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尴尬
陶起和陶然大吵了一架，最后又在高进的劝说下达成和解，但是陶然还是明确的表示今天已经不想再看见陶起了，所以陶起只得是冲他俩做了个鬼脸之后就跑到宛城里溜达。
等陶起走了，陶然心里的气终于是发了出来，他愤愤道：“老高，你刚刚干嘛要拦着我，我非要揍他不可！你看他说的那些话，再不管管，还不反了天了？”
“你跟他计较什么啊？他才多大点啊！有点愤世嫉俗不是挺正常的吗？咱们谁没有经过那个年纪啊，你说说，你是为什么请命要来当兵啊？”
“保家卫国啊！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
“那话不能这么说，只有保家卫国才是男人该干的事啊，那那些没当兵的都是女人啊？你呀，就是太那个什么，哦，对，大男子主义。我就觉得陶起他说得也不全错嘛，现在那些当官的也确实做得太不像话了嘛，小官贪，大官拿。官员们忙着卖官鬻爵，百姓就得忙着卖儿卖女。咱们久居京州还算是好的，你看其他的几个州府，哪个月不是都得呈上几本反叛的奏折？”
高进毕竟比他们都年长一些，说话不像两个小辈说话那么冲。
陶然心里有些难受，我这不是让你帮着救陶起呢，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谴责起我来了，他说：“这些我都知道，这不朝廷现在没工夫整顿吗，等仗打完了，我亲自去和大伯说。还有，这种话，谁说都可以，就他说不行。他现在和朝廷那边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真要是再起什么风浪，我怎么保得住他？”
高进立马便劝诫道：“唉，你又来了。我都跟你说了，他的事我来办，我给你立个军令状行不行，到最后他要是不听你的，你把我脑袋砍了你再想怎么办我也难不住你。但是你刚刚说什么你去跟你大伯说，我还就跟你说，你别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整顿吏治不是你说一句就行了的，你就算是有心，那也不是你该管的事，你是谁啊？京州府的将军，一个武将，去干预政事，那帮文官还能许你有好日子过？”
“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大伯啊，衡桑也是他的江山，我也是为了衡桑好啊！”
高进也有些无奈了，陶然其他都好，就是在这种事上分不开，政事和军事那能一起谈的吗？武官干政，那等同谋逆啊！一个小小的京州府将军，即便再怎么和皇帝陛下有亲，那对上整个文官集团，再加上本来就是犯忌讳的事，皇帝陛下还说不定站在哪边呢？
退一万步说，皇帝要是有心想整顿吏治，站在了陶然这边，那整顿吏治之后呢？下一个整顿的就是军方，那第一个挨刀的，必然也就是干政的陶然。
“我的将军诶，你就算是为了手下这些弟兄着想行不行，别成天想着为了这个好，为了那个好了，天下的事多了，咱犯不上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咱为了自己不行吗？”
“可是，这些事，都是咱们的家事啊！为了这个家好，还有人会怪我不成？”
高进甚是无奈的看了陶然一眼，觉得陶然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太注重家这个概念，却忽略了一个国家的运行规则。高进想了想，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迈步就往外走。
陶然再后面叫道：“你干嘛去啊？”
高进头也不回的说道：“吃饭去！”
“给我也带点！”
“要吃自己动！前人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娘的！”
陶然现在必然是很不开心的，先是和陶起大吵了一架，还不知道该怎么合好呢，好像又和高进对上了。他心里想着：“他娘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了这个国家好，为了自己弟弟好有错吗？”
“有错吗？”陶然大叫道。
他这一声引来了门口的俩侍卫，那俩听到陶然在里面怪叫还以为是他遇刺了，慌慌张张的推开门便将刀给拔了出来，但见陶然屋里又只有陶然一个人，两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两个进来干什么？”陶然问道。
“属下以为将军……”一个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另一个倒是比较心思敏捷：“属下以为将军屋里有老鼠！”
“……老子迟早被你们给气死！”陶然白了他们一眼，看他俩正准备偷偷摸摸的退出去便又将二人叫住：“诶！”
这两位兄弟心脏都给瞎出来了，回身便跪：“将军，属下再也不敢了！”
“……我是想问你们，你们觉得咱们衡桑国怎么样？”
两个人惊魂未定，又不知道陶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想了想，兄弟二人齐声说道：“还行吧！”
听了这个回答，陶然的心算是凉了一半了，他原本以为这哥俩会说很好或者是说非常好。
还行吧？是什么意思？
“那你们说说对咱们国家的看法！”
这哪敢说啊？这俩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看陶然，跪在地上死活就是不敢开口，之前说个还行吧，他俩就已经很是后悔了，若是再搭上个妄议国事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
“你们看我干嘛！让你们说就说，这事儿就咱们仨知道，我拿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告诉第四个人！”
有了这句话，两个人才勉强开口：“将军，我们就是两个当兵的，能在您手下吃口饱饭就心满意足了，你要是真要我说，那我就说说，咱们衡桑富不如靖水，安定不如昭明，年年打仗，却都是内耗，武力虽强比起乌拉帝国又差了不止一截，咱们很尴尬。”
“……那说点不尴尬的。”陶然的心算是凉了一大半，原来自己拼命维护的这个国家在他们眼中就是这个样子，尴尬！
“不尴尬的嘛，”俩侍卫挠了挠头，想了想又好像没有不尴尬的事，但看陶然期待的眼神，又不好驳了将军的面子。
“额……额……咱们有个好将军啊！”两个人憋了许久之后，终于算是让陶然的心凉透了！
难道这个国家就真的这么不堪吗？就连一点好的地方都没有了？
等陶起走了，陶然心里的气终于是发了出来，他愤愤道：“老高，你刚刚干嘛要拦着我，我非要揍他不可！你看他说的那些话，再不管管，还不反了天了？”
“你跟他计较什么啊？他才多大点啊！有点愤世嫉俗不是挺正常的吗？咱们谁没有经过那个年纪啊，你说说，你是为什么请命要来当兵啊？”
“保家卫国啊！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
“那话不能这么说，只有保家卫国才是男人该干的事啊，那那些没当兵的都是女人啊？你呀，就是太那个什么，哦，对，大男子主义。我就觉得陶起他说得也不全错嘛，现在那些当官的也确实做得太不像话了嘛，小官贪，大官拿。官员们忙着卖官鬻爵，百姓就得忙着卖儿卖女。咱们久居京州还算是好的，你看其他的几个州府，哪个月不是都得呈上几本反叛的奏折？”
高进毕竟比他们都年长一些，说话不像两个小辈说话那么冲。
陶然心里有些难受，我这不是让你帮着救陶起呢，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谴责起我来了，他说：“这些我都知道，这不朝廷现在没工夫整顿吗，等仗打完了，我亲自去和大伯说。还有，这种话，谁说都可以，就他说不行。他现在和朝廷那边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真要是再起什么风浪，我怎么保得住他？”
高进立马便劝诫道：“唉，你又来了。我都跟你说了，他的事我来办，我给你立个军令状行不行，到最后他要是不听你的，你把我脑袋砍了你再想怎么办我也难不住你。但是你刚刚说什么你去跟你大伯说，我还就跟你说，你别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整顿吏治不是你说一句就行了的，你就算是有心，那也不是你该管的事，你是谁啊？京州府的将军，一个武将，去干预政事，那帮文官还能许你有好日子过？”
“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大伯啊，衡桑也是他的江山，我也是为了衡桑好啊！”
高进也有些无奈了，陶然其他都好，就是在这种事上分不开，政事和军事那能一起谈的吗？武官干政，那等同谋逆啊！一个小小的京州府将军，即便再怎么和皇帝陛下有亲，那对上整个文官集团，再加上本来就是犯忌讳的事，皇帝陛下还说不定站在哪边呢？
退一万步说，皇帝要是有心想整顿吏治，站在了陶然这边，那整顿吏治之后呢？下一个整顿的就是军方，那第一个挨刀的，必然也就是干政的陶然。
“我的将军诶，你就算是为了手下这些弟兄着想行不行，别成天想着为了这个好，为了那个好了，天下的事多了，咱犯不上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咱为了自己不行吗？”
“可是，这些事，都是咱们的家事啊！为了这个家好，还有人会怪我不成？”
高进甚是无奈的看了陶然一眼，觉得陶然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太注重家这个概念，却忽略了一个国家的运行规则。高进想了想，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迈步就往外走。
陶然再后面叫道：“你干嘛去啊？”
高进头也不回的说道：“吃饭去！”
“给我也带点！”
“要吃自己动！前人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娘的！”
陶然现在必然是很不开心的，先是和陶起大吵了一架，还不知道该怎么合好呢，好像又和高进对上了。他心里想着：“他娘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了这个国家好，为了自己弟弟好有错吗？”
“有错吗？”陶然大叫道。
他这一声引来了门口的俩侍卫，那俩听到陶然在里面怪叫还以为是他遇刺了，慌慌张张的推开门便将刀给拔了出来，但见陶然屋里又只有陶然一个人，两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两个进来干什么？”陶然问道。
“属下以为将军……”一个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另一个倒是比较心思敏捷：“属下以为将军屋里有老鼠！”
“……老子迟早被你们给气死！”陶然白了他们一眼，看他俩正准备偷偷摸摸的退出去便又将二人叫住：“诶！”
这两位兄弟心脏都给瞎出来了，回身便跪：“将军，属下再也不敢了！”
“……我是想问你们，你们觉得咱们衡桑国怎么样？”
两个人惊魂未定，又不知道陶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想了想，兄弟二人齐声说道：“还行吧！”
听了这个回答，陶然的心算是凉了一半了，他原本以为这哥俩会说很好或者是说非常好。
还行吧？是什么意思？
“那你们说说对咱们国家的看法！”
这哪敢说啊？这俩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看陶然，跪在地上死活就是不敢开口，之前说个还行吧，他俩就已经很是后悔了，若是再搭上个妄议国事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
“你们看我干嘛！让你们说就说，这事儿就咱们仨知道，我拿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告诉第四个人！”
有了这句话，两个人才勉强开口：“将军，我们就是两个当兵的，能在您手下吃口饱饭就心满意足了，你要是真要我说，那我就说说，咱们衡桑富不如靖水，安定不如昭明，年年打仗，却都是内耗，武力虽强比起乌拉帝国又差了不止一截，咱们很尴尬。”
“……那说点不尴尬的。”陶然的心算是凉了一大半，原来自己拼命维护的这个国家在他们眼中就是这个样子，尴尬！
“不尴尬的嘛，”俩侍卫挠了挠头，想了想又好像没有不尴尬的事，但看陶然期待的眼神，又不好驳了将军的面子。
“额……额……咱们有个好将军啊！”两个人憋了许久之后，终于算是让陶然的心凉透了！
难道这个国家就真的这么不堪吗？就连一点好的地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