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来我有丫鬟啊
昨天晚上陪着赵红灵逛街，累得赵虎臣刚回到家，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此刻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少爷，少爷，起床了！”
听到是女儿声，且有一股淡淡的茶香传来，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幅青涩的小脸，头发有些枯黄。
郑虎臣诧异道：“你哪位？吕小布呢？”
“少爷，我是馨儿啊，你不记得我了？”青涩小姑娘馨儿回道。
馨儿？郑虎臣在记忆里搜索馨儿姑娘的身影，就是没找到任何与她相关的信息，他母亲不是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将他房里所有的丫鬟都辞退了吗？
虽然辞退了所有丫鬟，对他读书没什么卵用，但他母亲并没有给他再指派过丫鬟，记忆里一直是吕小布和阿发在照顾他。
穿越众们穿越后，即使家里生活清苦，还有个童养媳伺候，而郑虎臣就只有吕小布和阿发这两位陪着，当时他还问过母亲，郑母严厉警告，以前他太过胡闹，招伺候丫鬟的事，让他就断了念想吧。
难道郑母看郑虎臣如今回头是岸，再派了丫鬟过来伺候他起居？
“你是郑府的丫鬟？”
“嗯!”
“家母派来的？”
“少爷，馨儿自从进了郑府，就在少爷身边听候使唤。”
“当我丫鬟多久了？”
“三年零三天！”
“那我怎么对你没丁点印象？”
“那个，馨儿实际上只照顾了少爷三天。”
“另外三年去哪儿了？”
“我是卖身葬父被少爷买来的。”
“一般情况下，我大宋不是只承认雇佣关系吗？”
“馨儿说错了，签了雇佣契约，十年。伺候了少爷三天，馨儿便回家为父守丧三年，直到过完年节，立即履行承诺，赶来伺候少爷。”
原来如此，难怪郑虎臣对馨儿没有任何印象，原来只打了三天交道。
“家母同意你来我这里？”
“馨儿是昨天晚上到的郑府，特意拜见了老夫人，老夫人让我原先干什么，还干什么。馨儿原先就是伺候少爷的，所以昨天晚上就来了，可馨儿昨晚来时，少爷已经睡着了，就没打扰少爷。”
“哦，那你可以去找吕小布，看你该干些什么，这几年变化有点大，你先试应适应。那个馨儿啊，少爷我要穿衣洗漱，你去外面把水打好。”
突然间多了个丫鬟，郑虎臣还有点不适应，让丫鬟伺候他穿衣服，他可干不出来，大男人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伺候穿衣，他脸上臊得慌。
馨儿很会照顾人，牙刷，香皂，洗漱水，擦脸巾摆放的整整齐齐，洗脸水水温合适。
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吕小布以及阿发和馨儿比起来，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被人精心伺候的感觉太过舒服，郑虎臣有些甘之如饴起来。
“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吕小布，绍兴府还有人敢跟我郑家过不去，活腻歪了！”
“郑家门口围了好多读书人，说你昨晚欺人太甚，要替同窗讨个公道！”
“同窗，谁的同窗？”
“留梦炎啊，少爷不是昨天教训了留梦炎吗，小布我听了也解气，谁知稽山书院的学子们听了气愤难平，要替同窗讨回公道！”
留梦炎可以啊，果然是南宋投降派和劝降派中坚力量，小小年纪就能撺掇稽山书院的同窗围堵郑府大门。
郑虎臣忘了他和留梦炎同岁，盗版了两首诗，尤其那首送别歌，俨然将稽山书院留梦炎曲艺才子的名头压了下去，留梦炎用功读书，钻研曲艺，郑虎臣几乎就没仔细读过什么书，留梦炎不恨郑虎臣恨谁。
“郑虎臣，滚出来，无耻粗鄙之辈，我辈读书人势必为梦炎兄讨个公道！”
“对，为梦炎兄讨个公道，郑虎臣小儿，滚出来！”
郑虎臣还没走到郑府大门口，一阵声讨的声音，直直铺面而来。
走出大门，喝问道：“谁是领头的，站出来说话！”
一位青年人昂然从队伍中走出，看向郑虎臣，一字一句道：“不才会稽韩境，韩琦韩相公六世孙！”
韩境面容俊朗，豪气干云。
郑虎臣双眼一睁，看着韩境，嗤笑道：“可是说过‘东华门外唱名的方为好男儿’的韩琦韩相公？”
“算你有点见识！”韩境自豪无比道。
“原来是名门之后，失敬，失敬！不知围我郑家，所为何事？”
奶奶个熊，就是你祖上说的这句“大好话”，彻底将大宋重文抑武的社会风气带上了至高点，成就在哪里？大宋被打的节节败退，最终缩到淮河以南，韩家都过了六代，你韩境还是这鸟样，看我郑虎臣怎么虐你！
“郑虎臣，昨天是我们没在场，才被你抢了风头，今天我们便要替曲艺才子留梦炎留兄讨个公道！”韩境旁边一个小青年插嘴道。
“是啊，必须讨回公道！”众人纷纷附和。
郑虎臣犹如春风拂面，虎步前行，笑着道：“我是个武人，和我比试拳脚，还是弓马技艺，要不你们一起上？”
众人纷纷后退，他们是来比试诗词学问的，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郑虎臣比武，那不是找虐。
“虎臣小儿，我们是读书人，岂能动手动脚，粗鲁之极！”韩境为自己刚才的退后感到羞愤，再次上前一步呵斥道：“你昨天侮辱留梦炎，今天我们势必以牙还牙！”
郑虎臣反问道：“我为什么侮辱他？”
“强词夺理！你将我辈书人和下人家仆相提并论，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
“虎臣小儿，无礼之极！粗鲁之极！”一群逗比青年再次强调道。
郑虎臣镇定自若，再次前进一步，道：“我昨天教训留梦炎的话，错在何处？”
“人分三六九等，士农工商各司其职，仆人只要伺候好主家便是，家仆而已，凭什么和主家平起平坐？”韩境反问道。
郑虎臣再向前迈出一步，道：“人的确有差别，这我郑虎臣无法否认，但是王侯将相，士官吏绅，民仆匠商等，共同组成了整个大宋，每个人在为大宋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甚至更多，我大宋缺了哪一样，便会生病，生了病，就得治！”
“怎么治？保民足矣！官家更是在持之以恒的实践保民之策。”
“每个人都不可或缺，每个位置都缺不了人。家仆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我大宋法律规定主仆具有明确的雇佣关系，依附关系，雇佣时间一般不得超过十年。”
“主仆关系解除，他们仍是良人，也有向上奋斗的机会，更不曾少交一文税费，他们既能读书，亦能当官，谁敢保证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代不能出人头地。”
“今日你瞧他们不起，假以时日，他们让你高攀不起。”
“朝廷一直强调保民之策的重要性，人无常态，水无常形，土无常势，保民才是大宋的立足之本，大宋子民是凝聚我大宋高楼广厦的水土，你逆势而行，只会水土不服，泯然众人矣！”
“少爷，少爷，起床了！”
听到是女儿声，且有一股淡淡的茶香传来，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幅青涩的小脸，头发有些枯黄。
郑虎臣诧异道：“你哪位？吕小布呢？”
“少爷，我是馨儿啊，你不记得我了？”青涩小姑娘馨儿回道。
馨儿？郑虎臣在记忆里搜索馨儿姑娘的身影，就是没找到任何与她相关的信息，他母亲不是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将他房里所有的丫鬟都辞退了吗？
虽然辞退了所有丫鬟，对他读书没什么卵用，但他母亲并没有给他再指派过丫鬟，记忆里一直是吕小布和阿发在照顾他。
穿越众们穿越后，即使家里生活清苦，还有个童养媳伺候，而郑虎臣就只有吕小布和阿发这两位陪着，当时他还问过母亲，郑母严厉警告，以前他太过胡闹，招伺候丫鬟的事，让他就断了念想吧。
难道郑母看郑虎臣如今回头是岸，再派了丫鬟过来伺候他起居？
“你是郑府的丫鬟？”
“嗯!”
“家母派来的？”
“少爷，馨儿自从进了郑府，就在少爷身边听候使唤。”
“当我丫鬟多久了？”
“三年零三天！”
“那我怎么对你没丁点印象？”
“那个，馨儿实际上只照顾了少爷三天。”
“另外三年去哪儿了？”
“我是卖身葬父被少爷买来的。”
“一般情况下，我大宋不是只承认雇佣关系吗？”
“馨儿说错了，签了雇佣契约，十年。伺候了少爷三天，馨儿便回家为父守丧三年，直到过完年节，立即履行承诺，赶来伺候少爷。”
原来如此，难怪郑虎臣对馨儿没有任何印象，原来只打了三天交道。
“家母同意你来我这里？”
“馨儿是昨天晚上到的郑府，特意拜见了老夫人，老夫人让我原先干什么，还干什么。馨儿原先就是伺候少爷的，所以昨天晚上就来了，可馨儿昨晚来时，少爷已经睡着了，就没打扰少爷。”
“哦，那你可以去找吕小布，看你该干些什么，这几年变化有点大，你先试应适应。那个馨儿啊，少爷我要穿衣洗漱，你去外面把水打好。”
突然间多了个丫鬟，郑虎臣还有点不适应，让丫鬟伺候他穿衣服，他可干不出来，大男人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伺候穿衣，他脸上臊得慌。
馨儿很会照顾人，牙刷，香皂，洗漱水，擦脸巾摆放的整整齐齐，洗脸水水温合适。
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吕小布以及阿发和馨儿比起来，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被人精心伺候的感觉太过舒服，郑虎臣有些甘之如饴起来。
“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吕小布，绍兴府还有人敢跟我郑家过不去，活腻歪了！”
“郑家门口围了好多读书人，说你昨晚欺人太甚，要替同窗讨个公道！”
“同窗，谁的同窗？”
“留梦炎啊，少爷不是昨天教训了留梦炎吗，小布我听了也解气，谁知稽山书院的学子们听了气愤难平，要替同窗讨回公道！”
留梦炎可以啊，果然是南宋投降派和劝降派中坚力量，小小年纪就能撺掇稽山书院的同窗围堵郑府大门。
郑虎臣忘了他和留梦炎同岁，盗版了两首诗，尤其那首送别歌，俨然将稽山书院留梦炎曲艺才子的名头压了下去，留梦炎用功读书，钻研曲艺，郑虎臣几乎就没仔细读过什么书，留梦炎不恨郑虎臣恨谁。
“郑虎臣，滚出来，无耻粗鄙之辈，我辈读书人势必为梦炎兄讨个公道！”
“对，为梦炎兄讨个公道，郑虎臣小儿，滚出来！”
郑虎臣还没走到郑府大门口，一阵声讨的声音，直直铺面而来。
走出大门，喝问道：“谁是领头的，站出来说话！”
一位青年人昂然从队伍中走出，看向郑虎臣，一字一句道：“不才会稽韩境，韩琦韩相公六世孙！”
韩境面容俊朗，豪气干云。
郑虎臣双眼一睁，看着韩境，嗤笑道：“可是说过‘东华门外唱名的方为好男儿’的韩琦韩相公？”
“算你有点见识！”韩境自豪无比道。
“原来是名门之后，失敬，失敬！不知围我郑家，所为何事？”
奶奶个熊，就是你祖上说的这句“大好话”，彻底将大宋重文抑武的社会风气带上了至高点，成就在哪里？大宋被打的节节败退，最终缩到淮河以南，韩家都过了六代，你韩境还是这鸟样，看我郑虎臣怎么虐你！
“郑虎臣，昨天是我们没在场，才被你抢了风头，今天我们便要替曲艺才子留梦炎留兄讨个公道！”韩境旁边一个小青年插嘴道。
“是啊，必须讨回公道！”众人纷纷附和。
郑虎臣犹如春风拂面，虎步前行，笑着道：“我是个武人，和我比试拳脚，还是弓马技艺，要不你们一起上？”
众人纷纷后退，他们是来比试诗词学问的，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郑虎臣比武，那不是找虐。
“虎臣小儿，我们是读书人，岂能动手动脚，粗鲁之极！”韩境为自己刚才的退后感到羞愤，再次上前一步呵斥道：“你昨天侮辱留梦炎，今天我们势必以牙还牙！”
郑虎臣反问道：“我为什么侮辱他？”
“强词夺理！你将我辈书人和下人家仆相提并论，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
“虎臣小儿，无礼之极！粗鲁之极！”一群逗比青年再次强调道。
郑虎臣镇定自若，再次前进一步，道：“我昨天教训留梦炎的话，错在何处？”
“人分三六九等，士农工商各司其职，仆人只要伺候好主家便是，家仆而已，凭什么和主家平起平坐？”韩境反问道。
郑虎臣再向前迈出一步，道：“人的确有差别，这我郑虎臣无法否认，但是王侯将相，士官吏绅，民仆匠商等，共同组成了整个大宋，每个人在为大宋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甚至更多，我大宋缺了哪一样，便会生病，生了病，就得治！”
“怎么治？保民足矣！官家更是在持之以恒的实践保民之策。”
“每个人都不可或缺，每个位置都缺不了人。家仆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我大宋法律规定主仆具有明确的雇佣关系，依附关系，雇佣时间一般不得超过十年。”
“主仆关系解除，他们仍是良人，也有向上奋斗的机会，更不曾少交一文税费，他们既能读书，亦能当官，谁敢保证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代不能出人头地。”
“今日你瞧他们不起，假以时日，他们让你高攀不起。”
“朝廷一直强调保民之策的重要性，人无常态，水无常形，土无常势，保民才是大宋的立足之本，大宋子民是凝聚我大宋高楼广厦的水土，你逆势而行，只会水土不服，泯然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