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公主一笑
次日一大早，陈矩带着两名小太监跑来，陈子轩正拥着小娇妻睡得正香，得报陈矩来了，忙起身更衣相迎，陈子轩见陈矩老脸有些难看问道：“陈公公，你这是咋回事啊。”
陈矩拉着陈子轩来到屏风后见陈子轩竟将他那小妾也带来了，还留在营房中，这小子胆够肥，要是让御史知道，你小子还不遭弹劾：“本家的，快随咱家走一趟吧。”
“去哪”陈子轩忙问道
“别多问”陈矩有些为难叮嘱道
“好，我这就去。”陈子轩见陈矩看着自己头顶，恍然大悟官帽还没戴呢，忙在金妍慧伺候带上官帽跟着陈矩出营房上了陈矩的马车。
马车中，陈子轩小声问道：“公公，咋回事啊。”
“本家的，你为皇上医治足疾缓解痛苦在宫里都被传成神医了，这事闹大了。”陈矩一张苦瓜脸，活像他也要跟着受罪似的：“太后娘娘命咱家传召你进宫为永宁公主瞧病，随咱家入宫觐见太后娘
娘。”
“啊”陈子轩一听吓得要起身下马车
陈矩一把拉住陈子轩问道：“你干嘛去”
“我那会看病啊”陈子轩一听就头大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不能去给公主看病，我军务繁忙。”
“净瞎说”陈矩见陈子轩连撒谎都不会，你真当李太后不知道吗？陈矩忙提醒道：“本家的先别慌，咱家给你出出主意，这事这么着……。”
不愧是人老成精啊，陈子轩一脸钦佩不已，我又不是太医院御医，最多就是个江湖郎中，投机取巧缓解了皇上的足疾痛苦。居然在宫中被传成了神医，李太后也信以为真了，要自己帮她女儿永宁公
主瞧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在有陈矩公公支招，就当走走过场，装神弄鬼一番回禀李太后她女儿永宁公主的病没得治，陈子轩打定主意后向陈矩询问了一番见到太后公主该注意的仪礼。
慈宁宫大殿中，四十来岁徐娘半老的李太后一袭金绣龙纹黄色大袖衣常服端坐上位，略微发福的脸，一双透着精明的目光注视着紧随陈矩进大殿中来的陈子轩，见陈子轩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陈矩在前伏地跪拜：“老奴司礼监秉笔陈矩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子轩也跟着伏地跪拜高呼：“臣安东右卫指挥使、征倭总兵、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李太后拿起茶杯悠然品茗一口看向高出陈矩一大截的陈子轩道：“陈都督，哀家听闻你昨日为皇上医治足疾，缓解了皇上足疾痛苦，哀家今日召你入宫是想让你为永宁公主治病，哀家希望
你能治好永宁公主之病。”
“太后娘娘容禀，臣并非太医院御医，也不知永宁公主所患何病，臣不敢保证能医治好永宁公主之病。”陈子轩听着李太后要让自己治好永宁公主的病，真当我是神医啊。
李太后柳眉一皱沉声问道：“怎么，你不想为永宁公主治病。”
“臣不敢，臣是担心治不好永宁公主之病。”陈子轩如实回道：“臣是武将，此番押解倭军战俘进京献俘阙下，得知皇上龙体有恙，才向陈矩公公问起圣上龙体所患何病。君父有急，何遑他恤。苟
得济事，虽死无憾。”陈子轩随口将袁崇焕那句话说了出来
李太后颇有不悦道：“怎么，皇上之病你能治，哀家女儿永宁公主之病你就不能治了。”
“臣不敢”陈子轩一脸惶恐，这李太后肯定是更年期，脾气很大啊。
“还不快去”李太后语气强硬，看向陈矩吩咐道：“陈矩，领他去为永宁公主瞧病，再回来禀报哀家如何医治永宁公主。”
陈矩躬身领命：“老奴遵命”
陈子轩被陈矩扯了一把跟着告退：“臣遵旨”完了，治不好李太后女儿永宁公主的病，自己岂不是要被李太后砍了脑袋，陈子轩想起就担惊受怕。
“本家的，此事可不太好办啊。”计划不如变化，陈矩暗叫不妙，李太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本家的可有把握治好永宁公主”
陈子轩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江湖郎中”
完了，这下倒大霉了，李太后何许人也，她老人家一句话，皇上都不敢不听，当年差点废了皇上改立潞王朱翊镠，陈矩暗叫不妙，说不定咱家都要跟着倒血霉，神医不是好当的啊。李太后对永宁公
主可是疼爱得很，主要是李太后觉得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嫁女有风险，李太后也遭遇骗亲、骗婚，还是亲信冯保干出来的好事。
“公公，永宁公主究竟得了什么病啊。”陈子轩一边跟着陈矩轻声问道
“公主这病可是有好些年了，太医院御医们都是束手无策啊。”陈矩倒是对永宁公主的病很清楚，大明皇室（宗室除外）人丁单薄，宫中的公主就那么几位。
还是老毛病，还看个屁啊，陈子轩想着李太后那张更年期老脸就担心：“完了，没辙了。”
陈矩领着无精打采的陈子轩来到永宁公主居住的咸安宫宫门前，值守宫门的太监见陈矩带了一名大官儿前来，也不知道是干啥来着，一名身穿青衣袄裙的中年女官得报带着两名身穿浅粉色袄裙的宫
女前来看向陈矩忙躬身见礼道：“见过陈公公，见过大人，这位大人是。”
“刘嬷嬷，陈都督奉太后娘娘懿旨前来为永宁公主殿下瞧病。”陈矩见刘嬷嬷一张长驴脸盯着陈子轩问道：“刘嬷嬷，还不前面引路。”
“陈公公，你看陈都督像是会瞧病的御医吗？”刘嬷嬷一双眼珠子都在陈子轩身上打转
陈矩来到陈子轩身边附耳细说一阵，陈子轩听得颇有不悦，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上：“小小心意，刘嬷嬷辛苦了，不知公主殿下何在，烦请刘嬷嬷引路。”当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宫中没
钱寸步难行啊。
刘嬷嬷的长驴脸立即收起绽放出一朵花来，没想到这位陈都督出手倒是阔绰啊：“陈都督，请随奴婢前来。”
陈子轩同陈矩两人紧跟着刘嬷嬷进入永宁公主宫中
刘嬷嬷看向两人吩咐道：“陈都督随奴婢进来吧”
“小心行事”陈矩在陈子轩耳边叮嘱道
陈子轩点头紧跟着刘嬷嬷前去，刘嬷嬷推开房门，掀开一排又一排的珠帘在前引路，陈子轩紧跟着进寝宫来，寝宫中弥漫着一股中药味，估计永宁公主没少吃药。
珠帘中若隐若现一张宽大的架子床映入眼前，陈子轩没敢在上前去，刘嬷嬷掀开珠帘朝着架子床红鸾帐中出声问道：“公主殿下，陈都督奉太后娘娘懿旨前来为公主殿下瞧病。”
“太医院也有都督吗？本宫的病……是治不好了，你们也别为难陈都督了。”红鸾帐中传来永宁公主唉声叹气声：“让陈都督下去吧”
“公主殿下，陈都督是奉太后娘娘懿旨前来瞧病，若是不能为公主殿下瞧病，陈都督也不好向太后娘娘回话啊。”刘嬷嬷忙规劝道
“也……罢，就让他给本宫瞧……瞧吧。”永宁公主有气无力吩咐着
陈子轩忙上前伏地跪拜参礼：“臣安东右卫指挥使、征倭总兵、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永宁公主苦笑一声道：“本宫一岁也……也不想多活”
这位公主怎么了，陈子轩深感惊讶，见刘嬷嬷看向自己，忙上前去。
红鸾帐中伸出一条纤细的玉手来，惨白的玉手毫无血色，刘嬷嬷忙取来一张白色纱绢盖在永宁公主手腕上。陈子轩会意上前去轻轻按住永宁公主手腕闭目养神装腔作势一番，良久，良久，在良久，
就是不见陈子轩回过神来。
刘嬷嬷在一旁看着陈都督那神情仿佛老僧入定般，当真是神医哪，公主的病当真有救了，那自己岂不是也要轻松许多了。
“咳咳咳，陈都督，你能治本宫的病吗？”红鸾帐中的永宁公主身着一袭红罗长裙，面容虽看不清，却是面容消瘦，一脸憔悴，似乎就要香消玉殒。
“臣正在想办法为公主治病”陈子轩回过神来，敷衍一番，不敢直视红鸾帐中的永宁公主，只是偷偷斜视了几眼，见她那瘦弱的身形比小娇妻妍慧还要瘦弱几分，当真是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
比黄花瘦。
“本宫的病，……陈都督能治吗？”永宁公主似乎不太看好陈子轩能治好自己的病
“这个嘛……”陈子轩肯定是不会治，就连号脉都是装腔作势一番：“医者，望闻问切也，臣需要时日。”陈子轩决定拖延时日，好找机会开溜出京躲开。
“也罢……”永宁公主惨白的纤纤玉手伸久了，难免有些不适，想要缩回红鸾帐中，哪知被陈子轩轻轻按着尽动弹不得，永宁公主没好气地用劲手手：“你还不放手”
“啊”陈子轩被永宁公主用力一扯，本又被公主的不满惊吓一跳，整个人重心失衡，朝着床榻上的永宁公主扑倒上去，一双手按着红鸾帐压在永宁公主身上。陈子轩顿时慌了神，忙要起身，哪知一
把将红鸾帐掀开了。
“你”永宁公主一张苍白的瓜子脸面容消瘦，娇小玲珑的身躯看上去不过二八妙龄，整个人有气无力软躺在榻上，绀发浓于沐。永宁公主一见高大伟岸的陈子轩一袭蟒袍，眉清目秀的脸庞出现在眼
中，惊得张大樱桃小嘴。
陈子轩看着瘦弱的永宁公主那张惨白毫无血丝的瓜子脸虽是一脸病怏怏，却是长颦减翠，瘦绿消红，我见优伶。陈子轩慌忙退出来伏地跪拜求饶：“公主殿下恕罪，臣无心冒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恕罪。”
刘嬷嬷在一旁见陈子轩同公主拉拉扯扯居然还扯开了红鸾帐，见到了公主真容，惊吓公主不轻。刘嬷嬷气得操起鸡毛毽子就要上前给陈子轩一顿好打：“好你个陈都督，竟敢对公主殿下如此无礼，
老娘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一通鸡毛毽子劈头盖脸打下来，打得陈子轩在寝宫中上蹿下跳，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陈矩一看陈子轩居然被刘嬷嬷拿着鸡毛毽子追打出来，还怒骂着陈子轩对公主无礼，这小子干了什么啊，莫不是他不懂看病规矩，掀了公主的鸾帐，那这事可就大了，弄不好是要砍脑袋的，陈矩忙
跟上去：“刘嬷嬷快住手”
红鸾中的永宁公主被陈子轩双手匍匐在身上那一刹那，娇躯为之一颤，一脸羞红，从没有男人碰过自己的身子，永宁公主胸脯起伏不平，又想着刚才那一幕真是羞死人了，那人当真是好生粗鲁无礼
，听说他只是个将军，也不知道母后为何会让他来给自己瞧病。
永宁公主忍不住瞧了几眼正被刘嬷嬷打得上蹿下跳的陈子轩，不觉有些好笑，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是规规矩矩，生怕犯错。偏偏这个将军却是好不知礼数，活脱脱一个大猴子，郁郁寡欢的永宁公主难
得一笑，病美人一笑更是笑比褒姒。
陈矩拉着陈子轩来到屏风后见陈子轩竟将他那小妾也带来了，还留在营房中，这小子胆够肥，要是让御史知道，你小子还不遭弹劾：“本家的，快随咱家走一趟吧。”
“去哪”陈子轩忙问道
“别多问”陈矩有些为难叮嘱道
“好，我这就去。”陈子轩见陈矩看着自己头顶，恍然大悟官帽还没戴呢，忙在金妍慧伺候带上官帽跟着陈矩出营房上了陈矩的马车。
马车中，陈子轩小声问道：“公公，咋回事啊。”
“本家的，你为皇上医治足疾缓解痛苦在宫里都被传成神医了，这事闹大了。”陈矩一张苦瓜脸，活像他也要跟着受罪似的：“太后娘娘命咱家传召你进宫为永宁公主瞧病，随咱家入宫觐见太后娘
娘。”
“啊”陈子轩一听吓得要起身下马车
陈矩一把拉住陈子轩问道：“你干嘛去”
“我那会看病啊”陈子轩一听就头大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不能去给公主看病，我军务繁忙。”
“净瞎说”陈矩见陈子轩连撒谎都不会，你真当李太后不知道吗？陈矩忙提醒道：“本家的先别慌，咱家给你出出主意，这事这么着……。”
不愧是人老成精啊，陈子轩一脸钦佩不已，我又不是太医院御医，最多就是个江湖郎中，投机取巧缓解了皇上的足疾痛苦。居然在宫中被传成了神医，李太后也信以为真了，要自己帮她女儿永宁公
主瞧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在有陈矩公公支招，就当走走过场，装神弄鬼一番回禀李太后她女儿永宁公主的病没得治，陈子轩打定主意后向陈矩询问了一番见到太后公主该注意的仪礼。
慈宁宫大殿中，四十来岁徐娘半老的李太后一袭金绣龙纹黄色大袖衣常服端坐上位，略微发福的脸，一双透着精明的目光注视着紧随陈矩进大殿中来的陈子轩，见陈子轩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陈矩在前伏地跪拜：“老奴司礼监秉笔陈矩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子轩也跟着伏地跪拜高呼：“臣安东右卫指挥使、征倭总兵、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李太后拿起茶杯悠然品茗一口看向高出陈矩一大截的陈子轩道：“陈都督，哀家听闻你昨日为皇上医治足疾，缓解了皇上足疾痛苦，哀家今日召你入宫是想让你为永宁公主治病，哀家希望
你能治好永宁公主之病。”
“太后娘娘容禀，臣并非太医院御医，也不知永宁公主所患何病，臣不敢保证能医治好永宁公主之病。”陈子轩听着李太后要让自己治好永宁公主的病，真当我是神医啊。
李太后柳眉一皱沉声问道：“怎么，你不想为永宁公主治病。”
“臣不敢，臣是担心治不好永宁公主之病。”陈子轩如实回道：“臣是武将，此番押解倭军战俘进京献俘阙下，得知皇上龙体有恙，才向陈矩公公问起圣上龙体所患何病。君父有急，何遑他恤。苟
得济事，虽死无憾。”陈子轩随口将袁崇焕那句话说了出来
李太后颇有不悦道：“怎么，皇上之病你能治，哀家女儿永宁公主之病你就不能治了。”
“臣不敢”陈子轩一脸惶恐，这李太后肯定是更年期，脾气很大啊。
“还不快去”李太后语气强硬，看向陈矩吩咐道：“陈矩，领他去为永宁公主瞧病，再回来禀报哀家如何医治永宁公主。”
陈矩躬身领命：“老奴遵命”
陈子轩被陈矩扯了一把跟着告退：“臣遵旨”完了，治不好李太后女儿永宁公主的病，自己岂不是要被李太后砍了脑袋，陈子轩想起就担惊受怕。
“本家的，此事可不太好办啊。”计划不如变化，陈矩暗叫不妙，李太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本家的可有把握治好永宁公主”
陈子轩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江湖郎中”
完了，这下倒大霉了，李太后何许人也，她老人家一句话，皇上都不敢不听，当年差点废了皇上改立潞王朱翊镠，陈矩暗叫不妙，说不定咱家都要跟着倒血霉，神医不是好当的啊。李太后对永宁公
主可是疼爱得很，主要是李太后觉得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嫁女有风险，李太后也遭遇骗亲、骗婚，还是亲信冯保干出来的好事。
“公公，永宁公主究竟得了什么病啊。”陈子轩一边跟着陈矩轻声问道
“公主这病可是有好些年了，太医院御医们都是束手无策啊。”陈矩倒是对永宁公主的病很清楚，大明皇室（宗室除外）人丁单薄，宫中的公主就那么几位。
还是老毛病，还看个屁啊，陈子轩想着李太后那张更年期老脸就担心：“完了，没辙了。”
陈矩领着无精打采的陈子轩来到永宁公主居住的咸安宫宫门前，值守宫门的太监见陈矩带了一名大官儿前来，也不知道是干啥来着，一名身穿青衣袄裙的中年女官得报带着两名身穿浅粉色袄裙的宫
女前来看向陈矩忙躬身见礼道：“见过陈公公，见过大人，这位大人是。”
“刘嬷嬷，陈都督奉太后娘娘懿旨前来为永宁公主殿下瞧病。”陈矩见刘嬷嬷一张长驴脸盯着陈子轩问道：“刘嬷嬷，还不前面引路。”
“陈公公，你看陈都督像是会瞧病的御医吗？”刘嬷嬷一双眼珠子都在陈子轩身上打转
陈矩来到陈子轩身边附耳细说一阵，陈子轩听得颇有不悦，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上：“小小心意，刘嬷嬷辛苦了，不知公主殿下何在，烦请刘嬷嬷引路。”当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宫中没
钱寸步难行啊。
刘嬷嬷的长驴脸立即收起绽放出一朵花来，没想到这位陈都督出手倒是阔绰啊：“陈都督，请随奴婢前来。”
陈子轩同陈矩两人紧跟着刘嬷嬷进入永宁公主宫中
刘嬷嬷看向两人吩咐道：“陈都督随奴婢进来吧”
“小心行事”陈矩在陈子轩耳边叮嘱道
陈子轩点头紧跟着刘嬷嬷前去，刘嬷嬷推开房门，掀开一排又一排的珠帘在前引路，陈子轩紧跟着进寝宫来，寝宫中弥漫着一股中药味，估计永宁公主没少吃药。
珠帘中若隐若现一张宽大的架子床映入眼前，陈子轩没敢在上前去，刘嬷嬷掀开珠帘朝着架子床红鸾帐中出声问道：“公主殿下，陈都督奉太后娘娘懿旨前来为公主殿下瞧病。”
“太医院也有都督吗？本宫的病……是治不好了，你们也别为难陈都督了。”红鸾帐中传来永宁公主唉声叹气声：“让陈都督下去吧”
“公主殿下，陈都督是奉太后娘娘懿旨前来瞧病，若是不能为公主殿下瞧病，陈都督也不好向太后娘娘回话啊。”刘嬷嬷忙规劝道
“也……罢，就让他给本宫瞧……瞧吧。”永宁公主有气无力吩咐着
陈子轩忙上前伏地跪拜参礼：“臣安东右卫指挥使、征倭总兵、锦衣卫左都督陈子轩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永宁公主苦笑一声道：“本宫一岁也……也不想多活”
这位公主怎么了，陈子轩深感惊讶，见刘嬷嬷看向自己，忙上前去。
红鸾帐中伸出一条纤细的玉手来，惨白的玉手毫无血色，刘嬷嬷忙取来一张白色纱绢盖在永宁公主手腕上。陈子轩会意上前去轻轻按住永宁公主手腕闭目养神装腔作势一番，良久，良久，在良久，
就是不见陈子轩回过神来。
刘嬷嬷在一旁看着陈都督那神情仿佛老僧入定般，当真是神医哪，公主的病当真有救了，那自己岂不是也要轻松许多了。
“咳咳咳，陈都督，你能治本宫的病吗？”红鸾帐中的永宁公主身着一袭红罗长裙，面容虽看不清，却是面容消瘦，一脸憔悴，似乎就要香消玉殒。
“臣正在想办法为公主治病”陈子轩回过神来，敷衍一番，不敢直视红鸾帐中的永宁公主，只是偷偷斜视了几眼，见她那瘦弱的身形比小娇妻妍慧还要瘦弱几分，当真是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
比黄花瘦。
“本宫的病，……陈都督能治吗？”永宁公主似乎不太看好陈子轩能治好自己的病
“这个嘛……”陈子轩肯定是不会治，就连号脉都是装腔作势一番：“医者，望闻问切也，臣需要时日。”陈子轩决定拖延时日，好找机会开溜出京躲开。
“也罢……”永宁公主惨白的纤纤玉手伸久了，难免有些不适，想要缩回红鸾帐中，哪知被陈子轩轻轻按着尽动弹不得，永宁公主没好气地用劲手手：“你还不放手”
“啊”陈子轩被永宁公主用力一扯，本又被公主的不满惊吓一跳，整个人重心失衡，朝着床榻上的永宁公主扑倒上去，一双手按着红鸾帐压在永宁公主身上。陈子轩顿时慌了神，忙要起身，哪知一
把将红鸾帐掀开了。
“你”永宁公主一张苍白的瓜子脸面容消瘦，娇小玲珑的身躯看上去不过二八妙龄，整个人有气无力软躺在榻上，绀发浓于沐。永宁公主一见高大伟岸的陈子轩一袭蟒袍，眉清目秀的脸庞出现在眼
中，惊得张大樱桃小嘴。
陈子轩看着瘦弱的永宁公主那张惨白毫无血丝的瓜子脸虽是一脸病怏怏，却是长颦减翠，瘦绿消红，我见优伶。陈子轩慌忙退出来伏地跪拜求饶：“公主殿下恕罪，臣无心冒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恕罪。”
刘嬷嬷在一旁见陈子轩同公主拉拉扯扯居然还扯开了红鸾帐，见到了公主真容，惊吓公主不轻。刘嬷嬷气得操起鸡毛毽子就要上前给陈子轩一顿好打：“好你个陈都督，竟敢对公主殿下如此无礼，
老娘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一通鸡毛毽子劈头盖脸打下来，打得陈子轩在寝宫中上蹿下跳，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陈矩一看陈子轩居然被刘嬷嬷拿着鸡毛毽子追打出来，还怒骂着陈子轩对公主无礼，这小子干了什么啊，莫不是他不懂看病规矩，掀了公主的鸾帐，那这事可就大了，弄不好是要砍脑袋的，陈矩忙
跟上去：“刘嬷嬷快住手”
红鸾中的永宁公主被陈子轩双手匍匐在身上那一刹那，娇躯为之一颤，一脸羞红，从没有男人碰过自己的身子，永宁公主胸脯起伏不平，又想着刚才那一幕真是羞死人了，那人当真是好生粗鲁无礼
，听说他只是个将军，也不知道母后为何会让他来给自己瞧病。
永宁公主忍不住瞧了几眼正被刘嬷嬷打得上蹿下跳的陈子轩，不觉有些好笑，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是规规矩矩，生怕犯错。偏偏这个将军却是好不知礼数，活脱脱一个大猴子，郁郁寡欢的永宁公主难
得一笑，病美人一笑更是笑比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