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学家的异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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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蒂花之秀陈独秀

    “来人可是郑一官?”郑芝龙现在还叫郑一官,他觉得很奇怪,出海归来本该帮着舅父清理账目,装卸货物,不知怎地,不由地就想回宅子休息,在路上还突然被一位老道士叫住,道人满是亲切,让人无比信任,难道是自己亲生父亲?

    看着郑芝龙疑惑中带着亲切的目光,卓尔知道暗示起作用了,幸好现在郑芝龙还没发迹,身上的“势”还比较小,不然以卓尔的能力根本影响不了。

    “小子正是,不知……”郑芝龙虽然疑惑自己为什么觉得眼前之人亲切,但仍然克制地答道。

    郑芝龙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不科学啊,才十七岁,古代人早熟也没这么夸张吧,难怪他20岁就能服众,又或者史书记载……不对,整个世界背景都是按史书来的,错倒是不会错。

    卓尔也懒得问他今年多少岁,开启胡诌模式,“我自昆仑而来,见南方有帝星落,本以为有孩童出生,想收为徒弟,不曾想却是你这么个老孩子,罢了罢了!”

    说罢就要走人。

    被卓尔暗示所影响的郑芝龙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个好机遇,当即拦住卓尔,跪下大喊:“师傅,请受徒儿一拜!”幸亏周围人都被卓尔清光了,不然别提多尴尬。

    卓尔窃喜,虽然剧本俗套了些,不过有个国姓爷的爹当徒弟,有牌面!

    “你有天命在身,但命中有三劫,你我有缘,贫道不忍这世间生灵涂炭,你切记,必不可透露你我二人的关系。”

    “听师傅的,听师傅的。”郑一官现在脑子还蒙蒙的,怎么就跪下了呢?难不成真是个老神仙?

    “你虽有天命,但只是大气运,不可懈怠,不可安于现状,不然必泯与众人,此为你第一劫;你所承天命乃华夏之民所凝聚的气运,善待华夏子民,不然必有反噬,此为第二劫;第三劫,不可说,不可说!”成功学果然是个好东西,忽悠人一套一套的,第三劫回去再想想。

    郑芝龙还是一脸迷茫,“大师,额,那个……师傅,我到底要做什么啊!”

    卓尔突然惊醒,特么说太多了,郑芝龙要是心念华夏不去日本开分基地,还怎么控制日本海,转身当海贼王啊。

    “一官,记住,你的天命在海上,我若不出现,你必不可去中原,难不成这就是你的第三劫!是为师的错啊!”卓尔就差告诉他称霸日本,占领台湾,蚕食印度了,不行,再给他加点砝码。

    “为师要走了,你我虽说见面不过一刻,但好歹师徒一场,走之前,为师再送你一礼物。我引华夏人气入你身,会有无数豪杰来投你,皆可收用于手下。但……”装完最后一个逼,卓尔直接凭空不见。

    看见自己刚认得师傅直接在眼前消失,郑一官的最后一丝疑惑也没有了,“师傅!师傅!我还不知道您道号呢?”

    “清石散人!”一道声音从虚空中淡淡传来。

    ……

    黄程府前,郑一官望着向他走来的三男两女,不禁惊叹师傅的未卜先知。

    “大胆贼人,鬼鬼祟祟在府前逡巡几日,竟敢如此大胆,真当没有王法了吗?看拳!”

    以郑一官的战斗力,七八个玩家估计都打不过,两名女玩家还好,郑一官并未下重手,三名男玩家四肢必有一骨折。

    “特么真是血光之灾,那个算命的是真的算命的!”

    旁边的零散玩家见到这一幕则更是神往,不愧是世界史上第一个船王,打人都这么霸气,入伙了。

    不提在明朝落下的伏笔,卓尔感受了下1915年的整个中国,气的无语,这打个毛,小半个中国都是列强的,大半个中国属于军阀的,百姓们麻木认命,官员们捞钱成风,也就那些热血的学生还做着理想,国党和红党还未出现,中华大地一片死寂。

    相比于隔壁欧洲战场的如火如荼,华国战区的玩家可说是少的可怜,大多数都是些观光党,这是一个绝望的时代,人民还没从清朝的统治中缓过神来,列强套在华夏龙头上的绳套还未放松,大概要等到北伐之后,情况才会好些。

    陈独秀现在才37岁,高高的发际线让卓尔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他。

    1915年的民国,陈独秀可以说是知识分子中的佼佼者,履历丰富到可怕,17岁中秀才,20岁就因反清被学校开除,22岁被通缉逃亡日本,25岁独自一人办报,26岁成为一个反清革命组织的会首,28岁进入早稻田大学,30岁在军校教书,后来又在南京临时政府中担任职位,参加了倒袁革命,可惜被捕,而他后半生更为彪悍。

    1915年的1月,陈独秀此时还叫陈庆同,“独秀”只是他的笔名,没错,“陈独秀”只是一个网名,陈独秀同志请坐下,不要打扰后面的李大钊同志发言!这句话一点都没毛病,陈独秀的确很秀。

    陈庆同和现代人一样,特喜欢换网名,一生用过庆同、陈仲甫、三爱、小弟等38个网名,“独秀”取自他家乡的一座山“独秀山”,陈庆同以“独秀’为笔名,并非自命不凡,自诩“一枝独秀”,而是借“独秀”之名以表示对故乡的怀念,后来觉得还是独秀有逼格,就常常自称陈独秀了。

    之前因为参加讨袁二次革命被捕,被朋友救后,陈独秀就和小姨子一直住在日本,以写稿子为生,人在异国难免思乡,段子霸主“独秀之名”横空出世。

    为什么和小姨子住一起呢?这大概就是陈独秀的另一种秀了,他和他第一任老婆感情破裂后,爱上了他的小姨子,可把他老丈人气坏了,于是两人私奔到外地结婚同居。

    到了后来,陈独秀沉迷拯救华国,无法自拔,和第二位老婆感情又破裂了,再后来他又找了两位伴侣,可以说,在爱情方面,这位陈先生不是一位专注的人。

    陈独秀在日本受《甲寅》的主编是才子章士钊收留,担任撰稿人,写一些时政文章,一方面意图唤醒国人,同时也赚点钱让老婆孩子不至于饿死。《甲寅》是一个政治性期刊,为了避免麻烦在日本东京创刊,但主要的受众还是国内的知识分子,胡适和李大钊也是其撰稿人。

    卓尔打的主意就是让陈独秀早点创办《青年杂志》,1915年的华国百姓对国家这个概念还不是很理解,国民对谁统治并不是很关心,这种状态会一直延续到抗日战争。

    什么反清反袁,其实都是少数人的革命,是知识分子的革命,民众的意识还未觉醒,再怎么革命也是换汤不换药。

    《青年杂志》也就是后来的《新青年》宣传倡导科学、民主、新文学,彻底改变了一代人的思想,卓尔想提前投放这样一个催化剂,让远东战区的这潭死水活起来。

    卓尔跟在陈独秀的后面,走进了一间老旧两层房子,这就是《甲寅》在日本的编辑部了,这时候的日本内阁对这些革命分子还是很友好的,他们还是很希望自己的邻居重新变成一个受自己影响的“文明国家”,后来军方上台,组建军政府,情况才急转而下。

    “先生!你好!”

    “你是?”

    “我是东京大学的留学生卓清石,看了先生的文章,有诸多不解,特来求教先生以解疑惑。”卓尔拿着一本去年11月份的《甲寅》,装作粉丝,敲开了陈独秀办公室的门。

    “你先等一下,我得先把事情处理好。”

    卓尔来的时间很不凑巧,正是早上,陈独秀不仅仅是《甲寅》的撰述人,他自己本身也办过报,撰稿、编辑、校对、发行,这些工作他都很熟练,章士钊请他来协助创办也是看中这一点。

    等了十多分钟,陈独秀就处理好他手上的工作。

    “这些都是从国内发来的稿件,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一个多小时。”闲下来的陈独秀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怡怡然地坐在椅子上。

    “没事没事!”卓尔自然不会在意这点时间,大家时间流速不一样,你的一个小时,我才过了十分钟。

    “先生,我看了您去年在《甲寅》上发表的《爱国心与自觉心》感慨良深,但我有一点问题想请教先生。”来之前,卓尔手下的幕僚团早早就把工作准备好,只待卓尔煽动那只翅膀。

    陈独秀一听,大为惊愕,说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

    呃!失策了,陈独秀先生还没开始秀,忘了“独秀”这个网名刚取没多久,知道人可不多。

    卓尔心中不由有点恼怒,这群史学家不能靠谱点吗?还有你,陈独秀,给我坐下,让不让后面的人发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