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当铺
对于王府里的这个老管家，陶起是感到十分亲切的，这个老管家可以说是看着自己和陶然长大的，记得小时候自己是这里的常客，都是这老管家亲自照看着，说是下人们照看少爷他放心不下。有时候，这老管家送陶起回家的路上，也会用自己那点月钱给小陶起买点小玩意儿或者几串冰糖葫芦，陶起记得印象最深的就是老林曾经给他买过一个拨浪鼓，那时候他开心得摇了一路，结果回家就被他那个当太子的爹给打了一顿。说那玩意儿是穷人家玩的东西，不允许在王府里出现……
往日的情景是历历在目，陶起眼圈一红，自言自语道：“老林啊，你是个好人，我估摸着你得活到八十岁。”
可不是自言自语吗？反正陶起说什么老林也听不见。
老林也是喃喃道：“诶，少爷怎么就还不回来？三少爷，您不知道，我今年呐，转眼就七十九啦，人老了，没用了，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府上给人家添麻烦，我家里还有几亩地呢……几亩地……我家，我家在哪儿来着？好像是在定州……诶，人老了，没用了。”
“老林，你说什么呢？这儿就是你家，你家就在这儿，定州？定州哪儿还有什么人呐？你那个少爷啊，就在京州边上，我过两天派人把他叫回来让你瞧瞧，你就在这安心住着，回头我再去给你找两个丫鬟，专门来伺候您老人家。”
“诶，好！”老林应道。
陶起一愣，向四周看了看，旁边好像没有第三个人，他才确定刚刚这两个字确实是从老林嘴里说出来的，“不是，您这耳朵到底听得见听不见？”
“得分时候，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的。哟，这不是三少爷吗？您什么时候来的，诶哟喂，我这把老骨头哪儿能让您给我捶背，您坐着，我让小翠给您泡茶去……”
得，又糊涂了。
陶起不禁哑然，这人一老啊，唉！陶起将老林按在石凳上，“得了，您呀，早点回屋歇着去吧，我给您上街找俩丫鬟去。”
“好勒！”
“……”
出门来，陶起到了街上，也没真去找什么丫鬟，而是先去了城东的一家当铺。一进门，伙计就迎了上来：“哟，这位爷，可好久不见了您嘞。”
“可不是嘛，你们掌柜的呢？”陶起上下打量着这小伙计，心想：“你谁啊？谁就跟你好久不见了啊？”
小伙计脸上是乐开了花，这位爷进门就找掌柜的，这应该是笔大买卖，“掌柜的在里间儿，我先给您沏壶好茶您先喝着，我这就给您叫掌柜的去。”
陶起心里有些郁闷，怎么今天就躲不开这个喝茶了呢？那行，喝就喝吧。陶起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好茶呀？我这人嘴巴贱，只能喝些清淡的绿茶，最好是开春时候的茶叶配山泉水煮出来的，喝不惯井水……”
伙计一听，脸都绿了，这还叫嘴贱？就这一杯茶合计下来，那得费不少银子吧？这嘴是够贱的。
“我还是先给您叫掌柜的去吧！”
“那行，去吧，你就说我是来取陈先生放这儿的东西的。你们掌柜的就明白了。”
伙计心里那个失望啊，伺候半天，还以为来了个大买卖，结果人家是来取东西的，不是来做生意的。所以也就只敷衍了声“哦”，便去了里屋。
伙计一走，只听那柜台里的一位老先生冷哼了一声：“穷显摆。”
那老先生六十岁上下，长得精瘦的，头发花白，留着一茬山羊胡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看上去是个精明的人。
陶起一听“显摆”二字便来了精神，“哟，您还活着呐。”
老头儿一扭头，认真的打量了陶起一眼，随即便露出不屑的神情：“且活着呢？你都还活着，老东西我哪敢死啊？”
陶起心里一乐，嘿，好家伙，这老头嘴巴厉害，这算是遇到对手了啊。
“哟，合着您活着就是为了我啊？怎么着，怕没人给您送终啊？您别着急哈，这钟啊，我家倒是有，都是从靖水国的行货，赶明儿我让人给您送一个。”
老头儿也跟着乐了，“怎么着？都是家里头用不完了剩下的？”
老头儿这话呛得陶起是哑口无言，我他娘的好歹就咒他一个呢，他这一开口我这全家算是又死了一回。陶起哪里吃过这种哑巴亏，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还击回去。一寻思，老子是土匪啊，跟着老头儿废什么话。但转念一想，这嘴皮上的功夫总不至于去把老头儿打一顿吧？
可是不出这口气，陶起心里又憋得慌，但是怎么才能出了这口气呢？
陶起眼睛一转，有办法了。
“老头儿，我也不跟你计较，我看你这打鼓的行当是祖传的吧？都说你们这行眼睛跟贼似的，顶得上半个算命先生。我倒是不信，您看看，我是干嘛的？”
老头冷冷道：“一个土匪还知道打鼓这行？小子，你行啊！”
陶起被心头一震，他娘的，这老头儿还真不简单啊，他是怎么知道我是个土匪的？从进屋到现在，我这嘴里可是够干净的，可没说其他的言语。
“怎么着，被我说中了？”老头儿轻蔑的笑道。
陶起呆呆的点了点头，随之又否认道：“谁，谁他娘的是土匪啊！”
一句话，原形毕露了！
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让陶起很不自然的捏了捏拳头，站在那儿说话也不是，退后也不是，一脸的尴尬。
“年轻人，老东西我今天高兴，送你两件东西你要不要啊？”
这老头儿还真是大度，前度陶起言语上可没少得罪他，现在反倒还送陶起东西。
陶起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刚才自己对老人家那样说话也确实不合礼仪，他干笑了一声：“算了，算了，愧不敢当。”
说着陶起向老头儿搭手行了个礼，又准备回到椅子上等掌柜的出来。
老头儿一怔，显然没想到陶起会服软，“别客气嘛，给你就拿着。”
“我客气吗？”陶起反问道。
“客气着呢！”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陶起开心的从椅子上又站起来，走到柜台边上，直勾勾的看着老头儿能拿出个什么东西给他。他本来就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主，哪有不喜欢白给的东西的道理？
往日的情景是历历在目，陶起眼圈一红，自言自语道：“老林啊，你是个好人，我估摸着你得活到八十岁。”
可不是自言自语吗？反正陶起说什么老林也听不见。
老林也是喃喃道：“诶，少爷怎么就还不回来？三少爷，您不知道，我今年呐，转眼就七十九啦，人老了，没用了，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府上给人家添麻烦，我家里还有几亩地呢……几亩地……我家，我家在哪儿来着？好像是在定州……诶，人老了，没用了。”
“老林，你说什么呢？这儿就是你家，你家就在这儿，定州？定州哪儿还有什么人呐？你那个少爷啊，就在京州边上，我过两天派人把他叫回来让你瞧瞧，你就在这安心住着，回头我再去给你找两个丫鬟，专门来伺候您老人家。”
“诶，好！”老林应道。
陶起一愣，向四周看了看，旁边好像没有第三个人，他才确定刚刚这两个字确实是从老林嘴里说出来的，“不是，您这耳朵到底听得见听不见？”
“得分时候，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的。哟，这不是三少爷吗？您什么时候来的，诶哟喂，我这把老骨头哪儿能让您给我捶背，您坐着，我让小翠给您泡茶去……”
得，又糊涂了。
陶起不禁哑然，这人一老啊，唉！陶起将老林按在石凳上，“得了，您呀，早点回屋歇着去吧，我给您上街找俩丫鬟去。”
“好勒！”
“……”
出门来，陶起到了街上，也没真去找什么丫鬟，而是先去了城东的一家当铺。一进门，伙计就迎了上来：“哟，这位爷，可好久不见了您嘞。”
“可不是嘛，你们掌柜的呢？”陶起上下打量着这小伙计，心想：“你谁啊？谁就跟你好久不见了啊？”
小伙计脸上是乐开了花，这位爷进门就找掌柜的，这应该是笔大买卖，“掌柜的在里间儿，我先给您沏壶好茶您先喝着，我这就给您叫掌柜的去。”
陶起心里有些郁闷，怎么今天就躲不开这个喝茶了呢？那行，喝就喝吧。陶起问道：“你们这儿有什么好茶呀？我这人嘴巴贱，只能喝些清淡的绿茶，最好是开春时候的茶叶配山泉水煮出来的，喝不惯井水……”
伙计一听，脸都绿了，这还叫嘴贱？就这一杯茶合计下来，那得费不少银子吧？这嘴是够贱的。
“我还是先给您叫掌柜的去吧！”
“那行，去吧，你就说我是来取陈先生放这儿的东西的。你们掌柜的就明白了。”
伙计心里那个失望啊，伺候半天，还以为来了个大买卖，结果人家是来取东西的，不是来做生意的。所以也就只敷衍了声“哦”，便去了里屋。
伙计一走，只听那柜台里的一位老先生冷哼了一声：“穷显摆。”
那老先生六十岁上下，长得精瘦的，头发花白，留着一茬山羊胡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看上去是个精明的人。
陶起一听“显摆”二字便来了精神，“哟，您还活着呐。”
老头儿一扭头，认真的打量了陶起一眼，随即便露出不屑的神情：“且活着呢？你都还活着，老东西我哪敢死啊？”
陶起心里一乐，嘿，好家伙，这老头嘴巴厉害，这算是遇到对手了啊。
“哟，合着您活着就是为了我啊？怎么着，怕没人给您送终啊？您别着急哈，这钟啊，我家倒是有，都是从靖水国的行货，赶明儿我让人给您送一个。”
老头儿也跟着乐了，“怎么着？都是家里头用不完了剩下的？”
老头儿这话呛得陶起是哑口无言，我他娘的好歹就咒他一个呢，他这一开口我这全家算是又死了一回。陶起哪里吃过这种哑巴亏，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还击回去。一寻思，老子是土匪啊，跟着老头儿废什么话。但转念一想，这嘴皮上的功夫总不至于去把老头儿打一顿吧？
可是不出这口气，陶起心里又憋得慌，但是怎么才能出了这口气呢？
陶起眼睛一转，有办法了。
“老头儿，我也不跟你计较，我看你这打鼓的行当是祖传的吧？都说你们这行眼睛跟贼似的，顶得上半个算命先生。我倒是不信，您看看，我是干嘛的？”
老头冷冷道：“一个土匪还知道打鼓这行？小子，你行啊！”
陶起被心头一震，他娘的，这老头儿还真不简单啊，他是怎么知道我是个土匪的？从进屋到现在，我这嘴里可是够干净的，可没说其他的言语。
“怎么着，被我说中了？”老头儿轻蔑的笑道。
陶起呆呆的点了点头，随之又否认道：“谁，谁他娘的是土匪啊！”
一句话，原形毕露了！
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让陶起很不自然的捏了捏拳头，站在那儿说话也不是，退后也不是，一脸的尴尬。
“年轻人，老东西我今天高兴，送你两件东西你要不要啊？”
这老头儿还真是大度，前度陶起言语上可没少得罪他，现在反倒还送陶起东西。
陶起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刚才自己对老人家那样说话也确实不合礼仪，他干笑了一声：“算了，算了，愧不敢当。”
说着陶起向老头儿搭手行了个礼，又准备回到椅子上等掌柜的出来。
老头儿一怔，显然没想到陶起会服软，“别客气嘛，给你就拿着。”
“我客气吗？”陶起反问道。
“客气着呢！”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陶起开心的从椅子上又站起来，走到柜台边上，直勾勾的看着老头儿能拿出个什么东西给他。他本来就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主，哪有不喜欢白给的东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