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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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瞒天过海

    “整军迎敌!”风沙啸啸,如虎聚山林,龙出大海,如洪流潮水,战鼓喧天起,擂动风云,夕阳西下,剑光林丽,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去,使得枯枝“沙沙”而响。

    “给本将冲,屠杀汉军,活抓卢植。”两军相遇,杀气顿现,波才率先出击,大刀一指,汉军中路之处,大喝冲锋。

    “大汉儿郎,听令,叛乱者,形同异族。”卢植长剑出鞘,斜着一挺,喝道:“给本将杀。”

    “杀。”两股洪流,携带着滔天战意,随即相撞,刀剑之声四起,惨叫声,哀嚎声,四处炸响,两军大战一处,各地皆在呐喊拼杀。

    残肢断臂,四飞而起,鲜血四溅,短时间死伤五六百人,荒凉的官道,被人影填满,鲜血染红整个地表,黄巾军,士气如虹,手拿耕地之物的百姓大军,在屠杀汉军之后,将其兵器擎在手中,满面亢奋,冲入汉军群中,挥兵乱砍。

    汉军同样不甘示弱,短时间内的震惊,被黄巾大军,打的压缩而退,随着同袍的死去,和冲天而起的鲜血,慢慢由惊转怒,士气大盛,不要命的冲杀向前,和黄巾大军,恶斗拼杀。

    “波才拿命来!”张飞早就一腔热血,浑身战意,无处发泄,见敌军后方,一脸笑意,稳超胜算的波才,双目一瞪,发出一声震耳兽吼,擎着丈八蛇矛,便杀向波才身前。

    “给俺死。”张飞一脸兴奋,左扫右挥,时而前刺后打,一身黑凯,早已被敌军鲜血染红,战马所过之处,丈八蛇矛闪现之地,宛如一条大蟒,从草间飞过,将两旁敌军,杀的吐血而亡,所过之处,无人可挡,杀人如割草。

    “莽夫之辈。”波才大惊张飞武力,但却面目不屑,看向后方一队人马,令道:“给本将拖住此人,待汉军屠杀殆尽后,在将这目中无人的黑厮,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

    “敌军人数太多。”战场瞬息万变,看着即将被包围的大军,卢植不得不改变方案,冒险一次,道:“被敌军围住,难跳全军覆没的下场,传某号令,大军成扇形展开,将敌军阵型拉开,左右中,同时攻击敌军,左右中三翼。”

    “混账,有本事和你张爷爷大战一场。”张飞恼怒不已,看着一群手持长矛的敌军,在自己四周,举着长矛晃来晃去,顿时恼怒,速度锐减,人马皆需防守,使得张飞一身武力,无用武之地。

    “通知全军。”见卢植变阵,想要拉开大军阵型,波才急忙下令,道:“不要多管两翼,敌军人数不多,分开之后,中军更是所剩无几,通知全军,一鼓作气,攻破敌军中军之地。”

    “混账。”卢植越打越惊,看着不断被屠杀的大军,暗自痛心,取弓搭箭,大喝一声,射出一支长箭,直冲天穹,道:“弓箭手,给本将猛射敌军两翼。”

    “放箭。”高坡两旁,一阵草木滚动,人影浮现,散发着黑芒的箭支,直指敌军,“咻。”箭羽飞出,“咻、咻、咻。”的声响响彻不停。

    天空顿时一黑,让鏖战的敌军,不由抬头一看,脸上顿时浮现出恐惧之情,脸色瞬间苍白,脚步更是不经后退。

    “啊…”箭羽如蝗虫过地,将敌军上方笼罩,将日光抵挡在外,一片漆黑下,宛如蝗虫的箭羽,带着冷冽之色,嗜血之光,啃食着一名又一名,加入叛军的百姓民众。

    “不要惊慌,命令大军继续攻击。”波才挥舞古锭大刀,刀幕形成一个天然屏障,将他护在其中,不被箭羽侵蚀,“铛、铛、铛。”击飞十多支箭羽后,总算腾出一些时间,下令道:“盾牌手,保护两翼,中军继续向前攻击,凡有违抗者,立即斩杀。”

    “立即命令弓箭手,撤退前往………”?卢植急忙对一名亲卫叮嘱一声,令道:“铁骑出击,给某攻击敌军两翼。”

    “杀。”策马停留在后方的大汉铁骑,早已按耐不住,要不是有卢植命令,早就冲杀出去,如今卢植下令让他们出击,无疑是放闸一般,将两股滔滔洪流,打入敌军中央。

    “杀。”“轰,轰、轰。”马蹄声,如雷霆之音,山崩地裂一般,携带着洪流之源,冲杀而出。

    训练有素的大汉铁骑,在冲杀而出之时,纷纷双手脱缰,从后背取下大弓,弯弓射箭,将一支支,带着怒火冲天的箭羽,射向敌军中军之地,为在鏖战血搏中的同袍,争取一口喘气的时间。

    马蹄滚滚,黄沙浪浪,战马之力,同庞大的臂力,一刀挥出,就让手持巨盾的敌军,往后猛然一退,火花四溅,刀入三分。

    马儿极速竖向飞奔,驮着大汉将士,砍杀敌军,头颅四起,就算同袍落空,后方赶到的将士,也会将敌军头颅斩下,无一人可以逃脱。

    “有意思。”波才暗赞一声,有些羡慕的看向卢植,道:“长戈手,立即赶赴两翼,阻拦敌军铁骑。”

    波才临时变阵,让两翼大军,死伤减轻不少,长戈手的加入,让敌军铁骑,失去机动之力,斩人先斩马,马不是人,面对突然从下方,冒出来的长戈,纷纷栽倒在地,将马上汉军,抛出在地,落地而亡。

    “波才受死。”在一番苦战后,张飞冲出重围,来到波才二十步外,双目染红,怒打马疆,擎着丈八蛇矛杀向波才身前。

    “莽夫就是莽夫。”波才毫不惧色,冷冷的看着张飞,冲向自己。

    “咴。”驮着张飞快速上前的战马,突然踩空,落入一个大坑之中,被手腕粗的木尖,瞬间洞死。

    “卑鄙。”张飞大惊失色,急忙将丈八蛇矛一横,搭在两旁,让自己停止下落。

    “白痴,某为你准备的礼物如何?”波才得意大笑,尽情取笑苦苦挣扎的张飞,哼道:“本将知道,光凭他们是拦不住你的,所以乘着你拼杀之时,让大军挖下坑道,在将其遮盖,怎么样?满不满意。”

    “波才小儿,莫要嚣张,有本事同你张爷爷大战一场。”张飞大怒,可惜脚下无力,只能任由波才嘲讽。

    “败军之将,也敢言勇?”波才不屑一顾,杀意浮现,令道:“给本将杀了此人。”

    “想杀你张爷爷,哪有那么容易。”张飞大叫一声,长剑出鞘,擎在虎掌,一手紧抓丈八蛇矛,长剑斩起敌腿,为自己脱困,争取时间。

    “坚持住。”这个时候,身为主将的卢植,除了为大军打气鼓舞之外,别无他法,自己手段尽出,可惜一切徒劳,都被波才化解。

    “卢植,卢大将军,这只是一个开始。”波才抛下看向张飞的目光,大喝道:“不妨回头看看,将军后方,某为了将军,准备了一份后礼。”

    “杀。”

    不需要波才提醒,卢植已经知道了,看着身后成群结队,手持利刃的黄巾大军,卢植悔恨,道:“此乃本将之过,没想到一群逃窜民众,会是黄巾大军,好一个瞒天过海之计,本将有愧啊。”

    “将军。”看着失魂落魄的卢植,一名护卫其安全的副将,道:如今撤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万万不可怯战啊将军。”

    “言之有理。”卢植也知,此战败了,立即精神一震,道:“速速将张将军救出,全军退往长社,今日之辱,本将来日必报。”

    “死。”张飞神情开始恍惚,左臂发麻,可一身战意,半点不减,还在苦苦支撑。

    “张将军接住绳索。”突然一声大喝,在两旁响起,攀上高坡的大汉铁骑,纷纷拿出绳索,一头袭上碎石,扔向张飞被困之处。

    “天不亡俺。”在几十根,绳索扔空下,终于有一根来到张飞身前,张飞大喜,秃废之色一扫而空,弃剑拉绳。

    “拉。”大军,立即猛然发力,一把将张飞拉出坑中。

    “给你张爷爷死。”宛如龙如大海,虎入山林,张飞再次生龙活虎起来,擎着丈八蛇矛一阵挥打,将一身怒气,扫的干干净净,仰天大笑。

    “混账。”波才大怒,一刀劈死一名黄巾大军,面容狰狞,道:“如此计谋,还让汉军逃离,一群废物,给本将杀,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汉军截住。”

    “杀。”这个时候,彭脱半句话不敢说,急忙策马,将枪一挺,喝道:“敌军所剩无几,杀上去活抓卢植,屠杀张飞。”

    “杀。”黄巾大军大受汉军的逃离,士气大震,随着波才,彭脱一路掩杀追去。

    “将军。”刚才出言提醒卢植的副将,面露不忍,看着后方落后的士卒,语气哭腔道。

    “他们都是勇士。”卢植深闭双眸,将怒气化为长叹,叹道:“此战本将之过,来日必杀黄巾十万,为其陪葬。”

    “混账。”张飞面容铁青,擎丈八蛇矛一挥,“咔嚓”一根同张飞虎臂大小的春木,瞬间拦腰而断。

    “来人。”卢植双眸一亮,激动道:“速速令铁骑断后,将其枯木斩断,阻拦敌军步伐,为我军撤退,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