没了声音，众人说着说着也没了声音。
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张纸不动了，杨宗保笑着问道：“我这句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是否对上了？”
“杨公子大才！小生佩服！”
“小老儿，算是涨见识了！”
“翻掌间便有如此云墨，小可才疏学浅了！受教了！”
“杨公子才学惊人，仪表堂堂，杨老将军有福了！”
“。。。。。。”
听着满耳的恭维话，余富贵嗤之以鼻，早前是何人说宗保不行的？现在又来这套，果然读书人都是伪君子！
“你怎么可能能对上？这上联是我观云有感，冥思苦想三个日夜才得到了绝对！你怎么可能能对上？”段正风微微有些狂躁，眼中有点疯狂。
杨宗保深吸一口气，若是单靠他，段正风能够赢他好几十个，可惜他脑子里有古人几千年的精华文萃，胜他一人，足矣！
“想要知道我如何能对上，你听我一联便是，你要能对上，我便告诉你。”
“你说！”段正风红着眼，咬着牙低吼道。
杨宗保在他最擅长的领域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他如何能甘心！无论杨宗保出什么上联，他都要对上来。
“你听好了。”
“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段正风款款下楼，衣带飘飘，玉佩叮当，看向杨宗保的眼神如同看待一只待宰的鸡雏。
“你我二人各出一联，半盏茶为限，答不上来者为输，如何？”
对于杨宗保，段正风打心眼里瞧不上，从认识至今，从未传过他有何诗词流传，反倒他自己有好些首诗词被广为传颂，诗词楹联，段正风自问胸中有成竹！
“若是你我二人平局如何？”
段正风嗤笑一声，大手一挥，道：“若是平局，算我输！”
段正风这话刚落，四周便响起议论声。
“段公子是否有些太自大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艺高人胆大！没有几分本事，哪敢这般大气？”
“也是，小生早间拜读过段公子的《咏雪》，字里行间自有一番景色，小生深感佩服。”
“诗词和楹联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怎可一概而论？”
“殊途同归！二者虽有差别，但总归是一法通而万法通！段公子敢这般放手，定然造诣不凡。”
“唐兄所言极是！杨宗保虽身于富贵人家，定拜师名门，但终归是武将之后，文采定然少于武功，可惜了。”
这话得到一大片赞同之声，惋惜之余，又是羡慕的紧，若是杨宗保家世搁到他们身上，他们早便脱离寒门。
余富贵听到这帮酸秀才的议论声，恨的牙痒痒，要不是见杨宗保气定神闲，他早就开骂了，什么玩意东西嘛！
段正风很享受被众人众星拱月的感觉，站在杨宗保面前，越发感觉他像掌控他人生死的君王，而杨宗保是个引颈待屠的贱民。
“我这般决断，你是否有异议？”
高高在上的声音，传进杨宗保耳中，却是那般的可笑，杨宗保轻蔑的看了段正风一眼，既然你选择站在高处，那我便等着看你坠落深渊的可怜模样吧！
“让你一手，你先出题吧！”
如此场合，杨宗保还是这般顽固不化的强作姿态，段正风一甩衣袖，轻哼道：“既然你不知进退，那就不要怪我了。”
“废什么话？没有对联就赶紧滚蛋！”余富贵看不惯段正风这般小人模样，张嘴喊道。
段正风看了余富贵一眼，心中道：“哼，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
段正风念完便昂首挺胸，他自信此联不是一时半会有人能够对上来的。
“妙啊！此联正读也是，反读还是，更精妙的是此联当中一断，两句一模一样，简直精妙啊！”
有人发现段正风对联中的精妙之处，不由高声唱了出来。
经此人一提醒，众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明悟，人群中更是有人摇头嗟乎，想来心中所想的对联根本文不对题。
被人一点出其中精妙，段正风啪的一声打开纸扇，摇扇浅笑，一副文采斐然的模样。
“杨少爷，能对吗？要不要再多给你半盏茶功夫？我不急的。”
杨宗保微微叹了一口气，倒是有些小瞧段正风了。
杨宗保叹气的样子，落到段正风眼中，更加让他得意起来，手中纸扇遥指杨宗保，颇为宽宏的说道：“你要是一盏茶对不上来，我可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段公子，您别说一炷香了，就是给他十个时辰，他也未必对的上来啊！您这可谓是绝句啊！”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们要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说了。”杨宗保环顾四周，语如惊雷。
本要开口谦虚几句的段正风被杨宗保打了个措手不及，话都到嘴边了，可生生的被堵死了。
“无知小儿！这等绝句，岂是你能够对上的！”杨宗保的话深深刺激了一名长须中年男子，他不顾杨宗保身份，站出来怒骂道。
面对这名长须男子的怒骂，杨宗保开口便道：“弯弯曲曲碧水水碧曲曲弯弯。”
语毕，
落针可闻！
“天啊！对上了！”
不知何人轻声喃呢一句，众人大惊而醒！
对仗工整，正对反对如出一辙！
这般绝对，竟然片刻之间被人对出？
古人有七步成诗！杨宗保从听到上联，到对出下联，用了几息时间？换成迈步，也不会超过七步！
此人，大才？！
只要是明眼人都明白，杨宗保此刻是对上来了，刚刚跳出来怒骂杨宗保的长须男子抬袖掩面，羞愧而逃。
余富贵冲着那人骂道：“狗东西，你对不上来，就不要怀疑我家宗保对不上来！还绝句？你这大把年纪都活狗身上去了吧！”
余富贵骂过之后，心情大为舒爽，刚才的担心都抛开了，一只肥手拍到杨宗保肩头，道：“宗保，好样的！就这么弄死段正风这家伙！让他狂！灭死他威风！”
“好，你且看我下一联。”段正风面色一暗，朝身后喊道：“笔墨伺候。”
余富贵正要指责段正风这不要脸的行为，说好一人一题的，现在又自主再加一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杨宗保拦住余富贵，小声道：“既然他要输，那就让他输的彻底点。”
一听杨宗保这话，余富贵便不作声了，脸上全是阴险的笑容。
段正风看了杨宗保一眼，本想保留这联在御前殿试时一鸣惊人的，没想到在此处便被逼了出来，既然如此，那杨宗保你便当此联的垫脚石吧！
吸墨，落笔，抬笔。
段正风一气呵成！
众人纷纷上前几步围观。
“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这上联怎么读啊？”
“我也没看明白。云兄，你可看明白了。”
“小生愚钝，暂未能看明白。”
“段公子，你来告诉我们这番如何断句吧！”
被人一问，段正风终于又找回当初的生死在握的感觉来，他这一手惊绝天人的上联，若是还够不上绝对？何处才有绝对。
段正风清了清嗓子，准备向众人普及下此联读法，耳中却听到一人念道。
“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
段正风脑袋猛的一转，他想看谁抢了他的风头，扭头正好看见杨宗保对着他笑。
“你就算会读又怎样？照样对不出来。”段正风心中暗恨，转念一想，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会读和会对，完全是两码事！
杨宗保这么一断句，所有人无不拍手称好，段正风这联比起上联更胜一筹。
听着四周的叫好声，杨宗保心中也是微微点头，段正风此人怕真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可惜他遇到他了。
是龙，也得盘着了！
从一旁拿起毛笔，杨宗保不假思索的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众人还未从段正风这绝对中回过神来，一见杨宗保已经提笔书写起来，不由睁大双眼，纷纷期待起来。
最后一笔落下，杨宗保随手丢掉毛笔，自顾自的走到一旁。
段正风第一个上前，看到纸上的字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余富贵不明所以，赶忙上前观阅，片刻之后，脸色怪异的走了回来。
众人被勾起好奇心，纷纷上前，一见纸上所写字体，简直要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比稚童所写还要差劲。
众人纷纷摇头，口中道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老祖宗的东西都快被忘光了之类的话语。
段正风笑着笑着便没了声音，众人说着说着也没了声音。
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张纸不动了，杨宗保笑着问道：“我这句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是否对上了？”
“杨公子大才！小生佩服！”
“小老儿，算是涨见识了！”
“翻掌间便有如此云墨，小可才疏学浅了！受教了！”
“杨公子才学惊人，仪表堂堂，杨老将军有福了！”
“。。。。。。”
听着满耳的恭维话，余富贵嗤之以鼻，早前是何人说宗保不行的？现在又来这套，果然读书人都是伪君子！
“你怎么可能能对上？这上联是我观云有感，冥思苦想三个日夜才得到了绝对！你怎么可能能对上？”段正风微微有些狂躁，眼中有点疯狂。
杨宗保深吸一口气，若是单靠他，段正风能够赢他好几十个，可惜他脑子里有古人几千年的精华文萃，胜他一人，足矣！
“想要知道我如何能对上，你听我一联便是，你要能对上，我便告诉你。”
“你说！”段正风红着眼，咬着牙低吼道。
杨宗保在他最擅长的领域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他如何能甘心！无论杨宗保出什么上联，他都要对上来。
“你听好了。”
“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