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价值一万的脑袋
“就是就是。”大宝后爹也跟着附和，“别看大宝不是我亲儿子，但他对我这后爹可是够尊敬，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欺负你？我看一定是你怕赔钱，在这胡咧咧呢。”
我心里骂道：煞笔，还大宝对你尊敬，他背地里骂你的话你都没听见，要是听到了你还这么说？
“对，你就是怕赔钱，在这瞎比咧咧。我告诉你，你也别在这跟我们扯淡，赶紧赔钱，就我儿子这脑袋，没五千不行！”大宝妈说道。
“五千哪能够，咱家大宝这脑袋瓜子这么聪明，算数算的叭叭的，谁家小孩都没他这么厉害，那以后可是上清华北大的料，现在就这么被他打坏了，以后考不上大学，那都是他的责任，少说也得一万。”
“对！一万！”
看着这对公母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的，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俩人就是一对煞笔加无赖，自己儿子啥熊样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多么好的玩意儿。还在这跟我狮子大开口，我叔叔临走时才给我一千，他俩居然上来一张嘴就要一万！
“你俩休想！”我冲着他俩咬牙切齿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说完，我紧紧地攥着拳头，随时准备跟他们开干。其实后来想想，那时的我也太幼稚，长得跟个小鸡子似的，连打大宝这样的同龄人都费力，怎么能打过大宝后爹这样的成年人呢？不过当时我是真的被逼急了，为了保卫我那一千来块钱，我真的什么都能干。
“好！小比崽子，看来老子不动真格的还真不行了？”大宝后爹拽着我的衣领道。
我用手拍打着他的手，试图从他手中挣脱开，但大宝后爹的手劲儿真的太大了，我做的这些都无济于事。大宝后爹看起来长得瘦瘦的，但力量一点也不差，一只手提拎我跟提拎小鸡子似的。我在他手中挣扎了没几下，我就快没力气了，大宝后爹见状，冲我得意的笑着。
“怎么样，不行了吧？”大宝后爹得意地道，“就你这小比样的，很老子玩儿，还太嫩！”
我虽然手上弄不过他，但嘴上一点也不认输，直接问候了他家十八辈祖宗。大宝后爹听了自然恼羞成怒，直接单臂一使劲，将我给甩了出去。
我整个人的身体跟炮弹似的，直接向后飞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撞到一大片家里的东西后，最后身子撞到墙上，直接磕到我后脑。我瘫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劲儿，大宝后爹又走过来，拿脚拨弄了我的头几下，一脸装比的对我道:“咋样，服没？”
我努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哼”大宝后爹冲我冷笑一声，“还跟我俩装比呢？刚才被老子收拾的没到位？还想被我收拾收拾。”
“尼玛勒戈壁。”我盯着他用唇语低声骂道。
“啊？”大宝后爹没听清，竖着耳朵冲我问道。
“尼玛勒戈壁！”我又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你说啥？”大宝后爹仍装作听不到。
“爸，他骂你尼玛勒戈壁呢。”一直躲在一旁没说话的大宝此时多嘴提醒道。
“老子听到了。”大宝后爹顺手一巴掌胡了大宝的头一下。
这一巴掌正好打在大宝的伤口上，疼的大宝直咧嘴。
大宝他妈见状，气的扑上去就要打大宝后爹，大宝后爹挨了两下后，便赶紧躲闪，嘴里还气的直骂着大宝他妈，大宝也在一边拉架。一时间，家里变得好不热闹，本来一致对外的一对公母，结果倒先自己打起来了。
“哈哈哈蛤。”我突然笑了。
本来打的正欢的俩人又停下手来，好奇地看向我，并问道:“你笑个jb？”
“一对煞笔。”我笑骂道。
“嘿！”大宝后爹上来就给我一个嘴巴子，“老子让你再骂！”
我起身想要还击，却又被大宝后爹一脚踹倒在地。大宝后爹用脚踩着我的脸，冲我脸上吐了口唾沫，并骂道:“小兔崽子，你特么的跟你那怂蛋假爹一样，都是废物。”
听到大宝后爹的侮辱，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爸，如果你在天有灵，能不能显显灵，治治他？
“老头子，别跟他废话了，让他赶紧拿钱。”大宝他妈说道。
“你特么的快闭嘴吧你！”大宝后爹没好气儿地骂道，“虎比娘们儿，刚才干死老子了。”
“哎尼玛的！”大宝他妈又怒了，上去还要打大宝后爹。
大宝赶紧上前拉住他妈:“妈，你快先别闹了......”
大宝他妈气的直骂她儿子:“你个小鳖犊子......”
大宝又赶紧道:“先让我爸把钱要出来。”
这时大宝她妈才反应过来，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对。”
大宝后爹白了他老婆一眼，然后又接着冲我道:“拿钱不？”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我已经悄悄的从地上摸到一块碎玻璃片，并将之攥在手里——那是我家窗户玻璃，刚才被他们公母俩打架时无意间打碎的。只要他把我从地上拎起，强迫我去拿钱，我就将玻璃朝他眼睛上捅。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把我逼急了，我杀人！
大宝后爹见我不答应，便把真的把我从地上给拎起。
“拿不拿？”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我已经抬手准备要用玻璃去插他了。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住手！”说话的是个男生。
我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站在那。
——是棒槌！
“人是我打的，跟小枪无关，有能耐冲我来。”棒槌像是一个小巨人似的，站在门口冲大宝一家喊道。
而此时门口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到两边，给棒槌让出了一条道。
“哪来的小比崽子，跟你没关系，别管闲事，哪来的回哪去！”大宝后爹冲他道。
“爸！他也打过我！”大宝赶紧冲他后爹喊道。
“是吗？”大宝后爹睥睨着棒槌，似乎他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没错。”棒槌点了点头道，“是我打的他。”
说着，他还从身后裤腰上掏出一根棒槌，直接丢在大宝后爹脚前。
“啥意思？”大宝后爹有些搞不明白。
“你可以打回来。”棒槌道。
“少整那些没用的。”大宝后爹道，“老子现在要的是钱！”
“你可以打回来。”棒槌道。
“少整那些没用的。”大宝后爹道，“老子现在要的是钱！”
大宝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扔在地上:“给你。”
“你打发要饭的呢？一万！”
“一万没有。”棒槌出奇的冷静，“小枪他叔临走时只给了他一千。”
“一千也行！”大宝先急着喊道。
“行什么行！”大宝他妈掐了大宝一下，“一千和一万能一样吗？少一万不干！”
“对，少一万不干。”大宝后爹也跟着道，“我们家大宝脑瓜子聪明，记东西过目不忘，值这么多钱，必须一万！他要拿不出钱，就让他叔来赔钱。”
“他叔是联系不上了。”棒槌对大宝后爹又说道，“你儿子把人家留下的名片给撕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怎么给撕了呢？”大宝他妈气得直揪着他儿子的耳朵。
“我记住电话号码了！”大宝疼得赶紧说道。
我一听大宝这么说，猛的一下子愣住了。再看棒槌，他也正一脸自信地看着我。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
我心里骂道：煞笔，还大宝对你尊敬，他背地里骂你的话你都没听见，要是听到了你还这么说？
“对，你就是怕赔钱，在这瞎比咧咧。我告诉你，你也别在这跟我们扯淡，赶紧赔钱，就我儿子这脑袋，没五千不行！”大宝妈说道。
“五千哪能够，咱家大宝这脑袋瓜子这么聪明，算数算的叭叭的，谁家小孩都没他这么厉害，那以后可是上清华北大的料，现在就这么被他打坏了，以后考不上大学，那都是他的责任，少说也得一万。”
“对！一万！”
看着这对公母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的，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俩人就是一对煞笔加无赖，自己儿子啥熊样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多么好的玩意儿。还在这跟我狮子大开口，我叔叔临走时才给我一千，他俩居然上来一张嘴就要一万！
“你俩休想！”我冲着他俩咬牙切齿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说完，我紧紧地攥着拳头，随时准备跟他们开干。其实后来想想，那时的我也太幼稚，长得跟个小鸡子似的，连打大宝这样的同龄人都费力，怎么能打过大宝后爹这样的成年人呢？不过当时我是真的被逼急了，为了保卫我那一千来块钱，我真的什么都能干。
“好！小比崽子，看来老子不动真格的还真不行了？”大宝后爹拽着我的衣领道。
我用手拍打着他的手，试图从他手中挣脱开，但大宝后爹的手劲儿真的太大了，我做的这些都无济于事。大宝后爹看起来长得瘦瘦的，但力量一点也不差，一只手提拎我跟提拎小鸡子似的。我在他手中挣扎了没几下，我就快没力气了，大宝后爹见状，冲我得意的笑着。
“怎么样，不行了吧？”大宝后爹得意地道，“就你这小比样的，很老子玩儿，还太嫩！”
我虽然手上弄不过他，但嘴上一点也不认输，直接问候了他家十八辈祖宗。大宝后爹听了自然恼羞成怒，直接单臂一使劲，将我给甩了出去。
我整个人的身体跟炮弹似的，直接向后飞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撞到一大片家里的东西后，最后身子撞到墙上，直接磕到我后脑。我瘫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劲儿，大宝后爹又走过来，拿脚拨弄了我的头几下，一脸装比的对我道:“咋样，服没？”
我努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哼”大宝后爹冲我冷笑一声，“还跟我俩装比呢？刚才被老子收拾的没到位？还想被我收拾收拾。”
“尼玛勒戈壁。”我盯着他用唇语低声骂道。
“啊？”大宝后爹没听清，竖着耳朵冲我问道。
“尼玛勒戈壁！”我又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你说啥？”大宝后爹仍装作听不到。
“爸，他骂你尼玛勒戈壁呢。”一直躲在一旁没说话的大宝此时多嘴提醒道。
“老子听到了。”大宝后爹顺手一巴掌胡了大宝的头一下。
这一巴掌正好打在大宝的伤口上，疼的大宝直咧嘴。
大宝他妈见状，气的扑上去就要打大宝后爹，大宝后爹挨了两下后，便赶紧躲闪，嘴里还气的直骂着大宝他妈，大宝也在一边拉架。一时间，家里变得好不热闹，本来一致对外的一对公母，结果倒先自己打起来了。
“哈哈哈蛤。”我突然笑了。
本来打的正欢的俩人又停下手来，好奇地看向我，并问道:“你笑个jb？”
“一对煞笔。”我笑骂道。
“嘿！”大宝后爹上来就给我一个嘴巴子，“老子让你再骂！”
我起身想要还击，却又被大宝后爹一脚踹倒在地。大宝后爹用脚踩着我的脸，冲我脸上吐了口唾沫，并骂道:“小兔崽子，你特么的跟你那怂蛋假爹一样，都是废物。”
听到大宝后爹的侮辱，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爸，如果你在天有灵，能不能显显灵，治治他？
“老头子，别跟他废话了，让他赶紧拿钱。”大宝他妈说道。
“你特么的快闭嘴吧你！”大宝后爹没好气儿地骂道，“虎比娘们儿，刚才干死老子了。”
“哎尼玛的！”大宝他妈又怒了，上去还要打大宝后爹。
大宝赶紧上前拉住他妈:“妈，你快先别闹了......”
大宝他妈气的直骂她儿子:“你个小鳖犊子......”
大宝又赶紧道:“先让我爸把钱要出来。”
这时大宝她妈才反应过来，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对。”
大宝后爹白了他老婆一眼，然后又接着冲我道:“拿钱不？”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我已经悄悄的从地上摸到一块碎玻璃片，并将之攥在手里——那是我家窗户玻璃，刚才被他们公母俩打架时无意间打碎的。只要他把我从地上拎起，强迫我去拿钱，我就将玻璃朝他眼睛上捅。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把我逼急了，我杀人！
大宝后爹见我不答应，便把真的把我从地上给拎起。
“拿不拿？”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我已经抬手准备要用玻璃去插他了。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住手！”说话的是个男生。
我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站在那。
——是棒槌！
“人是我打的，跟小枪无关，有能耐冲我来。”棒槌像是一个小巨人似的，站在门口冲大宝一家喊道。
而此时门口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到两边，给棒槌让出了一条道。
“哪来的小比崽子，跟你没关系，别管闲事，哪来的回哪去！”大宝后爹冲他道。
“爸！他也打过我！”大宝赶紧冲他后爹喊道。
“是吗？”大宝后爹睥睨着棒槌，似乎他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没错。”棒槌点了点头道，“是我打的他。”
说着，他还从身后裤腰上掏出一根棒槌，直接丢在大宝后爹脚前。
“啥意思？”大宝后爹有些搞不明白。
“你可以打回来。”棒槌道。
“少整那些没用的。”大宝后爹道，“老子现在要的是钱！”
“你可以打回来。”棒槌道。
“少整那些没用的。”大宝后爹道，“老子现在要的是钱！”
大宝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扔在地上:“给你。”
“你打发要饭的呢？一万！”
“一万没有。”棒槌出奇的冷静，“小枪他叔临走时只给了他一千。”
“一千也行！”大宝先急着喊道。
“行什么行！”大宝他妈掐了大宝一下，“一千和一万能一样吗？少一万不干！”
“对，少一万不干。”大宝后爹也跟着道，“我们家大宝脑瓜子聪明，记东西过目不忘，值这么多钱，必须一万！他要拿不出钱，就让他叔来赔钱。”
“他叔是联系不上了。”棒槌对大宝后爹又说道，“你儿子把人家留下的名片给撕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怎么给撕了呢？”大宝他妈气得直揪着他儿子的耳朵。
“我记住电话号码了！”大宝疼得赶紧说道。
我一听大宝这么说，猛的一下子愣住了。再看棒槌，他也正一脸自信地看着我。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