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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全武行

    永宁公主还愿遇袭,幸得陈子轩与红莲二人平时相救毫发未损,只是受了些惊吓,李太后要求皇帝朱翊钧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派刺客刺杀永宁公主,要朱翊钧给李太后和永宁公主一个满意交代。朱翊钧也顶不住老娘李太后的压力,次日紧急召见锦衣卫东厂两大特务机构总头子及护卫永宁公主有功的陈子轩。

    乾清宫大殿中,朱翊钧端坐皇位上,沉着脸看向伏地跪拜在大殿中的三人沉声问道:“永宁公主遇刺之事可都查探清楚了,刺客可都抓获。”

    皇上明显是龙颜不悦,三人都是一脸惶恐伏地跪拜,陈子轩更是惶恐不安,深怕自己和永宁公主的好事暴露。

    张鲸看了陈子轩一眼,眼神中竟是忧心忡忡,张鲸深怕陈子轩借此机会诬陷他指使刺客行刺永宁公主,那么他基本上就玩完了。

    骆思恭见陈子轩和张鲸两人都不吭声回话,还互相盯着对方,忙奏道:“回皇上,陈都督已抓获三名刺客,经锦衣卫审问刺客口供,这些刺客皆是关外马贼,武艺不凡。”

    “关外马贼”朱翊钧闻言深感震惊,追问道:“可知是何人指使”

    “回皇上,幕后之人行事神秘,三名刺客并未见过幕后之人。”骆思恭提示道:“臣怀疑刺客是冲陈都督而来,正巧陈都督随永宁公主前往法华寺还愿。”

    张鲸闻言吓得汗流浃背忙大呼道:“皇上,老奴岂敢对陈都督和公主殿下不利,皇上明鉴哪。”

    朱翊钧气不打一处来,陈子轩的仇家寻隙上门,害得皇妹跟着受惊,母后要求朕查清此事,给性子倔强的皇妹一个交代安慰,都是陈子轩惹的祸事,朱翊钧看向陈子轩问道:“陈爱卿,你可知是何人对你不利。”

    张鲸紧盯着陈子轩,生怕陈子轩借机栽赃陷害自己。

    “回皇上,臣两次遇袭,牵连永宁公主殿下受惊,陈以为是有人想浑水摸鱼,至于是何人两次对臣不利,臣也不敢妄下断言。”陈子轩也不清楚究竟是谁对自己下手,如今这潭浑水是越来越深了,幕后之人明显是想栽赃嫁祸,还有人也想利用此事打压异己。

    朱翊钧一听三人都是一问三不知,甚是不满下旨道:“岂有此理,骆思恭,朕命你与张诚速查清此事。”

    “臣遵旨”骆思恭一听皇上下旨了,这事可不好办,还指派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参与调查此事,东厂厂公张鲸被晾到一边,看来皇上对张鲸很是怀疑啊。

    “都给朕退下”朱翊钧很是不满挥手示意道

    “臣告退”三人躬身告退:“老奴告退”

    张鲸犹如霜打得茄子焉了,紧跟在陈子轩和骆思恭身后。

    张诚在后欣喜万分赶来呼道:“骆指挥使留步”

    “原来是张公公啊”骆思恭见是张诚带着四名太监跑来

    “皇上命咱家与骆指挥使查办陈都督与永宁公主殿下遇刺一案,不知骆指挥使可有眉目。”张诚见骆思恭当着张鲸不好说话,一脸得意万分道:“有些人恐怕是大有嫌疑啊”

    张鲸气得不轻怒指道:“你想栽赃陷害咱家吗?”张鲸情绪激动万分,说着走上去大有与张诚大打出手。

    “咱家奉旨查办此案,怎么着,有些人是心虚了吧。”张诚看着张鲸又怒又惊,更是深感自得道:“骆指挥使与咱家亲自审问此案,绝不让真凶逍遥法外。”

    “张公公请”骆思恭自是明白张鲸如今是日落西山,此时须得与张鲸尽早划清界限。

    遭了,张诚奉旨查办此案,还不给咱家头上扣上指使刺客行刺公主的屎盆子大罪,张鲸暗叫不妙,沉声道:“你以为咱家不知道是你想要借机栽赃陷害咱家吗,咱家又岂能让你的阴谋诡计得呈。”

    张诚气得不轻盯着张鲸怒喝道:“张鲸,你疯狗乱咬人,你以为咱家还怕你吗?”

    陈子轩看着两个大太监目赤欲裂盯着对方,眼看着两人就要上演全武行,陈子轩看了一眼骆思恭,骆思恭忙朝着陈子轩这边快步走过来,深怕祸及自己,心中暗自得意,倒是希望两人在宫中大打出手,自己倒是好看戏。

    “啊”张诚尖叫一声,被张鲸先下手为强狠狠地揍了一拳倒在地上,张诚忙朝着手下太监怒喝道:“都他娘的还不给咱家上”

    张鲸虽然瘦弱了些,但是力气还是有的,骑在张诚身上大打出手,打得张诚鼻青脸肿,一边打一边怒喝道:“让你栽赃陷害咱家,咱家非得弄死你。”

    张诚也不甘示弱挥拳揍向张鲸,两人抓大在一起,张鲸明显落了下风,张诚后来居上打得张鲸鼻青脸肿,一边打,一边嘴鼻流血破口大骂:“你个鸟人,平日里没少在咱家面前作威作福,咱家非得揍死你个小娘养的不可。”

    “你想借机陷害咱家,咱家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向皇上禀明此事。”张鲸也是嘴鼻流血被张诚制住,没少挨张诚手下太监下狠手,疼得哇哇大叫。

    骆思恭看向陈子轩问道:“陈都督,这可该如何是好。”

    “我们最好先别插手”陈子轩大有幸灾乐祸之意,看着两个大宦官互殴上演全武行,两人打得起劲,就差没给双方鼓掌叫好。

    宫中的锦衣卫大汉将军听得惨呼声赶来看着两个大宦官正在上演全武行,指挥使大人和左都督大人也在场,却没有出手阻止,一个个都远远张望着,不敢上前去,生怕得罪双方。

    “陈都督,张鲸快不行了。”骆思恭见张鲸被张诚往死里揍,真要是闹出人命,自己又在场,皇上哪里不好交代。

    陈子轩也大感不对劲,两个大宦官上演全武行打得不亦乐乎,张鲸快要支持不住了,真要是闹出人命,那自己也要跟着受罪,忙看向骆思恭道:“快拉开他们”

    “两位公公快住手”骆思恭忙去拉架,拉着张鲸,陈子轩拉着张诚。

    “陈都督快放开咱家,咱家非揍死这个鸟人。”张诚一副恶狗扑食不断要冲上去对张鲸大打出手,被陈子轩抱住动弹不得。

    张鲸在骆思恭搀扶着恼羞成怒,又怕陈子轩放张诚冲过来大打出手,忙看向骆思恭道:“骆指挥使,快扶咱家去面见皇上。”

    陈矩带着两名小太监小跑着前来,见张诚和张鲸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嘴鼻流血,沉着脸吩咐道:“两位公公这是咋回事啊,好端端的咱就打起来了,这事可闹大了,皇上都知道啦,皇上命咱家前来宣你们前去问话。”

    张诚一听皇上知道了,老脸闪现一丝担忧,随即面不改色道:“陈公公,张鲸对咱家大打出手,咱家也只能还以颜色,陈都督、骆指挥使可得为咱家做主啊。”

    “你分明是要诬陷咱家,咱家气不过才打了你。”张鲸毫不示弱怒道:“骆指挥使也听到了张诚是如何诬陷咱家的”

    陈矩看了一眼陈子轩和骆思恭两人,见两人都不答话,当下吩咐道:“都随咱家去见皇上吧,皇上自有圣断。”

    “哼”张诚和张鲸两人互相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冷哼一声

    张诚拿着手帕擦拭着嘴鼻鲜血得理不饶人道:“哼,咱家倒要看看你有多威风”

    张鲸流着鼻血冷声道:“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诬陷咱家吗?”

    “两位公公可别在斗嘴了”陈矩看着两人活像两只疯狗,目赤欲裂瞪着对方,随时都会冲上去撕咬一番:“还是想想该如何向皇上解释吧,皇上听闻两位公公在宫中大打出手,龙颜震怒哪。”

    “多谢陈公公”张诚忙向陈矩称谢

    张鲸被骆思恭扶着一瘸一拐跟着陈矩前往乾清宫去,陈子轩在后抓住怒气难平的张诚劝道:“张公公消消火啊”

    张诚看向陈子轩问道:“陈都督,此事可该如何是好。”张诚气晕了头和张鲸大打出手,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皇上龙颜震怒,大大地不妙啊。

    “张鲸动手在前,公公你还占着理呢。”陈子轩向张诚宽慰道:“公公可别在皇上面前说方才那番话”陈子轩忙提醒道

    张诚听得肿脸喜出望外,称赞道:“陈都督临阵不乱,当真是有大将风范。”

    乾清宫大殿中,朱翊钧站在大殿中看着跪拜在脚下的张诚张鲸两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鼻流血,陈子轩和骆思恭陈矩三人也伏地跪拜,朱翊钧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问道:“陈矩,你给朕说,他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矩忙回道:“回万岁爷,老奴奉旨赶去时,两位公公被陈都督和骆指挥使拉住,就成这般了,老奴也不清楚两位公公为何打起来。”

    “万岁爷,老奴与张诚有嫌隙,张诚诬陷老奴指使刺客行刺陈都督与永宁公主殿下,万岁爷为老奴做主啊。”张鲸待陈矩说完立即抢着大呼道:“老奴对万岁爷忠心耿耿,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张诚分明是想借机诬陷老奴。”

    “万岁爷,老奴冤枉啊,陈都督、骆指挥使可以为老奴做主,老奴何曾陷害过他张鲸,张鲸平日里没少欺负老奴,万岁爷明鉴哪。”张诚也跟着高呼喊冤

    朱翊钧听着两个老宦官互相攻讦,看向陈子轩和骆思恭两人问道:“你二人给朕如实禀来”

    “臣遵旨”

    骆思恭看向陈子轩,见陈子轩不吭声,皇上还等着回话呢?骆思恭忙禀道:“启禀皇上,臣与陈都督、张鲸公公出宫之时遇见张诚公公奉旨赶来查办陈都督与永宁公主殿下遇刺一案,两位公公言语不和冲撞起来,就大打了起来。”骆思恭也不敢偏向任何一方,生怕皇上认为自己有朋党关系。

    朱翊钧又问道:“谁先动手打人”

    “回万岁爷,是张鲸想出手打了老奴,还要将老奴王死里打,张鲸平日里没少欺负老奴,老奴不得不还手。”张诚一副受了极大委屈呜咽哭泣,哭得老泪横流:“万岁爷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张鲸忙禀道:“万岁爷明鉴,张诚奉旨查办陈都督与永宁公主遇刺一案,还当面说老奴嫌疑最大,分明就是想栽赃陷害老奴,张诚还恶意辱骂老奴,老奴气不过才打了他。”

    朱翊钧看向骆思恭陈子轩问道:“他二人说的可是实话”

    “回皇上,张诚公公却有说张鲸公公大有嫌疑,张诚公公奉命调查此案,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陈子轩忙为张诚辩解,张鲸原来是担心张诚借机诬陷他,才大打出手将此事闹到圣前,好让皇上收回旨意,张鲸倒是好算计,下了一手妙棋。

    骆思恭见皇上看向自己忙回道:“回皇上,两位公公所言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