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被看穿了
那边厢，纳尼和赵云已经先后来到了这群鲜卑骑士面前。看到纳尼他们还没什么反应，毕竟纳尼此时还是个孩子，而且他们也不觉得纳尼此时能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当他们看到赵云，便能感受到他们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赵云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1他只是咧嘴笑了笑，对着纳尼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骑马站在一旁，默不出声。而旁边百来个乌桓勇士看到赵云都是自发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赵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去管他们。
纳尼受到赵云鼓舞，显得有些惊喜莫名，一时间信心高涨。
举起手中长枪，用鲜卑语和这群精锐骑士交流，“听我爷爷说，你们是慕容大人的精锐直属卫队，在整个东部鲜卑都是最勇敢善战的勇士。但是，我，纳尼，今天向你们发出挑战！”
听到纳尼的这番话，这群骑士顿时哄笑，其中一人似乎是这群人的头领，骑着马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纳尼，“小娃娃，你今年才多大，就妄想挑战我等！你这瘦弱的样子，一阵风恐怕就能把你吹倒，还是等你在发育两年再来说这种大话吧！哈哈哈哈...”这大汉说着还不忘撸起袖子向纳尼展示自己粗壮的臂膀，孔武有力的身材。周围的一群骑士也跟着哄堂大笑。
还有的也跟着嘲讽纳尼，“小屁孩儿，你毛都长齐了吗？”“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恐怕还经不住老子一拳，勇士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但是难道你没发现你的马都快飘起来了吗？”“小娃娃，回家依偎在你阿母怀里吃奶才是你应该做的事，你还差得远呢！”
......
听着这群骑士的嘲讽和污言秽语，纳尼非常愤怒，脸色憋得通红，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群人，就像一头饥饿的小狼，愤怒的看着比自己强大的猎物一样。
赵云看到这个情形，虽然不知道这群鲜卑人说了什么，但是看他们的动作以及纳尼的反应，也能大致才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心中也有些淡淡的生气，但也就只是生气而已，皱了皱眉，也没有出声阻止。
纳尼突然怒吼一声，指着最先出来说话的那个大汉，“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挑战你！我要打败你！”
被纳尼指着的这大汉，很是不屑一顾，盯着纳尼，目光深寒，在草原上，对部族勇士不敬是大罪过，一定要让这小娃娃尝到苦头，“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慕容元，乃是东部鲜卑大人慕容大人的弟弟，为大人统领直属卫队！小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纳尼心中也异常震惊，运气真是不好，随便一个人出来居然是慕容大人的卫队长，看了看这慕容元的身板，再看了看自己这小身板，不用打纳尼也能在心里猜到结果，恐怕他给自己一拳都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能认怂后悔？
纳尼大喝一声，“慕容大人的卫队长又能如何，我纳尼将来是要成为草原第一勇士的人，岂能怕你？来战！”说着，纳尼扬起手中长枪，指向身前的慕容元。
慕容元心中非常愤怒，感觉自己被这小娃娃给藐视了。可难道真的要和他打一场？自己一个正在巅峰期的成年人，和一个小娃娃打，就算赢了恐怕也会被人耻笑，可要是不打，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慕容部，还怎么在东部鲜卑混？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面子的吗？
正在左右为难间，身后突然窜出来一骑，“呔！你这不开眼的小娃娃，我们将军何许人也，岂能和你比试，我来和你打一场，如何！”
慕容元看到有人出头，登时大喜，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这想要出风头的人的肩膀，“好小子，好样的，看来老子平日里对你们的好，你还记在心上。不错，打败他，回去我让你做什长！”
这人大喜，在马上对着慕容元行了一个军礼，大声道，“多谢将军！将军大恩，我纳罕此生必不敢忘！”
说着朝着纳尼狞笑一声，“小娃娃，对不起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就算打败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我还能当上什长，要怪就怪你自己撞上来吧！”
纳尼还未答话，就听到后面自己爷爷的怒吼声，“纳尼，不要留手，拿出你的真本事，不要让人看不起，打败他！”
纳尼一愣，但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手中长枪，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纳罕嘿然一笑，扬起手中弯刀，照着纳尼的头便砍了过去。二人打的有来有往，不分胜负。在这个年纪，能有如此能耐，确实少见。旁边赵云看的也是暗暗点头，此二人确实算得上少年英杰了。不过想做勇士，却还差了点。
老首领朝着纳尼喊了一句之后，气息粗重的在那紧张的看着纳尼和纳罕的比斗。旁边张安感觉奇怪，这老头看到纳罕之后，情绪就变得非常激动。好像和这纳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老丈，这纳罕和你有仇吗？”张安好奇的问道，“感觉你很激动啊，而且他看纳尼的眼神也有些不对。”
老首领沉默半晌，才干巴巴的说，“我们本是同族之人，就是这东部鲜卑大人慕容部也是从中部鲜卑迁徙而来。慕容部是中部鲜卑的大部落，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突然迁徙到东部鲜卑来，并挑战前任鲜卑大人弥加部，弥加部不敌，迁往了中部鲜卑，这东部鲜卑大人就变成了慕容部。”
“我们部落本来是依附于弥加部的，算得上是依附于弥加部的第一大部落。那一战本来胜负未分，而且阙机和我们是盟友，但素利和槐头倒向了慕容部，纳罕那一支见势不妙，直接战场上投降，形势急转而下，我们战败了。”
“现在阙机虽有大人之名，却无大人之实，慕容部实力更胜以前，渐渐地压迫的素利和槐头也是喘不过气来，素利也只是依仗着自己的勇武还能说上话，槐头已经和阙机一样，没有任何话语权。”
“战败之后，因为弥加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和纳尼这一支就被纳罕的爷爷从主族中赶了出来，强制分家，沦落至此。”
“我实在是有负弥加大人信任，愧对祖先，也太过相信纳罕的爷爷，纳吉这个老匹夫了。”
说到这里，老首领气愤不过，朝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以示愤怒。“在被赶出来的那一刻，我纳武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带领族人杀回去。可纳吉那老匹夫得到了慕容部支持，越发的壮大，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年好活，可纳尼还年轻，但涉世未深，慕容部不倒，恐怕永远也不会有报仇的机会了。”老首领纳武两行浊泪流出，看着远处奋力和纳罕比斗的纳尼，心中异常难过，“是我没用，让这部族人和纳尼跟着我受苦，受人欺负。是我没用啊。长生天你也睁开眼睛瞧一瞧你的子民啊。”
张安叹了口气，“老丈，顺其自然吧。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但也不能只是为了仇恨而活，纳尼还小，难道你想让他的下半辈子都在报仇中度过吗？这也许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吧。”
“纳尼这孩子，比较天真，性子执拗，又能吃苦，”老首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当然不一样他以后为了报仇而活，但我们部落这些老人们，哪一个不想着回归故土呢？人都是恋旧的。纳尼虽然还小，他心里藏着的事儿多着呢。我们这些老人是肯定想着回去的，至于纳尼这一代人，就随他去吧。”
张安沉默良久，转过头极为认真的看着老首领，“老丈，你打算这次走，带走纳尼。”
老首领对张安的话似乎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看的出来，你是在打我们草原的主意。”
张安听到这句话心中就是一惊，正准备说话，老首领就又继续说了下去，“别担心，我们有恶意。我若是有恶意，就算你的随从是天神勇士，你们现在也已经死了。作为爷爷，作为长辈，我是十分赞同你的建议的。纳尼这孩子跟着你也许会更有前途，最起码比在草原上要安全。但是作为鲜卑人来讲，听到你这句话，我就应该杀了你。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你的真情实意。你是真的想培养纳尼。看的出来，你的随从也很欣赏纳尼。这对纳尼自己也很有好处。不过，这种人生大事，还是让纳尼自己做决定更好。你说呢？”
张安心中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不错，不管在哪里，对纳尼都有好处。但我也不怕告诉你，将来若有机会，我会争取让纳尼成为鲜卑大汗，统治鲜卑各部，但是他必须服从于我，若是他背叛了我，我会亲自杀了他。”
老首领点了点头，“我们草原人虽然粗鲁，但却也是重情义讲信义的，若是你真心对纳尼好，他又怎么会背板你？你们将会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兄弟，在战场上可以把自己的背后交给对方。”
张安看着前方依然在打斗的纳尼，目光深邃，“纳尼还小，今天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我会让子龙亲自教导他的武艺，纳尼若能学到一半，纵横草原便不成问题。但这就要看他的悟性了。而且，我还会为他请老师，教他读书习字。”
老首领忽然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安，“我先代纳尼谢过了，这样纳尼的安全最起码有了保障。这鲜卑终究还是要乱起来了啊。”
“老丈，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带领族人迁徙雁门，开垦良田，饲养牲畜马匹，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与水草而居，吃不饱穿不暖。”张安看了看天色，远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快要天亮了，“我的货物中还有几包种子，就送给你了。你可以试着种植一下看看成效如何。”
老首领有点怦然心动，没办法，在草原，与水草而居听着很好听，其实说白了就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有的事，而且还要应对各种天灾，还要时常防范其他部落以及马贼的劫掠，日子过的当真是苦不堪言。
不过仔细想想，老首领还是拒绝了张安的建议，“罢了罢了。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年轻人有想去的就尽管去吧。而且，整个部落完全消失，投靠你们汉国，这在草原可是头等大事，而且还会给你们雁门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就算了吧。”
“那就这样吧。”张安叹了口气，“我们也过去吧，我也想看看这东部鲜卑大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赵云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1他只是咧嘴笑了笑，对着纳尼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骑马站在一旁，默不出声。而旁边百来个乌桓勇士看到赵云都是自发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赵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去管他们。
纳尼受到赵云鼓舞，显得有些惊喜莫名，一时间信心高涨。
举起手中长枪，用鲜卑语和这群精锐骑士交流，“听我爷爷说，你们是慕容大人的精锐直属卫队，在整个东部鲜卑都是最勇敢善战的勇士。但是，我，纳尼，今天向你们发出挑战！”
听到纳尼的这番话，这群骑士顿时哄笑，其中一人似乎是这群人的头领，骑着马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纳尼，“小娃娃，你今年才多大，就妄想挑战我等！你这瘦弱的样子，一阵风恐怕就能把你吹倒，还是等你在发育两年再来说这种大话吧！哈哈哈哈...”这大汉说着还不忘撸起袖子向纳尼展示自己粗壮的臂膀，孔武有力的身材。周围的一群骑士也跟着哄堂大笑。
还有的也跟着嘲讽纳尼，“小屁孩儿，你毛都长齐了吗？”“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恐怕还经不住老子一拳，勇士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但是难道你没发现你的马都快飘起来了吗？”“小娃娃，回家依偎在你阿母怀里吃奶才是你应该做的事，你还差得远呢！”
......
听着这群骑士的嘲讽和污言秽语，纳尼非常愤怒，脸色憋得通红，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群人，就像一头饥饿的小狼，愤怒的看着比自己强大的猎物一样。
赵云看到这个情形，虽然不知道这群鲜卑人说了什么，但是看他们的动作以及纳尼的反应，也能大致才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心中也有些淡淡的生气，但也就只是生气而已，皱了皱眉，也没有出声阻止。
纳尼突然怒吼一声，指着最先出来说话的那个大汉，“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挑战你！我要打败你！”
被纳尼指着的这大汉，很是不屑一顾，盯着纳尼，目光深寒，在草原上，对部族勇士不敬是大罪过，一定要让这小娃娃尝到苦头，“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慕容元，乃是东部鲜卑大人慕容大人的弟弟，为大人统领直属卫队！小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纳尼心中也异常震惊，运气真是不好，随便一个人出来居然是慕容大人的卫队长，看了看这慕容元的身板，再看了看自己这小身板，不用打纳尼也能在心里猜到结果，恐怕他给自己一拳都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能认怂后悔？
纳尼大喝一声，“慕容大人的卫队长又能如何，我纳尼将来是要成为草原第一勇士的人，岂能怕你？来战！”说着，纳尼扬起手中长枪，指向身前的慕容元。
慕容元心中非常愤怒，感觉自己被这小娃娃给藐视了。可难道真的要和他打一场？自己一个正在巅峰期的成年人，和一个小娃娃打，就算赢了恐怕也会被人耻笑，可要是不打，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慕容部，还怎么在东部鲜卑混？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面子的吗？
正在左右为难间，身后突然窜出来一骑，“呔！你这不开眼的小娃娃，我们将军何许人也，岂能和你比试，我来和你打一场，如何！”
慕容元看到有人出头，登时大喜，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这想要出风头的人的肩膀，“好小子，好样的，看来老子平日里对你们的好，你还记在心上。不错，打败他，回去我让你做什长！”
这人大喜，在马上对着慕容元行了一个军礼，大声道，“多谢将军！将军大恩，我纳罕此生必不敢忘！”
说着朝着纳尼狞笑一声，“小娃娃，对不起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就算打败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我还能当上什长，要怪就怪你自己撞上来吧！”
纳尼还未答话，就听到后面自己爷爷的怒吼声，“纳尼，不要留手，拿出你的真本事，不要让人看不起，打败他！”
纳尼一愣，但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举起手中长枪，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纳罕嘿然一笑，扬起手中弯刀，照着纳尼的头便砍了过去。二人打的有来有往，不分胜负。在这个年纪，能有如此能耐，确实少见。旁边赵云看的也是暗暗点头，此二人确实算得上少年英杰了。不过想做勇士，却还差了点。
老首领朝着纳尼喊了一句之后，气息粗重的在那紧张的看着纳尼和纳罕的比斗。旁边张安感觉奇怪，这老头看到纳罕之后，情绪就变得非常激动。好像和这纳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老丈，这纳罕和你有仇吗？”张安好奇的问道，“感觉你很激动啊，而且他看纳尼的眼神也有些不对。”
老首领沉默半晌，才干巴巴的说，“我们本是同族之人，就是这东部鲜卑大人慕容部也是从中部鲜卑迁徙而来。慕容部是中部鲜卑的大部落，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突然迁徙到东部鲜卑来，并挑战前任鲜卑大人弥加部，弥加部不敌，迁往了中部鲜卑，这东部鲜卑大人就变成了慕容部。”
“我们部落本来是依附于弥加部的，算得上是依附于弥加部的第一大部落。那一战本来胜负未分，而且阙机和我们是盟友，但素利和槐头倒向了慕容部，纳罕那一支见势不妙，直接战场上投降，形势急转而下，我们战败了。”
“现在阙机虽有大人之名，却无大人之实，慕容部实力更胜以前，渐渐地压迫的素利和槐头也是喘不过气来，素利也只是依仗着自己的勇武还能说上话，槐头已经和阙机一样，没有任何话语权。”
“战败之后，因为弥加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和纳尼这一支就被纳罕的爷爷从主族中赶了出来，强制分家，沦落至此。”
“我实在是有负弥加大人信任，愧对祖先，也太过相信纳罕的爷爷，纳吉这个老匹夫了。”
说到这里，老首领气愤不过，朝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以示愤怒。“在被赶出来的那一刻，我纳武就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带领族人杀回去。可纳吉那老匹夫得到了慕容部支持，越发的壮大，我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年好活，可纳尼还年轻，但涉世未深，慕容部不倒，恐怕永远也不会有报仇的机会了。”老首领纳武两行浊泪流出，看着远处奋力和纳罕比斗的纳尼，心中异常难过，“是我没用，让这部族人和纳尼跟着我受苦，受人欺负。是我没用啊。长生天你也睁开眼睛瞧一瞧你的子民啊。”
张安叹了口气，“老丈，顺其自然吧。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但也不能只是为了仇恨而活，纳尼还小，难道你想让他的下半辈子都在报仇中度过吗？这也许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吧。”
“纳尼这孩子，比较天真，性子执拗，又能吃苦，”老首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当然不一样他以后为了报仇而活，但我们部落这些老人们，哪一个不想着回归故土呢？人都是恋旧的。纳尼虽然还小，他心里藏着的事儿多着呢。我们这些老人是肯定想着回去的，至于纳尼这一代人，就随他去吧。”
张安沉默良久，转过头极为认真的看着老首领，“老丈，你打算这次走，带走纳尼。”
老首领对张安的话似乎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看的出来，你是在打我们草原的主意。”
张安听到这句话心中就是一惊，正准备说话，老首领就又继续说了下去，“别担心，我们有恶意。我若是有恶意，就算你的随从是天神勇士，你们现在也已经死了。作为爷爷，作为长辈，我是十分赞同你的建议的。纳尼这孩子跟着你也许会更有前途，最起码比在草原上要安全。但是作为鲜卑人来讲，听到你这句话，我就应该杀了你。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你的真情实意。你是真的想培养纳尼。看的出来，你的随从也很欣赏纳尼。这对纳尼自己也很有好处。不过，这种人生大事，还是让纳尼自己做决定更好。你说呢？”
张安心中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不错，不管在哪里，对纳尼都有好处。但我也不怕告诉你，将来若有机会，我会争取让纳尼成为鲜卑大汗，统治鲜卑各部，但是他必须服从于我，若是他背叛了我，我会亲自杀了他。”
老首领点了点头，“我们草原人虽然粗鲁，但却也是重情义讲信义的，若是你真心对纳尼好，他又怎么会背板你？你们将会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兄弟，在战场上可以把自己的背后交给对方。”
张安看着前方依然在打斗的纳尼，目光深邃，“纳尼还小，今天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我会让子龙亲自教导他的武艺，纳尼若能学到一半，纵横草原便不成问题。但这就要看他的悟性了。而且，我还会为他请老师，教他读书习字。”
老首领忽然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安，“我先代纳尼谢过了，这样纳尼的安全最起码有了保障。这鲜卑终究还是要乱起来了啊。”
“老丈，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带领族人迁徙雁门，开垦良田，饲养牲畜马匹，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与水草而居，吃不饱穿不暖。”张安看了看天色，远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快要天亮了，“我的货物中还有几包种子，就送给你了。你可以试着种植一下看看成效如何。”
老首领有点怦然心动，没办法，在草原，与水草而居听着很好听，其实说白了就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有的事，而且还要应对各种天灾，还要时常防范其他部落以及马贼的劫掠，日子过的当真是苦不堪言。
不过仔细想想，老首领还是拒绝了张安的建议，“罢了罢了。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年轻人有想去的就尽管去吧。而且，整个部落完全消失，投靠你们汉国，这在草原可是头等大事，而且还会给你们雁门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就算了吧。”
“那就这样吧。”张安叹了口气，“我们也过去吧，我也想看看这东部鲜卑大人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