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封喉
一脸郁闷的秦海从床上坐起身来，放下手中的移动端，现在正是中午，秦海再次尝试了下登录游戏，果然就像上次喝醉酒一样，登不进去，秦海起身穿好鞋子，收拾一下郁闷的心情，看时间刚好合适，赶紧先去把外卖送了，再解决下肚子的问题。
秦海填饱肚子回去的时候，李峰也已经坐起来了，秦海推门进去，他正在梳洗。
“你也是够勤快的啊，这都中午了你还记得洗脸刷牙啊？”秦海将自己的洗漱盆子拿开，给他腾出位置，刚才离开的时候他忘了收回。
“那是，少爷我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这个，”李峰嘴巴里还全是白沫，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秦海一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阳台上大家的桶啊，盆啊什么的，一边问道，“昨晚你也是通宵？”
“恩，”李峰吐出漱口水，放好自己的杯子，冲着秦海一笑。
“你的牙齿？”秦海在李峰笑的时候恰好抬头，看到李峰的牙齿，有说不出的感觉，好像那里不一样了。
“牙齿？牙齿怎么了，”李峰愣了一下，回头呲牙照照镜子，淡定的说道，“哦，那是小虎牙，”
“你有虎牙么？”李峰一提醒，秦海也想起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虎牙？”
“一直都有，”李峰不动声色的转移了个话题，“你吃过午饭了？”
“恩，刚解决，”秦海不再纠结牙齿的问题，老老实实回答道，“我看你们还在床上，就没叫你们，”
“没事，”李峰摆摆手，想了一下，拿起手机点了三份外卖，又回头问道，“哦对了，你游戏进展的怎么样了，过不了多久我应该也能过来找你了，”
“你是在漠北吧，”秦海想起李峰说的，他好像在游戏里不是人类，笑着说道，“怎么，现在渡河不要身份证吗？一头狼都能坐船啊。”
“滚蛋，”李峰笑骂道，“我成长值应该快九十了，到了那时候，化身的时候基本上看不出来，当然能过来找你了，”
“你还能化身？”秦海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李峰的事，听到化身还有些惊讶。
“当然了，”李峰点点头，说道，“你以为像我这样的玩家是少数吗？我们这样的玩家在六十成长值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化身人类了，只不过会保留一些兽类的特征，像是兽耳啊，尾巴啊什么的，到了九十，化身的时候这些痕迹基本上就没有了。”
“这么神奇，”秦海忍不住惊叹道，“不过你可能还要过些日子才能来找我，我现在又去蜀地了。”
“蜀地？”李峰像是知道蜀地一样，“你怎么进去的，”
“被商队送进去的，”秦海老老实实回答道，“送，进去的。”
“被人贩子送进去还差不多，”李峰不屑的说道，“胆子也真大，进去也不怕死在半路上。”
“确实有点吓人，”秦海想到那夜突然被推下山崖的马车，不知道自己如果被推下去，有没有机会爬上来。
“那，你怎么会想到蜀地去？”李峰听到秦海还在蜀地，眉头就一直皱在一起。
秦海简单的把自己抢亲的事和眼睛的事交代了一下，李峰听得一直想发笑，“哪来这么麻烦的事，你要是直接用抢的，还会有这么些事吗，”
“好奇心害死猫啊，”秦海想到自己去跟踪人家，结果还救了他们，搭上了自己的眼睛，叹了口气。
“好了，你继续说，后来呢。”李峰听到他眼睛的事的时候，眼神一凝，不过很快又保持淡定，继续问道。
“还能这么，跟着人贩子去蜀地找药啊，”秦海耸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我也不想去这么封闭的地方啊。”
“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在早上的时候练气感觉很舒服？”李峰听到他和商队进蜀的那一段，忽然抓住练气的事儿，问道。
“对啊，”秦海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李峰有些急促的问道，“你是在商队人面前练的？还是在马上练的？”
“对啊，”秦海再次点点头，李峰已经扑过来了，“你是傻蛋吗？还在人前练气，还在马上练气，还顿悟，”一个还字李峰就抽一下，连续三个还字，秦海就被打了三下头。
“见好就收啊，你还打上瘾了，”秦海躲开李峰还想打自己的手，虽然不生气，但是很不解的说道。
“你是不是被迫下线的？”李峰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该不会蠢到在商队的人面前下线吧，”
“被迫下线倒是真的，”秦海刚说完这句，李峰的脸色就变了，赶紧又补充道，“不过我没在商队的人面前下线，我自己找了个房间。”
“那还好，”李峰长吁一口气，下一秒秦海又说道，“不过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好像有人了。”
“你就这样进去了？你就这样下线了？”李峰失去冷静掐着秦海的脖子大叫问道。
“咳咳咳，”秦海被掐着快喘不上气，趁着李峰一松手连忙跳开来，说道，“我是被人打晕的，不过我感觉好像认识那个人。”
“那也不能成为你就这样在狼窝下线的理由，”李峰冷冷的看着秦海说道，半响，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就重新开始吧。”
“哈哈哈，应该不会这么糟糕吧，”秦海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干笑道。
“你要是认真点玩游戏我早就上王者了，”李峰忽然转开话题，看着秦海，苦笑着说道，“你说那次玩排位的时候你尽了全力。”
“那什么钻一也够骄傲了吧，”秦海知道他说的是以前俩人一起玩的某款对战游戏，虽然没有拖后腿，但是每次秦海和他打游戏的时候通常都还在一边听歌一边刷手机，屡禁不止。
“你知道今天你为什么会突然下线么？”李峰问道，“你以为就因为你赶了一夜的路没有睡觉？”
“不是吗？”秦海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小白，老老实实的请教道。
“你早上练气的时候应该是突破了，气量大，体量小，灵肉不和，大概就这个意思。”李峰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额头，“你说你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突破呢，你等会如果上去应该就有九十多的成长值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出桃源了，结果偏偏出了这档子事。”
“就是我的气忽然增强了，结果身体跟不上，是吧，”秦海不是傻瓜，相反，他能很快了解李峰的意思，现在一回味早上练气是全身舒畅的感觉，就知道李峰不是在耍他。
“秦海，”李峰的声音忽然低落了下来，棕色的瞳孔盯着秦海，像是舒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这次的游戏真的不一样，我说的大家一起开个工作室也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秦海没有立刻开口，静静的站着，想到以前被人说是不务正业事的轻蔑的眼神，想到以前被人说玩物丧志时的冷漠的态度，他有太多的理由让他能不认真的对待每一款游戏，但是现在好友的眼神又像是要他继续转回来。
“你知道那始终是游戏，”秦海忽然嗓音沙哑起来，说道，“没有多少人能靠着一款游戏过一辈子。”
“你能把它只当作游戏吗？你进去以后还在反复提醒自己是在玩游戏吗？”李峰转身摸出一只香烟，点上，大学三年，他抽烟的时候也屈指可数。
秦海看着被烟雾遮挡着的脸，感觉李峰像是对他隐瞒了什么，一些很重要但是却不能说的东西。李峰不说，一定有他的道理，秦海不想勉强他。
只吸了一口的香烟被夹在无名指和中指之间，烟雾在两人中间升起，长长的烟灰就这么挂在上面，两人沉默着想着心事。
“那就陪你疯一回，”秦海忽然一笑，直起身子来，“那我们就正经的做个工作室，当是创业了。”
“这就对了，”李峰掐灭手里的香烟，重重的锤在秦海的肩上，“工作室的名字我都想好了，见血封喉。”
“哇，这什么名字太土了吧，”秦海轻笑着鄙视了一下李峰的取名水平，却也没有反对，封喉，封候。
“来搞点大事情吧，疯子。”
决定了未来一段时间要做到事，秦海忽然感觉自己放松了下来，一直以来自己好像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但是究竟是什么机会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是时刻飘在天边的乌云，它压在秦海的精神上，现在，它终于离来了。
“那现在你就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李峰知道秦海下定了决心，刚才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笑着拍拍秦海的肩膀。
“桃源有一蜀地，一江南，一漠北，一横河，”李峰谈话的时候就喜欢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又不看别人眼睛，而是看着自己的手，说道，“你以前在江南，现在在蜀地，虽然看样子也是被迫的，但是这可能也恰恰证明你或许与蜀地有缘。你知道蜀地的狼王宫吗？”
“狼王宫？没听过，”秦海不解的看着他，“蜀地的王不是蜀王吗，怎么会叫狼王宫。”
“桃源应该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虽然前面的百年还很和平，但是时间的推移也伴随人心的改变，野心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桃源分裂，六百年前，桃源统一。”李峰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手，像是看着什么珍宝，“统一桃源的人，就是狼王，呼汗。”
“这个，怎么有点像少数民族，”秦海无奈的苦笑，这名字一看就和蜀地不搭啊。
“狼王征战多年，统一桃源后又打到西方，打沉了西方的一片大陆，所以现在桃源才彻底的与世隔绝。”李峰自顾自的说道，一点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让人惊讶。
“打沉一片大陆？”秦海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是人干的吗？打沉大陆啊。了不起。不过这个游戏背景有些夸大了吧。”
“夸大吗？呵呵，”李峰抬起头，眼里有光芒闪动，声音低沉，道，“可惜他死了。”
“这样的人，还有人能杀他吗？”秦海默默下巴，想了一下，道，这样打破大陆的神人，还有人能威胁到他吗？
“只要想，当然可以，”李峰点点头，说道，“你见过蜀地的地势了吧？对骑兵而言，怎么样？”
“难，能进去的都少。”秦海想到蜀道的峭壁和断掉的栈桥，说道。
“你以为蜀道是谁修的？”李峰冷笑一声，说道，“狼王从西方归来，漠北贵族与江南富商一起在蜀地给他建造了狼王宫，请他入住，狼王带着自己的骑兵，一路披荆斩棘，开山架桥，建起了蜀道，住进了狼王宫。”
“他怎么可能轻易的答应进蜀地呢？”秦海想到路途的凶险，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刻意进蜀地去只为一间宫殿吧。
“不知道，”李峰摇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或许他想征服蜀地？毕竟那时候无地可打，只有蜀地还没有进驻。”
“那漠北的和江南的人怎么在蜀地建起狼王宫的？”秦海抛出疑问，“那时候蜀道也没有，怎么办到的。”
“那个时候蜀地虽然封闭，地势险峻，但是也不是不能交流，而且路上也少妖物，”李峰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大略说说，你回去自己找本书看看。”
“好好，您继续，”秦海只好按捺住疑惑，示意李峰继续。
“狼王进了蜀地，第二天，就受到蜀地人和各种妖物的骚扰，接着便是铁浮屠，”李峰闭上眼睛，像是看到了当时的场景，“狼王刚一入住狼王宫第二天，人类，妖怪，鬼神，各个种族的联合军凑成铁浮屠直接屠掉了他的三万骑兵，战斗只持续了一天便结束，狼王自刎。”
“他能打掉大陆，结果他的大军才三万？而且一天就被人给杀完了？”秦海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峰，“你这讲故事也太随便了吧，你至少详细讲一下他的骑兵啊。”
“那有什么好讲的，你只要知道故事的结尾就对了。”李峰知道自己讲故事的能力，脸有些微红，说道，“反正狼王就是在蜀地被杀的。”
“好吧，那这个和我的处境有什么关系？”秦海挑挑眉，没有在继续追问，“我现在还在剑阁，和蜀都还有一段距离了，你快点说，我看看能不能再登上游戏。”
“别想，”李峰撇撇嘴，道，“至少要四个小时以后，你算算现在才多久，你在等两个小时看看。”
“那糟糕了，四个小时，该发生的恐怕都发生了，”秦海苦着脸道，他以为这种掉线其实持续不了多久。
秦海填饱肚子回去的时候，李峰也已经坐起来了，秦海推门进去，他正在梳洗。
“你也是够勤快的啊，这都中午了你还记得洗脸刷牙啊？”秦海将自己的洗漱盆子拿开，给他腾出位置，刚才离开的时候他忘了收回。
“那是，少爷我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这个，”李峰嘴巴里还全是白沫，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秦海一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阳台上大家的桶啊，盆啊什么的，一边问道，“昨晚你也是通宵？”
“恩，”李峰吐出漱口水，放好自己的杯子，冲着秦海一笑。
“你的牙齿？”秦海在李峰笑的时候恰好抬头，看到李峰的牙齿，有说不出的感觉，好像那里不一样了。
“牙齿？牙齿怎么了，”李峰愣了一下，回头呲牙照照镜子，淡定的说道，“哦，那是小虎牙，”
“你有虎牙么？”李峰一提醒，秦海也想起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虎牙？”
“一直都有，”李峰不动声色的转移了个话题，“你吃过午饭了？”
“恩，刚解决，”秦海不再纠结牙齿的问题，老老实实回答道，“我看你们还在床上，就没叫你们，”
“没事，”李峰摆摆手，想了一下，拿起手机点了三份外卖，又回头问道，“哦对了，你游戏进展的怎么样了，过不了多久我应该也能过来找你了，”
“你是在漠北吧，”秦海想起李峰说的，他好像在游戏里不是人类，笑着说道，“怎么，现在渡河不要身份证吗？一头狼都能坐船啊。”
“滚蛋，”李峰笑骂道，“我成长值应该快九十了，到了那时候，化身的时候基本上看不出来，当然能过来找你了，”
“你还能化身？”秦海倒是一点都不知道李峰的事，听到化身还有些惊讶。
“当然了，”李峰点点头，说道，“你以为像我这样的玩家是少数吗？我们这样的玩家在六十成长值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化身人类了，只不过会保留一些兽类的特征，像是兽耳啊，尾巴啊什么的，到了九十，化身的时候这些痕迹基本上就没有了。”
“这么神奇，”秦海忍不住惊叹道，“不过你可能还要过些日子才能来找我，我现在又去蜀地了。”
“蜀地？”李峰像是知道蜀地一样，“你怎么进去的，”
“被商队送进去的，”秦海老老实实回答道，“送，进去的。”
“被人贩子送进去还差不多，”李峰不屑的说道，“胆子也真大，进去也不怕死在半路上。”
“确实有点吓人，”秦海想到那夜突然被推下山崖的马车，不知道自己如果被推下去，有没有机会爬上来。
“那，你怎么会想到蜀地去？”李峰听到秦海还在蜀地，眉头就一直皱在一起。
秦海简单的把自己抢亲的事和眼睛的事交代了一下，李峰听得一直想发笑，“哪来这么麻烦的事，你要是直接用抢的，还会有这么些事吗，”
“好奇心害死猫啊，”秦海想到自己去跟踪人家，结果还救了他们，搭上了自己的眼睛，叹了口气。
“好了，你继续说，后来呢。”李峰听到他眼睛的事的时候，眼神一凝，不过很快又保持淡定，继续问道。
“还能这么，跟着人贩子去蜀地找药啊，”秦海耸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我也不想去这么封闭的地方啊。”
“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在早上的时候练气感觉很舒服？”李峰听到他和商队进蜀的那一段，忽然抓住练气的事儿，问道。
“对啊，”秦海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李峰有些急促的问道，“你是在商队人面前练的？还是在马上练的？”
“对啊，”秦海再次点点头，李峰已经扑过来了，“你是傻蛋吗？还在人前练气，还在马上练气，还顿悟，”一个还字李峰就抽一下，连续三个还字，秦海就被打了三下头。
“见好就收啊，你还打上瘾了，”秦海躲开李峰还想打自己的手，虽然不生气，但是很不解的说道。
“你是不是被迫下线的？”李峰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该不会蠢到在商队的人面前下线吧，”
“被迫下线倒是真的，”秦海刚说完这句，李峰的脸色就变了，赶紧又补充道，“不过我没在商队的人面前下线，我自己找了个房间。”
“那还好，”李峰长吁一口气，下一秒秦海又说道，“不过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好像有人了。”
“你就这样进去了？你就这样下线了？”李峰失去冷静掐着秦海的脖子大叫问道。
“咳咳咳，”秦海被掐着快喘不上气，趁着李峰一松手连忙跳开来，说道，“我是被人打晕的，不过我感觉好像认识那个人。”
“那也不能成为你就这样在狼窝下线的理由，”李峰冷冷的看着秦海说道，半响，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就重新开始吧。”
“哈哈哈，应该不会这么糟糕吧，”秦海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干笑道。
“你要是认真点玩游戏我早就上王者了，”李峰忽然转开话题，看着秦海，苦笑着说道，“你说那次玩排位的时候你尽了全力。”
“那什么钻一也够骄傲了吧，”秦海知道他说的是以前俩人一起玩的某款对战游戏，虽然没有拖后腿，但是每次秦海和他打游戏的时候通常都还在一边听歌一边刷手机，屡禁不止。
“你知道今天你为什么会突然下线么？”李峰问道，“你以为就因为你赶了一夜的路没有睡觉？”
“不是吗？”秦海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小白，老老实实的请教道。
“你早上练气的时候应该是突破了，气量大，体量小，灵肉不和，大概就这个意思。”李峰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额头，“你说你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突破呢，你等会如果上去应该就有九十多的成长值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出桃源了，结果偏偏出了这档子事。”
“就是我的气忽然增强了，结果身体跟不上，是吧，”秦海不是傻瓜，相反，他能很快了解李峰的意思，现在一回味早上练气是全身舒畅的感觉，就知道李峰不是在耍他。
“秦海，”李峰的声音忽然低落了下来，棕色的瞳孔盯着秦海，像是舒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这次的游戏真的不一样，我说的大家一起开个工作室也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秦海没有立刻开口，静静的站着，想到以前被人说是不务正业事的轻蔑的眼神，想到以前被人说玩物丧志时的冷漠的态度，他有太多的理由让他能不认真的对待每一款游戏，但是现在好友的眼神又像是要他继续转回来。
“你知道那始终是游戏，”秦海忽然嗓音沙哑起来，说道，“没有多少人能靠着一款游戏过一辈子。”
“你能把它只当作游戏吗？你进去以后还在反复提醒自己是在玩游戏吗？”李峰转身摸出一只香烟，点上，大学三年，他抽烟的时候也屈指可数。
秦海看着被烟雾遮挡着的脸，感觉李峰像是对他隐瞒了什么，一些很重要但是却不能说的东西。李峰不说，一定有他的道理，秦海不想勉强他。
只吸了一口的香烟被夹在无名指和中指之间，烟雾在两人中间升起，长长的烟灰就这么挂在上面，两人沉默着想着心事。
“那就陪你疯一回，”秦海忽然一笑，直起身子来，“那我们就正经的做个工作室，当是创业了。”
“这就对了，”李峰掐灭手里的香烟，重重的锤在秦海的肩上，“工作室的名字我都想好了，见血封喉。”
“哇，这什么名字太土了吧，”秦海轻笑着鄙视了一下李峰的取名水平，却也没有反对，封喉，封候。
“来搞点大事情吧，疯子。”
决定了未来一段时间要做到事，秦海忽然感觉自己放松了下来，一直以来自己好像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但是究竟是什么机会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是时刻飘在天边的乌云，它压在秦海的精神上，现在，它终于离来了。
“那现在你就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李峰知道秦海下定了决心，刚才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笑着拍拍秦海的肩膀。
“桃源有一蜀地，一江南，一漠北，一横河，”李峰谈话的时候就喜欢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又不看别人眼睛，而是看着自己的手，说道，“你以前在江南，现在在蜀地，虽然看样子也是被迫的，但是这可能也恰恰证明你或许与蜀地有缘。你知道蜀地的狼王宫吗？”
“狼王宫？没听过，”秦海不解的看着他，“蜀地的王不是蜀王吗，怎么会叫狼王宫。”
“桃源应该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虽然前面的百年还很和平，但是时间的推移也伴随人心的改变，野心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桃源分裂，六百年前，桃源统一。”李峰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手，像是看着什么珍宝，“统一桃源的人，就是狼王，呼汗。”
“这个，怎么有点像少数民族，”秦海无奈的苦笑，这名字一看就和蜀地不搭啊。
“狼王征战多年，统一桃源后又打到西方，打沉了西方的一片大陆，所以现在桃源才彻底的与世隔绝。”李峰自顾自的说道，一点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让人惊讶。
“打沉一片大陆？”秦海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是人干的吗？打沉大陆啊。了不起。不过这个游戏背景有些夸大了吧。”
“夸大吗？呵呵，”李峰抬起头，眼里有光芒闪动，声音低沉，道，“可惜他死了。”
“这样的人，还有人能杀他吗？”秦海默默下巴，想了一下，道，这样打破大陆的神人，还有人能威胁到他吗？
“只要想，当然可以，”李峰点点头，说道，“你见过蜀地的地势了吧？对骑兵而言，怎么样？”
“难，能进去的都少。”秦海想到蜀道的峭壁和断掉的栈桥，说道。
“你以为蜀道是谁修的？”李峰冷笑一声，说道，“狼王从西方归来，漠北贵族与江南富商一起在蜀地给他建造了狼王宫，请他入住，狼王带着自己的骑兵，一路披荆斩棘，开山架桥，建起了蜀道，住进了狼王宫。”
“他怎么可能轻易的答应进蜀地呢？”秦海想到路途的凶险，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刻意进蜀地去只为一间宫殿吧。
“不知道，”李峰摇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或许他想征服蜀地？毕竟那时候无地可打，只有蜀地还没有进驻。”
“那漠北的和江南的人怎么在蜀地建起狼王宫的？”秦海抛出疑问，“那时候蜀道也没有，怎么办到的。”
“那个时候蜀地虽然封闭，地势险峻，但是也不是不能交流，而且路上也少妖物，”李峰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大略说说，你回去自己找本书看看。”
“好好，您继续，”秦海只好按捺住疑惑，示意李峰继续。
“狼王进了蜀地，第二天，就受到蜀地人和各种妖物的骚扰，接着便是铁浮屠，”李峰闭上眼睛，像是看到了当时的场景，“狼王刚一入住狼王宫第二天，人类，妖怪，鬼神，各个种族的联合军凑成铁浮屠直接屠掉了他的三万骑兵，战斗只持续了一天便结束，狼王自刎。”
“他能打掉大陆，结果他的大军才三万？而且一天就被人给杀完了？”秦海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峰，“你这讲故事也太随便了吧，你至少详细讲一下他的骑兵啊。”
“那有什么好讲的，你只要知道故事的结尾就对了。”李峰知道自己讲故事的能力，脸有些微红，说道，“反正狼王就是在蜀地被杀的。”
“好吧，那这个和我的处境有什么关系？”秦海挑挑眉，没有在继续追问，“我现在还在剑阁，和蜀都还有一段距离了，你快点说，我看看能不能再登上游戏。”
“别想，”李峰撇撇嘴，道，“至少要四个小时以后，你算算现在才多久，你在等两个小时看看。”
“那糟糕了，四个小时，该发生的恐怕都发生了，”秦海苦着脸道，他以为这种掉线其实持续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