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破围
他们三人配合默契，分别攻我上中下三处门户，又互为攻防，分工得体。短时间内，我也很难击溃他们。
不过以他们的武功和剑术，他们也无法逼近我。我和他们游斗了一会，又有一个刺客赶了上来。
我凭剑势感知得到，这人的内力更加深厚，出剑的角度也更为刁钻。这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领头人。
前面三人分刺我的喉咙、胸口和右腹，他从后面袭来，却不刺我后脑，而刺向空处。
这说明他在预判我的剑招，假如我还用原来的剑招将他们格挡，那么我的右手就会顺势挡住他剑招的去向，然后被他一剑刺穿。
而如若我害怕而犹豫不敢格挡，前面那三人也会把我刺出三个透明窟窿。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妙招。
我被他这么一逼，只能临时变换剑招，使出粘字诀。我在前面三人剑招未到之前，用剑主动迎向他的剑，然后用内力牢牢粘住，将他的剑带向他的同伴。
而我，只是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时往旁边一个闪退。他们四人刺向我的剑，就会变成刺向彼此。
他们四人忽然发现彼此出现在自己的剑下，都小声的惊呼起来。而我在不远处，几乎能清楚的看到他们因为紧张而放大的瞳孔。
但这时他们的剑招已成，如果强行卸力回撤。必然会出现漏洞，而我要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他们四人差点误伤对方，现在惊魂未定。却不知我的杀招已至，自己已经离死不远。剑身轻鸣，犹如死神降世前的呢喃。
谁知在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有人窜到我的跟前大喊道：“小心”，却是他们另外两个同伙。他们一齐用剑挡住我的剑招，然后往后一拨，将我击退。
树叶在我的眼前飘落，我立剑而站，看着他们六人，又看了看云溪山的方向。刚才偷袭不成，我开始有些厌烦起来。
而他们六人现在合到一处，又重新列好阵型向我掩杀过来。我也将剑一挥，把内力灌注到最大，剑身又开始如饿虎般的振鸣起来。
“速战速决吧！”我边喊边杀入他们的阵型之中。
剑招往来之间，火花迸射。我和他们混战到一起，不再去分心想其他。我走的是刀剑两用的路子，所以和平常的剑客比较，我的剑招更为的势大力沉。
我和他们打了一会，他们当中内力较为薄弱的，已经感到虎口疼痛，手臂震麻，开始有些握剑不稳。
而不知为何，我的体内的内力却开始兴奋起来，我忽然有种将内力痛快的一次倾斜而出的奇怪想法。
又一剑拨开对方的剑后，我忽的腾空跃起，抑制不住自己的大喊道：“力劈华山”随后将剑劈下，霎时间竟然引动了天地间的空气。
空气汇集在我的剑下，化成了烈风。我的剑势未到，狂风先至。在我剑招覆盖之下的六人忽然脸色大变，估计已经在心里骂娘。而后六人似乎早作约定一般，马上催动自身内力，向四周窜了出去。
“轰”一声，我的剑砸在了地面上，声大如雷。而原本平整的路面，竟被我砸出一个直径两米大坑来。我那时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而反观他们六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在他们看来，这已经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
但是现在，我无法去管他们是否惊恐。我要结束这场斗争，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拖剑向他们掠去，也许是我的速度太快，有许多叶子被我卷得飞了起来。
我还是不想杀人，但是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喜欢主宰别人的生死。这种高高在上，手握一切的感觉，能够满足人们对神的幻想。
我挥剑大力劈砍，剑势所带的力量之大，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他们也不敢再单独一人接我的剑招，而是自动分成三人一组和我对阵。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占了上风。不过对他们来说，幸运的是，他们之间配合有术，能够做到同进同退，一同格挡。只要他们不轻易地正面来和我硬战，他们就暂时没有被我击杀的危险。
所以一时间我锋芒虽然不可阻挡，但是这样下去，必然又是持久战。而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于是我撤剑向后一跃，跳出战局。
他们正打得吃力，见我突然退出战局，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追来，也不敢出言询问。而是更加紧张的持剑以待，假如我现在说让他们走，他们一定会欣然同意。
但是我不会那样，因为他们是刺客，这样放了他们，难保他们日后不会趁我不备向我偷袭。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这是刺客的一贯伎俩。
而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喜欢那种被毒蛇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但是现在他们只守不攻，我尽管对他们处处压制，却无法真正对他们产生有效的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主动进攻，才有可能速战速决。
“拿出你们压箱底的绝技来尝试击败我，要不然，你们没有可能全部安全的走出这里。”
我说的是实话，他们现在能守住我所有的进攻，但是他们拖不到我精疲力尽那一刻，他们会先比我丧失战力。到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要死在我的剑下。
当然，他们还有一个相对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现在分头逃跑，以我的速度，他们也许能走掉一半的人。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六人中似乎没有一个人想选第二个选项。那么，我说的话，他们就一定会认真考虑，或者说不得不选。
果然，他们当中有个人站了出来说：
“可以，但是我们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准备。”
站出来的人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他刚才从后面偷袭我让我特别注意到了他。所以在后面交战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他的眼角有一处刀疤，虽然并不显眼，但是确实有。
“一刻钟？好我可以给你们。”和之前的那种耗战相比，一刻钟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又向后退了几步，和他们拉远距离，然后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这样做一方面表示我不会突然出手，他们可以放心。一方面，我也能在对他们的保命绝技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我远远的看着，发现他们似乎在吃什么药丸。不过江湖上确实有许多能暂时提升武功修为的药物，不过都有不小副作用，我在公门里任差，见过不少，所以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不过他们吃下后身体却没有反应，这倒让我感到稀奇。难道是买到了假药？又或者留的时间太久，药效已经过了？不过这些我当然不会去问他们。
我正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他们六人却一齐原地坐下运功调息。那个刀疤刺客坐在最前头，后面的刺客依次坐下，都用双手贴着前一个的后背。
我看了一会，却发现他们在传功。那个刀疤刺客，在后面刺客气息下降的同时，他的气息在节节攀升。周遭的空气被他的内力所影响，开始加快流动起来，卷得他们身旁的落叶不停地在他们身边上下翻飞。
我收掉轻视的想法，重新将内力灌注到剑上严阵以待。
“嘭”一声，空气炸响，以疤面为中心的气流向四周扩散。本来在他身旁翻飞的落叶，被吹向了四周，正在慢慢落下。
叶子正在下落，疤面却站了起来，他的剑也出现了剑芒，也在振鸣而如虎吼！没有半点迟疑，他杀向我。同时他的话也飘向我的耳朵，他说的是：
“十三剑！”
那就十三剑后分胜负，我也挥剑迎了上去。“咣”两剑相碰，我的力竟然又通过我的剑传回的手上——好剑。
一剑刚完，一剑又起。我只好挥剑去接，此剑之后又一剑，再一剑······
而他的剑招，一剑胜过一剑，我忽然想知道，最后一剑是怎样的气势。
我们缠斗在一处，剑招来往间，带动气流，狂风震怒。而我，看到了印在他眼里的火星，我想，他也看到了我的。
“第十一剑”
刀疤低吼，他手上的剑却如怒龙，仿佛下一刻就要活吞了我。这是我从刚才交手以来，第一次感到有些震惊：他这一剑，已经隐隐有我开始时那破地一剑的威势。
剑发风至，我却不在去接他这一剑，我是施展步法，闪挪到一旁。他的剑招扑空，挥向了我身后的古木。
“轰”脸盆粗细的古木应声倾倒，砸向了地面。他剑招已完，而我剑招刚起。剑举而风从，我举剑劈向他，势如大蛇翻江，波怒狂澜。这一剑，只比我开始时那破地一剑更强不弱。
“来得好！第十二剑，破岳！”刀疤也挥剑来迎，只觉树木震抖，仿佛他的力有岳倾山倒之大。
“轰——”兵刃既接，本来汇聚而来的气流四泄开来。而我们也被巨力反扑，各自向后退了三丈不止。
我这时顿感虎口撕痛，手臂震麻。而他似乎情况比我更糟，竟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还有一剑。”刀疤用剑指向我。而这时，又有两个刺客站到刀疤身旁。我看的分明，他们的剑也在——怒吼！
原来这第十三剑，不是一剑。而是：
三剑！
我将内力催到极致，我的剑如同恶龙苏醒，仿佛要从我的手中挣脱出去。
“出招吧，最后这一剑，定生死。”
“好！”他们举剑向我掠来，每一个人的气势都很惊人。我却纹丝不动，只等他们杀来。如果如他们所说，那么这一剑，就是他们的最后一剑。
剑芒已近，我却忽的把剑上内力撤回体内。随后脚下移动，身形突转，以他们认为不可思议的身法和角度一一躲过他们的剑招。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去硬接着三剑。
在他们身旁掠过时，我清楚的看到了他们难以置信的眼神。而他们的眼神里，还透着一丝后悔和绝望。
但他们剑势已尽，已然没有了回天之力。我身形又闪，同时手中剑招如飞，前挑后刺。一套身法走完，剑招也戛然而止。
他们剑招所带起的叶子正在飘落，而随树叶一同落下的，还有他们身上的血。
我将剑插入鞘中，转过身对他们说：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我最擅长的不是刀剑，而是轻功身法，至于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和做出一决死战的样子，都只是为了骗过你们。”
他们三人站立不稳，一下软到在地。除了内力用尽导致的脱力外，他们的手上腿上都有我刺的剑伤。
“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我去将他们的面具一一摘下。又将其他人招了过了，也让他们把面具摘下，然后说：
“我记住了你们的样子，你们应该也不是背义的小人。你们可以走，但是，以后有机会要为我做一件事，以此来换你们的命。”
不记得谁曾说过，活人，永远比死人有用。更何况，他们是能够同生共死而不弃同伴而去的人。
而现在，时候不早，该前往云溪山了·····
日过中午，虽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但我却仿佛能看到那时，那如血的残阳。
(本章完)
不过以他们的武功和剑术，他们也无法逼近我。我和他们游斗了一会，又有一个刺客赶了上来。
我凭剑势感知得到，这人的内力更加深厚，出剑的角度也更为刁钻。这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领头人。
前面三人分刺我的喉咙、胸口和右腹，他从后面袭来，却不刺我后脑，而刺向空处。
这说明他在预判我的剑招，假如我还用原来的剑招将他们格挡，那么我的右手就会顺势挡住他剑招的去向，然后被他一剑刺穿。
而如若我害怕而犹豫不敢格挡，前面那三人也会把我刺出三个透明窟窿。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妙招。
我被他这么一逼，只能临时变换剑招，使出粘字诀。我在前面三人剑招未到之前，用剑主动迎向他的剑，然后用内力牢牢粘住，将他的剑带向他的同伴。
而我，只是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时往旁边一个闪退。他们四人刺向我的剑，就会变成刺向彼此。
他们四人忽然发现彼此出现在自己的剑下，都小声的惊呼起来。而我在不远处，几乎能清楚的看到他们因为紧张而放大的瞳孔。
但这时他们的剑招已成，如果强行卸力回撤。必然会出现漏洞，而我要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他们四人差点误伤对方，现在惊魂未定。却不知我的杀招已至，自己已经离死不远。剑身轻鸣，犹如死神降世前的呢喃。
谁知在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有人窜到我的跟前大喊道：“小心”，却是他们另外两个同伙。他们一齐用剑挡住我的剑招，然后往后一拨，将我击退。
树叶在我的眼前飘落，我立剑而站，看着他们六人，又看了看云溪山的方向。刚才偷袭不成，我开始有些厌烦起来。
而他们六人现在合到一处，又重新列好阵型向我掩杀过来。我也将剑一挥，把内力灌注到最大，剑身又开始如饿虎般的振鸣起来。
“速战速决吧！”我边喊边杀入他们的阵型之中。
剑招往来之间，火花迸射。我和他们混战到一起，不再去分心想其他。我走的是刀剑两用的路子，所以和平常的剑客比较，我的剑招更为的势大力沉。
我和他们打了一会，他们当中内力较为薄弱的，已经感到虎口疼痛，手臂震麻，开始有些握剑不稳。
而不知为何，我的体内的内力却开始兴奋起来，我忽然有种将内力痛快的一次倾斜而出的奇怪想法。
又一剑拨开对方的剑后，我忽的腾空跃起，抑制不住自己的大喊道：“力劈华山”随后将剑劈下，霎时间竟然引动了天地间的空气。
空气汇集在我的剑下，化成了烈风。我的剑势未到，狂风先至。在我剑招覆盖之下的六人忽然脸色大变，估计已经在心里骂娘。而后六人似乎早作约定一般，马上催动自身内力，向四周窜了出去。
“轰”一声，我的剑砸在了地面上，声大如雷。而原本平整的路面，竟被我砸出一个直径两米大坑来。我那时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而反观他们六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在他们看来，这已经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
但是现在，我无法去管他们是否惊恐。我要结束这场斗争，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拖剑向他们掠去，也许是我的速度太快，有许多叶子被我卷得飞了起来。
我还是不想杀人，但是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喜欢主宰别人的生死。这种高高在上，手握一切的感觉，能够满足人们对神的幻想。
我挥剑大力劈砍，剑势所带的力量之大，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他们也不敢再单独一人接我的剑招，而是自动分成三人一组和我对阵。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占了上风。不过对他们来说，幸运的是，他们之间配合有术，能够做到同进同退，一同格挡。只要他们不轻易地正面来和我硬战，他们就暂时没有被我击杀的危险。
所以一时间我锋芒虽然不可阻挡，但是这样下去，必然又是持久战。而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于是我撤剑向后一跃，跳出战局。
他们正打得吃力，见我突然退出战局，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追来，也不敢出言询问。而是更加紧张的持剑以待，假如我现在说让他们走，他们一定会欣然同意。
但是我不会那样，因为他们是刺客，这样放了他们，难保他们日后不会趁我不备向我偷袭。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这是刺客的一贯伎俩。
而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喜欢那种被毒蛇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但是现在他们只守不攻，我尽管对他们处处压制，却无法真正对他们产生有效的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主动进攻，才有可能速战速决。
“拿出你们压箱底的绝技来尝试击败我，要不然，你们没有可能全部安全的走出这里。”
我说的是实话，他们现在能守住我所有的进攻，但是他们拖不到我精疲力尽那一刻，他们会先比我丧失战力。到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要死在我的剑下。
当然，他们还有一个相对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现在分头逃跑，以我的速度，他们也许能走掉一半的人。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六人中似乎没有一个人想选第二个选项。那么，我说的话，他们就一定会认真考虑，或者说不得不选。
果然，他们当中有个人站了出来说：
“可以，但是我们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准备。”
站出来的人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他刚才从后面偷袭我让我特别注意到了他。所以在后面交战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他的眼角有一处刀疤，虽然并不显眼，但是确实有。
“一刻钟？好我可以给你们。”和之前的那种耗战相比，一刻钟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又向后退了几步，和他们拉远距离，然后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这样做一方面表示我不会突然出手，他们可以放心。一方面，我也能在对他们的保命绝技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我远远的看着，发现他们似乎在吃什么药丸。不过江湖上确实有许多能暂时提升武功修为的药物，不过都有不小副作用，我在公门里任差，见过不少，所以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不过他们吃下后身体却没有反应，这倒让我感到稀奇。难道是买到了假药？又或者留的时间太久，药效已经过了？不过这些我当然不会去问他们。
我正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他们六人却一齐原地坐下运功调息。那个刀疤刺客坐在最前头，后面的刺客依次坐下，都用双手贴着前一个的后背。
我看了一会，却发现他们在传功。那个刀疤刺客，在后面刺客气息下降的同时，他的气息在节节攀升。周遭的空气被他的内力所影响，开始加快流动起来，卷得他们身旁的落叶不停地在他们身边上下翻飞。
我收掉轻视的想法，重新将内力灌注到剑上严阵以待。
“嘭”一声，空气炸响，以疤面为中心的气流向四周扩散。本来在他身旁翻飞的落叶，被吹向了四周，正在慢慢落下。
叶子正在下落，疤面却站了起来，他的剑也出现了剑芒，也在振鸣而如虎吼！没有半点迟疑，他杀向我。同时他的话也飘向我的耳朵，他说的是：
“十三剑！”
那就十三剑后分胜负，我也挥剑迎了上去。“咣”两剑相碰，我的力竟然又通过我的剑传回的手上——好剑。
一剑刚完，一剑又起。我只好挥剑去接，此剑之后又一剑，再一剑······
而他的剑招，一剑胜过一剑，我忽然想知道，最后一剑是怎样的气势。
我们缠斗在一处，剑招来往间，带动气流，狂风震怒。而我，看到了印在他眼里的火星，我想，他也看到了我的。
“第十一剑”
刀疤低吼，他手上的剑却如怒龙，仿佛下一刻就要活吞了我。这是我从刚才交手以来，第一次感到有些震惊：他这一剑，已经隐隐有我开始时那破地一剑的威势。
剑发风至，我却不在去接他这一剑，我是施展步法，闪挪到一旁。他的剑招扑空，挥向了我身后的古木。
“轰”脸盆粗细的古木应声倾倒，砸向了地面。他剑招已完，而我剑招刚起。剑举而风从，我举剑劈向他，势如大蛇翻江，波怒狂澜。这一剑，只比我开始时那破地一剑更强不弱。
“来得好！第十二剑，破岳！”刀疤也挥剑来迎，只觉树木震抖，仿佛他的力有岳倾山倒之大。
“轰——”兵刃既接，本来汇聚而来的气流四泄开来。而我们也被巨力反扑，各自向后退了三丈不止。
我这时顿感虎口撕痛，手臂震麻。而他似乎情况比我更糟，竟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还有一剑。”刀疤用剑指向我。而这时，又有两个刺客站到刀疤身旁。我看的分明，他们的剑也在——怒吼！
原来这第十三剑，不是一剑。而是：
三剑！
我将内力催到极致，我的剑如同恶龙苏醒，仿佛要从我的手中挣脱出去。
“出招吧，最后这一剑，定生死。”
“好！”他们举剑向我掠来，每一个人的气势都很惊人。我却纹丝不动，只等他们杀来。如果如他们所说，那么这一剑，就是他们的最后一剑。
剑芒已近，我却忽的把剑上内力撤回体内。随后脚下移动，身形突转，以他们认为不可思议的身法和角度一一躲过他们的剑招。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去硬接着三剑。
在他们身旁掠过时，我清楚的看到了他们难以置信的眼神。而他们的眼神里，还透着一丝后悔和绝望。
但他们剑势已尽，已然没有了回天之力。我身形又闪，同时手中剑招如飞，前挑后刺。一套身法走完，剑招也戛然而止。
他们剑招所带起的叶子正在飘落，而随树叶一同落下的，还有他们身上的血。
我将剑插入鞘中，转过身对他们说：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我最擅长的不是刀剑，而是轻功身法，至于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和做出一决死战的样子，都只是为了骗过你们。”
他们三人站立不稳，一下软到在地。除了内力用尽导致的脱力外，他们的手上腿上都有我刺的剑伤。
“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我去将他们的面具一一摘下。又将其他人招了过了，也让他们把面具摘下，然后说：
“我记住了你们的样子，你们应该也不是背义的小人。你们可以走，但是，以后有机会要为我做一件事，以此来换你们的命。”
不记得谁曾说过，活人，永远比死人有用。更何况，他们是能够同生共死而不弃同伴而去的人。
而现在，时候不早，该前往云溪山了·····
日过中午，虽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但我却仿佛能看到那时，那如血的残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