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契约:boss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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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那也是需要有资本

第四章 那也是需要有资本

寻暮集团。

“飘飘,我刚刚帮你打卡了。你可真是准时,脚步一秒不差地踏进办公室哦!”早先时间离开的杜新苗手中晃动着上面贴着任飘飘轻笑着的员工卡,眉飞色舞地邀功道。

任飘飘敷衍了几句,转身来到属于她的座位上,她立刻就傻了眼。

静默以待一会儿时间,她有些沉不住气,对着周围忙碌的人群,不禁扬高声音质问一声:“谁干的?”

紧接着,办公室内原先还忙活不已的一干人等立即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通通围观过来。

“啊呀,任飘飘你该不会是得罪了某些人,所以她们就暗地里在搞鬼吧?”一声惊呼过后,围观众人不禁纷纷都在心底暗自表示了赞同。

她的话,反倒叫任飘飘微眯了眼,定定地看向她:“赖友尔,你这人有时候特善良,特别是对不起人的时候。”

偏偏选定在这时刻说着这话,目的不是很明显么?

“住嘴!我叫candy,不要叫我那名字!”赖友尔猛地一抓狂,冲着任飘飘就是一句怒声叱喝。

抿着嘴角轻笑,其实任飘飘她就是故意的。公司上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赖友尔对自己这名字相当不满。如果这不是她最在乎的爷爷取得,她绝对是会拿着户口本跑去改名的。

“任飘飘,你可别以为自己身为boss的情妇,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赖友尔一口气难以咽下,操起她尖锐的声音怒骂道。

赖友尔的那声指责,围观的众人每一位不由都为她捏了把冷汗,顿时手心冷汗涔涔的。

全场一片寂然,杜新苗向来见不惯赖友尔的蛮横行为,于是只身拦在任飘飘前头,生怕她会因此受了这还没来得及进化的野蛮女人的恶劣对待。

杜新苗猛地一昂首一挺胸,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就你还candy咧?”

“怎么?”赖友尔相当不满她的眼神,同样的举动对待着,那双眼眸似乎在传递着一个信念——不爽啊,咬我啊!

杜新苗脾性本就不好,受她这一刺激,心情越发恶劣。好在任飘飘早就察觉到了,伸手将她扯住,拿眼神暗示她稍安勿躁。

“我只问一句,这份资料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机会只有一次,记得慎重把握!”任飘飘一改以往淡然的笑容挂在脸上,此时周遭的气氛变得相当凝重。不为其他,而是她手中所拿着的那份资料相当重要。而且,她向来最不能接受别人将她的努力忽略不计,所看到的永远都只是肯对她的暧昧情愫。

可能是任飘飘给她们之前造成的假象,因此赖友尔一见识到她的强硬姿态,嘴角忍不住哆嗦一句:“谁……到底是谁做的啊?还不快点站出来!”

“是你,是你,就是你。少给我狡辩了!”杜新苗朝着她轻浮的一笑,笑着咧开一口白牙,青天白日也可以闪亮到那狗眼看人低的对方。

“你别血口喷人了!”

“喷的就是你,怎么滴啦!”杜新苗好不容易才抓到这好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立马态度坚硬地对呛回去。

正当任飘飘一阵头疼之际,一道低沉略显的男声在他们耳边开始静止:“任特助,boss有请。对了,记得顺便捎上企划书!”

到了如今的地步,有些话就算她有心隐瞒也都无计可施。

任飘飘小心地瞄了一旁边上人,随即立刻收回眼神,无奈地摊摊手心,她淡淡回应了一句:“我昨晚下班前赶出来的企划书,被人毁了!”

“有备份吗?”说话之人是肯的助理陈岩,他一向拿冰块示人的脸蛋顿时有着几分龟裂的迹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沉思了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任飘飘随即就给出他否定的答案,“我把档案备份在电脑中,没能拷进优盘里。”

“电脑里有就好!”杜新苗也没多想,脑子发热地准备伸手过去为她开机。

啪的一下,离着电脑最近的陈岩立刻在她手背上猛地拍了一把。

“你……你别以为你是boss的助理就可以目中无人!”吃了痛的杜新苗小脸五官紧皱在一起,看来伤得真是不轻。

任飘飘可不希望他们起了不必要的争端,于是踱步上前,急切地拦在二人之中。杜新苗可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小力为杜新苗按摩着,她柔声解释说道:“那人既然能在我资料上动手脚,想必电脑上存档也被删去了。唯一的线索,只能从这电脑主机和键盘上找证据。你那么一碰,自己的指纹按了上去,这么一来不就惹上嫌疑了吗?”

“呃……真是对不住哦!”杜新苗一听这话,原先动怒的底气立马消失殆尽,毕竟是自己对事情整体考虑不周。

陈岩也没怎么多加抱怨,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地对任飘飘原话转告一句,没有半分表情:“boss有请,速速前来。”

“飘飘,你说——陈助理他,会记仇吗?我听说有些男人就是小鸡肚肠,明着不当一回事,没准暗地里狠狠捅我一刀呢!”杜新苗幽幽的目光随之瞟了过去,对着早就望不到边际的方向一顿咒怨。

只是,任飘飘的心思不放在这上头,轻声敷衍一句:“陈岩他不是这样的人,喵喵你别瞎想了。不过,你今天一整天最好都不要吭声,我先去boss办公室,不多说了。”

离开之际,她眼神环顾着在场四周整整一圈,犀利的目光准得会叫凶手无处遁形。或许是基于事情的大条性,没几个人经得住她的眼神对待。各个都讪讪地摸着鼻子,滚回自己的原位去。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她们每一个也都逃脱不开嫌疑的可能。

boss办公室门口。

任飘飘脚步在门外踌躇好一阵子,来回也不知走了几趟,那扇她心心念念的门终于是被打开了。

“任特助,久等了,里边请!”陈岩让开身来,可能是他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影响,任飘飘总觉着他身上带了些许绅士特质。微微侧身的他,任飘飘忍不住对他好感陡增,轻言轻语劝说道:“陈岩,我们同在一个公司内,犯不着这么拘谨,你下次还是叫我飘飘吧!如果嫌亲昵,叫我全名也可以。”

在她印象当中,陈岩向来是个不苟言笑之人。不过,下一刻时间,他在她心中的印象瞬间就被改观。

嘴角勾起一丝轻浮的笑,他调侃道:“只怕有人会不同意哦!”

她顺着他的视线轻移脑袋,但却望见那个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处的肯。任飘飘刷地一下涨红脸庞,刚想对陈岩回敬一句,没想到他竟在她出神之际早已离开。

这笔账她记下了!反正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

“陈岩是我从国外挖掘来的,他并不像表面那么闷。他的话,飘飘你别放在心上!”肯走了过来,大手紧握住她的,小力地拉扯着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任飘飘突然间恍惚有着一种错觉,浑身顿时轻飘飘的,展现在她眼前的是绵延而至远方,怎么也都望不到边际的鲜红地毯。只是有关紧握住她手的对方,她瞧不清他的面貌,可那气息偏偏又是相当的熟悉。

想到些不该想的东西,她的脸即刻间鲜红欲滴,都快可以滴出血来。

这样的她,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别提有多少娇艳!

肯眯着狭长的眼眸细细瞧看着,嘴角不住咧开一抹笑:“飘飘,你又想到些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他认识她将近五年,在两人静处的时间,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她时常看着他呆愣。肯他不笨,明知道她在透过自己想着其他的男人,而且还是她最放心不下的男人。若说不吃醋,那他就是矫情了。

不过,和一个过世者动怒,貌似犯不着。

“飘飘,你什么时候可以忘掉心底的那个他?”肯的叹息声持续良久。

当年,她只身来到藕城,举目无亲的。腹中的胎儿,她只能对着众人宣称它是个遗腹子,它的父亲没等它出生就出了意外。众人可怜她,不由地纷纷对她伸出援手。当年孩子的确是出生了,也的确是晴晴无疑。可她害怕有朝一日凌家会上门来追讨孩子,在肯的帮助下,她才有能力收养了晴晴。毕竟在这个社会中,未婚生子的单身妈妈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有关这个事实,除了她和肯之外,没有第三人知晓。好在小瑞晴生性乐观,从小就将任飘飘当成了亲生母亲来看待。收养?她只有一个妈妈,那就是任飘飘!所以,千万别在任瑞晴面前提到这事,要不然她那小拳头绝对对准方向挥之过来。

一想到年幼的小瑞晴和别人由于身世这问题二争吵到面红耳赤的画面,任飘飘的心不由开始紧揪在一起,满满都是不忍的心疼。

任飘飘故意不回答,用手拢了拢自己垂到耳根前的秀发,有意回避着这个话题:“boss,我的企划案被人毁了!”

“正常!”在肯的心中,似乎早就料想到这一切。淡定自若的神情,好像他已掌控所有。

她有些瞠目,错愕问了句:“你早就料算到?不过,距离那时间,我有点赶不及了。”

“合作,那不过只是颗烟雾弹。”唯有面对她,他才会有耐心一一详细解释说。

她挑挑眉,离着他不远的沙发,她就近坐下,正期待着他的下文。

迈开长腿,肯也随之来到她身旁,紧靠着她最近的那处,他直接贴身而坐。他的一只手好似无意地搁在她肩膀上,漫不经心地继续详说:“英国总部下达了一道命令,我们得去云溪开拓新的业务。”

“业务?我是秘书处的,和这扯不上关系。”任飘飘听得一头雾水,看着他的神色有些迷茫。他的言辞灼灼,说得那么详尽,莫不是她误会了?

他注视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已有所图地为她整理垂落的几搓秀发,将它们拨到而后去。任飘飘早先看透,小屁股轻巧挪开了,就此躲开他的触碰。

肯尴尬地手愣在半空中,“没错!本来是不关你的事,不过上头点名要你前往。”

“什么地方都好,我就不要去云溪!”一听到那两个字眼,任飘飘一改先前的温婉形象。她紧握拳心,猩红的眸光迸射而出,没准下一刻活火山的岩浆就得毫无预警地喷发。

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何事,看这举动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去刺激她。他挪动一小些距离,将她的手指一个一个地分离而开,然后迫使之和他五指相扣,“飘飘,或许那边有你不愿面对的记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强逼你。只是,违抗上头的命令,巨笔的违约金你我担负不起。”

“违约金?”三个字,任飘飘的脸猝然惨白许多。她虽说称不上是财奴,但只领四位数工资的她,任何可以承担得起七位数的那把巨款呢!

在进入寻暮的时候,她签下等同于卖身契的合同。其中有一条,她赫然醒目地深刻牢记——“不得违背公司布置下来的任何命令!”

“我明白了!”小手不留痕迹地抽回,她沉默地离开办公室。或许在寻暮集团,只有她才有这么大牌了。

“飘飘,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没等她喝上一口茶解渴,杜新苗章鱼功就立马贴了上来,黏糊地相当腻人。

任飘飘刚想指责一句,某个惹人生厌的身影飘散过来。任飘飘立刻挣开杜新苗的怀抱,对着那人森冷地开口:“赖友尔,我声明几点!第一,我如今的职位,全靠我自身的努力所得到。第二,我再也不希望有人在背后损伤我的名声,你如何待我我必百倍还治。第三,倘若你们肯如实认错,我可以代你们向boss求个情!”

“你还敢说你和boss没有奸情?鬼才信!”赖友尔扫兴地一摆手,直接将她的话给弹回。

经过几年的打拼,此类的场景,任飘飘多少还是见识到过。她一改先前的森冷神色,眼眸弯成狭长的月牙形,轻启红唇:“要做情妇,首先还得有那条件资本。你,有吗?可别在这里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这样的人,任飘飘根本不屑和她瞎扯,竟而走开了办公室。至于余下所发生的一切,她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