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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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马镫骑术

    一排排队列行伍在县尉及灵寿县基层军官的指导下排出了雏形,义军士兵也是在两次大战之中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和物资,训练场之上已经按照个人的身体条件分配了不同武器。初步形成了枪矛兵、轻骑兵、弓弩兵等几个兵种,从而开展了各个兵种的针对性训练。

    之前的义军不管男女老幼被洛林统统进入义军编制,黑山降卒中大部分心有悔念的军士和后勤人士也加入了义军队伍,因而义军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了八百余人。而其中能上阵杀敌的人数约在五百左右。因此,除其余人马依旧从事义军的后勤事务外,可战力量被分为五个百人队作战单位,即一个轻骑兵百人队,三个近战步兵百人队、一个弓弩百人队。

    洛林及赵家兄弟在场边观看操练,在老兵的带领下,新兵倒是有模有样的学着,由于义军此时物资充沛,训练之后安排的伙食极为丰厚,并且是按照训练考核结果分配饭菜品质,众人更是积极踊跃的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

    然而洛林仔细观察多时之后发现,士兵战阵实在太过松垮,即便是老兵也是仅仅有军阵排列的意识和会一些粗浅的搏杀招式,而完全没有前世史料上看到的俨整行伍队列、各兵种互补配合作战的形态。甚至大部分士兵很难学会跟随军官的号令行动,更不用说看懂令旗的旗语而做出各种位置变换了。洛林无奈摇头,心道练就这百战百胜的雄师何其艰难。

    洛林深知当时黑山军的规模巨大,且此时正是其强势期,黑山军内士气高涨,除了灵寿城处大败之外,其余各条战线多有收获。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而灵寿则必将再遭恶战。在黑山军精心准备之下的大举攻城,真不知自己的杂牌义军能不能抵挡得住。因而必须抓紧练兵,不舍昼夜。

    灵寿城中,有不少从井陉逃难而来的民众,从他们口中便了解到井陉为黑山军攻陷之事,另外洛林派出了熟悉灵寿周边地形之人悄悄潜伏查探黑山军的动向,便于义军尽快做出部署应对。

    相比于步卒训练,骑兵的练习更加艰难。蒙古马相对性格温顺,义军骑手今时已经逐渐习惯了骑乘行进,也可以较为熟练的控制马匹变向、折返、驻足、加速、简单越障等动作,然而想要在短时间内让一批农耕百姓去适应马上作战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匈奴鲜卑等胡族便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从驱马放牧、驯服烈马到骑马引弓搭箭射杀猎物,甚至是在奔袭作战中便可从一匹马换到另一马上去等等高超马术,不是农耕民族一朝一夕之间可以练就。

    “主公,你要的物品我与乐游已经置办完成,请主公查看。”赵阳满脸庄重道,后边手下提着几框货物来到洛林跟前。

    洛林急切上前,捡起一个铜环结合木柄上带铰链的器物仔细端详,发力拉扯。一番检查之后,洛林喜上眉梢道:“工艺牢靠,果然是冀州闻名商会两位少当家,所办物品超我预想,哈哈,今晚我酒肉款待。”

    “那是自然,哈哈!”赵宇满脸写着得意。“主公,莫不是日程太紧,否则这直柄处也不用拿木头代替,话说你要此物究竟何用啊?”

    “一会儿便知,快去牵马来!”洛林顾不上多解释,带人将赵家兄弟打造的半圆形环状物钉接固定在马鞍的下方,马鞍的两侧对称位置各固定连接一个半圆环。完工之后,便是大感兴奋,忘了自己骑不了马,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主公且慢,这是小弟之马,你可别折腾他了…”看到洛林有上马的举动赵宇一脸委屈心疼样。

    洛林瞪了他一眼,赶忙收住上马的念头,不过还好这小子计较,不然说不定得当众出丑了。转身对众人道:“此物名为马镫,尔等在骑马之时,可以将双脚伸进铜环之中,并踩踏于下面的木柄之上,从而可以方便你们在马上用脚做支点发力掌握全身的平衡,不用再通过双腿加紧马背来控制平衡了。”说罢,只能用手大致比划给众人看马镫的用法。“乐游,你别瞪大个眼睛了,快上去给大家示范一下。来,你就将一脚套进马镫,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众人目视着赵宇被洛林半扶半拽的弄上马背,赵宇一副新奇的样子活动着套在马镫上的双脚,趁其不备,洛林一手排在了马屁股上。这可好,洛林一掌可是将赵宇的战马打得嘶鸣不已,瞬间一蹬腿朝前狂奔出去。

    赵宇大叫之间紧紧拽住缰绳,下意识的脚上发力,屁股不由得从马背上略微离开,他本就熟练马匹骑乘,但这种受惊战马的暴跳狂奔之态下,他也是战战兢兢,处于本能的左右脚轮流发力抵消着左右两侧的横向力矩,有了双脚的支撑点之后赵宇惊喜的发现即使这种状态下的战马自己还是能够足以控制。

    洛林笑得合不拢嘴,周围人也纷纷转惊为喜,心道没想到这赵宇马术如此精湛,或者说主公发明的这叫做马镫的东西如此之神奇?赵四卫方等人都是急切想自己体验一番。

    一番热闹的叫声将县尉王丰、百夫长孟杰等人也吸引了过来,不过片刻时间,十几匹战马已经被按上了马镫,只见赵宇、赵阳、赵四、卫方、朱从文等等几个义军的管理者都已经上马驰骋了。却看洛林将几杆长枪马朔纷纷抛给各人,喊道:“几位将军,可否对战几场?”

    “末将领命!哈哈”赵宇一副先锋大将的模样,提着长枪向赵四奔去。

    “少爷,你可要小心啊!”赵四本就弓马娴熟,有了马镫之后似乎感觉自己骑术又大大提升,朴刀挥舞出阵阵刀风,迎着赵宇而去。

    熟悉了马镫之后,赵宇愣是手离缰绳,双手持枪还像模像样的舞动几个枪花,与赵四马匹交错之时,刀枪相交碰出了一阵金属鸣响,两人缓缓勒住马匹重新对冲,最后慢慢对战在一起。不过一会儿之后,赵宇已然力竭,手中武器被赵四一下打飞,只好认输。

    洛林一时间看得心潮澎湃,若不是自己无法上马,便也要上阵冲杀尝尝骑马砍杀的快感。又不禁感叹古人的确身强力壮,勤于习武,连商贾少爷便也有自保防身的武艺。

    不过马镫的使用确实大大减轻了马战之时骑乘之人对于马匹的控制和自身平衡的掌握,可以轻松腾出双手进行交战甚至闪躲腾挪。回想前世电视剧三国演义中普遍装备马镫的画面显然是于史实不符,据说是因为演员离开马镫根本无法进行拍摄而普遍使用。因而马镫对于骑兵作战的效果可谓天差地别。

    一日之间,义军目前拥有的百余马匹及县尉王丰收拢而来的数十匹马上也悉数安装了马鞍,初步训练之后,义军骑士与城防部队对马镫都赞不绝口,对于骑乘感受、骑术的提升可谓立竿见影。短短时间之内,一支近一百五十人的骑兵小队已经初具雏形。

    与当日灵寿城解围战之时不同,如今这骑兵人人装备武器,甚至有勇武者已经尝试在马上骑射,骑兵队伍的阵型控制也较之前有了很大改观,从冲锋的箭矢阵型分开到两翼护卫阵型都已经有章可循。

    远处偷偷观望的何维等人的眼线看到此等场景,不由得默默吞一口吐沫,连忙将所见之事回禀主子,何维与主簿、功曹等几个文官听闻消息后更是面色惨白,各自默默不语。何维此时也再难升起加害之心,毕竟实力悬殊,且对手有心饶他一命,便还是相安无事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