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诸葛先生
长沙城南门外，天正军大营。
军帐之中，几位军官正在议事。其中坐在首位的将军姿貌魁秀，颇为年轻，此人正是之前造访柳庄的那位少年，天正国义王石毅开！
“义王殿下，张向荣那厮在天心阁上架起了十几门大炮，把城墙附近的民房都给轰平了。目前我军缺少掩体，难以接近城墙啊！”一位军官焦虑地说道。
“是啊，而且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啊！”另一位军官也附和道。
“诸位勿忧，天王和东王正率大军疾驰而来，预计后日即可抵达。”石毅开环视诸将，然后镇定自若地说道：“之前的攻城行动只是为了一探城中虚实，既然难以攻克，就先暂停攻城吧。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全力准备好攻城器械和粮草，待大军一到，再合力攻城！”
正说着，突然一个随身卫士进帐，对石毅开说道：“义王殿下，卫兵在营外巡逻时抓到一个细作，自称是读书人，想要求见殿下。”
“读书人？叫什么名字？”石毅开问道。
“名叫诸葛棠。”卫士答道。
“呵呵，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石毅开笑着跟部将打趣道：“读书人，还姓诸葛，莫不是跟诸葛孔明有什么关系吧？”
众将听罢，大笑一堂。
石毅开想了想，对卫士说道：“那你先带这位诸葛先生去后帐歇息，好生招待，我随后就来。”
“是!”说罢，卫士退出帐外。
事毕，石毅开移步后帐，只见有位中年男子正安坐宾席，和帐中的两个侍从聊的正欢。见石毅开进帐，两个侍从立即退下，那男子也微笑着起身相迎。于是石毅开也迎了上去，热情地说道：“诸葛先生受惊了！卫士们多有怠慢，请勿见怪。”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打量了一下对方。只见这男子中等身材，微微发福，虽然貌不惊人，但是自有一股的傲然气度。此人正是左春棠！
“无妨无妨，在下本想求见贵军主帅，谁知他们非把我当作城中的奸细。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哈哈哈。”左春棠笑着继续说道：“想必阁下就是义王殿下了吧。”
“正是。”石毅开笑着答道。
说罢，石毅开先请左春棠入座，然后说道：“目前天王和东王尚不在此处，因此营中一切事务暂由我打理，不知诸葛先生此来，所为何事啊？”
“天正军自北上以来，连克道州、桂阳、醴陵、江华、郴州、永兴等地。一路攻城拔寨，锐不可当，真可谓民心所向，形势大好！”左春棠先恭维了几句，继而说道：“但以在下来看，有几个要紧问题，不可不虑啊。”
“不知是什么问题，先生但讲无妨。”石毅开微笑着说道。
“贵军打出“有田同耕，有饭同食”的口号，这很受穷苦百姓的拥护。在起事初期，的确能起到很好的收买人心之效。”左宗棠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恕我直言，像这种完全追求平均的制度，会使那些原本有产有地的人们，丧失耕种的积极性。所以一旦真的打下地盘，就会陷贵军于两难之境。”
“此话怎讲？”石毅开问道。
“如果施行了这种平均制度，就会使懒惰的人安于现状，勤劳的人丧失耕种的积极性，这样就将导致粮食产量的下降，甚至制约国力的发展。但如果不施行这种制度，又会失信于天下，导致人心动荡。”说罢，左春棠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香茗。
“这个……可能中间会有一些挫折。”石毅开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等推翻了青龙，我们一定会建立一个人人平等幸福的小天国！”
“此事倒可以先放在一边儿，目下最要紧的是，这个口号哄哄蒙味无知的普通百姓还行，但却骗不了读书之人。而且天正教本源于西洋，现在西洋诸国欺凌我国，而贵军却尊洋教而废孔孟，所以得难到才智之士的支持呀。”左春棠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踱了几步，继续说道：“以在下看来，贵军武将有余，但文士不足啊。需知打仗虽然要靠武人，但是经略地盘，治国理政，缺少文士，那是万万不行的。”
“先生所言极是，我军正是文士不足啊！”石毅开见左春棠分析的两个问题，都非常切中要害之处，于是说道：“先生大才，可否屈尊留在营中，我也好朝夕请教，如何？”
“呵呵，我久居乡野，早已看破功名仕途。只是贵军起事以来，天下震动，所以今日特来一见。”左春棠推辞道。
“先生今日既然来此献策，却又不肯留下。如此推辞，是觉得我们不能成事吗？”石毅开失望地说道。
“哪里，如今青龙腐朽不堪，可谓气数已尽。若不是看好贵军，今日在下也不会来此。”左春棠忙解释道。
听到左春棠如此说，石毅开心里明白他并非真的想推辞，于是说道：“我看这样吧，先生既然来此，就先在营中小住几日，一则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先生请教，二则我国天王和东王估计后天就会赶来，到时先生与他们相晤之后，再决定去留也不迟啊。”
“也好，那在下就冒昧叨扰几日了。”左春棠说道。
后日凌晨，左春棠正在睡梦之中，突然被一阵战马嘶鸣之声惊醒。他睁眼一看，只见帐外灯火通明，于是他起身掀开帐帘向外一看，只见有大队人马正在进入大寨。他笑了笑，轻轻放下帐帘，在暗光中自言自语道：“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军帐之中，几位军官正在议事。其中坐在首位的将军姿貌魁秀，颇为年轻，此人正是之前造访柳庄的那位少年，天正国义王石毅开！
“义王殿下，张向荣那厮在天心阁上架起了十几门大炮，把城墙附近的民房都给轰平了。目前我军缺少掩体，难以接近城墙啊！”一位军官焦虑地说道。
“是啊，而且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啊！”另一位军官也附和道。
“诸位勿忧，天王和东王正率大军疾驰而来，预计后日即可抵达。”石毅开环视诸将，然后镇定自若地说道：“之前的攻城行动只是为了一探城中虚实，既然难以攻克，就先暂停攻城吧。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全力准备好攻城器械和粮草，待大军一到，再合力攻城！”
正说着，突然一个随身卫士进帐，对石毅开说道：“义王殿下，卫兵在营外巡逻时抓到一个细作，自称是读书人，想要求见殿下。”
“读书人？叫什么名字？”石毅开问道。
“名叫诸葛棠。”卫士答道。
“呵呵，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石毅开笑着跟部将打趣道：“读书人，还姓诸葛，莫不是跟诸葛孔明有什么关系吧？”
众将听罢，大笑一堂。
石毅开想了想，对卫士说道：“那你先带这位诸葛先生去后帐歇息，好生招待，我随后就来。”
“是!”说罢，卫士退出帐外。
事毕，石毅开移步后帐，只见有位中年男子正安坐宾席，和帐中的两个侍从聊的正欢。见石毅开进帐，两个侍从立即退下，那男子也微笑着起身相迎。于是石毅开也迎了上去，热情地说道：“诸葛先生受惊了！卫士们多有怠慢，请勿见怪。”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打量了一下对方。只见这男子中等身材，微微发福，虽然貌不惊人，但是自有一股的傲然气度。此人正是左春棠！
“无妨无妨，在下本想求见贵军主帅，谁知他们非把我当作城中的奸细。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哈哈哈。”左春棠笑着继续说道：“想必阁下就是义王殿下了吧。”
“正是。”石毅开笑着答道。
说罢，石毅开先请左春棠入座，然后说道：“目前天王和东王尚不在此处，因此营中一切事务暂由我打理，不知诸葛先生此来，所为何事啊？”
“天正军自北上以来，连克道州、桂阳、醴陵、江华、郴州、永兴等地。一路攻城拔寨，锐不可当，真可谓民心所向，形势大好！”左春棠先恭维了几句，继而说道：“但以在下来看，有几个要紧问题，不可不虑啊。”
“不知是什么问题，先生但讲无妨。”石毅开微笑着说道。
“贵军打出“有田同耕，有饭同食”的口号，这很受穷苦百姓的拥护。在起事初期，的确能起到很好的收买人心之效。”左宗棠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恕我直言，像这种完全追求平均的制度，会使那些原本有产有地的人们，丧失耕种的积极性。所以一旦真的打下地盘，就会陷贵军于两难之境。”
“此话怎讲？”石毅开问道。
“如果施行了这种平均制度，就会使懒惰的人安于现状，勤劳的人丧失耕种的积极性，这样就将导致粮食产量的下降，甚至制约国力的发展。但如果不施行这种制度，又会失信于天下，导致人心动荡。”说罢，左春棠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香茗。
“这个……可能中间会有一些挫折。”石毅开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等推翻了青龙，我们一定会建立一个人人平等幸福的小天国！”
“此事倒可以先放在一边儿，目下最要紧的是，这个口号哄哄蒙味无知的普通百姓还行，但却骗不了读书之人。而且天正教本源于西洋，现在西洋诸国欺凌我国，而贵军却尊洋教而废孔孟，所以得难到才智之士的支持呀。”左春棠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踱了几步，继续说道：“以在下看来，贵军武将有余，但文士不足啊。需知打仗虽然要靠武人，但是经略地盘，治国理政，缺少文士，那是万万不行的。”
“先生所言极是，我军正是文士不足啊！”石毅开见左春棠分析的两个问题，都非常切中要害之处，于是说道：“先生大才，可否屈尊留在营中，我也好朝夕请教，如何？”
“呵呵，我久居乡野，早已看破功名仕途。只是贵军起事以来，天下震动，所以今日特来一见。”左春棠推辞道。
“先生今日既然来此献策，却又不肯留下。如此推辞，是觉得我们不能成事吗？”石毅开失望地说道。
“哪里，如今青龙腐朽不堪，可谓气数已尽。若不是看好贵军，今日在下也不会来此。”左春棠忙解释道。
听到左春棠如此说，石毅开心里明白他并非真的想推辞，于是说道：“我看这样吧，先生既然来此，就先在营中小住几日，一则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先生请教，二则我国天王和东王估计后天就会赶来，到时先生与他们相晤之后，再决定去留也不迟啊。”
“也好，那在下就冒昧叨扰几日了。”左春棠说道。
后日凌晨，左春棠正在睡梦之中，突然被一阵战马嘶鸣之声惊醒。他睁眼一看，只见帐外灯火通明，于是他起身掀开帐帘向外一看，只见有大队人马正在进入大寨。他笑了笑，轻轻放下帐帘，在暗光中自言自语道：“好戏终于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