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褚燕献计
张安解了重合之围后，便率军朝着东光而去。而张牛角褚燕等人却还不知道氐根、张白骑二人已死，张安率军赶来的消息。
利用斥候告知了王毅自己正在路上的消息，张安这边急行军赶到离东光黄巾大营五十里处下寨，顺便等后面的司马俱所带步卒。傍晚时分，司马俱终于是和张安汇合，但是人人疲惫不堪，气喘如牛。张安见此情况，赶紧安排人埋锅造饭，休息体力，以备大战。
王毅接到张安已在城外扎营的消息之后，心中惊喜，找来刘繇商议破敌之策。二人商议良久，均觉得城外黄巾大营防备森严，毫无破绽，不宜夜袭。大感头疼。
这边张安也在和司马俱韩风商议如何解东光之围。
司马俱当先说道，“不若效仿重合之事，诈降之策？”
张安摇了摇头，“恐怕不妥，子衡兄长在修县大败贼军，恐怕没人会相信他会投降。今日我观贼军营垒得法，守备森严，井然有序，贼军之中定然是有高人。还需小心戒备才是。”
徐和司马俱二人点头称是。商议半天，夜袭，诈降，火攻等策均不可行，张安看二人劳累，便让二人先去休息了。又令士卒紧守大营，严加防范。派出斥候打探消息。自己又看了会儿书简，便也和衣而睡。
一夜无事。
第二日天蒙蒙亮，张牛角听从褚燕的建议，令各渠帅带自己部下围城列队，准备发动攻击。王毅刘繇二人听得城外鼓声震天，急忙令各城门加强戒备，搬运箭矢，滚木，滚油等。王毅想了想，便让刘繇传令让城中义军上来守城，而老卒则下去歇息，另有安排。
站在城头，看向城外的黄巾大军，连日来，黄巾的攻城毫无规律可言。有时是在清晨，有时在午后，有时傍晚，有时夜袭，有时从早打到晚，但毫无意外的，王毅都带领城中军民一一挡了下来。但城中损失也颇重。一万两千人阵亡一千五百余人，轻伤三千有余，重伤千余人。城中义军则损失略大一点儿，毕竟以前没杀过人，没上过战场，损失四千多人。而黄巾军留在城外的三十多万人则损失更多，虽然最近一直都是老弱病残在攻城，但也死伤五六万左右了。
王毅心中沉重，恐怕这样再过几日城中防守器械箭矢等都要被消耗光了。要想个法子让他们集中在一个城门外，如此，才有机会彻底歼灭这股贼人。是以，王毅决定今日守城让义军代劳，其余老卒则吃饱喝足，养养精神。准备大战。
三通鼓响毕，黄巾军嗷嗷叫着冲了过来，气势上已经跌落低谷。想想也是，这么多天打来打去，不仅没有攻破东光，还损兵折将，城外也没有粮食，没有钱财，没有女人，早已被欲望控制、烧杀抢掠成性的黄巾士卒，一个个都感到很焦躁。军无军纪，兵无兵势，将无将心。今天攻城也不例外，各大渠帅躲得远远地，显得心不在焉，只是让手下老弱去送死，顺便消耗一下东光的守城力量。
王毅看到这种情形，计上心头，唤过一人耳语半天，让他想办法去城外给张安传递消息去了。
打破黄巾，就在明后两日了。王毅心中暗暗想到。想着不由看向南皮的方向，也不知道叔父等人在南皮怎么样了。希望没事才好啊。唉。
打了一天留下不少尸体，黄巾军无精打采的退军了。
褚燕看了片刻，一言不发，走进中军大帐，对张牛角说道，“我观各大渠帅都已心不在焉，当严防城中近日夜袭。且最近攻城，损失颇重，可移寨合军。增强力量。”
张牛角听了，不由苦笑连连，“我也知道这些，可他们本来就不服我们两个，根本不会听我的。”
褚燕也是无奈，“不管听不听，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二人正说着，突然斥候来报，“启禀二位渠帅大人，于氐根、张白骑二位渠帅兵败被杀了。张安已经率军朝我军方向赶来！”
二人闻言大惊，褚燕上前问道，“可有探得张安带了多少兵马？”
那斥候回到，“遮天蔽日，烟尘滚滚，来的全是骑兵，恐怕有万余。”
褚燕与张牛角二人相视一眼，褚燕说，“再辛苦你一趟，去请其他三门的渠帅来中军大帐议事，就说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诺！”说着便急忙出去传达命令了。
张牛角急的站起身团团乱转，“怎么办？该怎么办？若是我们再败了，那大帅就有危险了。我太平道大业难道真的要失败了吗？”
褚燕看到张牛角这个样子，急忙劝导，“渠帅，你现在负责节制全军，你万万不能慌乱，一军之性命全维系在你一人身上。还要慎重才是啊。”
张牛角点点头，“对对对。我不能乱，我不能乱...”说着还深呼吸几次，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得账外有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二人赶紧坐好。却是李大目先到了。进账看到张牛角和褚燕都在看他，这憨货摸了摸头，迷茫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不一会儿，其他各门渠帅也陆陆续续到齐。
张牛角环视一下，见得到的差不多了，便把刚才斥候传来的消息说了。刚说完，账内众人就炸开了锅。“这两人太不中用了把？”“张安小儿已经来了？会不会被偷袭啊？”“我们该怎么办？东光还要继续打吗？”“我看还是赶紧逃命吧。大帅起事时我就觉得不靠谱。果然如此。”更有甚者说，“我们都是大汉子民，我看不如投降算了。这么多人，官府也不会杀了我们。造反毕竟是个技术活儿啊。”
褚燕听得实在心烦，“够了！”一声大吼，自己也面目通红。看上去狰狞至极。不过账内众人倒是安静下来了，看着褚燕发愣。
不过愣了一会儿，便有人不满了，“你个小娃娃耍什么横？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不成？在座的诸位哪个不比你资历强？”
褚燕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原来是新到的渠帅于毒，“哦？那你可知大帅临走前让我和张渠帅一起节制大军？公然顶撞上司不服管理者按照军法斩首示众！来人！把于毒推出来斩了！”
于毒本就是个泼皮无赖，平日里耍横耍惯了，当即站起来吼道，“你敢！某好心好意来这里帮你们，怎么。还想杀我？”说着睥睨左右，一股子狠劲透体而出。其余之人也赶紧求情，“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杀了于毒恐怕军心不稳，还请褚燕渠帅三思啊。”
褚燕本也没想着杀他，只是看这些人临战就想着保命实在气愤不过才出言呵斥。“既如此，先留你一命，等见到大帅在请大帅定夺！”说着看了看账内其他人，“但是还请诸位记着，想保命，不想被官军活捉杀死的，就要听我和张渠帅的。否则再有霍乱军心者，定斩不饶！”
其余人唯唯应诺。
褚燕对着张牛角使了个眼色，张牛角会意，咳了咳，“诸位，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动不动就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官军援军已到，南皮大帅情况不明，攻打河间国听说进行的也不顺利，如此，为避免腹背受敌，我和褚燕兄弟商议决定，四个城门的兵力集中在一处，加强守备，以防不测。你们觉得呢？”
最先进来的李大目站起来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现在每天攻城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合军一处，就算官军来偷袭我们也能有所防备。”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那就把营寨立于北门。防止东光守军支援南皮。这样也能和大帅互为倚靠。”褚燕看众人没人反对，便把自己意见说了出来，“修县在我们手里。可以在修县和东光之间立一座大营，以传递消息，相互支援，也能防止官军偷袭修县断我后路。”
张牛角点头叫好。其他人都是个顶个的莽夫，自然不会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如此，张牛角便下令让各渠帅起营拔寨去往北门处。
利用斥候告知了王毅自己正在路上的消息，张安这边急行军赶到离东光黄巾大营五十里处下寨，顺便等后面的司马俱所带步卒。傍晚时分，司马俱终于是和张安汇合，但是人人疲惫不堪，气喘如牛。张安见此情况，赶紧安排人埋锅造饭，休息体力，以备大战。
王毅接到张安已在城外扎营的消息之后，心中惊喜，找来刘繇商议破敌之策。二人商议良久，均觉得城外黄巾大营防备森严，毫无破绽，不宜夜袭。大感头疼。
这边张安也在和司马俱韩风商议如何解东光之围。
司马俱当先说道，“不若效仿重合之事，诈降之策？”
张安摇了摇头，“恐怕不妥，子衡兄长在修县大败贼军，恐怕没人会相信他会投降。今日我观贼军营垒得法，守备森严，井然有序，贼军之中定然是有高人。还需小心戒备才是。”
徐和司马俱二人点头称是。商议半天，夜袭，诈降，火攻等策均不可行，张安看二人劳累，便让二人先去休息了。又令士卒紧守大营，严加防范。派出斥候打探消息。自己又看了会儿书简，便也和衣而睡。
一夜无事。
第二日天蒙蒙亮，张牛角听从褚燕的建议，令各渠帅带自己部下围城列队，准备发动攻击。王毅刘繇二人听得城外鼓声震天，急忙令各城门加强戒备，搬运箭矢，滚木，滚油等。王毅想了想，便让刘繇传令让城中义军上来守城，而老卒则下去歇息，另有安排。
站在城头，看向城外的黄巾大军，连日来，黄巾的攻城毫无规律可言。有时是在清晨，有时在午后，有时傍晚，有时夜袭，有时从早打到晚，但毫无意外的，王毅都带领城中军民一一挡了下来。但城中损失也颇重。一万两千人阵亡一千五百余人，轻伤三千有余，重伤千余人。城中义军则损失略大一点儿，毕竟以前没杀过人，没上过战场，损失四千多人。而黄巾军留在城外的三十多万人则损失更多，虽然最近一直都是老弱病残在攻城，但也死伤五六万左右了。
王毅心中沉重，恐怕这样再过几日城中防守器械箭矢等都要被消耗光了。要想个法子让他们集中在一个城门外，如此，才有机会彻底歼灭这股贼人。是以，王毅决定今日守城让义军代劳，其余老卒则吃饱喝足，养养精神。准备大战。
三通鼓响毕，黄巾军嗷嗷叫着冲了过来，气势上已经跌落低谷。想想也是，这么多天打来打去，不仅没有攻破东光，还损兵折将，城外也没有粮食，没有钱财，没有女人，早已被欲望控制、烧杀抢掠成性的黄巾士卒，一个个都感到很焦躁。军无军纪，兵无兵势，将无将心。今天攻城也不例外，各大渠帅躲得远远地，显得心不在焉，只是让手下老弱去送死，顺便消耗一下东光的守城力量。
王毅看到这种情形，计上心头，唤过一人耳语半天，让他想办法去城外给张安传递消息去了。
打破黄巾，就在明后两日了。王毅心中暗暗想到。想着不由看向南皮的方向，也不知道叔父等人在南皮怎么样了。希望没事才好啊。唉。
打了一天留下不少尸体，黄巾军无精打采的退军了。
褚燕看了片刻，一言不发，走进中军大帐，对张牛角说道，“我观各大渠帅都已心不在焉，当严防城中近日夜袭。且最近攻城，损失颇重，可移寨合军。增强力量。”
张牛角听了，不由苦笑连连，“我也知道这些，可他们本来就不服我们两个，根本不会听我的。”
褚燕也是无奈，“不管听不听，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二人正说着，突然斥候来报，“启禀二位渠帅大人，于氐根、张白骑二位渠帅兵败被杀了。张安已经率军朝我军方向赶来！”
二人闻言大惊，褚燕上前问道，“可有探得张安带了多少兵马？”
那斥候回到，“遮天蔽日，烟尘滚滚，来的全是骑兵，恐怕有万余。”
褚燕与张牛角二人相视一眼，褚燕说，“再辛苦你一趟，去请其他三门的渠帅来中军大帐议事，就说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诺！”说着便急忙出去传达命令了。
张牛角急的站起身团团乱转，“怎么办？该怎么办？若是我们再败了，那大帅就有危险了。我太平道大业难道真的要失败了吗？”
褚燕看到张牛角这个样子，急忙劝导，“渠帅，你现在负责节制全军，你万万不能慌乱，一军之性命全维系在你一人身上。还要慎重才是啊。”
张牛角点点头，“对对对。我不能乱，我不能乱...”说着还深呼吸几次，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得账外有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二人赶紧坐好。却是李大目先到了。进账看到张牛角和褚燕都在看他，这憨货摸了摸头，迷茫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不一会儿，其他各门渠帅也陆陆续续到齐。
张牛角环视一下，见得到的差不多了，便把刚才斥候传来的消息说了。刚说完，账内众人就炸开了锅。“这两人太不中用了把？”“张安小儿已经来了？会不会被偷袭啊？”“我们该怎么办？东光还要继续打吗？”“我看还是赶紧逃命吧。大帅起事时我就觉得不靠谱。果然如此。”更有甚者说，“我们都是大汉子民，我看不如投降算了。这么多人，官府也不会杀了我们。造反毕竟是个技术活儿啊。”
褚燕听得实在心烦，“够了！”一声大吼，自己也面目通红。看上去狰狞至极。不过账内众人倒是安静下来了，看着褚燕发愣。
不过愣了一会儿，便有人不满了，“你个小娃娃耍什么横？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不成？在座的诸位哪个不比你资历强？”
褚燕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原来是新到的渠帅于毒，“哦？那你可知大帅临走前让我和张渠帅一起节制大军？公然顶撞上司不服管理者按照军法斩首示众！来人！把于毒推出来斩了！”
于毒本就是个泼皮无赖，平日里耍横耍惯了，当即站起来吼道，“你敢！某好心好意来这里帮你们，怎么。还想杀我？”说着睥睨左右，一股子狠劲透体而出。其余之人也赶紧求情，“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杀了于毒恐怕军心不稳，还请褚燕渠帅三思啊。”
褚燕本也没想着杀他，只是看这些人临战就想着保命实在气愤不过才出言呵斥。“既如此，先留你一命，等见到大帅在请大帅定夺！”说着看了看账内其他人，“但是还请诸位记着，想保命，不想被官军活捉杀死的，就要听我和张渠帅的。否则再有霍乱军心者，定斩不饶！”
其余人唯唯应诺。
褚燕对着张牛角使了个眼色，张牛角会意，咳了咳，“诸位，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动不动就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官军援军已到，南皮大帅情况不明，攻打河间国听说进行的也不顺利，如此，为避免腹背受敌，我和褚燕兄弟商议决定，四个城门的兵力集中在一处，加强守备，以防不测。你们觉得呢？”
最先进来的李大目站起来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现在每天攻城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合军一处，就算官军来偷袭我们也能有所防备。”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那就把营寨立于北门。防止东光守军支援南皮。这样也能和大帅互为倚靠。”褚燕看众人没人反对，便把自己意见说了出来，“修县在我们手里。可以在修县和东光之间立一座大营，以传递消息，相互支援，也能防止官军偷袭修县断我后路。”
张牛角点头叫好。其他人都是个顶个的莽夫，自然不会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如此，张牛角便下令让各渠帅起营拔寨去往北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