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半鬼界
据清风老祖所言，这条路之所以被命名为魂归何处路，是因为人间界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喜聚集此地，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条特殊的路。
关于这条路，也有禁忌。
“入了魂归何处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理会，一旦你理会了，那些孤魂野鬼便会想方设法拉你为伴，不乏一些以假乱真的幻境。永远要处于行走状态，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拖入鬼渊。”
自踏入那一刻开始，第二墨便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疯狂消逝。那种灵力流逝的感觉不同于消耗，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流失，没有其他任何副作用，但终归是成了凡人。
尽管如此，第二墨也如同无事人般开始了自己的行途。
没有源头的雾渐渐弥漫，眼前的路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可视度仅有一丈。
第二墨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行走。
“师叔，”过了良久，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第二墨的身后响起，空幽而又清澈。第二墨的心弦为之颤动。
那是木禾的声音，三年已过，如今听来，难免闻声思人。但第二墨的双眼是清明的，脚步也未曾停下。
“少爷，”那个许久没听到的声音响起。第二墨有着想看一眼的冲动，他已许久没有见过活泼的木禾了。
但终归是幻象，他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木禾，为此甚至连慕容子蓉都为他而死。他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些幻象上面，加快脚步，往前赶路。
那个声音似乎因为不能触动第二墨而消失。
便是这个时候，第二墨手指上的灵物戒窜出一缕烟雾。慕容子蓉的魂影飘荡在一侧，随他而行。
对此，第二墨恍若未闻。专心致志地走着自己的路。他心底不确定这一幕到底是幻象还是真象，但是他心里始终记着清风老祖的警告。
前面出现了岔路，第二墨并无太多犹豫，选好了左边那条打算走下去。
“假的，”这个时候一旁的慕容子蓉终于开口说话了。
第二墨迈出的步子顿了一下，似乎在那一瞬思量了什么。最终还是踏了下去。
冷若冰霜的慕容子蓉大有深意地看着第二墨，瞬即那张脸起了变化，变成一个长发垂落的女鬼面孔，身形也愈发虚渺起来。
“咯咯咯咯，真是有趣的小娃娃。”留下一句感慨，而后彻底化为一缕烟雾飘散。
刚才那一刹那的选择看起来好似无甚危险，实则称之为一脚天堂，一脚地狱都不为过。魂归何处路，必须始终踏在正道上，一旦偏离正道，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保护，届时就不是幻象这么简单了。
然而也是这看似凶险的孤魂野鬼帮了第二墨的忙。若非那幻化出慕容子蓉的女鬼说出那句话，第二墨可能还会摇摆不定到底选哪条路，但是自她说出“假的”这两个字开始，就已经使得第二墨确定了正确的路。
魂归何处路上皆幻象，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哪怕再真，都不要理会，这是第二墨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就定下的自我约束。
始终能够淡然处之的第二墨，其实只是表象，有许多次，他的心里都已然起了杀意。
见诱惑无效，那群野鬼也想出了“侮辱”的戏码，多男调戏一女，那一女正是木禾与慕容子蓉。声色形象，让人仿佛身临其境。纵然两个女子拼命呼喊，第二墨也从未停下过脚步，也未曾回头看过一眼。
越是在乎，越是难忍。魂归何处路上的幻象使得第二墨的心里一点点累积着杀意。只是他始终保持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前路似乎没有尽头。
直到没了路，前面一处深渊，他亦没有犹豫地踏出了步子。
好似经历了一场梦，睁眼之时，眼前是一处明朗的闹市。随处可见的人与摊位，有孩童四处奔跑着穿梭在街道上。
这处闹市处于一座山之下，背后即是山的全貌。几百户人家的木屋琳琅满目，整齐有序，倒像是闯入了一处世外桃源。这便是半鬼界吗?实景与这名字似乎有点不符。
第二墨试着调用体内的灵力，发现体内空荡荡一片。果然如同师父所言，入了半鬼界后，灵力将会失去效用。仅是如此，便足以证明了他的确是来到了半鬼界，因为他已经站住身形约莫有半盏茶的时间了。如真是魂归何处路的幻象，那么此时的他应该落入了危险才对，而不是还能安然无恙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头上的牌匾赫然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半鬼界”字样。
这里所见的一切与第二墨所想有所出入，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目。哪怕一身素白衣衫显得其卓尔不凡，也没有谁去看他一眼。
第二墨边走边打量，于拥挤的人潮中缓缓踱步。每个他所见到的人都与人世间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他既已失去了灵力，也就无法探寻别人有没有灵力。
他好似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感应到有一束目光往他看来的时候，第二墨才止住了脚步，朝着那束目光看去。
这道目光的特别之处在于里面饱含着一种漠视，目光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约莫与第二墨一般的年纪。她身着一身大红袍，脸蛋精致异常，一双冷漠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第二墨。在第二墨朝她看来之时，她朝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使得第二墨的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尚且来不及思索为何这女孩会对注意他时，她已原地消失。
似有所感的第二墨转过身去，女孩距离他三尺处现身，眼神依然直勾勾的，没有丝毫改变。换了他人，恐怕已吓得魂不附体，但第二墨仅是眉头跳了一下，而后安之若素地看着对方。
周围的一切出奇得让第二墨疑惑不已，暂且不论他自己，仅是眼前的这个一身红袍的女孩，就足以使得任何人驻足观望，可事实是没有，路过的行人就像没有看到两人一般，依然自顾自地逛着自己的街。
“你是人。”过了良久，小女孩终于开口说话。
“没错。”第二墨从没想过掩藏自己的身份，对于整个半鬼界而言，他属于“活人”的身份是无法隐瞒的。
“你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女孩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来了这里，就代表你想死。”
“我想见陆广。”第二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对面的女孩的眼睛很明显地扩大了一点。
“谁指引你来的？”
“莫清风。”
女孩作出一番思索的样子，“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陆广已经死了。”
这次轮到第二墨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呵呵，”女孩很满意见到第二墨这副样子，“你是不是想说陆广炼己身为僵尸，非人非鬼，天地不收？真可怜，你连半鬼界是什么地方都没弄清楚，就跑到这来找陆广，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你是人间的修士吧？”女孩忽有此问，见第二墨沉默不语，继续说道：“你是近千年以来第一个进到半鬼界的人，作为对你的奖励，那么我不妨多告诉你一些事情。”
“想必你也发现了，你没有了灵力。半鬼界是容不得灵气存在的，这里只有与灵气相反的鬼气，自你踏入这里开始，便已被鬼气侵体，看你修为全无，应该是元婴境以下的修士，顶多只能坚持半年，半年后便会因为鬼气侵蚀而化为没有理智的半鬼。”
女孩所说的一切在清风老祖所给的玉简里并没有记载，大大出乎了第二墨的意料。
“有什么解救的方法吗？”第二墨声音低沉地问道。他可以肯定女孩所说的一切都为真，因为她没有必要如此拐弯抹角地陷害自己，只要她想，他在其手中很难有活命的可能。
“方法也有，便是修炼以鬼气为基础的心法，成为鬼修，从此不为人。”
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何这个女孩会盯上自己了。
“你是半鬼界的哪一宗？”
女孩没想到第二墨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个小子的脑子真是够聪明的，仅凭几句对话就摸清了自己的来意。
她笑了笑，说：“鬼神宗。”
“是要我入你鬼神宗？”
“不，是要成为我鬼神宗神子。”女孩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随即露出舌头舔着嘴唇，“跟我走吧。”
就在女孩欺身而进，欲要带走第二墨之时，突然炸起一声大喝：“要带人走，你问过我尸鬼岭没有。”
一朵庞大乌云从天而降，红袍女孩面色微变，抓起第二墨的手臂腾身而起，“走！”
“哪里逃！”乌云中的魁梧身形再是一喝，在后紧追不舍，似乎将第二墨当成了一个香饽饽。
红袍女孩露出一个冷笑，带着第二墨猛然增速，朝着鬼神宗的宗门而去。
如今只能为鱼肉的第二墨在安心静神地估摸着女孩的修为境界，从其飞行的速度来看，应该能媲美人间界的结丹境后期修为，与他未曾失去修为前的速度伯仲之间。
后面追来的大汉有着与红袍女孩不相上下的速度，却未能追上。
红袍女孩带着第二墨最终抵达一座山前，刻有“鬼神宗”三个大字的牌匾悬挂在一个庞大的山洞前，似乎整个山体内部便是鬼神宗的宗门之地。
始终未显真身的尸鬼岭大汉在百丈外止住了身形，摇摇朝着红袍女孩望了一眼，而后离去。
落了脚的第二墨并没急着随红袍女孩进入洞府，而是站住身形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鬼神宗的神子是什么存在了？”
红袍女孩并没转过身，而是淡淡地说道：“跟着我，咱们便走边说。”
(本章完)
关于这条路，也有禁忌。
“入了魂归何处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理会，一旦你理会了，那些孤魂野鬼便会想方设法拉你为伴，不乏一些以假乱真的幻境。永远要处于行走状态，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拖入鬼渊。”
自踏入那一刻开始，第二墨便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疯狂消逝。那种灵力流逝的感觉不同于消耗，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流失，没有其他任何副作用，但终归是成了凡人。
尽管如此，第二墨也如同无事人般开始了自己的行途。
没有源头的雾渐渐弥漫，眼前的路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可视度仅有一丈。
第二墨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行走。
“师叔，”过了良久，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第二墨的身后响起，空幽而又清澈。第二墨的心弦为之颤动。
那是木禾的声音，三年已过，如今听来，难免闻声思人。但第二墨的双眼是清明的，脚步也未曾停下。
“少爷，”那个许久没听到的声音响起。第二墨有着想看一眼的冲动，他已许久没有见过活泼的木禾了。
但终归是幻象，他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木禾，为此甚至连慕容子蓉都为他而死。他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些幻象上面，加快脚步，往前赶路。
那个声音似乎因为不能触动第二墨而消失。
便是这个时候，第二墨手指上的灵物戒窜出一缕烟雾。慕容子蓉的魂影飘荡在一侧，随他而行。
对此，第二墨恍若未闻。专心致志地走着自己的路。他心底不确定这一幕到底是幻象还是真象，但是他心里始终记着清风老祖的警告。
前面出现了岔路，第二墨并无太多犹豫，选好了左边那条打算走下去。
“假的，”这个时候一旁的慕容子蓉终于开口说话了。
第二墨迈出的步子顿了一下，似乎在那一瞬思量了什么。最终还是踏了下去。
冷若冰霜的慕容子蓉大有深意地看着第二墨，瞬即那张脸起了变化，变成一个长发垂落的女鬼面孔，身形也愈发虚渺起来。
“咯咯咯咯，真是有趣的小娃娃。”留下一句感慨，而后彻底化为一缕烟雾飘散。
刚才那一刹那的选择看起来好似无甚危险，实则称之为一脚天堂，一脚地狱都不为过。魂归何处路，必须始终踏在正道上，一旦偏离正道，也就意味着失去了保护，届时就不是幻象这么简单了。
然而也是这看似凶险的孤魂野鬼帮了第二墨的忙。若非那幻化出慕容子蓉的女鬼说出那句话，第二墨可能还会摇摆不定到底选哪条路，但是自她说出“假的”这两个字开始，就已经使得第二墨确定了正确的路。
魂归何处路上皆幻象，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哪怕再真，都不要理会，这是第二墨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就定下的自我约束。
始终能够淡然处之的第二墨，其实只是表象，有许多次，他的心里都已然起了杀意。
见诱惑无效，那群野鬼也想出了“侮辱”的戏码，多男调戏一女，那一女正是木禾与慕容子蓉。声色形象，让人仿佛身临其境。纵然两个女子拼命呼喊，第二墨也从未停下过脚步，也未曾回头看过一眼。
越是在乎，越是难忍。魂归何处路上的幻象使得第二墨的心里一点点累积着杀意。只是他始终保持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前路似乎没有尽头。
直到没了路，前面一处深渊，他亦没有犹豫地踏出了步子。
好似经历了一场梦，睁眼之时，眼前是一处明朗的闹市。随处可见的人与摊位，有孩童四处奔跑着穿梭在街道上。
这处闹市处于一座山之下，背后即是山的全貌。几百户人家的木屋琳琅满目，整齐有序，倒像是闯入了一处世外桃源。这便是半鬼界吗?实景与这名字似乎有点不符。
第二墨试着调用体内的灵力，发现体内空荡荡一片。果然如同师父所言，入了半鬼界后，灵力将会失去效用。仅是如此，便足以证明了他的确是来到了半鬼界，因为他已经站住身形约莫有半盏茶的时间了。如真是魂归何处路的幻象，那么此时的他应该落入了危险才对，而不是还能安然无恙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头上的牌匾赫然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半鬼界”字样。
这里所见的一切与第二墨所想有所出入，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目。哪怕一身素白衣衫显得其卓尔不凡，也没有谁去看他一眼。
第二墨边走边打量，于拥挤的人潮中缓缓踱步。每个他所见到的人都与人世间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他既已失去了灵力，也就无法探寻别人有没有灵力。
他好似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感应到有一束目光往他看来的时候，第二墨才止住了脚步，朝着那束目光看去。
这道目光的特别之处在于里面饱含着一种漠视，目光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约莫与第二墨一般的年纪。她身着一身大红袍，脸蛋精致异常，一双冷漠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第二墨。在第二墨朝她看来之时，她朝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使得第二墨的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尚且来不及思索为何这女孩会对注意他时，她已原地消失。
似有所感的第二墨转过身去，女孩距离他三尺处现身，眼神依然直勾勾的，没有丝毫改变。换了他人，恐怕已吓得魂不附体，但第二墨仅是眉头跳了一下，而后安之若素地看着对方。
周围的一切出奇得让第二墨疑惑不已，暂且不论他自己，仅是眼前的这个一身红袍的女孩，就足以使得任何人驻足观望，可事实是没有，路过的行人就像没有看到两人一般，依然自顾自地逛着自己的街。
“你是人。”过了良久，小女孩终于开口说话。
“没错。”第二墨从没想过掩藏自己的身份，对于整个半鬼界而言，他属于“活人”的身份是无法隐瞒的。
“你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女孩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来了这里，就代表你想死。”
“我想见陆广。”第二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对面的女孩的眼睛很明显地扩大了一点。
“谁指引你来的？”
“莫清风。”
女孩作出一番思索的样子，“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陆广已经死了。”
这次轮到第二墨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呵呵，”女孩很满意见到第二墨这副样子，“你是不是想说陆广炼己身为僵尸，非人非鬼，天地不收？真可怜，你连半鬼界是什么地方都没弄清楚，就跑到这来找陆广，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你是人间的修士吧？”女孩忽有此问，见第二墨沉默不语，继续说道：“你是近千年以来第一个进到半鬼界的人，作为对你的奖励，那么我不妨多告诉你一些事情。”
“想必你也发现了，你没有了灵力。半鬼界是容不得灵气存在的，这里只有与灵气相反的鬼气，自你踏入这里开始，便已被鬼气侵体，看你修为全无，应该是元婴境以下的修士，顶多只能坚持半年，半年后便会因为鬼气侵蚀而化为没有理智的半鬼。”
女孩所说的一切在清风老祖所给的玉简里并没有记载，大大出乎了第二墨的意料。
“有什么解救的方法吗？”第二墨声音低沉地问道。他可以肯定女孩所说的一切都为真，因为她没有必要如此拐弯抹角地陷害自己，只要她想，他在其手中很难有活命的可能。
“方法也有，便是修炼以鬼气为基础的心法，成为鬼修，从此不为人。”
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何这个女孩会盯上自己了。
“你是半鬼界的哪一宗？”
女孩没想到第二墨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这个小子的脑子真是够聪明的，仅凭几句对话就摸清了自己的来意。
她笑了笑，说：“鬼神宗。”
“是要我入你鬼神宗？”
“不，是要成为我鬼神宗神子。”女孩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随即露出舌头舔着嘴唇，“跟我走吧。”
就在女孩欺身而进，欲要带走第二墨之时，突然炸起一声大喝：“要带人走，你问过我尸鬼岭没有。”
一朵庞大乌云从天而降，红袍女孩面色微变，抓起第二墨的手臂腾身而起，“走！”
“哪里逃！”乌云中的魁梧身形再是一喝，在后紧追不舍，似乎将第二墨当成了一个香饽饽。
红袍女孩露出一个冷笑，带着第二墨猛然增速，朝着鬼神宗的宗门而去。
如今只能为鱼肉的第二墨在安心静神地估摸着女孩的修为境界，从其飞行的速度来看，应该能媲美人间界的结丹境后期修为，与他未曾失去修为前的速度伯仲之间。
后面追来的大汉有着与红袍女孩不相上下的速度，却未能追上。
红袍女孩带着第二墨最终抵达一座山前，刻有“鬼神宗”三个大字的牌匾悬挂在一个庞大的山洞前，似乎整个山体内部便是鬼神宗的宗门之地。
始终未显真身的尸鬼岭大汉在百丈外止住了身形，摇摇朝着红袍女孩望了一眼，而后离去。
落了脚的第二墨并没急着随红袍女孩进入洞府，而是站住身形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鬼神宗的神子是什么存在了？”
红袍女孩并没转过身，而是淡淡地说道：“跟着我，咱们便走边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