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二十一章 使“诈”
接下来的几天,鲁荣明都是在忙忙碌碌中渡过,他天天早晨天不亮就起床,脸不洗牙不刷就往菜场跑,买了菜回来后生煤炉倒马桶,然后乘烧粥的功夫洗漱一番,接着为青柳炒菜。有时候炒好菜一看辰光来不及了,便拜托朱太太把饭菜给青柳送去,自己则匆匆赶去酱园点卯做事。
天气渐渐转冷,酱园的销售旺季来临了,前来订货的店家越来越多,有时一天要有四五十笔帐目进出,他要清点出去的货物,还要记清交来的货款,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万老板自己,也好几天没喝早茶了,成天和伙计们一起拉着沉重的皮车,给各家酱油店送货。
晚上,等店里打烊后,他就直奔医馆,酱园位于医馆和康仁里之间,如果回家烧完饭菜送去,恐怕青柳要饿肚子了,所以,他就在金陵东路上一家小饭馆里买些现成的饭菜,用店里的食盒装了提到医院里和青柳一起用。
仁济医馆是英国人为中国穷人开设的廉价医院,虽然治病收费非常低廉,但一日三餐的饭菜非中非西,让人难以下咽。所以除了中午那一餐他没法送以外,其余两餐他都精挑细选荤素搭配,然后才给青柳送去。
也许是因为鲁荣明回来了心情愉快,再加上他天天换着花样给她增加营养,还特地让一个牵着奶牛卖鲜牛奶的汉子每天早晨准时把母牛牵到医馆门口,挤下鲜奶后立即给青柳送进去乘热喝下,所以,青柳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发烧退了后就没有反弹过,身上的疹子全都褪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一周后,那个洋医生便让她出院了。
出院那天中午,鲁荣明没顾得上吃午饭就从酱园直接去了医馆,将她接回了家。
“啊。真好,终于回家了!”青柳站在院子里。欣喜地叫道,话音刚落,就觉得两条腿被抱住了,低头一看,是小坚。
“姐姐病好了可以陪小坚玩吗?”小坚仰着小脸看着她。满脸的希冀。
“不行,小坚别胡闹,姐姐大病刚好,还要静养的。可别把姐姐再累病了。”没等青柳回答,朱婉珍早就将儿子拉到一边去了,然后抬头笑盈盈地对青柳说:“妹妹快进屋歇着吧。午饭就在我那里吃,让妹夫别再弄了,这几天,他也忙坏了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早上买了好多菜呢……”刚放好东西出来的鲁荣明听到朱婉珍的邀请,不禁有些难为情。青柳生病这这些天。总是麻烦她,现在又在人家家里吃饭,这个,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买的菜就留着晚上再烧吧,现在都过午时了。再现烧哪里来得及?再说你下午还要去酱园做事呢。”朱婉珍坚持说。
鲁荣明一听有理,也就不再拒绝。
午后鲁荣明去了酱园。青柳回房一直睡到天快黑了才醒来。晚饭是鲁荣明回来烧的,现在青柳出了院,他不用天天跑医馆,自然轻松许多。烧饭烧菜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两人吃过晚饭后本打算去朱太太家里谢谢她和朱先生的照顾之情,但朱太太连门也不让他们进,她戏谑地对鲁荣明说:“我总算不负所托,终于完璧归赵了。现在,你把她领回家吧,再有个闪失可不关我的事了哦!”说完便笑嘻嘻地关上了门。
回到家一合上门,鲁荣明就转身一把将青柳打横抱了起来,青柳惊呼一声,抱住了他的脖子。
鲁荣明俯身在她羞红的小脸上亲了口:“好久没抱心肝了,让大哥抱心肝上楼吧。”
“呀,不行的吧?这楼梯这么陡,大哥抱着青柳怎么走?还是让我自己走吧。”青柳担心地说,挣扎着想下来。
但鲁荣明紧紧地搂住她不放:“别动!谁说大哥不能抱你上去?难道大哥老了吗?嘁,竟敢小看我!”说完便抱着她一级级往楼上走。
青柳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因为自己的动弹让他一脚踏空两人一起摔下去。
“怎么样?不是好好地上来了吗?”鲁荣明得意洋洋地说,虽然有些气喘吁吁的。
“嗯,好了,大哥快放青柳下来吧,抱着很累的……”青柳怕累着了鲁荣明,又想下来,但身子却被他两只胳膊箍得紧紧的,根本动不了。
“别动。”鲁荣明的一只大手斜过来在她臀上捏了一把,“你要是再动,大哥可就忍不住了哦,说不定,在地板上就把你扑倒那个了……”说着,嘴角便漾起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呀,大哥好坏……”青柳松开手用小拳头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哎呀,忍不住了……”鲁荣明夸张地叫了一声,作势要将青柳扔到地板上,吓得青柳急忙死死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哈哈~大哥怎么舍得把心肝扔到地板上呢?大哥就是扔自己也不会扔心肝啊。吓唬吓唬你啦!”鲁荣明阴谋得逞地奸笑起来。
“大哥好坏,老是欺负青柳……”说着,青柳娇嗔着将小脸埋入了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薄荷味儿,心跳得厉害。
“心肝知道吗,生这病可是让你轻了好多呢,以前大哥这么抱着你可上不了楼的哦……以后啊,大哥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呢,心肝就为大哥生个大胖儿子,好不好?嗯,所以现在,大哥要使劲欺负心肝了……”说着,他抱着青柳进了房间,将青柳轻轻放到了**。
“唔,大哥不在家时,心肝有没有想大哥啊?”院门外的路灯坏了一只,所以房间里光线显得很暗。鲁荣明伏在青柳身上,舌头伸进青柳小嘴里纠缠索求着,一边见缝插针地问。
“嗯……”青柳的小嘴几乎全被他的大嘴包裹住了,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因此只能嗯了一声。
“唔,那有没有其它男人来啊?”说着,他的嘴已经转移到了下面,脸伏在她胸前的丰盈上张嘴含住了那颗玛瑙,用舌头轻轻逗弄着。
“嗯?……”被爱抚得全身发软的青柳猛然听到这话,不由一怔,心想,难道是姐姐把小芋头的事告诉大哥听了?不然大哥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
鲁荣明本来只是随口问问的,想青柳在上海认识的人并不多,除了朱太太夫妻和吕大哥算是比较熟悉一点的外,其它还真没什么人。但是,为什么听了他这句话后身下的柔软身子怎么会有瞬间的一僵呢?一时不由起了疑。
“我走的那几天,有谁来过了?”他松开嘴里的玛瑙,把两个小肉团捂在手心里揉捏着,感受着她的绵软和滑嫩,一边在她耳后细细地舔舐着问道。
“没……没有谁来过……”青柳否认说,但是话里的慌张却让他更加确定是有人来过的。但是,会是谁呢?……忽然,小芋头的身影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对了,这小赤佬对青柳久有觊觎之心,但却好久没现身了,难道会是他吗?
“一定有人来过……是小芋头对不对?”他边品咂着她的小小耳垂边继续问。
“咦,大哥怎么知道?是姐姐和你说的吗?”看来朱太太肯定和大哥说过了,不然他会怎么知道?不经世事的青柳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使“诈”这一说,所以便轻易地中了招。
“唔,大哥走前不是关照心肝离那小赤佬远一点吗?怎么又放他进来?”他没有明说是不是朱太太告诉他的,只是若无其事地问着,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满。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那天我烧得迷迷糊糊的……”想起那天的事,她仍然心有余悸。
“哦,那小赤佬竟是乘心肝生病时来的!是朱太太放他进来的?”他的话里有了怒意,这小赤佬竟然乘人之希!可是,朱太太难道那么不谨慎吗?
“也不是,朱太太出去为我买药去了,不在家……”
“嗯,那么说来,竟是小坚……”知道了不是青柳和朱太太放那小芋头进屋的,鲁荣明心里释然了许多,“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青柳不肯再细说下去了。那天小芋头被她一脚踹下床后,两人正聊得好好的,但她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昏迷前,她似乎觉得小芋头扶住了她,然后听到了朱太太的声音,虽然没听清是什么话,但她的心却放了下来,知道有朱太太在,她就是安全的,所以接下去她就非常放心地人事不省了。
她知道鲁荣明在上海没有多少朋友,这个小芋头算得上是有限的几个朋友之一,他虽然曾两次对她欲行不轨,但两次都没有得逞,她相信自己能抵挡得住他的骚扰,也相信小芋头在经过两次被拒绝后会明白她的心意,以后不会再对她怀有非份之想。因此,她不想声张开去,怕鲁荣明知道后会胡乱猜测,更怕他会去找那个瘦竹杆算帐,他是练过的,要是打起来,那副竹杆身板怎么禁得住三拳头?
“嗯,难道他只是坐着和你聊天?”他怀疑地追问。
“嗯,就是这样……”青柳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一只小手便游啊游的,游到下面,一把握住了那根在她芳草地上杵了好久的坚挺。
鲁荣明本来还想盘问下去,但是昂首挺立的小被青柳的小手一握在手心,体内蓄积了好几天的岩浆立刻沸腾起来,排山倒海般袭向他的心头以及全身,他再也顾不得其它,一挺身便撞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