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举杯轻王侯
啥？
墨白看到女子朝小老头走去，原本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女子对小老头的称呼，却让墨白完全傻了眼。
小老头刚把一口气喘匀，拿猥琐的目光在女子身上的重点部位扫了两眼，发现捂的严严实实的，略显惋惜的叹了口气，回答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这个年龄，充其量也就能当我孙女。”
女子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嗔怪道：“夫君，都已是这个时候了，你又何苦再掩饰下去呢？”
小老头瘪瘪嘴，摇头道：“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是有个夫人，但我那老婆子，两年前就撒手撇下我走了...你可不要乱喊，被我老婆子的在天之灵听到，是要吃醋的。”说罢，“嘿嘿”的傻笑起来。
女子身后孔武有力的大汉听到这里，忍不住摸摸下巴冷笑起来：“想不到两年前纵横大楚，‘举杯轻王侯，持剑动中州’的杜萧，现如今宁愿被人当成个寒酸的老头，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我倒是很好奇，你当年是怎么盗走了天枢剑，又从那九名剑奴手中逃走的。”
杜萧？天枢剑？剑奴？墨白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却肯定了一件事情，这俩不知哪里来的家伙，是真的认错人了，要说这老肖头，偷酒喝偷窥女人洗澡还有可能，但他那杀鸡都手软的胆子，怎么会去偷一把什么兵器来？而老肖头更是丝毫不去理会大汉，反倒从地上捡起一个酒瓶来，有些惋惜的嗅嗅，将里面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
女子见大汉插嘴，脸上略显不悦，但看到小老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更是头疼，思虑一下，也皱着眉头帮腔道：“夫君，今日我们前来，是从熙儿那里得知了你的藏身之所。不管你认不认，只要把天枢剑交给我们，我们立刻就走，不会为难你的。”
女子声音虽小，但墨白却发现，老肖头在听到此话时，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一般，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瓶。
大风将小店的布帘吹开，冷风灌进，温度骤降，让墨白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屋内的气氛却更让人发冷。
“唉，千躲万躲，躲不过你们也就算了，还把熙儿也赔进去了，什么世道啊，”老肖头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打量着女子的脸，脸色渐渐阴沉起来：“说说吧，你们把熙儿怎么了？”
女子仿佛也有些被面前这个身高还没到自己下巴的小老头吓住了，轻轻咬了下嘴唇，尽量从容的说道：“他这两年给你通风报信多少回了你也清楚，现在被我们抓到，于情于理，都不会让他活下去的，不过你放心，他死的时候并不痛苦。”
“并不痛苦，不给他苦头吃，你们怎么从他嘴里得到我的消息的？”老肖头一字一顿，脸色已是彤云密布，墨白看着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一只恶狼。
当时那只恶狼在被村里人围攻，身后是已经死了的幼崽，那狼虽然也身受重伤，但眼神却狠的让人心发凉。
女子微退半步，像是求救般的看向了身边的大汉，大汉活动了一下身子，两步挡在了女子身前。
老肖头看看大汉，说道：“熙儿俩月前给我说过，王府新招了一个叫‘王钟’的家伙做为镇南王秦寒的亲卫，据传闻是个战场上率兵三千奇袭，剿灭了叛军五万，战马上挂着叛军首领一家老小人头进国都的狠人，就是你吧。”
大汉嘿嘿一笑，露出如同野兽般的雪白牙齿：“剿灭叛军，老子用了十天，拆散你的骨头，一碗茶的功夫就够。”
老肖头仰头看着比自己足足高出近两个头的王钟，摇头道：“歇了两年，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老肖头挺直微微佝偻的身躯，摸了摸自己的白发，有些自嘲的笑了声，随着笑声，他身上的骨节竟开始如爆竹般响起，身体奇迹般的拉长挺直，如同雨后春笋蹭蹭的长了起来，一直到和大汉差不多高才停止。紧接着，一张皱巴巴的面具被老肖头扔在了地上，露出张单凭侧脸就能征服大多数少女的真容来。
“我操。”墨白眼睁睁看着老肖头仿佛倒回去了四十年的时光，猛然间想起老肖头给自己说的一句话来：是那桃花姑娘看上了我，非要拉我进她闺房的。
“原来那桃花姑娘没看错人，是我看错了，禽兽啊！”墨白痛心疾首的看着老肖头，这家伙，平日了可没少帮自己忙，自己从小除了娘什么亲人都没有，娘走了之后自己都快要把他当成半个亲人看待了，谁知竟然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要不是他和对面那大汉随时会撸袖子动手，自己一定要问这家伙讨个说法。
老肖头，不，现在应该叫杜萧的男人，轻轻活动了下筋骨，脸部线条如刀锋般凛冽：“天枢就在这儿呢，看你们有没有命拿吧。”
王钟瞪视着身体魁梧程度不下于自己的杜萧，脸上露出一丝狂热之色：“你的人头，就是我这次回国都时挂在马上的东西。”
“等等，”叫婉儿的女子看着杜萧变回自己熟悉的样子，声音有些激动的微微颤抖：“夫君，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面上，不能把天枢剑交给我们么，我保证，拿到天枢剑，你跟我回王府认个错，父王不会难为你的。”
杜萧讽刺的笑了笑：“哦？那如果我是天机门的人呢？”
女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是天机门余孽？”
杜萧脸色惨然的大笑一声：“余孽？我成为你们口中的余孽是拜谁所赐？当年秦寒凭借安插在我们门派的奸细，得知了天枢剑的秘密，以镇南王身份力邀楚国几大门派围攻天机门，不仅将天枢占为已有，更将门中弟子屠杀殆尽。若非我为天机门身份神秘的天机四星之一，当日远游在外。恐怕天机门英灵中，又多我一个亡魂。现在我拿回了本就属于自己门派的至宝，结果呢，照样要被你们追杀。”
“还有，”杜萧看了看女子的脸庞，皱眉道：“秦婉儿，以后别喊我夫君，你我新婚前夜，我便拿回天枢远走高飞，并无夫妻之实，虽说骗了你的感情，但为了取得秦寒信任，也没少替你家干了下三滥的事儿，算是两清。再说，你嫁给我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帮秦寒拉拢我，你自己心中不清楚么？”
女子听到杜萧说自己是天机门弟子时，神情便开始复杂起来，再听到这话，不由得咬紧了牙，脸上一阵红白交加，突然面容扭曲的朝大汉喊道：“拿下他，一起向父王复命。”
王钟应声而起，满脸杀气的上前一步，肌肉虬结的身子如同猎豹般扑出，左掌右拳，分别攻向杜萧的咽喉和小腹。杜萧闪身让过，出手反击，两人性格都极为凶悍，略一交手，便化为拳拳到肉的打法，纷乱的拳影中，只听的拳头落在身上“嘣嘣”的闷响，不多时，茅屋里已经被王钟和杜萧弄的一片狼藉。
又是一声闷响，杜萧和大汉各自向后退去，杜萧退后两步，站稳了身形，傲然挺立在杯盘狼藉的小店里，向大汉望去，大汉则退后数步，勉强站稳了步伐，刚想说什么，嘴角已沁出一丝鲜血。
杜萧嘴角翘起，微微嘲讽道：“秦寒现在怎么开始把废物当宝了？”
王钟没等杜萧说完，怒喝一声，再一次扑向杜萧，与杜萧缠斗在一起，杜萧虽略有胜势，却不轻敌，只求尽快拿下对手。
秦婉儿见大汉难有胜算，心中念头一转，竟自袍袖中缓缓探出两柄短剑来，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意，身形无声无息的滑向杜萧，两柄短剑青光一闪，如毒蛇般攻向杜萧要害。
短剑刺出，秦婉儿突觉耳边风声响起，转头望去，一把椅子已朝自己飞来，她侧身闪过，没等做出下一步反应，腰间已是一紧，一个身影牢牢抱住自己的腰肢，把自己推倒在地。
身影行动虽迅速，但动作却有些笨拙，将秦婉儿顶翻在地后，既不追击，也不躲开，反而拼命按住秦婉儿握剑的手，哇哇大叫道：“杜萧你丫倒是快点把他放倒啊，这娘们儿劲太大了，老子快撑不住了。”
将秦婉儿压在身下的身影，自然是一旁猥琐观战的墨白，他虽然想帮杜萧，但自己还真不会什么功夫，正在那纠结，见秦婉儿拔剑突袭，来不及多想，存了拼命的心冲过去，没想到还真奏了奇效。
杜萧哪里不知墨白几斤几两，他本就在防着旁边的秦婉儿偷袭，谁知秦婉儿一有所行动，墨白便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精彩戏码，虽然墨白动作笨拙，但的确让他有些感动，当即抢攻数招，逼退大汉，朝墨白掠去。
秦婉儿被墨白压在身上，早已又羞又气，可偏偏这不要命的小子虽不懂武功，力气却着实不小，连着几下都没有挣脱，她心中恼火，膝盖猛然抬起，重重击在墨白小腹上，将墨白顶开。墨白被这么一击，痛叫一声，手上顿时没了力道，整个人向后倒去，秦婉儿挣扎起身，对这个迫不得已轻薄了自己的大胆男人起了杀心，谁知还未抬手，身后风声大作，杜萧排山倒海般的拳势已经攻到。
秦婉儿心中一惊，着地滚出，堪堪避开杜萧的攻势，杜萧一把抓住墨白的衣领，轻轻一抛，将他抛至身后，脚尖一点，追向秦婉儿。
此时，王钟已赶到，挡在秦婉儿身前，向杜萧攻去，秦婉儿稍作喘息，也提剑刺向杜萧。
杜萧心知这样拖下去，恐怕稍后还会有追兵追至，提一口气，鼓足全力朝两人攻去，拳风过处，令人胆战心惊，只求最短时间内击退两人，和墨白撤走。
王钟拳法刚猛，秦婉儿剑法阴柔，两人一刚一柔，正形成互补之势，倒也能勉强抵住杜萧。但杜萧武功本就力压王钟一筹，再加上王钟有心护着秦婉儿，更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破绽，两人虽抵得住一时，可这样下去，恐怕再过几回合，便要伤上杜萧拳下。
杜萧拳势正猛，眼看便可击中大汉，脸上表情却突然一滞，攻势也慢了下来，大汉和女子压力顿时得到缓解，又惊又喜的同时朝杜萧反击过去，只听“砰砰”两声，杜萧和两人同时对了一掌，闷哼一声朝后退去，嘴角竟有血流下。
墨白看到女子朝小老头走去，原本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女子对小老头的称呼，却让墨白完全傻了眼。
小老头刚把一口气喘匀，拿猥琐的目光在女子身上的重点部位扫了两眼，发现捂的严严实实的，略显惋惜的叹了口气，回答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这个年龄，充其量也就能当我孙女。”
女子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嗔怪道：“夫君，都已是这个时候了，你又何苦再掩饰下去呢？”
小老头瘪瘪嘴，摇头道：“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是有个夫人，但我那老婆子，两年前就撒手撇下我走了...你可不要乱喊，被我老婆子的在天之灵听到，是要吃醋的。”说罢，“嘿嘿”的傻笑起来。
女子身后孔武有力的大汉听到这里，忍不住摸摸下巴冷笑起来：“想不到两年前纵横大楚，‘举杯轻王侯，持剑动中州’的杜萧，现如今宁愿被人当成个寒酸的老头，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我倒是很好奇，你当年是怎么盗走了天枢剑，又从那九名剑奴手中逃走的。”
杜萧？天枢剑？剑奴？墨白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却肯定了一件事情，这俩不知哪里来的家伙，是真的认错人了，要说这老肖头，偷酒喝偷窥女人洗澡还有可能，但他那杀鸡都手软的胆子，怎么会去偷一把什么兵器来？而老肖头更是丝毫不去理会大汉，反倒从地上捡起一个酒瓶来，有些惋惜的嗅嗅，将里面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
女子见大汉插嘴，脸上略显不悦，但看到小老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更是头疼，思虑一下，也皱着眉头帮腔道：“夫君，今日我们前来，是从熙儿那里得知了你的藏身之所。不管你认不认，只要把天枢剑交给我们，我们立刻就走，不会为难你的。”
女子声音虽小，但墨白却发现，老肖头在听到此话时，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一般，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瓶。
大风将小店的布帘吹开，冷风灌进，温度骤降，让墨白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屋内的气氛却更让人发冷。
“唉，千躲万躲，躲不过你们也就算了，还把熙儿也赔进去了，什么世道啊，”老肖头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打量着女子的脸，脸色渐渐阴沉起来：“说说吧，你们把熙儿怎么了？”
女子仿佛也有些被面前这个身高还没到自己下巴的小老头吓住了，轻轻咬了下嘴唇，尽量从容的说道：“他这两年给你通风报信多少回了你也清楚，现在被我们抓到，于情于理，都不会让他活下去的，不过你放心，他死的时候并不痛苦。”
“并不痛苦，不给他苦头吃，你们怎么从他嘴里得到我的消息的？”老肖头一字一顿，脸色已是彤云密布，墨白看着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一只恶狼。
当时那只恶狼在被村里人围攻，身后是已经死了的幼崽，那狼虽然也身受重伤，但眼神却狠的让人心发凉。
女子微退半步，像是求救般的看向了身边的大汉，大汉活动了一下身子，两步挡在了女子身前。
老肖头看看大汉，说道：“熙儿俩月前给我说过，王府新招了一个叫‘王钟’的家伙做为镇南王秦寒的亲卫，据传闻是个战场上率兵三千奇袭，剿灭了叛军五万，战马上挂着叛军首领一家老小人头进国都的狠人，就是你吧。”
大汉嘿嘿一笑，露出如同野兽般的雪白牙齿：“剿灭叛军，老子用了十天，拆散你的骨头，一碗茶的功夫就够。”
老肖头仰头看着比自己足足高出近两个头的王钟，摇头道：“歇了两年，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老肖头挺直微微佝偻的身躯，摸了摸自己的白发，有些自嘲的笑了声，随着笑声，他身上的骨节竟开始如爆竹般响起，身体奇迹般的拉长挺直，如同雨后春笋蹭蹭的长了起来，一直到和大汉差不多高才停止。紧接着，一张皱巴巴的面具被老肖头扔在了地上，露出张单凭侧脸就能征服大多数少女的真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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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桃花姑娘没看错人，是我看错了，禽兽啊！”墨白痛心疾首的看着老肖头，这家伙，平日了可没少帮自己忙，自己从小除了娘什么亲人都没有，娘走了之后自己都快要把他当成半个亲人看待了，谁知竟然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要不是他和对面那大汉随时会撸袖子动手，自己一定要问这家伙讨个说法。
老肖头，不，现在应该叫杜萧的男人，轻轻活动了下筋骨，脸部线条如刀锋般凛冽：“天枢就在这儿呢，看你们有没有命拿吧。”
王钟瞪视着身体魁梧程度不下于自己的杜萧，脸上露出一丝狂热之色：“你的人头，就是我这次回国都时挂在马上的东西。”
“等等，”叫婉儿的女子看着杜萧变回自己熟悉的样子，声音有些激动的微微颤抖：“夫君，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面上，不能把天枢剑交给我们么，我保证，拿到天枢剑，你跟我回王府认个错，父王不会难为你的。”
杜萧讽刺的笑了笑：“哦？那如果我是天机门的人呢？”
女子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是天机门余孽？”
杜萧脸色惨然的大笑一声：“余孽？我成为你们口中的余孽是拜谁所赐？当年秦寒凭借安插在我们门派的奸细，得知了天枢剑的秘密，以镇南王身份力邀楚国几大门派围攻天机门，不仅将天枢占为已有，更将门中弟子屠杀殆尽。若非我为天机门身份神秘的天机四星之一，当日远游在外。恐怕天机门英灵中，又多我一个亡魂。现在我拿回了本就属于自己门派的至宝，结果呢，照样要被你们追杀。”
“还有，”杜萧看了看女子的脸庞，皱眉道：“秦婉儿，以后别喊我夫君，你我新婚前夜，我便拿回天枢远走高飞，并无夫妻之实，虽说骗了你的感情，但为了取得秦寒信任，也没少替你家干了下三滥的事儿，算是两清。再说，你嫁给我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帮秦寒拉拢我，你自己心中不清楚么？”
女子听到杜萧说自己是天机门弟子时，神情便开始复杂起来，再听到这话，不由得咬紧了牙，脸上一阵红白交加，突然面容扭曲的朝大汉喊道：“拿下他，一起向父王复命。”
王钟应声而起，满脸杀气的上前一步，肌肉虬结的身子如同猎豹般扑出，左掌右拳，分别攻向杜萧的咽喉和小腹。杜萧闪身让过，出手反击，两人性格都极为凶悍，略一交手，便化为拳拳到肉的打法，纷乱的拳影中，只听的拳头落在身上“嘣嘣”的闷响，不多时，茅屋里已经被王钟和杜萧弄的一片狼藉。
又是一声闷响，杜萧和大汉各自向后退去，杜萧退后两步，站稳了身形，傲然挺立在杯盘狼藉的小店里，向大汉望去，大汉则退后数步，勉强站稳了步伐，刚想说什么，嘴角已沁出一丝鲜血。
杜萧嘴角翘起，微微嘲讽道：“秦寒现在怎么开始把废物当宝了？”
王钟没等杜萧说完，怒喝一声，再一次扑向杜萧，与杜萧缠斗在一起，杜萧虽略有胜势，却不轻敌，只求尽快拿下对手。
秦婉儿见大汉难有胜算，心中念头一转，竟自袍袖中缓缓探出两柄短剑来，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意，身形无声无息的滑向杜萧，两柄短剑青光一闪，如毒蛇般攻向杜萧要害。
短剑刺出，秦婉儿突觉耳边风声响起，转头望去，一把椅子已朝自己飞来，她侧身闪过，没等做出下一步反应，腰间已是一紧，一个身影牢牢抱住自己的腰肢，把自己推倒在地。
身影行动虽迅速，但动作却有些笨拙，将秦婉儿顶翻在地后，既不追击，也不躲开，反而拼命按住秦婉儿握剑的手，哇哇大叫道：“杜萧你丫倒是快点把他放倒啊，这娘们儿劲太大了，老子快撑不住了。”
将秦婉儿压在身下的身影，自然是一旁猥琐观战的墨白，他虽然想帮杜萧，但自己还真不会什么功夫，正在那纠结，见秦婉儿拔剑突袭，来不及多想，存了拼命的心冲过去，没想到还真奏了奇效。
杜萧哪里不知墨白几斤几两，他本就在防着旁边的秦婉儿偷袭，谁知秦婉儿一有所行动，墨白便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精彩戏码，虽然墨白动作笨拙，但的确让他有些感动，当即抢攻数招，逼退大汉，朝墨白掠去。
秦婉儿被墨白压在身上，早已又羞又气，可偏偏这不要命的小子虽不懂武功，力气却着实不小，连着几下都没有挣脱，她心中恼火，膝盖猛然抬起，重重击在墨白小腹上，将墨白顶开。墨白被这么一击，痛叫一声，手上顿时没了力道，整个人向后倒去，秦婉儿挣扎起身，对这个迫不得已轻薄了自己的大胆男人起了杀心，谁知还未抬手，身后风声大作，杜萧排山倒海般的拳势已经攻到。
秦婉儿心中一惊，着地滚出，堪堪避开杜萧的攻势，杜萧一把抓住墨白的衣领，轻轻一抛，将他抛至身后，脚尖一点，追向秦婉儿。
此时，王钟已赶到，挡在秦婉儿身前，向杜萧攻去，秦婉儿稍作喘息，也提剑刺向杜萧。
杜萧心知这样拖下去，恐怕稍后还会有追兵追至，提一口气，鼓足全力朝两人攻去，拳风过处，令人胆战心惊，只求最短时间内击退两人，和墨白撤走。
王钟拳法刚猛，秦婉儿剑法阴柔，两人一刚一柔，正形成互补之势，倒也能勉强抵住杜萧。但杜萧武功本就力压王钟一筹，再加上王钟有心护着秦婉儿，更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破绽，两人虽抵得住一时，可这样下去，恐怕再过几回合，便要伤上杜萧拳下。
杜萧拳势正猛，眼看便可击中大汉，脸上表情却突然一滞，攻势也慢了下来，大汉和女子压力顿时得到缓解，又惊又喜的同时朝杜萧反击过去，只听“砰砰”两声，杜萧和两人同时对了一掌，闷哼一声朝后退去，嘴角竟有血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