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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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某在家等你回来

    马铭知道打了高家衙内,不说高俅,就是下面那些吹嘘遛马之辈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他也倒不是没有想过未来,这一家人去哪里才是个安生之所在。

    想想也是烦闷不已,当然他一点儿都不后悔掺和了林冲这一档子事情,虽说他习惯了这种懒懒散散不去想未来的事情的日子,可这也不代表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经过这件事情,他更加确认,这个世道是要乱的,天下现在的太平只是一种表像,大宋的腐败已经深入骨髓,流民、盗匪横行,北边少数民族政权虎视眈眈,天下即将大乱,多认识一些林冲这样的人,未尝不是对未来的一种打算。

    现在却是不能一走了之,首先走到哪里去,得要有个章程,高俅如果死抓不放,这大宋天下,怕是没有几个地方可以躲过高俅的鹰犬爪牙,他不想贸贸然的就带着一家人出逃,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却也不是好汉的形貌,加之东京这边还有这酒肆和房产需要变卖,至于族人,马铭倒是不用担心,马铭家祖祖辈辈的穷人,一脉单传,从父亲的祖上到他这一代都是单传,连个姐姐妹妹的都没有,倒也不用操心,当然,或许不用离开东京也说不定,毕竟只是揍了几拳,也没有伤到什么要害,想必过几日好了也便就忘记了。

    这些时日,马铭在家和娘子孙颖日日耍在一处,倒像是初见之人一般,卿卿我我我,马铭也算找到了谈恋爱的感觉,越发的贪恋和娘子在一起的时日。好在,前些日子赚得那么多钱,日子倒也不愁,马铭甚至还抽时间定制了一套内衣裤和睡衣睡裤让自己的娘子穿上,弄得孙颖好不扭捏,最后还是马铭强迫她才穿戴上,这一穿倒不打紧,一些时日之后,这孙颖既然还离不开这些东西了。

    白天在家闲坐打趣逗闷子,晚上抽空出去和鲁智深他们一起喝酒吃肉,耍耍把式,比试武艺,在这样的日子里面,马铭还不露痕迹的和鲁智深他们讨论过关于未来的一些事情,同时也不忘记落下张三、李四他们这一伙泼皮,马铭知道,身处乱世,有人才有权,张三、李四这几个人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让马铭发现,他们并不是天生的泼皮,还是值得交往的。

    林冲自那日起倒是有些时日未曾露面,直到五日以后,在鲁智深的撺掇下,才和马铭他们几个聚在一处吃酒说话,这种时候,马铭倒是不多说话,只是听着他们说一些官场中事,倒也涨了不少见识。林冲也说了,后来那高衙内又去骚扰过娘子两次,都被打跑了,让林冲郁闷的是,这些事情都是自己至交好友陆谦做下的手脚,这让林冲对现实生活有些悲观失望。

    马铭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强出头并没有能够改变原有的历史啊!当然,他不敢奢望改变什么历史,只要自己身边的人的生活能有所改变,比如林冲的事,要是能够就此让高衙内转移视线也是好的。

    如此这般耍了好些时日,天气越来越热,坐在柳树下纳凉鲁智深都是脱了衣服的,马铭定制了几次冰水和西瓜来吃了,惹得这鲁智深一众人见天叫喊着要吃冰水,可冰水也不耐热,只是吃多了胀肚子。加上那定制的东西都需要声望,马铭可不敢嘚瑟,这声望还得积攒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马铭这边日日快活,晚上回家却见父亲马原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不吭声,马铭问了几回,父亲总是摇头叹息,不说什么。马铭问过母亲才知道,自己家的酒楼眼馋的人太多,但真正买的人很少,他们知道这酒楼被一些达官贵人惦记上了,盘下来也未必是自己的,这些时日,倒是有些人来谈价钱,却都压得很低,最后左右不过是那几家人找来的人。

    这事马铭也爱莫能助,只能宽慰父亲不用着急,盘不出去就不盘了,家中又不缺钱粮,马铭想过去找对方理论,甚至冲冠一怒,他知道,这只是一时意气用事,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而且会给自己家带来不可抗拒的灾难,毕竟在这个时代,权势滔天,最后马铭只能按下心中的不满和愤懑,一切还得徐徐图之。

    酒楼这些日子虽说是关门歇业了,可每日还有很多人在那里等着酒楼开业好喝上美酒吃上美食呢,自然也就少不得各种议论,所以这些日子,马铭这边的声望值倒也一直在上涨着,并不曾停滞不前。

    眼看时日已经是四月底,天气越来越炎热,这天,马铭正和鲁智深坐在酒坊门口的桌子前面闲聊,张三急哈哈的跑过来低声说道:“祸事了!林教头却被高俅拿了,今天便要发往沧州去也!”

    鲁智深皱着眉头,“洒家就说这些日子哥哥缘何不与我等吃酒了,却原来是吃了官司,这可如何是好!”

    马铭摇摇头,既然一切都无法改变,就只能按照原来的套路走一走,人死鸟朝天,头掉碗大个疤,这些日子马铭这样躲躲藏藏的,把一切压力丢回给自己父亲,他自己也觉得窝囊,加上林冲的事情,这几个人是他来到大宋最亲近的几个人,如何能够听任他们出事情不管?想到这里,马铭站起身来和鲁智深说了一番话,两人便各自分开了。

    马铭现在这般不方便去送别林冲,让高家人看到了更找到理由屈杀林冲却枉害了林冲性命。马铭让鲁智深去了,代为看望林冲,这边一切还得要安排一下,既然决定了要做一番事,就要做好准备,至少要保证自己家人的安全。

    鲁智深离开之后,马铭招呼张三李四过来,这些日子张三李四带着二三十个泼皮一直跟着鲁智深,倒也服这鲁智深和马铭的管教,大家也处出了一些感情,马铭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张三、李四这些人却也不是纯粹的无赖泼皮,只是因为生在这个时代,无奈而已,马铭打算带着这些人,改变他们的生活。

    等两人凑近了之后,马铭才开口说让两人想办法把这酒坊这边的房屋等处理掉,以后这里怕是不能常来,其他话暂时不能说,虽说打算带他们,可该有的考察还是要有的。

    两人颇是惋惜,马铭笑笑:“只管去做,以后如果几位兄弟还想和某一起,便来找某!”说罢转身离去。

    他知道鲁智深这次事情之后,就会离开东京,而马铭最近也想通了,自己就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该来的事情总是要来的,逆来顺受不是马铭的性格,打算要走,这边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马铭回到家去有些闷闷不乐,原本想着就这样快活过日子,没想却又这许多事情来饶人。

    晚上的时候,鲁智深来到马铭家和马铭喝酒说话,两人说了一回话,喝完酒,鲁智深就要走,马铭拉住他,”那边被处理了,今晚就在这边住下吧!”

    鲁智深有些不好意思,马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安排鲁智深住下。

    第二天早上,马铭起来的时候,鲁智深已经在院子里面耍起拳脚来了,因为他的禅杖使起来杀伤力太强,所以他只是耍拳脚,做一些基础的锻炼。马铭也走到院子中间活动着手脚,“哥哥起得这么早!”

    “哪里,这拳脚必须得要每日操练方才不会生疏!”鲁智深说道。

    马铭点点头:“所谓熟能生巧,万事皆如此!”说完他做了一些准备活动,鲁智深看他做的活动有些奇怪,便站在一边观看,然后模仿着做了一些,马铭把其中关键和他说了,两人耍了一会儿拳脚,孙颖过来叫吃早饭,两人才收起拳脚来。

    吃过早饭,马原还是带着马二去了酒楼,孙颖和婆婆收拾了碗筷就去做其他事情了,留下马铭和鲁智深说话。

    鲁智深说他不放心林教头,想要跟着去看看,照看一二,马铭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林教头得罪了这高俅,高俅不会让他这样活下去的,路上必然会使些手段加害于林教头!”

    鲁智深久在官场,对这些事情比谁都清楚不过,这也是他不放心林冲的原因,加上马铭处理了大相国寺边上的酒坊,他以后也不见得可以天天住在马铭家,所以他情绪有些低落,天下之大,何处才是鲁达的安生之所在?

    马铭看他面色难堪,情绪低落,起身去到另外一间房间,不一会儿拿过一个包袱,放在鲁智深面前,“你去送林教头前往沧州,我在家等你回来!”

    鲁智深看了一眼包袱,随手提了一下,“哥哥这是作甚?”

    马铭知道这次一走,鲁智深又要四处流浪去,所以他不容置疑的说道:“把林教头送到沧州,便回来吧,一起做一些事情,好歹安生下来,再做打算!”

    鲁智深这才点点头:“洒家把哥哥送到沧州便回来!”

    马铭再次把面前的包袱推了推,“这里面是某给你准备的一些散碎银子还有几样换洗衣物,哥哥带上,一路上别饿着,要使钱的地方就使钱,别怕花钱!”

    鲁智深恁强壮的一个汉子,此刻却也是眼圈有些酸涩,活到二十五六岁的他哪里有过这般温暖?马铭拍拍鲁智深的肩膀,“去吧,某在家等你,不见不散!”

    鲁智深把眼睛看向别处,一会儿之后方才回过头来看向马铭道:“洒家不说什么了,今生能遇到哥哥这般人物,是俺鲁达的福分!”

    马铭哈哈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却说恁地作甚?”马铭说着上前在鲁达胸前擂了一下,“说好不见不散,哥哥一定要回来!”

    鲁智深走后,马铭走进屋去,正看到娘子在浆洗衣物,于是他撸起袖子上前去帮忙。孙颖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开心,眼见着越来越漂亮了,马铭呵呵笑着,谁不想有一个漂亮的娘子呆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