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忠与奸
“大人？”会议结束之后，李奕与尹梦鳌聊了一会天之后特意来向洪承畴辞行，大战将起，李奕身为粮草转运使，自然要回去准备大军的粮草，走到内堂之后看到洪承畴正在椅子上发呆，不由得问了一句。
“哦，是仲明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洪承畴回过神来看到是李奕前来，和蔼的问道。
“哦，没事，大军即将奔赴前线，我的回去准备粮草，特意来向大人辞行。”李奕拱手说道。
“好，回去好好办差，此次皇上虽然没有升你的官，但只要此间战事一了，该有的赏赐绝对不会少你的。”洪承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面孔，出于对年轻人的提携，洪承畴多说了两句。
“属下明白。”李奕点头答应道，正打算转身离去时，李奕看到洪承畴毫无先前的逸兴遄飞，反倒眼里有几分落寞，不禁出言问道：“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哈哈，仲明什么时候也学的女子之态，有什么事尽管说。”洪承畴说哈哈说道。
“刚才在酒桌上，大人答应王公公定将那高迎祥和张献忠生擒，尔后献俘阙下，大人有把握吗？”李奕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有没有把握不重要，关键是当今皇上的需要最重要，此番皇陵被烧，翻遍史书，亘古未有，朝廷的脸面丢尽，若此次不能生擒高迎祥和张献忠这两个贼酋，那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回京去见皇上。”洪承畴没有正面回答李奕的问题。
“属下明白了。”李奕终于知道了洪承畴的难处，天下人只看到洪承畴的风光无限，圣眷正隆，可又有谁看到洪承畴身上所受的压力呢。
“明白就好，记住一句话，少说话，多办事，至于老夫，你大可放心，只要闯贼不灭，皇上还是需要我这把老骨头的。”洪承畴说完挥了挥手手。
看着眼前这个忠于崇祯忠于大明的老人，李奕怎么也不能把他与史书上记载的那个兵败投敌，甘为满清鹰犬的大汉奸联系在一起。
李奕只能心中暗自感叹一句造化弄人，转身离去之后，叫上自己的十几个亲兵，连夜出城赶回颍州城外的六十里铺。
天黑路滑，李奕的亲兵只得每人手里举着一个火把，纵马驰骋，一路向南，犹如一条火龙在田野间穿梭。
英雄和汉奸的画面在李奕的脑海中来回闪现，李奕弄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洪承畴，要说忠，恐怕这朝廷内的大小官员没几个人能忠的过洪承畴。六年前，洪承畴只身入陕，一没有兵而没有钱，可就是靠着那股忠于王事的决心，将为祸北方的闯贼杀的的丢盔卸甲，可就是这么一个大忠臣，不出十年就变成了大明王朝的掘墓人，就是在他的建议下，满清才挥师入关最后夺了这万里河山。
“大人，到了。”铁牛的话语打破了李奕的沉思，不知不觉间，李奕已经来到了六十里铺，回过神来的李奕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身旁的铁牛后，整了整衣服准备进营。
六十里铺是个不大的小镇，由于遭到闯贼的洗劫，原本上百户的村子如今空无一人，只是在李奕率大军驻扎在此处之后，附近的流民也慢慢围了过来，整个村子才又添了几分生气，不过屯粮之地乃是军事重地，为了避免有细作混入其中，每条进村的道路都有哨兵把守。
“来者何人？”李奕刚走近关口，一个为首的哨兵断然喝道。
“大胆，见了大人还不放行。”李奕身边的亲兵看到有人立即上前训斥道。
“大人？我们头说了，要想进营要有口令，说出了今夜的口令，我立即放行，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进去。”哨兵丝毫不讲情面，就是不肯打开大门放李奕一行人进去。
“你怎么认死理呢？大人刚从知府衙门回来，哪里知道今夜的口令。”亲兵闻言就要上前理论一番。
“你不认得大人，难道不认得我铁牛吗？”铁牛放下手中的马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还真是铁牛，不过我认得你没用啊，要是我放你进去，被我们头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稍等一下啊，我立即跟我们头通报一声。”就王铁牛这身高，想不出名都难，哨兵看到真是自己人，态度立马就变了，可还是不肯放行。
“好，你们的头是谁？”李奕上前和声问道。
“我们头，我们头就是周渤周大人，别跟我套近乎啊，没用，所有人都给我听着，我回来之前谁都不准放行。”那哨兵说完一溜烟的往营内跑去。
不一会儿，周渤领着那哨兵匆匆赶到了大门口，一看到李奕正站在门口的灯笼下，飞步上前请罪道：“大人赎罪，底下人不知道是大人回来了。”
那人见自己长官如此模样，才知道自己把一军之主拦在了营外，立即吓得脸色煞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求饶道：“小的瞎了狗眼，不知是大人回营。”
李奕见状立即扶起跪在地上的哨兵，安慰道：“你是哨兵，严防死守乃是你的本分，何错之有，快快起来，我不光不罚你，还得好好奖你。”
“周渤，你这队伍带的不错，粮草乃是重中之重，容不得一丝马虎，咱们可不能重蹈那张飞的覆辙。”李奕转头对身旁的周渤夸奖道。
“大人，属下记住了。”周渤被这一夸倒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虽说已经立春多时了，可这大晚上的站在外面还是冻的厉害，兄弟们也不容易，吩咐下去，给每个值夜班的兄弟们加件棉衣。”李奕看到哨兵们身上穿的衣服还比较单薄，立即吩咐道。
值守的哨兵们看到李奕被挡在大门外，非但没有受到责罚反而是每人添了一件棉衣，个个对李奕的大度心折不已，当下对与值守的工作当然也就更尽心了。
“周渤，刚好你也在，叫上许忠，咱们三个合计合计，这下又有的忙了。”吴为和李清在留守蒙城，李奕只带了许忠和周渤出来，故而有事也只能找他们两个商量一下了。
“大人，就现在？”周渤试探着问道。
“有问题吗？”李奕见周渤神色有异，不禁问道。
“没问题，我老周啥时候都没问题。”周渤立即摇头说道。
“夜深了，咱们就直接去许忠帐内吧，省的他多跑一趟。”临近深夜，李奕怕许忠已经歇息了，索性提议到许忠帐内去。
“这下可完了。”夜色中的周渤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小声嘀咕道。
周渤在前面引路，李奕在后面跟着，片刻之后就已经到了许忠的帐外，可还没等李奕挑开帐帘进去，帐内就传来许忠那熟悉的大嗓门：“我说老周啊，来的这么急，你这是不信任我啊，我许忠啥时候吃过独食嘛。”
周渤这个时候恨不得进去捂住许忠的嘴，都这个时候了还瞎咧咧，李奕挑开帐帘进去，一股奇异的肉香在帐内飘散，闻之让人食指大动。
“好你个许忠，敢一个人偷偷在这开小灶，该打。”李奕进去之后装着一脸怒气的说道。
“大人，冤枉啊，这狗虽然是我射的，可这主意是周渤出的。”许忠一听大呼冤枉，原来白天许忠带人出去巡查，走至营外遇到一条大黑狗，一直冲着许忠狂吠，许忠几次驱赶都不离去，一气之下搭弓射箭将那黑狗钉在地上，许忠在参军之前在家天天喝酒吃肉，如今进了军营嘴里淡出鸟来了，虽说营中禁酒可不禁吃狗肉啊，拎着大黑狗回来的时候被周渤碰到了，两人一合计今晚在许忠的帐中打牙祭，没想到刚好被李奕给碰上了。
“大人还没罚你，你就把我卖了，看来这兄弟也靠不住。”周渤听到许忠的话语被气乐了，对着许忠笑骂道。
“嗨，大人要罚等我们吃完肉再罚吧，快快坐下吧，这狗肉我都炖了一个晚上了，就等着开锅了。”许忠一揭开锅盖，整个大帐之内肉香更加浓郁了。
“这肉哪来的，不会是你们偷了百姓的狗了吧？”李奕被这肉香勾起了馋虫，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后随口问道。
周渤赶紧把这肉的来历说清楚了，李奕听完这才放心，如今的军队大部分都军纪败坏，普通百姓听到官军来了不是满心欢喜，而是赶快收拾东西准备逃亡，贼如梳，官如篦，有些官军可比流民军更狠。李奕虽然不能要求自己的部队做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可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不能干，否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口子一松开，以后再想管可就难了。
“那就好，既然碰到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谈。”李奕知晓了狗肉的来历，吃起来也就放心了，招呼两人坐下之后开始动起来筷子。
狗肉经过一个晚上的炖煮，酥而不懒，入味三分，李奕吃了头一块就大呼爽快。
李奕边吃边把洪承畴军事会议的内容向其他两人介绍了一下，当周渤和许忠听到崇祯皇帝要活捉高迎祥和张献忠时，两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
“大人，这事难办了，生擒？亏他们想的出来，想要在几十万军队中把敌军主将给生擒了，这难度可太大了啊。”许忠摇头说道。
“不错啊，高迎祥和张献忠我是知道的，这两人用兵手段可不差啊，莫说生擒，能击溃就不错了。”周渤在流民军中呆了那么久，对于高迎祥和张献忠也是颇为了解，想法也更加谨慎。
李奕闻言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战事艰难，正打算说话的时候，帐外又传来声音：“听说李兄回来了，原来是躲在这里偷吃啊。”
“哦，是仲明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洪承畴回过神来看到是李奕前来，和蔼的问道。
“哦，没事，大军即将奔赴前线，我的回去准备粮草，特意来向大人辞行。”李奕拱手说道。
“好，回去好好办差，此次皇上虽然没有升你的官，但只要此间战事一了，该有的赏赐绝对不会少你的。”洪承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面孔，出于对年轻人的提携，洪承畴多说了两句。
“属下明白。”李奕点头答应道，正打算转身离去时，李奕看到洪承畴毫无先前的逸兴遄飞，反倒眼里有几分落寞，不禁出言问道：“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哈哈，仲明什么时候也学的女子之态，有什么事尽管说。”洪承畴说哈哈说道。
“刚才在酒桌上，大人答应王公公定将那高迎祥和张献忠生擒，尔后献俘阙下，大人有把握吗？”李奕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有没有把握不重要，关键是当今皇上的需要最重要，此番皇陵被烧，翻遍史书，亘古未有，朝廷的脸面丢尽，若此次不能生擒高迎祥和张献忠这两个贼酋，那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回京去见皇上。”洪承畴没有正面回答李奕的问题。
“属下明白了。”李奕终于知道了洪承畴的难处，天下人只看到洪承畴的风光无限，圣眷正隆，可又有谁看到洪承畴身上所受的压力呢。
“明白就好，记住一句话，少说话，多办事，至于老夫，你大可放心，只要闯贼不灭，皇上还是需要我这把老骨头的。”洪承畴说完挥了挥手手。
看着眼前这个忠于崇祯忠于大明的老人，李奕怎么也不能把他与史书上记载的那个兵败投敌，甘为满清鹰犬的大汉奸联系在一起。
李奕只能心中暗自感叹一句造化弄人，转身离去之后，叫上自己的十几个亲兵，连夜出城赶回颍州城外的六十里铺。
天黑路滑，李奕的亲兵只得每人手里举着一个火把，纵马驰骋，一路向南，犹如一条火龙在田野间穿梭。
英雄和汉奸的画面在李奕的脑海中来回闪现，李奕弄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洪承畴，要说忠，恐怕这朝廷内的大小官员没几个人能忠的过洪承畴。六年前，洪承畴只身入陕，一没有兵而没有钱，可就是靠着那股忠于王事的决心，将为祸北方的闯贼杀的的丢盔卸甲，可就是这么一个大忠臣，不出十年就变成了大明王朝的掘墓人，就是在他的建议下，满清才挥师入关最后夺了这万里河山。
“大人，到了。”铁牛的话语打破了李奕的沉思，不知不觉间，李奕已经来到了六十里铺，回过神来的李奕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身旁的铁牛后，整了整衣服准备进营。
六十里铺是个不大的小镇，由于遭到闯贼的洗劫，原本上百户的村子如今空无一人，只是在李奕率大军驻扎在此处之后，附近的流民也慢慢围了过来，整个村子才又添了几分生气，不过屯粮之地乃是军事重地，为了避免有细作混入其中，每条进村的道路都有哨兵把守。
“来者何人？”李奕刚走近关口，一个为首的哨兵断然喝道。
“大胆，见了大人还不放行。”李奕身边的亲兵看到有人立即上前训斥道。
“大人？我们头说了，要想进营要有口令，说出了今夜的口令，我立即放行，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进去。”哨兵丝毫不讲情面，就是不肯打开大门放李奕一行人进去。
“你怎么认死理呢？大人刚从知府衙门回来，哪里知道今夜的口令。”亲兵闻言就要上前理论一番。
“你不认得大人，难道不认得我铁牛吗？”铁牛放下手中的马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还真是铁牛，不过我认得你没用啊，要是我放你进去，被我们头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稍等一下啊，我立即跟我们头通报一声。”就王铁牛这身高，想不出名都难，哨兵看到真是自己人，态度立马就变了，可还是不肯放行。
“好，你们的头是谁？”李奕上前和声问道。
“我们头，我们头就是周渤周大人，别跟我套近乎啊，没用，所有人都给我听着，我回来之前谁都不准放行。”那哨兵说完一溜烟的往营内跑去。
不一会儿，周渤领着那哨兵匆匆赶到了大门口，一看到李奕正站在门口的灯笼下，飞步上前请罪道：“大人赎罪，底下人不知道是大人回来了。”
那人见自己长官如此模样，才知道自己把一军之主拦在了营外，立即吓得脸色煞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求饶道：“小的瞎了狗眼，不知是大人回营。”
李奕见状立即扶起跪在地上的哨兵，安慰道：“你是哨兵，严防死守乃是你的本分，何错之有，快快起来，我不光不罚你，还得好好奖你。”
“周渤，你这队伍带的不错，粮草乃是重中之重，容不得一丝马虎，咱们可不能重蹈那张飞的覆辙。”李奕转头对身旁的周渤夸奖道。
“大人，属下记住了。”周渤被这一夸倒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虽说已经立春多时了，可这大晚上的站在外面还是冻的厉害，兄弟们也不容易，吩咐下去，给每个值夜班的兄弟们加件棉衣。”李奕看到哨兵们身上穿的衣服还比较单薄，立即吩咐道。
值守的哨兵们看到李奕被挡在大门外，非但没有受到责罚反而是每人添了一件棉衣，个个对李奕的大度心折不已，当下对与值守的工作当然也就更尽心了。
“周渤，刚好你也在，叫上许忠，咱们三个合计合计，这下又有的忙了。”吴为和李清在留守蒙城，李奕只带了许忠和周渤出来，故而有事也只能找他们两个商量一下了。
“大人，就现在？”周渤试探着问道。
“有问题吗？”李奕见周渤神色有异，不禁问道。
“没问题，我老周啥时候都没问题。”周渤立即摇头说道。
“夜深了，咱们就直接去许忠帐内吧，省的他多跑一趟。”临近深夜，李奕怕许忠已经歇息了，索性提议到许忠帐内去。
“这下可完了。”夜色中的周渤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小声嘀咕道。
周渤在前面引路，李奕在后面跟着，片刻之后就已经到了许忠的帐外，可还没等李奕挑开帐帘进去，帐内就传来许忠那熟悉的大嗓门：“我说老周啊，来的这么急，你这是不信任我啊，我许忠啥时候吃过独食嘛。”
周渤这个时候恨不得进去捂住许忠的嘴，都这个时候了还瞎咧咧，李奕挑开帐帘进去，一股奇异的肉香在帐内飘散，闻之让人食指大动。
“好你个许忠，敢一个人偷偷在这开小灶，该打。”李奕进去之后装着一脸怒气的说道。
“大人，冤枉啊，这狗虽然是我射的，可这主意是周渤出的。”许忠一听大呼冤枉，原来白天许忠带人出去巡查，走至营外遇到一条大黑狗，一直冲着许忠狂吠，许忠几次驱赶都不离去，一气之下搭弓射箭将那黑狗钉在地上，许忠在参军之前在家天天喝酒吃肉，如今进了军营嘴里淡出鸟来了，虽说营中禁酒可不禁吃狗肉啊，拎着大黑狗回来的时候被周渤碰到了，两人一合计今晚在许忠的帐中打牙祭，没想到刚好被李奕给碰上了。
“大人还没罚你，你就把我卖了，看来这兄弟也靠不住。”周渤听到许忠的话语被气乐了，对着许忠笑骂道。
“嗨，大人要罚等我们吃完肉再罚吧，快快坐下吧，这狗肉我都炖了一个晚上了，就等着开锅了。”许忠一揭开锅盖，整个大帐之内肉香更加浓郁了。
“这肉哪来的，不会是你们偷了百姓的狗了吧？”李奕被这肉香勾起了馋虫，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后随口问道。
周渤赶紧把这肉的来历说清楚了，李奕听完这才放心，如今的军队大部分都军纪败坏，普通百姓听到官军来了不是满心欢喜，而是赶快收拾东西准备逃亡，贼如梳，官如篦，有些官军可比流民军更狠。李奕虽然不能要求自己的部队做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可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不能干，否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口子一松开，以后再想管可就难了。
“那就好，既然碰到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谈。”李奕知晓了狗肉的来历，吃起来也就放心了，招呼两人坐下之后开始动起来筷子。
狗肉经过一个晚上的炖煮，酥而不懒，入味三分，李奕吃了头一块就大呼爽快。
李奕边吃边把洪承畴军事会议的内容向其他两人介绍了一下，当周渤和许忠听到崇祯皇帝要活捉高迎祥和张献忠时，两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
“大人，这事难办了，生擒？亏他们想的出来，想要在几十万军队中把敌军主将给生擒了，这难度可太大了啊。”许忠摇头说道。
“不错啊，高迎祥和张献忠我是知道的，这两人用兵手段可不差啊，莫说生擒，能击溃就不错了。”周渤在流民军中呆了那么久，对于高迎祥和张献忠也是颇为了解，想法也更加谨慎。
李奕闻言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战事艰难，正打算说话的时候，帐外又传来声音：“听说李兄回来了，原来是躲在这里偷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