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十一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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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美女中毒

公孙策及上官无双皆未想过此酒坛仍装满美酒,他俩和公孙明浩一样,皆以为是对方随手丢出之物!有谁会随身携带大酒坛?是以双双出手劈向大酒坛,其势不退的冲向箫十一郎。

公孙明浩突见箫十一郎,已惊愕叫道:“逍遥帮主?采夜君子?第一杀手?”赶忙转向他爹,急叫道:“爹!劈不得……”他喊的虽急,两人出手更快。几乎同时的击碎酒坛,白花花美酒已炸开,如万点寒星般裹向周遭丈余方圆。

上官无双和公孙策霎时心急,但冲势过猛,想煞住已是不可能,只有引掌以密不透风方式,想罩住酒雨。可惜当他们出手时,身躯已撞入酒雨之中,只能勉强的保住脸庞,以及胸前少许部位不被溅湿,其他全然已**,宛如落汤之鸡,狼狈已极。

箫十一郎一坛得手,已呵呵直笑:“记得啦!要喝酒是不能用抢的,如此酒缸容易碎的!切记,切记!”他也不敢停留,马上掠向屋顶,先溜了再说,若是被逮着了,恐怕自己就会有喝不完的酒了。

公孙明浩追向他爹,急道:“爹,他就是逍遥帮主!采夜君子!”,他如此说,乃在加深父亲和箫十一郎仇怨;以能引动他爹出手。公孙策并没立时追上,事情突然接二连三冲向柳家,他必须冷静思考,再作打算,以免事情更形恶化。

上官无双则不管衣服湿透,马上急起直追,她似乎也明白公孙下乱只是一个化名,此事和柳家扯不上关系。为了追敌,她也不愿多费时间解释。

公孙策轻轻一叹:“他跟你有过节?”公孙明浩怒道:“他是小贼,专门在暗处暗算别人,为武林人所不耻。”公孙策又问:“听说,他的结拜兄弟还是苦恼大师的入门弟子?”。

公孙明浩不敢乱说,要是真的如此,他的罪可就大了。他颔首道:“当时他是如此自称,经调查苦恼大师也曾出现在他结拜兄弟身边。”

公孙策微微点头,不久道;“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最好别再与他动手,知吗?”他以命令口吻责向公孙明浩,他认为箫十一郎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已弄得江湖鼎沸,不是有过人之能,就是有人在幕后指使。这两样若不先弄清楚,将来恐怕牵连不休,是以才作此决定,准备等些时候再瞧瞧,有了结果,再报此仇也不慢。

公孙明浩虽答应了,但年轻气盛的他,岂能就此忍气吞声,一有机会,他还是会找箫十一郎出这口怨气,好让众人知道他并非好惹的。被箫十一郎一搅.公孙家今天显得垂头丧气多了,平日的嚣张跋扈已不复存在了。

公孙明月自箫十一郎说出那些话后,她就感到压力沉重,她似乎相信,箫十一郎有股无坚不摧的锐气。只要他对上了谁;纵使不能保住自己安然无恙,必能把对方整得七零八落,这正是她对箫十一郎感受最深的一项。事情已过去,他庆幸箫十一郎没真的发牛脾气,一股子把柳家给毁了。那时,他将不知如何面对箫十一郎,想必会恨死他,爱死他了吧?

人群已散,个个心情沉重,酒坛碎片也已经收拾干净,只留下了让人郁闷的酒香。在公孙明月面前出了一口怨气,箫十一郎登时感到飘飘然,耍起轻功,顿觉特别有劲。他想及公孙明浩的惊骇嘴脸,以及公孙策的狼狈形貌,就一路笑个不停。他甚至还想到,三两天就带人去柳家转上几圈,保证不上三个月,就可以把公孙明浩父子给吓死或累死。

那一定又是别开生面的趣事吧?他陶醉的笑着,突又想及上官无双,笑声已泄止,心神也拎了回来,照此追赶下去,几时方休?而且和胖子分开也有四五个时辰,说不定他也被追上,自已若不先解决上官无双,夜长恐怕梦多。心意已定,他已专找地形较崎岖之高山险岭逃逸,想藉着自己敏捷的身形甩脱他。

不多时,他已找到一处堐层密布的险峻山峰,其外围林木参天,杂草齐胸,阴森冷清,是人迹难至的原始森林。而崖层出现不少大小不一之裂缝及山洞,正是藏匿最佳地区。望着峰层,他已邪笑道:“若要找到我,非三天三夜不可。”

逍遥游神功身手展开,慢慢攀爬岩层,找了一处自认为最隐蔽又不显眼的裂缝。躲了起来。里边不大,但容身旋转还算差强人意,他也就定下心,不停的往外瞧视,想看看上官无双找寻自己的任何动作。

这无异是他捉弄人的方法之一。

不到半刻钟,上官无双也慢慢追上来,她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慢步搜寻,林叶茂密,正是偷袭好地方。箫十一郎见她摆装“贼”样,已奸黠直笑着,不过笑了几次,已觉得乏味,逗弄之心又起了。他想及柳飘絮之“传音入密”功夫,也装腔作势细声叫起来,然而“传音入密”须要纯厚内力方能发出,他当然无法得逞。不禁愈叫愈大声,只好放弃,苦叹此功夫难学。

他改为尖叫:“喂!在这里!”声音又快。急,马上截断,但回音却久久不能平息攀形彼落,好似来自四面八方。

上官无双立时环视四周,怒骂道:“恶魔你给我出来,躲着算什么英雄好汉?”

箫十一郎见她找不到自己藏身处,更形得意,又利用回音原理再喊叫:“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已在十里开外……回去吧……你爹很想念你……”。喊完又往上官无双瞧来,看是否达到身在十里外的效果。

上官无双起初还楞了一阵,以为箫十一郎真的不在此,但想及如在十里开外,该听不到自己叫声,岂又会问这句“你说什么!”她已冷笑:“你休想骗我,你若听不着我的话,为什么会问我?还不快点给我滚出来!”箫十一郎这才想到话中出了语病,自嘲的骂道:“传什么音?简直是大吹法螺,一说话,人就知道在哪里了!”自嘲归自嘲,他还是正经八百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前面陷阱多……闲人勿进……”

上官无双似已听出箫十一郎发话大略位置,瞄向该处,已冷笑道:“我不是闲人,我是杀人的人,我准备砍下你的脑袋替父抱仇!”

“冤家宜解不宜结……”

“放屁,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杀你,誓不为人!”上官无双已掠身岩面,开始攀登起来。

箫十一郎似乎甚有把握,也不再多费唇舌,一股子坐在洞口,悠哉得很。“哼!替父抱仇?这要经过七七四十九才行!”双手比划不停,他黠笑不已:“只要我轻轻一推,这一关你就要跌得头破血流!”他准备以狭小空间来阻止上官无双冲进来,如果她被击退,非得滑落地面不可,届时她又要重新爬起。

上官无双已爬至半山腰,她必须依次搜寻所有洞穴,以让箫十一郎无法遁形,是以攀登速度并不快。箫十一郎偶尔也会伸出脑袋瞧瞧,不停奚落道:“像你这种寻仇方法,未免太辛苦了吧?”

话未说完,倏然一声尖叫传出上官无双已倒栽筋斗的住地面滑栽而下。她似乎遇上某种不可抗拒之危险,否则以她能与公孙策相抗衡的功力,自不可能霎然间就已一败涂地的往下栽,连还手或逃避的余地都没有?

她到底出了何事?情况会如此糟?

箫十一郎也听及她惊骇尖叫声,一个探头,上官无双已趴在林中草丛,头脸斜摆,动都不动了。她的新月钩掉在至少高她丈余远的树叉上。练武之人不可能轻易将兵刃脱手,箫十一郎直觉的反应,她已受了不可抗拒的伤害。

“好小子,告诉你,这里机关重重,你偏不信,现在吃到苦头了吧?”箫十一郎轻轻的笑着,高高的往下瞧,想看看上官无双摔跌之后有何反应,但瞧了好一阵,仍不见动静。“奇怪?该不会又翘了吧?”想了想,箫十一郎还是慢慢往下移,想瞧个究竟。

一个姑娘人家,为父千里寻仇,倒也甚为让人同情,箫十一郎有点不忍再捉弄她,想把一切真相告诉她,也好卸下一个黑锅。

他落向地面,才发现上官无双脸色已泛青,早已昏迷多时。“难道中了毒虫攻击?”住在大漠草原,四周皆是深山荒林沙漠,奇虫怪蛇多的是,箫十一郎从小被攻到大,久而久之也理出一套自家辨别的方法。

只瞧一眼,就料个十之**,上官无双可能已中了某种虫兽的毒。他赶忙欺身向前,将上官无双身躯给翻正。只见她嫩美脸容青的吓人,已奄奄一息。箫十一郎很快在她左手找到伤口,那是一支蜂尾毒针,已嵌在肿如肉包的小臂上。他抽出毒针,乌血泛紫青带浓红的点滴渗出。“针长五分,钩分双管如毒蛇尖牙……”箫十一郎脸色也微微动容:“这莫非是‘天毒蜂’的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