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十一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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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以邻为壑

箫十一郎很快已潜出柳家,大摇大摇的往柳堤逛去,速度并不慢,算算时间,上官无双应该此地才对。只要自己招摇亮相,还怕她不追上来?果然箫十一郎行至山林不远处,上官无双已倒迫而至。她拱手问道:“这位公子……”突然见及头顶黑巾,已冷森道:“请问阁下尊性大名?”

箫十一郎不理她,仍往前行:“在公孙绝命刀地盘上,也敢对本公子如此指名问姓?”

上官无双听及声音甚熟,立时掠身截向箫十一郎前头,猝见箫十一郎脸容,她已冷厉道:“是你?看你还能往何处逃?”新月钩一抖,就想扑杀箫十一郎。

箫十一郎飘退数尺,邪笑不已:“大姑娘,你对别忘了‘公孙绝命刀’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你还是回去吧!”上官无双冷笑道:“比起‘彩虹三钩’,你们要差了一截,公孙明浩你敢杀我爹,今天我也要你尝尝没爹的滋味!”

箫十一郎黠笑道:“你错了,我是公孙下乱,公孙明浩是我哥哥,千万别搞错,我年轻气盛,哪有坐怀不乱的道理?”他已露出一副猪哥样,似想把上官无双一口吞了。

上官无双怒火更炽:“你是该被乱刀分尸!”新月钩已出手,旋风似的扫向箫十一郎腰际,想把他斩成两段。箫十一郎也不慌不忙,猛力接了几招,但觉时机已差不多,不愿再战,落败而逃。

“鬼丫头,这是我公孙家的地盘,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早知会如此,就不该杀死我爹!”说话间,一记倒钩,已切下箫十一郎一片衣角。

箫十一郎滚身落地忙滚开:“告诉你,这件事是我哥指使,等他一出来,有得你好受的!”上官无双冷笑:“来的好,我正愁找不到人呢!”

新月钩又凌空打出,四面八方不可捉摸的乱飞。箫十一郎就吃过此招的亏,见状已不再战,赶忙拔腿就往柳家跑。“救命啊!有人杀到柳家庄来了!”

上官无双复仇心切,管他柳家有多少人手,照样急追而上,毫无惧意。

“救命呐!本公子受伤啦!落日堂的人攻进来了!”箫十一郎边吼边叫,已窜入柳家庄,惊慌四处乱窜乱叫。霎时柳家上下已鼎沸,因为他们听及“落日堂”人手来犯。人的名,树的影,“彩虹三钩”排在“公孙绝命刀”之前,他们不得不紧张。上官无双也追入柳家,一把新月钩使得出神入化,挡者披靡。

“滚开!不关你们的事,叫公孙下乱出来!还有公孙策,我要他还我一个公道!”她已势如破竹的从外院打向内院。

终于公孙明浩已赶了出来,在花园中间宽广白石地拦住了上官无双。突见上官无双美若天仙,不禁微微心动,一张怒脸已露笑容:“姑娘是落日堂的人?在下公孙明浩!”上官无双怒斥道:“少在那里假惺惺,我先宰了你.再找公孙下乱算帐!”话声未落,新月钩已出,速度之快,方位之准,实让人无法想像。

柳再跟没想到她一句话没谈完,就打了起来?惊愕之下,还好他功夫不弱,马上抽出银刀封向新月钩。心想,纵使逼不退,自保该无问题。岂知箫十一郎早就有意要他好看,躲在暗中放冷简,趁他单脚挂起迎招时,一颗细石已打向其落地的左膝盖。细石撞膝,他已立足不稳而往前跪,当然银刀也失了准头,他已惊慌尖叫。

上官无双见机不可失,“月辉清风吟,诛邪,疾!”新月钩往左移三寸,一道紫青色幻化实体刀芒避开银刀,斜斜划向其左手臂,刷然一声,血痕已现。公孙明浩痛呃一声,差点栽往地面,一个踉跄,以银刀点地,才勉强的弹回身躯。

他第一句话就骂向人群:“谁敢暗算我?”上官无双冷笑,并不给他休息机会,又已使出新月钩绝招,逼得析公孙明浩穷于应付,三招不到,已吃了四钩,痛得他脸色发白,功势也为之受阻。“说!公孙下乱在哪里?”上官无双再逼公孙明浩。

公孙明浩已险象环生,若非在自家里,他可能会开溜。“公孙家没这个人!”

“你胡说!他明明是你弟弟,你敢不承认?”

箫十一郎躲在暗处,直呼过瘾,真希望上官无双能打得公孙明浩跪地求饶,方消心头怨气。公公孙明浩又挨一钩,左腿直冒红血。

上官无双稍让他喘息,厉道:“如果你再不说公孙下乱下落,下一钩将会斩下你脑袋!”公孙明浩仍不甘认输,厉吼道:“公孙家无此人,就算有,也不交人!”

“你敢不交?”上官无双怒气更甚,新月钩已脱手,如乱流中之彩云绞飞,无以伦比的再次卷向公孙明浩。如若此招得逞,公孙明浩非得被斩得支离破碎不可。柳家上下一阵惊呼,却无从下手救人。眼看公孙明浩将无所遁形的伤在新月钩下。

突地,一道银光射至,将新月钩打偏数寸,柳家老主人已天马行空的飘掠而至。他接过打出去的银刀,飘落儿子身旁。一袋儒衫丝白挂蓝边,大约是五旬出头,中等的身材,留有长须,目光闪闪。显得甚是高傲。

箫十一郎见及公孙策,狭逗之心又起:“老的跟小的都一样,我得请他喝酒,免得失了大礼!”他想如法炮制,像华山论剑一样,丢个酒坛给公孙策,淋他个满身湿。想定后,他已潜向厨房,希望能弄几坛酒回来。

上官无双伸手接回新月钩,冷目瞅向公孙策,冷冷的道;“打了小的,还怕老的会不出来?”公孙策负手而立,冷森道:“姑娘未免太狂了吧?敢到柳家来撒野?”

上官无双冷哼一声:“撒野?如果你不交出公孙下乱,我还想割下你的头颅呢!”

公孙策冷道:“我儿子已说过,柳家没有这个人,你没听见,还是故意听不懂?”

上官无双厉道:“有其子必有其父,说的全是见不得人的话!”

公孙策冷斥道:“姑娘放尊重点,就是彩虹上官侯,对老夫也不敢如此狂妄,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错,就是我爹对你太好了,才会留你这江湖败类活到今天!”

“你……”公孙策已现怒意。

“我怎么样?我要替父报仇,杀了你们这群败类!”

上官无双不再多说,一个箭步已攻向公孙策,招式迫人而凌厉“月芒,风轻云淡,诛魔,疾!”两道幻化实体真元从上官无双背后飞起,直逼公孙策。公孙策虽功夫老到,但对新月钩似也甚为忌讳,推开公孙明浩,已往左侧偏掠,连点三次花丛。新月钩也连扫三钩,迅捷的已斩下不少花枝。两人就此缠战,接影以怪异的招式,弥补功力的不足,公孙策却已浑厚的内力以及丰富的对敌经验保持不败。但两人皆旗鼓相当,战的难分难解。

“无刀之刀,破清风,破!”公孙策大吼,一阵狂暴的刀气自地下升起,蓦地又暴掠而起,疾速的尖锐的冲向空中,似又撞向天空聚凝之坚硬流体而垂直反弹,更加快速冲泄而下,如江河溃堤般全涌向上官无双。

上官无双也泛起新月钩,“月神赏月落,诛神,疾!”漫天的月色好似突然间月亮已浮游惊动,从慢速而幻化千百万至于无数多的光轮滚滔凌空之中,然而挤压扭缩成一道经夭匹练,像光网,像利剑,更像坠砸而落的沉月,变幻着无数光带星花,聚在一点尖锐之中,也喷撞公孙策那道光束。

箫十一郎当然也不客气,又是一颗石头乘机打向公孙策腰际,想能揩点油也好。银刀刀气真元与新月钩刀气真元在空中相际遇,撞暴火花闪闪,尖锐声音更让人血气翻腾,耳根生疼。足足持续了半分钟,双方才纷纷倒掠而退,各自飘落地面。

上官无双已显得脸色苍白,血气浮动,显然耗去不少内力。

公孙策也差不到哪里去,他落了地,竟然憋笑出声。此举有如三岁小孩,顿时让人不解,主人为何如此失态?尤其他又是在气喘如牛之时,根本不该有此举止才对。

箫十一郎也跟着笑了:“这老头有病?愈累愈想笑?”其实他哪知自己打出的石块,正打中公孙策的笑腰穴上?要不是方才过招激烈,公孙策早就笑出声音,当时只有忍着,也因此功力大打折扣,否则他该很容易将上官无双击退。他也发现自己失态,马上自解穴道,转视箫十一郎发笑暗处,冷森道;“何方鼠辈,敢暗算老夫?”

箫十一郎抓紧大酒坛,准备伺机丢出,脑袋已露了出来,笑道:“是我公孙下乱!”说完马上缩头,让人有股眩目之感觉。

上官无双乍见,已知是箫十一郎,立时腾身追掠,厉道:“公孙下乱,你给我出来!”公孙策也想抓出这位两度让他出丑,又闹得柳家鸡犬不宁的人,他也腾身扑向箫十一郎。

箫十一郎没想到上官无双也凑上一脚,已呵呵笑道:“好吧!多人醉总比一人醉好!”他已站起来,酒坛相准准已朝两人丢去,黠笑道:“要喝酒多的是,何必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