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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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二蒯识人得明主,刘表单骑收荆襄。

    却道刘表辞了帝都,便往荆州而来。

    此时江南宗贼甚盛,袁术屯鲁阳,拥南阳之众。吴人苏代为长沙太守,贝羽为华容县长,各据民兵称霸一时。道路不通,音信断绝。景升难以上车,于是景升乔妆上路,匿名独赴荆州。

    刘表至荆州,单马进入宜城,进得客栈,客栈多有人来,景升气魄容貌皆非同常人,宛若鹤立鸡群,早有暗探报知一人。

    此人是谁?延中庐县人,姓蒯,名良,字子柔,好结天下英杰,又从暗探处知表虽形状狼狈,却不失仪表,料非常人,于是整理衣冠,自来客栈拜访。

    表自于客栈沐浴更衣,须臾客栈小厮来报,言有名士蒯良,于堂下等候良久。表暗道:“吾来此地,多有坎坷,此间并无熟识,又兼乔装,必不知吾为朝廷上官。观小厮言语,来者必是此间豪强,或好结交豪杰,或来图我性命,宜谨慎待之,不可小觑。”

    刘表下楼,子柔观之,只见刘表其人,身高八尺,姿貌温伟,暗道:“真是人才也。”当下起身相迎,朗声笑道:“吾乃庐县蒯良,闻此间有良人来,冒昧来访,切勿怪罪,敢请兄台姓名?”

    刘表暗道:“此人容貌中正,言语温文,行事知礼,虽说不可无防人之心,然我来此,举目无亲,又无故旧,欲成大事,必有爪牙,若只防小人,却拒君子,绝难成事,不若据实以告,说以道理,诱以利益,使之腹心,用之成事。”当下即道:“吾乃汉室宗亲,新任荆州牧,刘表,刘景升是也。”

    蒯良闻言,纳头便拜,道:“不知上官驾临,多有得罪,烦请上官前来敝府,吾自扫榻,以奉上官。”蒯良出言,却暗使动作,令腹心往其兄处,着其兄商量。

    表非常人,观得此景,面色不变,即与蒯良去了。

    此间小厮闻得汉室宗亲四字,即知有大人物来此,报与客栈主人。

    客栈主人正观书,闻得敲门声起,拂然不悦。道:“何事!?进来!”见是客栈小厮,面色不善。道:“汝有何事,扰我观书,如若没个好歹,我便打你个好歹!”

    小厮闻言惶惶,颤声道:“主家,前有客来,容貌瑰伟,音言温文,其人虽形容狼狈,却不失气度,前有言曰:姓刘名表,汉室宗亲,小人觉其所言因为不虚,特报主家。”

    主人又问:“其人何处?”

    小厮道:“子柔先生接去了。”

    主人闻言朗声长笑,道:“此人前来,吾知吾蔡家当兴!”随即又不知思及何事,面容大变,大声喝道:“蔡忠,快备车马!吾要前去拜访子柔先生!”

    “是!”小厮闻言,即备快马,蔡氏主人快马加鞭,往子柔先生处去了。

    “蒯良蒯越兄弟,居此多年,二人虽无不法,宗族却多有偏私违法,若为宗族,必见相害!况此时袁术屯兵鲁阳,盗贼蜂起,音信不通,上命不达,若欲割据,上官该死!若此,吾大事皆东流矣!”

    这边蔡氏主人正在赶路,蒯良这边,安顿刘表,退下中堂,却与一人相议。

    何人?其人身长八尺,白面无须,青衣纸扇,雍容风仪,姓蒯名越,蒯良之兄也。

    良言前事后果如此,问越曰:“此事当若何?”

    越曰:“若为宗族一时,可于酒菜投毒,杀之。”

    良道:“兄长所言,甚合吾意。来人,备好酒菜,吾兄弟二人,当与客共饮。”

    良进中堂,拜会刘表,即引兄长蒯越,同见。

    表闻其外,风声鹤唳,又见仆役,行事匆忙,腰间皆悬短刃,面容不改,兀自饮茶不语。

    二人与表相见,须臾,小厮言道:“酒菜已备。”

    三人皆上席各自安坐,表居上首,良越二人,各居其下。

    良举樽,道:“上官远道而来,聊以薄酒,以尽东道之谊,良先干为敬。”饮毕,举樽相识,以视干净。

    刘表目视,中堂明里暗里,多有随从,皆悬短刃,暗笑,亦饮尽其酒。

    越见刘表尽饮其酒,举樽摔地,大喝道:“左右,将此人乱刃分尸!”

    早有左右应和,举刀,欲杀刘表。

    “慢!”表于中堂之上,又自斟自饮,其泰然自若,道:“贤君二人,欲为甚耶?莫不是要吾项上人头?何须小人出手,主家与刀一口,吾自奉上。”

    良道:“休逞口舌,吾已在汝酒中下毒,一时半会,毒素发作,定叫汝化为乌有!”

    刘表暗笑道:“前恭后倨,色厉内荏,竟如此小觑刘某人,也罢,且与之虚伪。”

    当下口舌发颤,手舞足蹈,似毒发之状。

    “异度,子柔!刀下留人!”此时却是蔡氏主人,与二者相熟,直入中堂,见得此状,大惊失色,即喝道:“异度,吾观汝行事严谨,多有才干,怎做出如此残害朝廷上官之事?还有子柔,异度糊涂,怎么连你也糊涂?为何不劝?为何不劝!此间大事皆去矣!”

    良越二人,相视良久,大笑不止,当即正对上首下拜,口呼刘表主公。

    蔡氏主人正疑,却见刘表端坐,神色如常。当下蔡氏主人,岂还不知二蒯之事?当即下拜,亦称主公。

    刘表当即快步,相搀三人。

    良道:“主公如何识破?”

    表道:“吾自观汝等二人,皆非常人,岂是此乡野之间可困之?况欲杀我刘某人,岂需下毒,何用百士,只需利刃五口,吾束手矣!”

    良当下笑道:“吾兄弟二人,才华横溢,有报国保民之志,惜不得其主,困此浅滩,若得主公,则相付于身家宗族,岂能不试探之一二?万望恕罪,万望恕罪!”

    刘表道:“此汝试吾,亦吾试汝耳!”三人相识,各自大笑。

    当下二蒯引进蔡氏主人,蔡氏主人,名瑁字德珪,襄阳人,自幼习武,与二蒯相熟。

    良大声吩咐:“今日贵客降临,重置酒席,尽皆有赏!”即再置酒席,四人共商大事。

    刘表问道:“此间宗贼甚盛,群众不附,袁术因而取乱,祸事如今已至了。吾欲此征兵,恐无能成事矣,众位有何良策?”蒯良道:“群众不附,仁之不足,依附而不能兴治,是于义之不足;若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江河日下,何忧来者之不从而问兴兵之策?”刘表又问蒯越,蒯越说:“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术为人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为虑。宗贼首领多贪暴,为其属下所忧。若遣贤士示之以利,其人必持众而来。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如此一州之人,皆乐于留守此州,得知使君为人有德,必定扶老携弱而至。然后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袁术等人虽至,亦无所能为了。”刘表叹道:“子柔之言,可以说是雍季之论。异度之计,可以说是臼犯之谋。”以异度诱请宗贼五十五人赴宴,暗藏刀斧手于外,听得异度摔杯为号,刀斧手皆出,将五十五名宗贼尽皆剁为肉泥,而表自端坐饮酒,面色不改。

    至于刘表安顿荆襄。此是后话。

    二更完...不容易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