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天下棋局
ps：不知不觉已经九十九章了，九九归一，甲鱼已经坚持了将近四个月，书友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希望各位书友点个收藏。
“陛下圣明，此次直隶巡抚杨一鹏虽丢城失地，导致我大明陵寝被烧，实在罪不可恕，不过杨一鹏能识人善任，打破常规让治下的县城组织团练，倒也不算是无能之辈，况且此刻洪承畴正带兵收复凤阳，皇上若要治凤阳官员的罪，可否等洪承畴收复凤阳之后再说，毕竟朝廷的脸面最重要。”温体仁跪在地上附和道。
“脸面，现在我大明朝还有脸面吗？你如此维护杨一鹏，难不成他是你的人？”崇祯听到此处，俯下头去，幽幽盯着温体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只有皇上的人，没有微臣的人，臣所思所想无不是为皇上着想，中都失守，皇陵被烧，翻遍史书，亘古未有，既然朝廷已经失了脸面，为今之计只有尽力挽回，不如等洪承畴收复凤阳，献俘阙下之后，皇上再昭告天下，想必天下臣民也会体谅皇上的苦衷。”皇陵被烧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扇在自诩中兴之主的崇祯皇帝脸上，可为难堪之极，而收复凤阳就是一个最好的台阶，温体仁就是抓住了崇祯皇帝这个爱面子的心理，才敢如此进言。
“传朕旨意，赐洪承畴尚方宝剑，令洪承畴加紧进兵围剿凤阳之敌，勿使敌酋走脱一人，曹化淳，叫你的人亲自跑一趟。”崇祯皇帝虽然恨不得将南直隶的所有官员都斩首泄愤，可正如温体仁所言，事情已经出了，就算把所有官员都杀了也于事无补，为今之计只有尽力挽回一些面子，找一个台阶下，崇祯皇帝压住心中怒火厉声说道。
“奴婢遵旨。”曹化淳跪地道。
“另外，把这张白纸给杨一鹏送过去，记住要当面送到他手里。”崇祯皇帝从大案上抽出一张白纸递到曹化淳手里。
“皇上，这是何意？”曹化淳不解的问道。
“嗯？”崇祯皇帝双眼一紧，盯着曹化淳看了一眼。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曹化淳接过白纸之后仔细收好。
“有过就罚，有功就赏，蒙城知县李奕此番立下如此奇功，阁老认为该怎么赏？”崇祯皇帝心情恢复正常之后，又变成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大明天子。
“闯贼南下，沿路无不糜烂，所破州县数不胜数，唯有蒙城知县能奋勇杀敌，力擒敌酋，算得上是功莫大焉，但皇上此时厚赏恐怕会让李奕置身风口浪尖之地，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奕此刻正在洪承畴帐下效力，皇上何不等洪承畴收复凤阳之后再一并封赏。”温体仁善于整人，而且每次都能奏效，关键在于他能揣摩皇帝的心思，崇祯皇帝不想把此次的事情弄到人尽皆知，自然不好对李奕大加封赏。
“不遭人妒是庸才，有功之人不得封赏，以后谁还会给朝廷效力？”崇祯皇帝阴阴的说道。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若因为得不到封赏就怨恨君父，此人就算有才也不过是小才，难堪大用，若此人能一如往昔安心办事，这才是大才。”温体仁躬声说道。
“话虽如此，可也不能寒了有功之人的心，传朕口谕，蒙城知县李奕公忠体国，为国杀敌，朕心甚慰，叫他安心办事，望他再立新功。”崇祯皇帝略加思索后说道。
“奴婢一定把这话带到。”曹化淳领命道。
崇祯皇帝的怒火暂时按下，可曹化淳知道这只是火山爆发前的沉默，若此次不能把凤阳的贼军一网打尽，那要面对的就是崇祯皇帝愈发猛烈的怒火，事关重大，曹化淳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王承恩亲自跑一趟，务必把崇祯皇帝的意思给传达到了。
天下为棋局，崇祯皇帝和高迎祥是下棋之人，高迎祥出其不意占了先机先落一子，崇祯皇帝不甘心跟着应了一手，接下来就看棋局对面的高迎祥如何应对了。
凤阳，逍遥快活了十余日的流民军终于打算拔营了，不是因为厌倦了凤阳的繁华，更不是嫌南方的水土不养人，而是有一个迫不得已的原因，那就是没粮食了，李奕一把火把闯军数十万石粮食给烧了一个精光，高迎祥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眼前一黑，如果那张飞没有被李奕斩首，也一定会死在高迎祥的刀下，数十万人马每日所需的口粮不是一个小数目，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如今高迎祥手里没了粮食，心中确实少了几分底气，不过更让他感到危机的是探马报回来的消息，洪承畴已经赶到了颍州。高迎祥过去几年没少跟洪承畴打交道，也深知洪承畴的厉害之处，如今洪承畴引而不发不是他怕了自己，而是想一锅把自己这几十万人马烩了，想到此处高迎祥心中恨恨说道：“胃口不小，可就是怕你没这么好的牙口。”
“闯王，第八营李自成求见。”亲兵走进大帐向高迎祥通报道。
“快让他进来。”亲兵的话语打乱了高迎祥的思绪，不过听到是李自成求见，赶紧吩咐亲兵让他进来。
“自成来了，快快坐下喝杯热酒去去湿气。”两淮地区湿气弥漫，让自小生活在北方的高迎祥很不习惯，故而在大帐之内备下烈酒，每日靠烈酒去湿，看到李自成挑了帐帘进来，赶紧招呼道。
“闯王，大事不好了。”李自成接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摸了摸胡子上的酒水说道。
“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慢慢说，天塌不下来。”李自成作战勇猛且头脑灵活，深得高迎祥的器重，看到自己的外甥如此紧张，高迎祥安慰道。
“闯王可知洪承畴已经到了颍州？”李自成急忙问道。
“这消息我几日前就知道了。”高迎祥点头说道。
“洪承畴乃官军中少数几个善于带兵之人，咱们多少老兄弟死在他手里，况且此次咱们烧了皇陵，天下必定震动，而洪承畴已经在颍州等了这么久，我猜他肯定有大动作，所以叫手底下的探马洒可出去，可带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啊。”李自成焦虑的说道。
“哦，带回来什么消息，你说说看。”高迎祥知道自己这个外甥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见他说的如此郑重，必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我在凤阳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两百里内都派了探马，探马今日回报，除了东边，其余各个方向都有朝廷的官军活动，看来洪承畴是准备将我们困死在凤阳了。”李自成回答道。
“围三缺一，看来洪承畴是打算将我们往东边赶啊。”高迎祥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错，凤阳之东只有滁州，过了滁州就是南京，洪承畴这是以南京为饵，引我们上钩啊。”李自成以为高迎祥想打南京，赶紧出言提醒道。
“洪承畴既然敢把东边放空，肯定是有恃无恐，要不然丢了南京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高迎祥刚一听到东面防守空虚，心思立即一动，当年的朱元璋就是按照这个路线一路向东打下南京之后，成就了大明王朝数百年的基业，高迎祥虽然心动，可理智告诉他如今还不是打南京的好时候。
“大帅所言极是，如果咱们往东走，只是凤阳之东水网密布，很不利于我们这数十万军马的活动，而且我们手底下的儿郎们多是北方人，骑马可以，划船可就不行了，一旦我们东进很可能被困死在这水网之中。”“李自成统兵多年，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小驿卒，对于这点军事常识还是有的。
“南京去不得，那我们只能向其余三个方向突围，你认为哪个方向比较合适？”高迎祥询问道。
“往北，我们先打宿州，打下宿州之后佯攻徐州，等到把官军吸引到徐州城下时，我们在调转方向挥兵向西强攻亳州，只要打下亳州咱们北可以攻归德，西可以攻许昌，只要进了河南，官军想要追上咱们那可就难了。”不得不说李自成苦心钻研兵书，对天下的地形了如指掌，闭上眼睛之后，一副天下山川图就在脑海中浮现，略加思考后就想出了一条绝佳的行军路线。
“徐州乃天下重镇，朝廷有大军驻扎在宿州，咱们若是直接出击，恐怕没这么容易突破官军防线，咱们必须要让宿州的官军动起来。”高迎祥摇头说道。
“大帅，属下有一计，可让朝廷大军倾巢而出，只是此计太过凶险，属下不知该不该说。”李自成犹豫的说道。
“说，你李自成什么时候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起来。”高迎祥听到李自成如此作态，没好气的说道。
“好，那属下就斗胆了，洪承畴不是以南京为饵嘛，那咱们就如了他的愿，大帅如果率领大军直扑滁州，窥视南京，洪承畴必然会让各地官军驰援滁州，而我领一队精骑偷袭宿州，待占领宿州之后，大帅可带兵突围，咱们两路兵马在宿州汇合之后再进河南。”李自成说完双膝跪地，诚惶诚恐的说道。
高迎祥眼神锐利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自成，如果此计是别人说提，那他此刻已经人头落地，如果说洪承畴是以南京城为饵，那李自成此计就是以高迎祥的人头为饵，任何一个主帅听到这种计谋都会起杀心。
“起来吧，你是我的外甥，我知道你是为大局着想。”高迎祥说完背过身去。
“舅舅，非外甥不知轻重，外甥此计除了突围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李自成磕了个头后继续说道。
“你不说我也明白，可天下未定，咱们闯军内部反倒干起了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高迎祥拒绝道。
“陛下圣明，此次直隶巡抚杨一鹏虽丢城失地，导致我大明陵寝被烧，实在罪不可恕，不过杨一鹏能识人善任，打破常规让治下的县城组织团练，倒也不算是无能之辈，况且此刻洪承畴正带兵收复凤阳，皇上若要治凤阳官员的罪，可否等洪承畴收复凤阳之后再说，毕竟朝廷的脸面最重要。”温体仁跪在地上附和道。
“脸面，现在我大明朝还有脸面吗？你如此维护杨一鹏，难不成他是你的人？”崇祯听到此处，俯下头去，幽幽盯着温体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只有皇上的人，没有微臣的人，臣所思所想无不是为皇上着想，中都失守，皇陵被烧，翻遍史书，亘古未有，既然朝廷已经失了脸面，为今之计只有尽力挽回，不如等洪承畴收复凤阳，献俘阙下之后，皇上再昭告天下，想必天下臣民也会体谅皇上的苦衷。”皇陵被烧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扇在自诩中兴之主的崇祯皇帝脸上，可为难堪之极，而收复凤阳就是一个最好的台阶，温体仁就是抓住了崇祯皇帝这个爱面子的心理，才敢如此进言。
“传朕旨意，赐洪承畴尚方宝剑，令洪承畴加紧进兵围剿凤阳之敌，勿使敌酋走脱一人，曹化淳，叫你的人亲自跑一趟。”崇祯皇帝虽然恨不得将南直隶的所有官员都斩首泄愤，可正如温体仁所言，事情已经出了，就算把所有官员都杀了也于事无补，为今之计只有尽力挽回一些面子，找一个台阶下，崇祯皇帝压住心中怒火厉声说道。
“奴婢遵旨。”曹化淳跪地道。
“另外，把这张白纸给杨一鹏送过去，记住要当面送到他手里。”崇祯皇帝从大案上抽出一张白纸递到曹化淳手里。
“皇上，这是何意？”曹化淳不解的问道。
“嗯？”崇祯皇帝双眼一紧，盯着曹化淳看了一眼。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曹化淳接过白纸之后仔细收好。
“有过就罚，有功就赏，蒙城知县李奕此番立下如此奇功，阁老认为该怎么赏？”崇祯皇帝心情恢复正常之后，又变成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大明天子。
“闯贼南下，沿路无不糜烂，所破州县数不胜数，唯有蒙城知县能奋勇杀敌，力擒敌酋，算得上是功莫大焉，但皇上此时厚赏恐怕会让李奕置身风口浪尖之地，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奕此刻正在洪承畴帐下效力，皇上何不等洪承畴收复凤阳之后再一并封赏。”温体仁善于整人，而且每次都能奏效，关键在于他能揣摩皇帝的心思，崇祯皇帝不想把此次的事情弄到人尽皆知，自然不好对李奕大加封赏。
“不遭人妒是庸才，有功之人不得封赏，以后谁还会给朝廷效力？”崇祯皇帝阴阴的说道。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若因为得不到封赏就怨恨君父，此人就算有才也不过是小才，难堪大用，若此人能一如往昔安心办事，这才是大才。”温体仁躬声说道。
“话虽如此，可也不能寒了有功之人的心，传朕口谕，蒙城知县李奕公忠体国，为国杀敌，朕心甚慰，叫他安心办事，望他再立新功。”崇祯皇帝略加思索后说道。
“奴婢一定把这话带到。”曹化淳领命道。
崇祯皇帝的怒火暂时按下，可曹化淳知道这只是火山爆发前的沉默，若此次不能把凤阳的贼军一网打尽，那要面对的就是崇祯皇帝愈发猛烈的怒火，事关重大，曹化淳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王承恩亲自跑一趟，务必把崇祯皇帝的意思给传达到了。
天下为棋局，崇祯皇帝和高迎祥是下棋之人，高迎祥出其不意占了先机先落一子，崇祯皇帝不甘心跟着应了一手，接下来就看棋局对面的高迎祥如何应对了。
凤阳，逍遥快活了十余日的流民军终于打算拔营了，不是因为厌倦了凤阳的繁华，更不是嫌南方的水土不养人，而是有一个迫不得已的原因，那就是没粮食了，李奕一把火把闯军数十万石粮食给烧了一个精光，高迎祥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眼前一黑，如果那张飞没有被李奕斩首，也一定会死在高迎祥的刀下，数十万人马每日所需的口粮不是一个小数目，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如今高迎祥手里没了粮食，心中确实少了几分底气，不过更让他感到危机的是探马报回来的消息，洪承畴已经赶到了颍州。高迎祥过去几年没少跟洪承畴打交道，也深知洪承畴的厉害之处，如今洪承畴引而不发不是他怕了自己，而是想一锅把自己这几十万人马烩了，想到此处高迎祥心中恨恨说道：“胃口不小，可就是怕你没这么好的牙口。”
“闯王，第八营李自成求见。”亲兵走进大帐向高迎祥通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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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来了，快快坐下喝杯热酒去去湿气。”两淮地区湿气弥漫，让自小生活在北方的高迎祥很不习惯，故而在大帐之内备下烈酒，每日靠烈酒去湿，看到李自成挑了帐帘进来，赶紧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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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我几日前就知道了。”高迎祥点头说道。
“洪承畴乃官军中少数几个善于带兵之人，咱们多少老兄弟死在他手里，况且此次咱们烧了皇陵，天下必定震动，而洪承畴已经在颍州等了这么久，我猜他肯定有大动作，所以叫手底下的探马洒可出去，可带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啊。”李自成焦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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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三缺一，看来洪承畴是打算将我们往东边赶啊。”高迎祥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错，凤阳之东只有滁州，过了滁州就是南京，洪承畴这是以南京为饵，引我们上钩啊。”李自成以为高迎祥想打南京，赶紧出言提醒道。
“洪承畴既然敢把东边放空，肯定是有恃无恐，要不然丢了南京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高迎祥刚一听到东面防守空虚，心思立即一动，当年的朱元璋就是按照这个路线一路向东打下南京之后，成就了大明王朝数百年的基业，高迎祥虽然心动，可理智告诉他如今还不是打南京的好时候。
“大帅所言极是，如果咱们往东走，只是凤阳之东水网密布，很不利于我们这数十万军马的活动，而且我们手底下的儿郎们多是北方人，骑马可以，划船可就不行了，一旦我们东进很可能被困死在这水网之中。”“李自成统兵多年，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小驿卒，对于这点军事常识还是有的。
“南京去不得，那我们只能向其余三个方向突围，你认为哪个方向比较合适？”高迎祥询问道。
“往北，我们先打宿州，打下宿州之后佯攻徐州，等到把官军吸引到徐州城下时，我们在调转方向挥兵向西强攻亳州，只要打下亳州咱们北可以攻归德，西可以攻许昌，只要进了河南，官军想要追上咱们那可就难了。”不得不说李自成苦心钻研兵书，对天下的地形了如指掌，闭上眼睛之后，一副天下山川图就在脑海中浮现，略加思考后就想出了一条绝佳的行军路线。
“徐州乃天下重镇，朝廷有大军驻扎在宿州，咱们若是直接出击，恐怕没这么容易突破官军防线，咱们必须要让宿州的官军动起来。”高迎祥摇头说道。
“大帅，属下有一计，可让朝廷大军倾巢而出，只是此计太过凶险，属下不知该不该说。”李自成犹豫的说道。
“说，你李自成什么时候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起来。”高迎祥听到李自成如此作态，没好气的说道。
“好，那属下就斗胆了，洪承畴不是以南京为饵嘛，那咱们就如了他的愿，大帅如果率领大军直扑滁州，窥视南京，洪承畴必然会让各地官军驰援滁州，而我领一队精骑偷袭宿州，待占领宿州之后，大帅可带兵突围，咱们两路兵马在宿州汇合之后再进河南。”李自成说完双膝跪地，诚惶诚恐的说道。
高迎祥眼神锐利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自成，如果此计是别人说提，那他此刻已经人头落地，如果说洪承畴是以南京城为饵，那李自成此计就是以高迎祥的人头为饵，任何一个主帅听到这种计谋都会起杀心。
“起来吧，你是我的外甥，我知道你是为大局着想。”高迎祥说完背过身去。
“舅舅，非外甥不知轻重，外甥此计除了突围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李自成磕了个头后继续说道。
“你不说我也明白，可天下未定，咱们闯军内部反倒干起了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高迎祥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