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可造之材
赵云被他看得有点心里发毛，张安眉头一皱，伸出手在老首领面前晃了晃，“老丈，你没事儿吧？”
老首领摇了摇头，一脸赞叹，又有些落寞的说道，“天神勇士啊。可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位汉人。我大鲜卑难道真的要没落了吗？”
“哦？老丈此话怎讲？现如今你们鲜卑可是草原上的霸主，就是我大汉，也得敬让三分啊。”张安看着眼前的老首领，感觉这老头从知道赵云是所谓的天神勇士之后就有点不太对劲儿。
“你不懂。你不懂。”老首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估计是因为激动，不小心揪掉了几根，疼的龇牙咧嘴，“草原上一直都有一个传说，当草原部落面临大危险，大危难是，天神勇士就是草原上各族子民的救星，能带领草原各族摆脱灾难，重新团结在一起。可为何这天神勇士是汉人而不是我草原上的勇士？难道伟大的长生天要抛弃他的子民了吗？”
张安嗤笑一声，“老丈，这么说来你们草原流传的传说是不可靠的啊。子龙可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而且，这劳什子天神勇士，估计也就是你们的长生天糊弄你们的。”
老首领脸色一变，很是愤怒，“放屁！不许你侮辱长生天，若是没有长生天的保佑，草原上各族早就绝迹了。不管是匈奴，还是乌桓，还是我们鲜卑，还是其余各个小部族，都是在长生天的保佑之下才能延续至今。”
张安呵呵笑了笑，也没有继续争辩这个问题，毕竟这是人家的信仰，就和咱们汉人祭拜祖先和各路神明差不多。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汉人信仰很繁杂，而且很容易接受外来的信仰，说白了就是信仰不坚定，所以秦始皇焚书坑儒，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都是为了统一信仰，让帝国的统治长治久安。而草原上就简单的多了，他们信仰长生天，更早些还有信仰狼神的，但不论长生天也好，还是狼神也罢，草原各族信仰的本质就是对强者的崇拜，对强权的遵从。这一点从他们对待赵云这所谓的天神勇士的身份就能窥知一二。
看到张安的表情，老首领便知道张安心里是肯定不相信的，当即便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些，但每当天神勇士出现只是，我草原部落就将大兴，走向繁盛，这是不争的事实。比如匈奴的冒顿单于，我大鲜卑伟大的檀石槐大汗，都是长生天派来的天神勇士。”
张安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于是便转移话题，“对了，刚才混战的人马，除了乌桓人之外，另外一拨是哪里来的？”
老首领脸色依然有些难看，闷声说道，“那是东部鲜卑大人的直属卫队，这支乌桓人无意闯入了东部鲜卑大人的狩猎区域，被大人认为是来刺杀他的人，派出卫队追杀至此。”
“东部鲜卑大人？”张安若有所思，“你们东部鲜卑可是慕容部为大人？”
“不错。东部鲜卑大人现今就是慕容部做主，慕容部首领慕容博为大人。手下有精锐骑兵十余万。”老首领说起这些就是一脸自傲的表情，斜着眼看了看张安，“此外，我大鲜卑还有中部鲜卑大人、西部鲜卑大人，两部各有精锐骑兵十余万，伟大的檀石槐大汗分鲜卑为三部，分而治之。真乃不世出的英才雄主。”
张安冷笑一声，“所以也造就了你们鲜卑如今即将分裂的局面。日后你们鲜卑恐怕还是会陷入纷争。东、中、西三部大人谁也不服谁，和连无能，根本没有御下之术。而轲比能、步度根之辈又飞速崛起，虎视眈眈。哈哈哈哈...在我看来老丈你也是鲜卑少有的智者，恐怕身份也非同一般，应该能看得清鲜卑局势才对吧？”
老首领听了张安的话苦涩的笑了笑，这些情况他又何尝不知呢。自从大汗檀石槐死后，鲜卑境地每况愈下，再也不复之前的无敌气势。按理来说，虎父无犬子，更何况是天神勇士檀石槐的儿子？然而，世间万事总有那么一丝意外发生。新大汗和连贵为檀石槐之子，却贪财好色，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这几年颇有些穷兵黩武的味道，连续对汉国、乌桓、匈奴人用兵，却是胜少败多。鲜卑王帐的声望一落千丈，如此才造成各部稍有些实力的首领都有些蠢蠢欲动，心中的野心急剧膨胀。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部落的首领罢了，就算是想为鲜卑做点什么，都是有心无力了。
张安看着眼前有些落寞、萧索、意志消沉的老首领，暗叹一声，“老丈，实不相瞒，我在从大汉带着商队来草原之时，听到一则消息，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老首领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安，有点有气无力，“什么消息？”
旁边纳尼也感受到了自己爷爷的不对劲儿，抓着老首领的胳膊，担忧的问道，“爷爷，你没事儿吧？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儿？”
老首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慈爱的拍了拍纳尼，“爷爷没事。纳尼啊，你不是常说自己长大了吗，常常自称你是咱们部落第一勇士，将来更是想做草原上的第一勇士，那么现在爷爷交给你一个任务。”
纳尼听到自己爷爷的话，不禁喜笑颜开，骄傲的扬起小小的头颅，举起手臂挥舞两下，“爷爷，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老首领看到自己孙儿的神采，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的神采飞扬，自信无比，朝气蓬勃，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那群鲜卑骑士，“看到那边的那一队鲜卑骑士了吗？我要你去把他们收服或者赢取他们的信任和尊重。你能做到吗？”
纳尼顺着老首领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两百多位极为雄壮的勇士，一个个虎背熊腰，气势深沉，纳尼心中吃惊，这些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杀气，比着自己部落最勇敢善战的勇士还要强大，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爷爷，他们是什么来头？我感觉他们身上的气势比我们部落最强大的勇士还要强大。我们部落附近应该没有这么强大的精锐骑士。”
老首领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这些人是我们东部鲜卑大人的直属卫队。乃是整个东部鲜卑最为精锐的骑士。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你要做草原最强大的勇士，就从他们开始吧，你只有打败他们，才能有资格挑战草原第一勇士的名号。据我所知，目前鲜卑年青一代中，最为出名的便是我们东部鲜卑的轲比能，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能力敌虎豹，敢和熊罴相搏。寻常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纳尼，去吧，爷爷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成为草原第一勇士，爷爷也有这个信心。”
纳尼满脸坚毅之色，骑在马上，挺直上身，对着老首领行了一个鲜卑人标准的军礼，“爷爷放心。阿爹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从小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成为草原第一勇士是我的梦想。我一定不会让爷爷和阿爹失望，更不会让自己失望！”说完，纳尼便骑马冲向了那群鲜卑精锐骑士。
张安看着纳尼远去的背影，赞许的点了点头，“纳尼这小子很不错。习武天赋固然重要，但是毅力恒心同样重要。缺一不可。是个可造之材。”顿了顿，张安转过头对赵云说道，“子龙，跟上去看看。别让他们伤了纳尼，顺便你也指点指点他。”
赵云点了点头，对着老首领报以友好的一笑，也骑着雪夜照狮子追着纳尼而去。
看着赵云和纳尼，张安心中突然不可抑制的萌发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这个计划如果能够成功，那么将来他有非常非常大的可能掌控鲜卑！张安自己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不由得思索起来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老首领看到张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出声打扰，凝目看向了纳尼和赵云的方向。
老首领摇了摇头，一脸赞叹，又有些落寞的说道，“天神勇士啊。可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位汉人。我大鲜卑难道真的要没落了吗？”
“哦？老丈此话怎讲？现如今你们鲜卑可是草原上的霸主，就是我大汉，也得敬让三分啊。”张安看着眼前的老首领，感觉这老头从知道赵云是所谓的天神勇士之后就有点不太对劲儿。
“你不懂。你不懂。”老首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估计是因为激动，不小心揪掉了几根，疼的龇牙咧嘴，“草原上一直都有一个传说，当草原部落面临大危险，大危难是，天神勇士就是草原上各族子民的救星，能带领草原各族摆脱灾难，重新团结在一起。可为何这天神勇士是汉人而不是我草原上的勇士？难道伟大的长生天要抛弃他的子民了吗？”
张安嗤笑一声，“老丈，这么说来你们草原流传的传说是不可靠的啊。子龙可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而且，这劳什子天神勇士，估计也就是你们的长生天糊弄你们的。”
老首领脸色一变，很是愤怒，“放屁！不许你侮辱长生天，若是没有长生天的保佑，草原上各族早就绝迹了。不管是匈奴，还是乌桓，还是我们鲜卑，还是其余各个小部族，都是在长生天的保佑之下才能延续至今。”
张安呵呵笑了笑，也没有继续争辩这个问题，毕竟这是人家的信仰，就和咱们汉人祭拜祖先和各路神明差不多。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汉人信仰很繁杂，而且很容易接受外来的信仰，说白了就是信仰不坚定，所以秦始皇焚书坑儒，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都是为了统一信仰，让帝国的统治长治久安。而草原上就简单的多了，他们信仰长生天，更早些还有信仰狼神的，但不论长生天也好，还是狼神也罢，草原各族信仰的本质就是对强者的崇拜，对强权的遵从。这一点从他们对待赵云这所谓的天神勇士的身份就能窥知一二。
看到张安的表情，老首领便知道张安心里是肯定不相信的，当即便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些，但每当天神勇士出现只是，我草原部落就将大兴，走向繁盛，这是不争的事实。比如匈奴的冒顿单于，我大鲜卑伟大的檀石槐大汗，都是长生天派来的天神勇士。”
张安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于是便转移话题，“对了，刚才混战的人马，除了乌桓人之外，另外一拨是哪里来的？”
老首领脸色依然有些难看，闷声说道，“那是东部鲜卑大人的直属卫队，这支乌桓人无意闯入了东部鲜卑大人的狩猎区域，被大人认为是来刺杀他的人，派出卫队追杀至此。”
“东部鲜卑大人？”张安若有所思，“你们东部鲜卑可是慕容部为大人？”
“不错。东部鲜卑大人现今就是慕容部做主，慕容部首领慕容博为大人。手下有精锐骑兵十余万。”老首领说起这些就是一脸自傲的表情，斜着眼看了看张安，“此外，我大鲜卑还有中部鲜卑大人、西部鲜卑大人，两部各有精锐骑兵十余万，伟大的檀石槐大汗分鲜卑为三部，分而治之。真乃不世出的英才雄主。”
张安冷笑一声，“所以也造就了你们鲜卑如今即将分裂的局面。日后你们鲜卑恐怕还是会陷入纷争。东、中、西三部大人谁也不服谁，和连无能，根本没有御下之术。而轲比能、步度根之辈又飞速崛起，虎视眈眈。哈哈哈哈...在我看来老丈你也是鲜卑少有的智者，恐怕身份也非同一般，应该能看得清鲜卑局势才对吧？”
老首领听了张安的话苦涩的笑了笑，这些情况他又何尝不知呢。自从大汗檀石槐死后，鲜卑境地每况愈下，再也不复之前的无敌气势。按理来说，虎父无犬子，更何况是天神勇士檀石槐的儿子？然而，世间万事总有那么一丝意外发生。新大汗和连贵为檀石槐之子，却贪财好色，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这几年颇有些穷兵黩武的味道，连续对汉国、乌桓、匈奴人用兵，却是胜少败多。鲜卑王帐的声望一落千丈，如此才造成各部稍有些实力的首领都有些蠢蠢欲动，心中的野心急剧膨胀。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部落的首领罢了，就算是想为鲜卑做点什么，都是有心无力了。
张安看着眼前有些落寞、萧索、意志消沉的老首领，暗叹一声，“老丈，实不相瞒，我在从大汉带着商队来草原之时，听到一则消息，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老首领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安，有点有气无力，“什么消息？”
旁边纳尼也感受到了自己爷爷的不对劲儿，抓着老首领的胳膊，担忧的问道，“爷爷，你没事儿吧？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儿？”
老首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慈爱的拍了拍纳尼，“爷爷没事。纳尼啊，你不是常说自己长大了吗，常常自称你是咱们部落第一勇士，将来更是想做草原上的第一勇士，那么现在爷爷交给你一个任务。”
纳尼听到自己爷爷的话，不禁喜笑颜开，骄傲的扬起小小的头颅，举起手臂挥舞两下，“爷爷，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老首领看到自己孙儿的神采，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的神采飞扬，自信无比，朝气蓬勃，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那群鲜卑骑士，“看到那边的那一队鲜卑骑士了吗？我要你去把他们收服或者赢取他们的信任和尊重。你能做到吗？”
纳尼顺着老首领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两百多位极为雄壮的勇士，一个个虎背熊腰，气势深沉，纳尼心中吃惊，这些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杀气，比着自己部落最勇敢善战的勇士还要强大，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爷爷，他们是什么来头？我感觉他们身上的气势比我们部落最强大的勇士还要强大。我们部落附近应该没有这么强大的精锐骑士。”
老首领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这些人是我们东部鲜卑大人的直属卫队。乃是整个东部鲜卑最为精锐的骑士。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你要做草原最强大的勇士，就从他们开始吧，你只有打败他们，才能有资格挑战草原第一勇士的名号。据我所知，目前鲜卑年青一代中，最为出名的便是我们东部鲜卑的轲比能，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能力敌虎豹，敢和熊罴相搏。寻常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纳尼，去吧，爷爷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成为草原第一勇士，爷爷也有这个信心。”
纳尼满脸坚毅之色，骑在马上，挺直上身，对着老首领行了一个鲜卑人标准的军礼，“爷爷放心。阿爹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从小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成为草原第一勇士是我的梦想。我一定不会让爷爷和阿爹失望，更不会让自己失望！”说完，纳尼便骑马冲向了那群鲜卑精锐骑士。
张安看着纳尼远去的背影，赞许的点了点头，“纳尼这小子很不错。习武天赋固然重要，但是毅力恒心同样重要。缺一不可。是个可造之材。”顿了顿，张安转过头对赵云说道，“子龙，跟上去看看。别让他们伤了纳尼，顺便你也指点指点他。”
赵云点了点头，对着老首领报以友好的一笑，也骑着雪夜照狮子追着纳尼而去。
看着赵云和纳尼，张安心中突然不可抑制的萌发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这个计划如果能够成功，那么将来他有非常非常大的可能掌控鲜卑！张安自己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不由得思索起来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老首领看到张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出声打扰，凝目看向了纳尼和赵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