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灭亡的中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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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

    初中时总感觉她怪怪的。到底怎么怪说不上来,只记得那是我把坐位从教室的后排换到第一排以后发生的事,当时我坐在第一组第一排的位置,我的课桌靠着教室的进门口,课间十分钟如往常一样坐在板凳上奋笔疾书赶作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来到课桌旁的门边,两手扶着门框,静静的看着我写作业。

    为什么我的同学都那么闲而我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哎,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忙碌命。

    我很不喜欢这样子被人盯着看但是还有好多的事情等着做,也就没有管她,只是不停的低头写啊写的,终于很短的课间十分钟就那样被我给用没了,上课铃响起,我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在老师进教室前保持着一样的速度一样的姿势做着和以往课间时一样的事情,她回到自己的坐位走过我身边时,突然好像很生气似的,拿起我放在桌角的一堆书,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下,用力还不轻不是开玩笑的,打得我是眼冒金星,有病啊?

    被打了那一下我这才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手捂着被打疼的脑袋气鼓着腮帮子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就快要回到自己坐位上的背影,心里懊恼的想着我都没招惹她,她干嘛打我?

    女生都是神经病,哼!不管她赶作业要紧。心里偷偷的骂了她一句好像就舒服了很多,低头准备接着做完之前的事情,可是老师已经大踏步的走进教室了,好快的速度,没办法只能把作业本夹在书里往课桌空挡的边角一推,拿出那堂课的书本准备开始上课。

    感觉是不是很无聊?我自己也有点觉得,那就不写她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进入青春期,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脸上长了青春痘,从小到大都不觉得自己长得帅更多的时候其实我对自己的长相特别的不满意,每次看到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我都会很郁闷的想着你为什么就不能长得再帅点呢?

    长得让我自己看着都舒服一点不行吗?哎,长相都是父母所赐先天的我无力改变。

    所以我从来就不喜欢照镜子后来有手机也几乎从来不自拍有电脑从不和人视频。

    长了青春痘不照镜子当然也就看不见自己的丑样,其实绝大多数时候我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外表长相,不记得那些在我脸上昙花一现的青春痘是因为从来没有在意过,小时候的我就认为长得丑并不代表长大后就没人喜欢,内在美也很重要。

    成为一个能让别人喜欢的有用的人才是我应该努力去做的。长豆子的时候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不是偶尔手碰过额头摸到好多脓包似的凸起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长了青春痘,有时好像有点痒什么的,时间过去太久都不记得了,没有去管它们,可能是因为被人忽略所以它们也就飞快的逃走去找特别在意它们的人去了,我的脸上又恢复到从前的光滑平坦。

    真实世界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生活是枯燥乏味一天天一年年的不断重复,十年如一日,所以很多人的一生都没有多少值得一提的故事,活到老留在他们记忆里的东西也少的可怜,但是在年少时候的我看来,生活其实并没有固定的是什么样子,它是人创造出来的,什么样的人就会创造拥有什么样的生活。

    一个活的麻木不爱思考探索不会学习创造的人那么他的生活肯定是一天天一年年的重复到死,但是那些充满活力激情充满求知欲和探索富有创造能力的人却完全不同。

    童年时候的生活好像就是不停的玩耍游戏观察和寻找这个世上许许多多的新奇有趣的事物,每一天视乎都有新发现每天都会有一番收获,这个世界视乎永远都有着那么多奇妙的数不清的新鲜事物存在,而少年时候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没有听过那么一句话?少年情怀尽是诗。不仅仅每个人所创造的生活都不同而且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段对生活的看法也是不一样的,青春年少时候的我认为或者说想要的生活是如梦似幻多姿多彩浪漫唯美充实努力骄傲自信的生活,不像许多喜欢在外面到处跑喜欢游山玩水的人那样,他们要走遍全国的名山大川跑到天涯海角去寻找这个世上最美的风景最让人叹为观止的奇观,而小时候的我却认为世界最美的景色根本不用跑的那么远走的那么辛苦,因为它们其实就在我们心里,当你拥有一个如诗一般浪漫的心时你的眼睛看到用心感受到的事物都会充满了诗情画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我们从睡梦中唤醒感觉那个时候的它特别的神奇只要照在身上就能赐予我们无穷的生机和力量,张开眼就觉得浑身是劲,走在上学路上清风拂面只要不是太过寒冷的冬天特别是在夏日它们总是让人感觉那般的温柔可爱,蓝天白云红花绿树怀中抱着最喜欢的书本走在校园林荫小道上心里总会有说不出的欣喜,晴朗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旷神怡豁然开朗,有时阴云密布灰暗没有风我总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更喜欢看那样的天气,它总会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如同诗般淡淡的伤感,伤应该是个很不好的词,有它所组成的词组相信没人喜欢,但是年少时候总感觉那种莫名的虚无缥缈的淡淡忧伤很美,就如同那个时候我看过的很多古人写的最美的诗句一样。

    年少时候我看到的最美的诗句其实都是带着淡淡感伤的。狂风暴雨我也喜欢,看着大树在暴雨中左右剧烈摇摆,树枝被疯狂的拉扯,树叶乱发,暴雨倾盆,还有那感觉就在耳边爆炸的响雷,整个世界都好像在大自然的威力中颤抖,心中难免有点害怕但不会如同女人般吓的尖叫然后把头藏在被窝里,心中更多的是莫名的兴奋惊叹,感觉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真的是那般的渺小而又微不足道。

    每次有那样的天气特别是在半夜时,我总喜欢穿好衣服爬下床,搬一张板凳坐在靠窗的书桌前仔细聆听,只可惜我家不是住在第一排,视野被前面的房子给挡住了,看不到银蛇在广阔的平原上疯狂乱舞,感受自身的渺小看看这个世界的强大无比,每一次视乎都有一股热血在胸中翻滚热血澎湃。

    小时候养蚕时我最喜欢春天了,因为那是蚕宝宝出生的季节,其实书里面的什么春天里万物复苏百花齐放我感受并不深,夏天的时候比较喜欢玩水,泡在水里很舒服,小时候在老宅前面的那个池塘里玩水我爸爸从未说过我们,结果几次都差点淹死也没敢告诉我爸爸,再长大一些后就不喜欢玩水了,因为比小时候更懂事感到了危险也觉得门前池塘里的水很脏看着就不舒服更别提泡在里面,夏天不用穿那么多的衣服,女孩子喜欢我们男生也是一样的,穿上雪白的衬衣把它扎进裤腰里系上皮带,小时候的我虽然很矮长得也不瘦弱但是穿多了就有种我很胖的感觉,其实男生也很在意自己的身材,喜欢修长的自己,矮胖矮胖的我也很讨厌,夏天的服饰让我看起来很帅,虽然我从来不会刻意的去打扮自己,但是学生时候其实我不像现在懒懒散散邋里邋遢的,不管穿什么衣服只要不是外套我都喜欢把衣服扎进裤腰,那样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很整齐很精神,尤其是孩童时候我的第一理想是当兵,还在幼年时我就模仿着士兵的衣食住行模仿他们的站立坐姿,那是小时候无意识的一种行为,当你对一种事物模仿多了,久而久之那就不是模仿而变成你自己的一部分,举手投足间就算你自己有意遮掩也会流露出的行为习惯,配上夏日的衣着,初中时候最吸引女生目光的时间段大多也是在那个时候。

    小时候我觉得当兵的都很帅,幼年时我以为他们之所以帅都是因为那一身特别神气的服装,我总想着有一天要是我也穿上军装我会比他们更帅,长大以后我才知道,军人最帅的是他们的精神气,腰杆总是挺得笔直,走路如风驰电击,做事雷厉风行,说话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那无穷的力量感总是那样让人敬佩,到了初中的时候我就不用去羡慕他们了,因为十几年的模仿,我比他们在这面更强,他们只是在当兵的时候才会那样,而我从小到大就是这样长大的,当然我走路的时候虽然也是腰挺得笔直腿也会绷得很紧但没有士兵走正步那样夸张,不然就是哗众取宠想要被别人说三道四我可不想。

    所以几乎所有的初中同学都会好奇的认为我和电视上的那些当兵的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更专一除了从来不像阅兵时那样走正步,上课时起立迟到时在门口打报告,进老师办公室时打报告,课堂上站起回答问题,平日赶作业时的姿势甚至夜晚躺在床上睡觉时我都是睡得笔直的一条线一动不动,这些都是年少时候我的样子,如今早已经改变,经历的事情多了谁都会变得,后来我穿衣都很随便,穿衬衣也是就那样随意的往身上一套就不管了,上衣的下摆也不扎衣服的袖口也不扣上,本来人长得矮,衣服这样一穿就显得更加的肥大难看至极我也不在意,小时候的那个我早就已经死去了,以前虽然穷穿的也不好,但是和我相处久的无论男生还是女生我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我低贱的,相反我的样子比他们见过的最高傲的人还要不可侵犯。

    因为那个时候我自信,我爸爸后来就经常的说我,小时候他的儿子那样帅长大后就变成那样一副德行,毫无自信不修边幅穿上再好的衣服也是浪费东西。

    他老是让我把衣服扎好穿整齐点我都不愿意听。经历的多了人变了一切都会改变,我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我。

    所以从前其实我也会无意间的打扮下自己,不过不同于女人在镜子前描眉画唇,男人不喜欢弄些假的东西只装饰下外表。

    夏天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钓小龙虾就是在那个时候还有放牛,我最喜欢在夏天的时候放牛,因为一个小秘密,我喜欢鱼,当然不是那种被撒上各种调味料放在锅里被煮熟的那种,而是活生生的在水里自由自在嬉戏游荡的那种鱼,我喜欢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生活,所以青春年少时我要把我的家我的房间变成一个充满阳光和生机的地方,找到一个废弃掉不要的破脸盆,放一块铁皮堵住破洞撒上一层土,去河沟里挖一点水草种在里面,把它放在靠窗的书桌上,还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活蹦乱跳的小鱼,我虽然喜欢鱼但是却不喜欢河沟里的水,和童年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的我们好像都有那么点洁癖,总觉得外面沟渠里的水太脏而且里面还有好多吸血的水蛭甚至是蛇,我可不想浸泡在那些水里去抓鱼,不碰水可是又想要鱼该怎么办呢?

    从小到大我和弟弟都要帮着我爸爸做很多很多事情,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几乎就要做大人要做的一切事,在这其中最舒服最轻松的就是放牛,我最喜欢的农活就是放牛了,只要把牛牵到水草丰盛的地方然后跟在它身边看着它别让它偷吃路边别人地里的庄稼就可以了,牛其实跟狗一样特别聪明的,比起吃草来它们更喜欢吃庄稼,所以要是在靠近有庄稼地的路边放它们就要紧跟着。

    一步步紧跟着看它们吃草虽然很无聊但是比起其他那些繁重的农活,放牛简直可以说是一种享受了,尤其是在夏季的时候,沟渠里的水都快没了,我们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土地是一块块,一块地好像是九十米长还是一百多米?

    不清楚,地和地之间就是用来灌溉排水用的沟渠两米多深,都是我们自己挖的,每家每户挖多少都有指标,每到夏季最热的天气,沟渠里的水都会变成一个个大水坑,因为有的人家挖的深有的挖的浅,夏天都是旱季,除非大旱村里才会出人力物力把长江里的水放到沟渠里,一般的情况下不用放水都可以,我们这里夏季雨水充足。

    当沟渠里形成一个个大水坑的时候我就最开心了,因为抓鱼的时候到了。

    因为沟渠里的水来自于长江,放水的时候自然会有很多鱼跟着游过来,夏季最炎热的中午我都喜欢把牛牵到太阳下暴晒着让它们啃草,不一会它就会热的受不了,这个时候我再把它牵到水坑,一看到水它就会急匆匆的走进去然后欢快的在水坑里左右翻滚,听过浑水摸鱼吗?

    那个水还不行,要把淤泥都搅起来鱼透不过气就都会浮出水面,这个时候我就站在水坑边拿出一个小网兜,看着那些受不了大嘴不停伸出水面喘气的鱼喜欢哪条就捞哪条。

    我喜欢特别的鱼喜欢与众不同,所以捞鱼的时候我总希望能够看见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品种,捞上来一条看看,这个不好看把它扔回水里继续捞另外一条因为我随身带着的塑料袋就一个而且不是很大,每天出门顶多就只能带回家两三条鱼,当然要好好选择一下,因为只有正中午的时候特别的热,牛要是不热就算把它赶下水它也懒得动,所以夏季我总是一大早牵着牛出门一直放到天黑时才回家,久而久之的就变成习惯冬天放牛中午也不回家吃饭,我饿着肚子牛却不停的啃啊啃,牛和人有很大的不同,它们好像永远都吃不够似的,你把它们在外面放多久它就能吃多久。

    晚上回家邻居们都笑话我,说我是要把牛给撑死,看牛那鼓起来的肚子,感觉随时都能撑破似的,最开始我们家的牛是和另外的两户人家合伙一起买的,轮到他们放牛的时候,他们总是放半天让牛饿半天要么就是出去割点草喂给牛吃只要饿不死就行,用起来却比我家狠得多,因为他们的地是我家里两倍还多。

    每次他们把牛牵走时牛都是壮壮的,等我家牵回来就饿得只剩皮包骨,这事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很多人都说我很傻,我爸爸也觉得特别的吃亏,后来就要退股,另外两家肯定不同意啦,不同意也不行我爸是铁了心不做傻瓜,再后来我就不用放牛了,因为我爸和另外一家搭伙给点钱租别人的牛用反正我家的地少的可怜一年用的次数还没别人一半多。

    那个时候我做的最多的一个梦就是在河沟里捞鱼,各种各样五彩缤纷从来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鱼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站在岸边开心的捞啊捞的,不停的捞了半天好像捞了很多很多的鱼,把我给乐坏了。

    那是年少时候我做的美梦中最开心的一个。夏天放牛时我喜欢找有水坑的地方,春冬秋放牛时我喜欢赶着牛去很远很远以前从未去过的地方,年少时候总幻想着去寻找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童话世界,总以为它或许就在天的另外一边或是视野的尽头生活中从未去过的某个地方,所以那时候常常都喜欢干傻事,有一次夏天的时候我把牛牵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放,然后我就跟着它一直走一直走,终于找个一个风景特别美的地方,具体的我形容不出来,只记得看着眼前的事物我心中惊叹好漂亮,道路两边的树倾斜着像是绿色的拱门一样随着石子小路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天边,芳草萋萋,知了知了的蝉鸣声也很好听,一切都是那么美,只可惜那个时候没手机不能拍下来而且它真的实在是太遥远了,我就只去过一次,之后没多久我就不用再放牛了。

    那天回家时都是摸着黑回来的,那是我放牛回来最晚的一次,这种傻事后来就再没做过,因为再后来我已经失去那种少年的浪漫情怀了。

    说到鱼曾经我放牛时在地头的河沟里抓到过一条一尺多长的鲶鱼,当时我的塑料袋太小只勉强能够把鲶鱼的脑袋放进去,把鱼带回家以后我爸爸很高兴拿出菜刀就准备开膛破肚,我赶紧护着鱼说,它是我的,我要活的不可以吃,要吃鱼可以去街上买但是不能吃它。

    书桌上的盆子太小了,所以我占用了屋后院子里我爸爸冬天用来泡菜的半米高一米多长的池子,把它放在水池里一年多,一有空闲的时候我就喜欢跑到后院的水池边静静的看着它,我还给它找了好多的小伙伴,一条半尺长的财鱼一小群鲫鱼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小鱼,其他的鱼都特别活泼总是不停的从这里游到那里,游来游去从不停歇,但它却恰恰相反,总是缩在一个角落里动都不愿意动一下,很多时候我都怀疑它是不是已经饿死了,因为我从来没有给它们扔过食物,我不知道它们吃什么,而且我很懒的,很少给它们换水,好在它们的生命力十分顽强,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

    我扔进水池里的财鱼没两天就不见了,好奇怪,其他的鱼都在就它失踪了,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那条鲶鱼,它很像上学时候的我,待在一个地方就不动了,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想要逗逗它,把手伸到并不深的池子里去抓它,它马上一改平日里不愿动的习惯拼命游,但水不深池子就那么大,最后它总是逃不出我的魔掌,抓到它的时候它不停挣扎还会叫,真有趣,它不像其他的鱼那样有鱼鳞,全身又软又滑摸起来好舒服。

    少年时候总是有些童心未泯。不过后来让我伤心的是它死了,一个很热的夏天,那个夏天我特别忙,很长时间都没有去后院看它,等到有一天突然想起再去看它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池子里的水都快没了,我在池子里池子外到处找,终于在不远处一堆乱草里发现半片鲢鱼头都已经臭了,不用问这肯定是邻居家养的猫做的好事,该死的猫从来不抓老鼠只会偷鸡摸狗,真不知道邻居们养着它们干嘛,以前偷吃了我爸爸从三姑妈家带回的烤鸡,现在又把我的鱼给吃了,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当时心里恨恨的想着,我的鱼。

    身旁我爸爸也叹着气说,我说把它吃了多好,现在好了便宜了猫。我曾经还在沟渠里抓到过小乌龟,说来真的很奇妙,有天夜里我做梦又梦到我在水坑里捞鱼,捞着捞着就捞到一只小乌龟,第二天是星期天我穿上长筒胶鞋跟着我爸爸扛着铁锹去挖沟渠,我不是说过那些沟渠都是我们挖的吗?

    每年家家户户都有指标,我们家的就是我和我爸爸挖的,当时沟渠里还有好多的水,还好能站人,水没有淹过长筒胶鞋,不过在水里挖土好麻烦,一锹一锹的挖着,扔了一锹土后突然就发现那一锹烂泥里有什么东西再动,仔细一看,是四只小脚在空中乱舞。

    不敢用手去碰,要是长牙东西咬我一口怎么办,站远点用铁锹扒拉了一下,原来是只小乌龟,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我开心的把它拿在手里在水中洗了洗给我爸爸看,不远处的人看到动静跑过来瞧热闹,真的是乌龟,那个人四十多岁的人说,他长那么大都没看过我们这个地方有野生的乌龟,这东西可贵了,看看这个头应该有二两多,能卖四十多块钱呢,我一听他这样说就非常不高兴,赶紧的把他手里拿的小乌龟要回来,把它卖了肯定是被那些肥头大耳的有钱人给炖了。

    现在很多的电视里小说中都喜欢丑化穷人,在很多人的描述中穷人都是那种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都说穷人对钱的贪念就像苍蝇看见血因为他们穷怕了所以比有钱人更想要活得富足,可事实上呢?

    这个世间真正淡泊名利的人其实大都是没有钱的人,而有钱人别说什么视名利如粪土哪怕只是让他们过一天穷人的日子他们都会觉得生不如死。

    因为习惯,没钱人习惯了没有钱的日子,而有钱人习惯了奢侈的生活。

    你突然给没钱的人几百万恐怕他们都还不知道该怎么花。世人偏爱丑化咒骂穷人是因为这个时代追求享乐不断的抬高了有钱人。

    放在中国刚诞生时你骂句乡巴佬穷鬼试试。四十块在当时绝对可以说不算少了,要知道几年以后我背上行囊出去打工,给别人当小工修路,起早贪黑累得半死,一天也才二十块的工资。

    但是给我再多的钱我都不可能卖掉它的,我爸爸也说不卖要放生,从小到大我和我爸爸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我们的想法意见喜好可以说从来就没有相同过,但是那次小乌龟的事他的决定却和我想的很相似,我第一次觉得我们两很像父子,那天晚上收工回家我很开心,肩上扛着铁锹手里拿着小乌龟一边走一边看,它本来一直都缩在背壳里,但后来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四肢和头都伸出来不停扒拉着我的手,看不出它小小的块头好大的力气。

    几次都差点让它挣脱了。我把小乌龟带回家给弟弟看给邻居的小孩们看,他们的反应好像没我这么强烈。

    看了一眼没有半点新奇喜悦,对他们的反应微微感觉有些失望,我把不停挣扎反抗的小乌龟放地上,它就四脚并用的爬的飞快,都说乌龟走路是最慢的,看电视上海龟爬行,我看着都觉得累,可是看到它逃跑时候的速度那叫一个快,邻居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潭潭哥说是想看看乌龟的背壳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坚硬,竟然把自己整个人的重量放在一只脚上把乌龟踩在脚底下,我赶紧很心疼的把乌龟抓在手里拿回家,第二天我爸爸出去借钢锯条说是要在乌龟背壳上刻字,而我把小乌龟放进靠窗书桌上的那个破脸盆里,然后就躺在床上午睡,没睡多大会我就听见异响,那是乌龟从脸盆爬出来掉到地上的声音,我知道它要逃走了,心里想着总有一天我要放它走的,因为不知道它吃什么,作为一个初中生的我也不可能每天出去给它找吃的,虽然我很喜欢但是把它强留在身边迟早有一天要把它饿死。

    所以也就没有管它,等到一觉醒来,看着空荡荡的脸盆,突然就有些后悔,我们才相处了半天时间啊,心里慌慌的在房间床底柜子底下到处找都没看见,而这个时候我爸爸开心的正拿着一截钢锯条从外面走进来,听说乌龟跑了就叹了口气,准备刻字用的钢锯条也白借了。

    找了半天没找到我只好放弃,心里担心着希望它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千万别再被人抓到,这个世上并非所有的人看到它都会放过它的,特别是那些要尝尽世间所有东西的吃货们,还有我们这里好多的蛇,它的天敌,早知道把它放回长江就好了。

    说起我家曾经养过的那头牛,它真的是极为聪明的,聪明的牛真的是很叫人头疼,因为晚上拴住它的时候要格外留意,牛鼻子和地上木桩间的绳子绝对不能留的太长,它懂得把绳子绕道牛角上然后用力扯断,它曾经用这种方法逃跑过好几次,每次跑出去都会毁坏别人的庄稼,不过有时候聪明的牛也会很有趣,以前放牛的时候我常常没事的时候就训练它听从我的口令和看我的手势,简单的训练下以后我就不用紧紧的跟着它,遇到十字路口我可以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叫它向左或是笔直向前还是向后的指挥,它都会很听话,它是头公牛,牯牛都特别爱打架,两头公牛老远看见就会眼红头昂的老高的开始向对方示威宣战,更别提走近,搬到前面以后有一件事特别的麻烦,我邻居因为家也养着一头公牛还特别喜欢把牛给拴住路边,那是很多人家出门去地里的必经之路,每次我牵着我家的牛走过都是提心吊胆的,公牛打起架来你们是没瞧见过,没人敢靠近,曾经我就看见不知轻重的人试图拉走正在打架的公牛而被牛顶到浑身是血。

    当场昏迷被人抬上车送医院抢救的,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最为头痛的还是那条必经之路特别的狭窄,害怕破坏邻里关系又不好多说什么,其他人家的牛都是母牛走过去一点事都没有,唯独我家那头是公的,老远看见就眼红,公牛打架可不是闹着玩的,无奈之下每一次我都站在两头牛之间,手里的鞭子笔直的向前指意思就是命令牛笔直前走,因为家的牛拴着倒没什么,控制好我家的牛才是关键,好在训练它一段时间后它还是蛮听话,虽然红眼昂头随时都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好在有我这个人的威压存在,每次出门或者回家都是有惊无险,邻居们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都说我胆子真大,敢这样牵着牛横在两头公牛之间走。

    不这样做我根本就控制不了它,他们以为我想这样玩惊险刺激啊。走另一边我是安全了,但是牛绳子根本就拉不住,牛脾气起来的时候谁也拉不住任凭你再大的力气也是白搭。

    牛逃跑的时候抓起来也是很麻烦,有一次就是那个插过牛鼻孔的那块木头叫什么来着?

    在电视里我看见别人都是一个圆铁环穿过牛鼻孔然后在铁环上系上结实的绳子,那应该都是北方的牛吧,我们这里是一个圆木头,一头很大一头很小,小的那头穿过鼻孔系上绳子。

    因为是木头做的,时间久了就会腐烂坏掉,那块木头坏掉了,牛绳子自然就毫无用处了,没有了绳子的约束,牛身上就毫无弱点没人能控制得住,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样。

    那一次就是因为这个,牛跑了,好在发现的及时,我们一家三口在门前抓牛,所有热心的邻居们也都围拢过来一起抓,一大群人抓一头牛,好好想想那个场景,你们觉得会不会很容易?

    并不是做任何事情都是人多力量大的,也不是任何时候力量大了都是好事情,就像那次抓牛一样,几个人并排着一起上,你跑牛也跑,你要跟牛比速度,全力冲刺人的确要比牛快,但是跑得快有什么用?

    我家的那头牛都快成精了,它看见跑不过你,你快要追上它的时候,它就把牛头一转往回跑,你再回头去追它,你跑得快它就跑得快,你追上了也没用,有人试着去拉牛尾巴,有用吗?

    别说你根本就很难靠近它就算你靠近了,抓它哪里?抓它尾巴有什么用?

    想跟牛比力气么?牛全身上下唯一的弱点就是鼻子,你必须碰到它的鼻子才能令它乖乖听话,不过后来在电视上我见过别人用一根长竹篙顶端弄成一个套子用来套牛,蛮专业的,只是那是后来看见的,而且牛的那个烂掉其实极少发生,这么难抓的牛更是极难遇到,所以也就没有人用那种方法,别说想碰到牛鼻子哪怕就是想要靠近牛一米之内都没人能办到,它聪明滑溜的很,几个人围着一起上都没用它随时都能掉头跑见空就钻,拼速度力量和灵巧好像我们人都不是对手,最重要的还是耐力,没多大会的工夫所有抓牛的人全都累的跑不动了,走路都觉得有些吃力,可是再看看我家那头鬼精鬼精的牛,就跟没事似的,好像所有的人全都被牛给耍得团团转,没人追了它就气定神闲的慢慢走,那个悠闲的样子简直能气死人。

    从头到尾我都处于围捕的人群中,只不过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第一次我也试图想拼速度靠近牛,看到别人失败后我就没有跑着去抓牛了,只是跟在人群后仔细看着别人是怎么做的,而我家的牛又如何对付,这种事我此生也是第一次碰到没有任何的经验,先观察下再说,一直等到所有人全都跑累了停在原地休息的时候我才走出人群,牛已经优哉游哉的走了一会,人群被它甩得老远,它的前方和近距离内再没一个人,而我呢跟它一样就如同在散步似的,好像我们两就在比谁走路更加悠闲似的,我们两个已经把人群甩远了,好几次它都转过头来偷偷看我,而我好像就完全没看见它似的把目光一直看着前面的空气,好像完全不把它当回事,慢慢的我悄无声息的不留痕迹加快速度,速度快的并不明显,只是比牛散步的速度快一些因为我要靠近它了,当我靠近牛两三米的位置时,牛已经感觉很不安了,它偷看我的频率很高,几乎就是走两步看我一眼走两步看我一眼,而我就像开始的时候一样,从来就不把目光放在它身上就好像压根就没看见有头牛在我前方一样,再靠近一点,它已经开始明显的有躲避我的意思,身体向另一侧远离,就好比我走在它的左侧,为了和我保持距离它就不停往右边走,还记得我曾经把我们这里的房子照片给大家看过吗?

    我们这里是很早很早以前的移民房,这个地方以前是江滩,好像听别人说长江改道后在这里做的房子然后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从别处移民过来的,过去移民房最大的特点就是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一排一排的做,每一排都有几十户人家几十栋连在一起的房子。

    我要把那连在一起的房子做成天然的抓牛屏障,从一开始我就不停的把牛往房子的那一头逼,它为了避开我和我形成一定的安全距离就只能不断的往有房子的那一边靠,终于慢慢的它的身体开始擦着移民房的墙壁走了,这个时候它已经无法再避开我的靠拢,牛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身体一直擦着墙壁走它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能保持那样闲庭信步的姿态走路,要是我早就疼得受不了。

    牛机灵的大眼珠这个时候就一直注视着我,而我呢还是保持一开始的不急不缓,慢慢的一边向前走一边靠近它,终于走到它脖子的位置,我的身体几乎就已经是挤着它的脖子和它保持同样的速度前进了,这个时候终于我伸出一只手捏向它的耳朵,它立刻一边低下头一边不停煽动着大耳朵企图躲开我伸过去的手不过挨着墙壁它躲避的动作太小,即便我伸手的速度很慢,它也躲不开,终于我的手不轻不重的捏在它的耳朵上面,这个时候我像我爸爸耕地时那样用喊出让它站着别动的口令,就这样,它乖乖的一动不动的站住了,我回头看向跟着身后瞪大眼睛惊奇看着那一幕的人群,示意我爸爸过来抓牛。

    他开始的时候是小跑着过来的,在快要靠近牛的时候他终于也学聪明了,不像刚刚开始抓牛时就跟救火一样火急火燎的而是放慢了步子靠拢过来,他手里有跟牛鼻圈同样作用的木棍还有牛绳,一上来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抓向牛鼻子,然后把木棍从牛的鼻孔穿过要系住绳子的时候他竟然忘了打7匡,方言,就是套紧绳子的一种系法,打7匡要两只手,他怕松开手牛又跑了就要我跟他一样把手指抠进牛鼻孔,我不愿意,觉得挺脏的。

    我爸看见我迟疑着没按他的话做,火气就来了,其实我爸平时挺好的但是脾气就是偶尔有些急躁控制不住,容易急,急了说话就会吼起来,他大吼着要我用手抠牛鼻孔,而我则皱紧眉头还是只用手轻轻捏着牛耳朵,因为我不认为牛还会跑,就算它再跑我也能轻松的再把它抓住,好在我爸爸当时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见吼了一声我还是没动,就松手速度很快的打7匡,打好7匡套上牛鼻子上那比较细的一头就大功告成,可以牵回家了。

    这件事当时邻居们议论纷纷他们觉得很神奇,一大群跟牛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跑的累死都束手无策的牛却让我这个半大的孩子闲庭信步下轻松抓住,很多人虽然看见却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有一次我就听跟我爸爸玩得很好的酒友包胜海跟我爸聊起那次抓牛的经过,而我爸好像知道一切的说那是因为我经常放那头牛跟它有感情了所以别人抓不住只有我才能降服它,而包胜海听到这话以后也深以为然的觉得这样的解释很合理,那么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我相信除了我本人根本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说明白了其实很简单。我在开始跑动追捕牛失败后仔细观察发现,之所以一大群人抓不住牛是因为牛的可活动范围太大,无论人有多少,它总有空隙可钻,想要抓住它就必须封死它所有的可移动范围,但是这并不容易,最难的还是如何靠近的问题,你跑它也跑,你走它就走,为什么会这样,好好换个位置站在牛的角度去思考你就会知道,你跑动的过程太过激烈人太多已经惊吓到它了。

    你想要靠近某种动物首先不能让它有危机感,尽量的给它安全感它才会比较容易接受你的靠近,所以人数不能多,动作要轻缓,这点不仅仅适用于动物,对人同样是这个道理,别说它是头牛,就算它和人有着同等的智商你突然的动用如此浩大的声势用那样激烈的追逐在不知道你是否会伤害它的情况下就算它是人也会害怕也会拼命的想要逃跑。

    这就是我开始所做的,等到所有的人全都累了,我才开始独自一个人行动,从头到尾都是慢慢的轻轻的,一直都不看它也是为了消除它的警惕性,把它逼向墙壁,因为了解牛的行动你就会知道它大多数的时候逃跑的方向往往都是前冲左偏后拐,因为我的动作很慢所以它没有前冲或许也可能是它也有点累了本来牛就不是一种喜欢奔跑的动物,所以前路不用管它,牛也不太会倒退着走路所以它的后路也不用管,封死它的左右两侧是关键,它的一侧有墙壁而另外一侧就是我,现在的牛从小到大都是家养的,人对它们有着天然的威压,它不敢强行顶开我跑路,也就是说它能够逃跑的两侧都被我封死。

    我没有让它感到害怕,它自然也就不怕被我抓住,这些才是我抓住它的真正原因,说到底就是遇事不可急躁,多观察多思考,然后再行动那么原本在你看来用尽所有力气使用所有方法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用浪费多大的力气就能办到,只不过如果我这样告诉我那个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已是六十多岁我的老父亲,你们觉得他会怎么想?

    十几岁的儿子教育起老子了,他的老脸还要不要?所以索性的我就当他说的全对好了,至于那些其他的邻居他们想怎么想随便他们,为什么我的爸爸从小到大就不觉得他的儿子极为聪明呢?

    哎,都说知子莫若父,可我爸爸直到过世也不曾对我这个儿子有过一丝半点的了解。

    牛的故事就不继续写了,虽然还有好多关于我家那头绝顶聪明的牛的事,提一提就好写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是继续年少拥有诗一般情怀时想要创造的那份如梦似幻一样的生活吧,童年时候我们家其实过得很冷清,不是有那样一句话吗?

    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世态炎凉本就是这样,几年甚至是几十年没有几个亲戚来我家做过客。

    我长这么大,一生来过我家做客的亲戚不会超过五个,家里有事办酒宴那个除外啊,我家的亲戚人数不少板着指头都难以数清,而我的辈分在一众亲戚里可是很大的,还在上小学时我爸爸就告诉我,我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这个我对大家说过吧,最小的表哥都要大我10岁,最大的都能当我的爷爷了,我爸爸的辈分就更别提,除了三个姑妈跟他同辈所有的亲戚全是晚辈,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隔几年我们家就会派个代表去看望亲戚们,但是会来看我爸爸的人除了我贵华哥就再没别人,这就是后来我长大了逢年过节哪里都不去的最重要原因,因为童年时候的我眼里,我们家就根本没有亲戚。

    还住在后面的那栋老房子时,连邻居都离我们家老远,想要找她们一起玩真的是太费劲再加上小时候玩的时间其实很有限,渐渐地就算没事也懒的出门,性格也从幼年时候的活泼好动变得内向喜静,一老两小所组成的家庭,那个一直都在风雨飘摇颤颤巍巍,孤独无依的家造就了孩童时候的我和弟弟。

    大门口每年都必须经常锄去的荒草,家里蛇虫鼠蚁经常来串门,还有即便是在大白天也如同夜晚般死寂的那栋旧房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着我,孩童时候的那个家到底有多么荒凉和孤独。

    有我存在的那个家不应该是那样的,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孤独无依只能叫人怜悯,我的家我所创造的那份生活,它应该是充满了温馨活力自信骄傲充满希望充实乐观积极努力的样子,它应该像一副最有意境的图画,一首最浪漫唯美的诗,它应该每天都在奏响着高傲让人热血沸腾的曲调,它不仅应该拥有普通家庭拥有的一切还应该具备这个世上任何人的生活中都没有的东西,我所创造出来的。

    年少那段时光我想要创造的那份生活其实前面我已经写了不少,这里就不重复了,因为对家对生活不一样的理解,初中时候的我同时拥有者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或许会被大多数的人认为有精神分裂吧,我在学校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们注意看过我之前写的那些回忆就算不多说你们应该有个大致的印象吧,学校里的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极少开口说话,我曾经就有过一个多星期不和任何人说一句话的经历,当然我指的是课堂之外的时间,在学校我从来不会主动去找别人做任何事情除非是学习的原因不得不做,走路都是低垂着头说话也几乎从来不看人,从早到晚都在不停的忙碌中,别人和我说话我连抬头看别人一眼的礼貌都没有。

    这就是学校里的我,不苟言笑,严肃认真,和其他正处于青春期的同学完全不同,所以不管我的老师还是看见过我的同学都觉得我很冷很高傲。

    这样子的性格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从小我爸爸就希望我能够快点长大以便能早日的帮他顶起这个家,我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够早点长大成人,因为很多的梦想都只有长大以后才有可能完成,大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呢?

    年幼时候的我认为就是我在学校时候的那个样子,一心一意稳重干练永远都是不停的为着某个目标不知疲惫的努力着。

    事实上从小学五年级以后的我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一改童年时候的活泼好动,但是我是善良的,也希望能够和同学搞好关系,虽然我从来不主动找他们做任何事,但是他们需要帮助找我的时候,只要是真心寻求帮助我几乎就没怎么拒绝过,我很乐意帮助他人,也一直都在不停学习如何与人相处如何善待身边的人,虽然女生们都觉得那个样子的我对她们很坏,我自己认为我从未做过伤害她们的事情,只是一心想要有个大人的样子才会对人有点冷的感觉,我的本性并不坏不是吗?

    学校里的人只见过我的那一面,小大人的一面,他们从来就不知道家里的我有着完全相反的另外一面。

    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什么样子的人才会建造出什么样子的家庭,我希望的家的样子上面我已经写过了,在学校里的那个我是绝对不可能创造出我想要的那个家的感觉,所以家里的我是完全相反的另外一个模样,一副永远都长不大的孩童模样,爱蹦爱跳热情似火活泼好动,乐观豁达,从不会因为钱因为暂时的穷苦而愁眉苦脸,也从来不因为要跟着我爸爸起早贪黑日晒雨淋的在田地里干农活抱怨或是唉声叹气。

    家里的我永远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样子,如果你是年少时候的我的邻居一定能够听见有我的那个家里每天都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它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即便是人丁单薄也没有半点寂寞冷清的感觉,学校里的我不喜欢惹人注意,做什么都喜欢低调走路或是待着的地方都喜欢找偏僻没人注意的角落,穿衣服时常都故意穿些破的旧的,随随便便。

    但是家里的我做任何事都很高调,也很喜欢装点自己,之前我说喜欢夏天,夏日里的穿衣风格其实指的都是在家里,我常常都爱那样把年少时候的自己弄得帅帅的,引得邻家女孩注视的目光,那个时候的我不想在学校讨厌异性的注意,我喜欢无论做什么只要家里的大门敞开着,她们经过我家门前都会忍不住的看几眼,我知道她们想要看什么,那个时候的我都会很得意的在心里偷偷的笑。

    我喜欢自己只要出现在门前,就有很远处的邻家女孩很认真的观察着我,你们从来没见过那个时候的我所以肯定觉得我在吹牛,事实上一点都没有,因为我相信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有一个最帅气的时候,而那个时候的我无疑是最帅的。

    当然现在的我又老又丑,别人看了恐怕连饭都吃不下。我长残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少年时候我的衣服其实有好的并不全是又破又旧,好的几乎都是夏天的上衣,雪白的长袖短袖衬衣,新的就好像从来没有穿过,不知道怎么来的,好像就突然的出现在我房间的旧衣柜里,好衣服我极少穿着去学校,因为不喜欢引起同学注意,但是我却很喜欢在家里穿,在门外走动。

    我喜欢让邻家女孩看到我最帅气的样子,我所说的邻居可不是紧挨着我家的那一两户而是一整排几十户人家,年少时候我想要创造的那个家它应该是女孩子们最向往邻居们最好奇的地方。

    它应该像童话故事里王子的城堡,恰如其分的装点着自己也装点着我的房间,有空的时候我喜欢画画,找一些我喜欢的东西画,画上我最想要的感觉,然后把我认为满意的作品像奖状一样的贴到被劣质砖头砌成的凹凸不平的墙壁上。

    没多久我所栖息的那个破旧的房间里丑陋的墙壁就被五颜六色覆盖,然后我还会去找劳技老师问他多要许多的手工材料,一有空闲就在家里对着学校发给我们的手工书,每样东西都做一遍,做好了就挂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那个时候连空气都变得多姿多彩,在房间里养小鱼养植物,让它们和我一起令这个家换发无限生机,没有农活做的那些悠闲日子,我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要么写字画画要么看书读报,有时做做手工,偶尔也和弟弟下下象棋,如果天气很好,我还会去找邻家底泥玩,他们家不像我家里穷徒四壁什么都买不起,底泥小时候就有很多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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