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草堂
夜晚的乌州城内，在送走最后一批来看病取药的客人之后，百草堂的伙计也关上了店铺大门，宣布这一天营业的结束。
百草堂是乌州最大的药铺之一，历经父子两代。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但凡在这乌州城内，只要是生过病的，没人敢说不到过百草堂里来问过诊，拿过药。
现任百草堂的掌柜，同时也是这药铺里主持看病的大夫，名叫黄百善。他自幼跟随父亲学医，又有幸到太医院里实习了一年有余，医术也可堪称高明，只是为人高傲，不肯轻易认错，更不肯轻言自己诊断不出来此看病的人的病症，导致有所误诊。出事之后，自己又是百般推辞，怪罪到病人身上，不肯纠错改正，所以名声在乌州城内并不好听。
黄百善在其父去世之后，就全面继承了这百草堂，他学着父亲苦心经营了十多年，才有了今日这般成就。
药铺打烊后，黄百善吩咐伙计把药材整理好，他们才可熄灯去休息。而他自己则带着一本账簿来到后厢房。
在仔细核对一篇今日看病人数、药品数量与收的银两无误后，黄百善在身旁小妾的服侍下，吹灯入睡。不久，前铺和后院的灯火就都熄灭了。
暗月之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来到了百草堂的门前，那人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百草堂”的招牌后，突然飞身跃起，消失在百草堂的房屋之上。
不知睡了多久，已入梦中的黄百善突然感到一丝不妥，他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了倒茶入杯时发出的窸窣声。
黄百善撑着双手，半坐而起，他揉了揉眼睛，借着从不知怎么打开的窗户外射进屋里的月光，清楚地看到了在屋内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外面套着一身黑色长袍的人，此时正倒着桌子上的茶水。
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场景下了一跳的黄百善一个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正欲大喊来人，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醒了？”先发出声音竟是那黑袍人，他看着眼神惊恐地望着自己的黄百善，说道：“你只要不大喊大叫，我就让你说话，懂吗？”
听着那黑袍人发出的似是中年人一样的低沉浑厚的声音，黄百善连忙如捣药般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黄百善就感到喉咙恢复了正常，他大口喘了几口气后，声音发颤道：“你是什么人？半夜里来我这有何事？”
这黑袍人自然就是珑渊了，而他半夜来这百草堂——乌州最大的药铺，当然是为了向这黄百善来要劫灵方的药材。
听了黄百善的问话，珑渊喝了一口杯中的冷茶，说道：“半夜来打扰百草堂黄掌柜，是有一件交易来和你商讨商讨。”
“交易？我就是一个开药铺看病救人的大夫，阁下能有什么交易来找我谈？”黄百善好奇地问道。
“就是因为你是开药铺的，开的还是乌州最大的百草堂，我才直接来找你谈这笔交易。”
珑渊一边说话，一边运起灵气用力揉搓了左手中的一对火石，霎时火星四溅开来，右手飞出两根银针，将火星送到两边墙壁上的蜡烛上，等他话音落下，房间已被烛光照亮。
看着黑袍人并未起身，房间的蜡烛便已点亮，让黄百善极为震撼。而在看清了那人之后，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此时的珑渊身穿一件巨大厚重的黑袍覆盖住全身，脸上则带着一副银白色，只露一双眼睛，未有任何纹饰的面具，看上去怪异之极。
似是被房间里的亮光所影响，原本睡在黄百善身旁的美艳小妾也是被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明亮的房间，问道：“老爷，你还没睡吗？”
“啊……”就在小妾看到坐在桌子旁的珑渊时，被着实下了一跳，连忙想要大喊起来，只是一声“啊”刚出口，就被珑渊运起灵气，挥手一掌给震晕过去。
看着爱妾倒了下去，黄百善心中大骇，他指着珑渊说道：“你，你，你竟然把她……”
“只是打晕过去了而已，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珑渊看着连话都说不连贯的黄百善，略带一起轻蔑的口气说道。
经这黑袍人一说，黄百善连忙看了看爱妾，发现确实只是晕睡过去，心里才放下一点心来。
黄百善看着珑渊，平复了心中的惊惧，细细考虑了措辞后说道：“阁下说来找我谈一笔交易，不知阁下想要交易什么？”
珑渊看着神色恢复平静的黄百善，也未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合着灵气，送到了黄百善面前。
黄百善接过纸张，看见上面写着两行字，具是一些药材名字，共有十味。
黄百善看完后，望着珑渊，轻声问道：“这是？”
“帮我备齐纸上写得药材，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件你所要求的事情。你看如何？”珑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黄百善说明交易内容。
纸上所写的药材是劫灵方中去掉了伏幽子和重明莲后剩下的十味，对这珑渊深知底细的两味药，他知道写了也没用，百草堂再大，只要不是与朝廷有关，都是不可能弄到这两味药的，它俩只能由他自己来想办法。
黄百善听了珑渊的话，又仔细看了看纸上的药材，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自然知道纸上写得药材都是轻易不用的药，于是小心地问道：“不知阁下要这些药材，所为何事？”
珑渊听了，似是无心地用力，拿在手中的茶杯突然“啪”的一声被捏碎，他将碎片平铺在桌子上，悠悠说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你只要告诉我这笔交易你是干还是不干？”
黄百善显是被珑渊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住口不问。他反复的看了看手中纸上的写得药材，又看了几眼黑袍人，心里似乎难以下决定。
看着黄百善犹豫不决，珑渊也不着急，反而是拿起了另一个杯子，继续倒茶喝茶。
黄百善踌躇一会后，才向黑袍人问道：“阁下有如此实力，为何要通过这种交易的方式来得到这些药材？”
珑渊听了黄百善的话，冷笑道：“哦，那我非得对你说：药材照清单备齐，否则让你百草堂一干人等全部人头落地。你才肯将这些药给我吗？”
“不敢不敢，阁下能用这种方式，自然是有阁下的道理，在下只是好奇问问而已，阁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只是，”在向珑渊赔罪之后，黄百善又犹豫一会后，说道：“阁下当真能够完成在下的要求吗？”
珑渊轻扫了黄百善一眼，冷冷地说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黄百善听了，拿着药方站了起来，走到了珑渊的对面，他看着珑渊脸上那冰冷的银色面具，狠一咬牙，下定决心说道：“好，我愿意为阁下备齐这些药材，只是若按阁下所说进行交易的话，我希望阁下能用两味药来交换这些药材。”
果然是开药铺的，此时还能想到以药换材，倒也是有心。珑渊问道：“哪两味药材？”
“伏幽子和重明莲。”
听到这两味药，珑渊心头猛的急跳了两下，眼神怀疑地在了黄百善身上转悠了几圈。
只是巧合吗？这两味药与纸上所写的药材合在一起，不就是他正在准备的劫灵方吗？这黄百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想要这两味药？
感受到珑渊的目光盯在身上，黄百善感到浑身不自在，连忙问道：“怎么了，难道阁下不愿意吗？”
“不是，”珑渊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我心中有些顾虑，一是你想要这两味药材干什么；二是这两味药一个是宫廷御药，另一个是东夷贡品，我必须要去皇宫才能想办法弄到手，只恐怕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黄百善听了，连忙向珑渊说道：“这两味药是有人出高价向在下购置，因为给的价格实在太高，我一时贪心，没能忍住，就答应了下来，现在希望阁下能帮我弄到手。至于哪里有这两味药，实际上除了皇宫里，在下知道还有一处地方同时有这两味药，离乌州也不远。”
听到除了皇宫，乌州周围竟然还有地方有这两样稀有之物，珑渊心中好奇，问道：“乌州何处，有此两宝？”
“号巫林苑。”
百草堂是乌州最大的药铺之一，历经父子两代。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但凡在这乌州城内，只要是生过病的，没人敢说不到过百草堂里来问过诊，拿过药。
现任百草堂的掌柜，同时也是这药铺里主持看病的大夫，名叫黄百善。他自幼跟随父亲学医，又有幸到太医院里实习了一年有余，医术也可堪称高明，只是为人高傲，不肯轻易认错，更不肯轻言自己诊断不出来此看病的人的病症，导致有所误诊。出事之后，自己又是百般推辞，怪罪到病人身上，不肯纠错改正，所以名声在乌州城内并不好听。
黄百善在其父去世之后，就全面继承了这百草堂，他学着父亲苦心经营了十多年，才有了今日这般成就。
药铺打烊后，黄百善吩咐伙计把药材整理好，他们才可熄灯去休息。而他自己则带着一本账簿来到后厢房。
在仔细核对一篇今日看病人数、药品数量与收的银两无误后，黄百善在身旁小妾的服侍下，吹灯入睡。不久，前铺和后院的灯火就都熄灭了。
暗月之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来到了百草堂的门前，那人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百草堂”的招牌后，突然飞身跃起，消失在百草堂的房屋之上。
不知睡了多久，已入梦中的黄百善突然感到一丝不妥，他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了倒茶入杯时发出的窸窣声。
黄百善撑着双手，半坐而起，他揉了揉眼睛，借着从不知怎么打开的窗户外射进屋里的月光，清楚地看到了在屋内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外面套着一身黑色长袍的人，此时正倒着桌子上的茶水。
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场景下了一跳的黄百善一个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正欲大喊来人，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醒了？”先发出声音竟是那黑袍人，他看着眼神惊恐地望着自己的黄百善，说道：“你只要不大喊大叫，我就让你说话，懂吗？”
听着那黑袍人发出的似是中年人一样的低沉浑厚的声音，黄百善连忙如捣药般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黄百善就感到喉咙恢复了正常，他大口喘了几口气后，声音发颤道：“你是什么人？半夜里来我这有何事？”
这黑袍人自然就是珑渊了，而他半夜来这百草堂——乌州最大的药铺，当然是为了向这黄百善来要劫灵方的药材。
听了黄百善的问话，珑渊喝了一口杯中的冷茶，说道：“半夜来打扰百草堂黄掌柜，是有一件交易来和你商讨商讨。”
“交易？我就是一个开药铺看病救人的大夫，阁下能有什么交易来找我谈？”黄百善好奇地问道。
“就是因为你是开药铺的，开的还是乌州最大的百草堂，我才直接来找你谈这笔交易。”
珑渊一边说话，一边运起灵气用力揉搓了左手中的一对火石，霎时火星四溅开来，右手飞出两根银针，将火星送到两边墙壁上的蜡烛上，等他话音落下，房间已被烛光照亮。
看着黑袍人并未起身，房间的蜡烛便已点亮，让黄百善极为震撼。而在看清了那人之后，更是让他惊讶不已。
此时的珑渊身穿一件巨大厚重的黑袍覆盖住全身，脸上则带着一副银白色，只露一双眼睛，未有任何纹饰的面具，看上去怪异之极。
似是被房间里的亮光所影响，原本睡在黄百善身旁的美艳小妾也是被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明亮的房间，问道：“老爷，你还没睡吗？”
“啊……”就在小妾看到坐在桌子旁的珑渊时，被着实下了一跳，连忙想要大喊起来，只是一声“啊”刚出口，就被珑渊运起灵气，挥手一掌给震晕过去。
看着爱妾倒了下去，黄百善心中大骇，他指着珑渊说道：“你，你，你竟然把她……”
“只是打晕过去了而已，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珑渊看着连话都说不连贯的黄百善，略带一起轻蔑的口气说道。
经这黑袍人一说，黄百善连忙看了看爱妾，发现确实只是晕睡过去，心里才放下一点心来。
黄百善看着珑渊，平复了心中的惊惧，细细考虑了措辞后说道：“阁下说来找我谈一笔交易，不知阁下想要交易什么？”
珑渊看着神色恢复平静的黄百善，也未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合着灵气，送到了黄百善面前。
黄百善接过纸张，看见上面写着两行字，具是一些药材名字，共有十味。
黄百善看完后，望着珑渊，轻声问道：“这是？”
“帮我备齐纸上写得药材，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件你所要求的事情。你看如何？”珑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黄百善说明交易内容。
纸上所写的药材是劫灵方中去掉了伏幽子和重明莲后剩下的十味，对这珑渊深知底细的两味药，他知道写了也没用，百草堂再大，只要不是与朝廷有关，都是不可能弄到这两味药的，它俩只能由他自己来想办法。
黄百善听了珑渊的话，又仔细看了看纸上的药材，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自然知道纸上写得药材都是轻易不用的药，于是小心地问道：“不知阁下要这些药材，所为何事？”
珑渊听了，似是无心地用力，拿在手中的茶杯突然“啪”的一声被捏碎，他将碎片平铺在桌子上，悠悠说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你只要告诉我这笔交易你是干还是不干？”
黄百善显是被珑渊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住口不问。他反复的看了看手中纸上的写得药材，又看了几眼黑袍人，心里似乎难以下决定。
看着黄百善犹豫不决，珑渊也不着急，反而是拿起了另一个杯子，继续倒茶喝茶。
黄百善踌躇一会后，才向黑袍人问道：“阁下有如此实力，为何要通过这种交易的方式来得到这些药材？”
珑渊听了黄百善的话，冷笑道：“哦，那我非得对你说：药材照清单备齐，否则让你百草堂一干人等全部人头落地。你才肯将这些药给我吗？”
“不敢不敢，阁下能用这种方式，自然是有阁下的道理，在下只是好奇问问而已，阁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只是，”在向珑渊赔罪之后，黄百善又犹豫一会后，说道：“阁下当真能够完成在下的要求吗？”
珑渊轻扫了黄百善一眼，冷冷地说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黄百善听了，拿着药方站了起来，走到了珑渊的对面，他看着珑渊脸上那冰冷的银色面具，狠一咬牙，下定决心说道：“好，我愿意为阁下备齐这些药材，只是若按阁下所说进行交易的话，我希望阁下能用两味药来交换这些药材。”
果然是开药铺的，此时还能想到以药换材，倒也是有心。珑渊问道：“哪两味药材？”
“伏幽子和重明莲。”
听到这两味药，珑渊心头猛的急跳了两下，眼神怀疑地在了黄百善身上转悠了几圈。
只是巧合吗？这两味药与纸上所写的药材合在一起，不就是他正在准备的劫灵方吗？这黄百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想要这两味药？
感受到珑渊的目光盯在身上，黄百善感到浑身不自在，连忙问道：“怎么了，难道阁下不愿意吗？”
“不是，”珑渊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我心中有些顾虑，一是你想要这两味药材干什么；二是这两味药一个是宫廷御药，另一个是东夷贡品，我必须要去皇宫才能想办法弄到手，只恐怕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黄百善听了，连忙向珑渊说道：“这两味药是有人出高价向在下购置，因为给的价格实在太高，我一时贪心，没能忍住，就答应了下来，现在希望阁下能帮我弄到手。至于哪里有这两味药，实际上除了皇宫里，在下知道还有一处地方同时有这两味药，离乌州也不远。”
听到除了皇宫，乌州周围竟然还有地方有这两样稀有之物，珑渊心中好奇，问道：“乌州何处，有此两宝？”
“号巫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