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时无英雄
陶起和老头儿对视着，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突然间，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凝住了，陶起猛然向后退去，但老头的一只手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响，把陶起都给打懵了，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大意了，但仔细一想，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自信的，尤其是他们陶家的功夫，是以防守为主的，所以从小，他就对危险的气息特别敏感。所以，老头儿的这巴掌是没有理由会打到自己的。
难道是自己受伤反应变慢了？但是躲避危险，早就成了他自身的本能反应啊。问题既然不是出在自己身上，那就肯定是在老头儿身上了。
他仔细的看着坐在柜台里的那老先生，陶起惊奇的发现这老东西竟然又闷着头去收拾什么东西了，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自己脸上现在火烧火燎的疼痛也和他没关系。
陶起心生警惕，虽然是挨了打，但是陶起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他只是在想：怎么如今的老人家都如此怪异？二哥的麻瓜军团里有个老孙头，二哥家里有个耳朵不好使的老林，这个老头儿又是什么老路？
陶起向来对长者都是敬畏三分，毕竟老话说得好，人家过的桥，比你走得路都还多。可是陶起现在也摸不清楚，这个老先生到底以前是过的那座桥，走得哪条路？
能有如此身手的，应该也是道上的人吧？
陶起拱手问道：“招子灯没油，庙里哪路神佛？”
老头儿一扭脸：“我就说你是个土匪吧，黑话张口就来。怎么着？是不是该给老东西几个赏钱？”
陶起被置得是彻底没脾气了，心里那个恨呐，怎么这年头，这些老先生都跟成了精似的？但看那老先生的行事做派，陶起好像又在哪儿见过。陶起又问道：“老先生，是在下有眼无珠了，敢问老先生可认识老孙头儿？”
老先生一听老孙儿的名号，眼睛一亮：“那我倒是看差了，你还认识那个老东西？好多年没瞧见他了，他过得还好？”
这下陶起心里就有底了，难怪这老头这么冲，原来还和麻瓜军团有些关系，陶起客气道：“前几个月看到那位老先生身子骨还行，就是脾气有点硬气，现在可就不知道了。敢问老先生是？”
见陶起这般客气，那老头的言语也缓和了些：“现在的年轻人呐，就是太骄横，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好算好的，老东西才跟你说道两句。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要是有人敢打我这么一下，老子早就大耳刮子扇回去了……”
“……”陶起理了理老先生刚才的话，疑心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是是还您一个大耳刮子还是……”
“诶，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死板？就你这样的还能当土匪？我看你他娘的倒像是个带乌纱的。”
陶起被老先生数落得是冷汗涔涔的，心想，这老家伙估计也是跟老林一样老糊涂了，说话不着边际。自己听着就是了，怎么这该死的伙计就还没把掌柜的叫出来？
陶起讪笑道：“老先生，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呢？”
“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老头儿一边说话，挪了挪身子，手上一转，便发出嘎嘎的声音，陶起差点是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老头儿竟然是坐在轮椅上的！
伴随着嘎嘎嘎嘎的轮椅转动的声音，老头儿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陶起哑然失笑，自己刚才竟然是被个残疾人给伤着了。这下，陶起对眼前这位老先生就更加恭敬了几分：“老先生，您当年在王将军手下，以您的身手，职位不低吧？”
“哼，都是当年的事了，还提那些做什么？”老头儿轻嗤了一声，似乎并不愿意回想起当年的事。
但陶起却对当年衡桑的战神王劲松很感兴趣，除了老孙头，还有高进好像也是当年王将军的部下，但是陶起多次问高进，高进却只是对他说王将军是战死的，让他少打听，如今他又遇到一个王劲松以前的部下，陶起怎么能不兴奋：“这么说您还真是王将军帐下的？”
老头儿给自己倒了杯水，将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将茶碗放回原处，问陶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陶起站起来比划道：“您真是啊？您快跟我说说，王将军以前的事，我听说他打仗无一败绩是真的吗？他是不是真的只带八个近卫就斩杀了一千多号敌军啊？我听说他还只凭一己之力便平定了泗州之乱，是不是真的？您快跟我说说，快跟我说说。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啊？老高不厚道，他不跟我说，您快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呗。”
“老高？高进？你还认识那小子？我记得那小子当年跟你差不多大，如今都成老高了。真是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呐。小子，拿着东西做你该做的事去吧。以前的事，别打听了，王将军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老头说着便掀开盖在自己轮椅上的那条毯子，陶起惊愕的发现，这个老先生竟然是只剩下了半个身子，自屁股一下的肢体都已经不见了。老头的身体靠着轮椅的背，前面一些放着一个木盒子，陶起看着他拿起盒子，又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看老先生从容的盖上了毯子。
“腰斩？”看到老先生的模样，陶起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衡桑历来最为残酷的刑罚。但陶起很快就否决了这一想法，腰斩断的是腰，老先生断的是股。再者，老先生是从王将军手下出来的，那是国之忠臣，怎么可能会受到腰斩之刑？
不容陶起问话，老先生将面前的盒子往他身前一推：“这是陈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您就是这家当铺的掌柜？那刚才……”陶起话还没问完，老先生又转动着轮椅，背对着他，进到了柜台里面，再也没看陶起一眼。
真是个怪人！陶起拿着盒子，也不再问什么了，就静静的站在那儿凝视着那位老先生，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又静静的走出当铺。
“啪”的一声清响，把陶起都给打懵了，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大意了，但仔细一想，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自信的，尤其是他们陶家的功夫，是以防守为主的，所以从小，他就对危险的气息特别敏感。所以，老头儿的这巴掌是没有理由会打到自己的。
难道是自己受伤反应变慢了？但是躲避危险，早就成了他自身的本能反应啊。问题既然不是出在自己身上，那就肯定是在老头儿身上了。
他仔细的看着坐在柜台里的那老先生，陶起惊奇的发现这老东西竟然又闷着头去收拾什么东西了，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自己脸上现在火烧火燎的疼痛也和他没关系。
陶起心生警惕，虽然是挨了打，但是陶起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他只是在想：怎么如今的老人家都如此怪异？二哥的麻瓜军团里有个老孙头，二哥家里有个耳朵不好使的老林，这个老头儿又是什么老路？
陶起向来对长者都是敬畏三分，毕竟老话说得好，人家过的桥，比你走得路都还多。可是陶起现在也摸不清楚，这个老先生到底以前是过的那座桥，走得哪条路？
能有如此身手的，应该也是道上的人吧？
陶起拱手问道：“招子灯没油，庙里哪路神佛？”
老头儿一扭脸：“我就说你是个土匪吧，黑话张口就来。怎么着？是不是该给老东西几个赏钱？”
陶起被置得是彻底没脾气了，心里那个恨呐，怎么这年头，这些老先生都跟成了精似的？但看那老先生的行事做派，陶起好像又在哪儿见过。陶起又问道：“老先生，是在下有眼无珠了，敢问老先生可认识老孙头儿？”
老先生一听老孙儿的名号，眼睛一亮：“那我倒是看差了，你还认识那个老东西？好多年没瞧见他了，他过得还好？”
这下陶起心里就有底了，难怪这老头这么冲，原来还和麻瓜军团有些关系，陶起客气道：“前几个月看到那位老先生身子骨还行，就是脾气有点硬气，现在可就不知道了。敢问老先生是？”
见陶起这般客气，那老头的言语也缓和了些：“现在的年轻人呐，就是太骄横，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好算好的，老东西才跟你说道两句。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要是有人敢打我这么一下，老子早就大耳刮子扇回去了……”
“……”陶起理了理老先生刚才的话，疑心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是是还您一个大耳刮子还是……”
“诶，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死板？就你这样的还能当土匪？我看你他娘的倒像是个带乌纱的。”
陶起被老先生数落得是冷汗涔涔的，心想，这老家伙估计也是跟老林一样老糊涂了，说话不着边际。自己听着就是了，怎么这该死的伙计就还没把掌柜的叫出来？
陶起讪笑道：“老先生，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呢？”
“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老头儿一边说话，挪了挪身子，手上一转，便发出嘎嘎的声音，陶起差点是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老头儿竟然是坐在轮椅上的！
伴随着嘎嘎嘎嘎的轮椅转动的声音，老头儿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陶起哑然失笑，自己刚才竟然是被个残疾人给伤着了。这下，陶起对眼前这位老先生就更加恭敬了几分：“老先生，您当年在王将军手下，以您的身手，职位不低吧？”
“哼，都是当年的事了，还提那些做什么？”老头儿轻嗤了一声，似乎并不愿意回想起当年的事。
但陶起却对当年衡桑的战神王劲松很感兴趣，除了老孙头，还有高进好像也是当年王将军的部下，但是陶起多次问高进，高进却只是对他说王将军是战死的，让他少打听，如今他又遇到一个王劲松以前的部下，陶起怎么能不兴奋：“这么说您还真是王将军帐下的？”
老头儿给自己倒了杯水，将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将茶碗放回原处，问陶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陶起站起来比划道：“您真是啊？您快跟我说说，王将军以前的事，我听说他打仗无一败绩是真的吗？他是不是真的只带八个近卫就斩杀了一千多号敌军啊？我听说他还只凭一己之力便平定了泗州之乱，是不是真的？您快跟我说说，快跟我说说。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啊？老高不厚道，他不跟我说，您快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呗。”
“老高？高进？你还认识那小子？我记得那小子当年跟你差不多大，如今都成老高了。真是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呐。小子，拿着东西做你该做的事去吧。以前的事，别打听了，王将军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老头说着便掀开盖在自己轮椅上的那条毯子，陶起惊愕的发现，这个老先生竟然是只剩下了半个身子，自屁股一下的肢体都已经不见了。老头的身体靠着轮椅的背，前面一些放着一个木盒子，陶起看着他拿起盒子，又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看老先生从容的盖上了毯子。
“腰斩？”看到老先生的模样，陶起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衡桑历来最为残酷的刑罚。但陶起很快就否决了这一想法，腰斩断的是腰，老先生断的是股。再者，老先生是从王将军手下出来的，那是国之忠臣，怎么可能会受到腰斩之刑？
不容陶起问话，老先生将面前的盒子往他身前一推：“这是陈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您就是这家当铺的掌柜？那刚才……”陶起话还没问完，老先生又转动着轮椅，背对着他，进到了柜台里面，再也没看陶起一眼。
真是个怪人！陶起拿着盒子，也不再问什么了，就静静的站在那儿凝视着那位老先生，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又静静的走出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