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綦毋怀文
后院不算小，除了十来间左右厢房还有一处池塘，一栋绣楼。
“道尊咋晓得此刀为罗汉所有？”卌四郎觉得被自己杀死的那个人不像是佛门弟子，佛门弟子不都要梯度吗？“万一人家认出来不是咋办？”
“吾跟汝学的，唬人的。”道士很坦诚“反正这些人都晓得哪个罗汉拳头最大，唬人自然捡大的。至于那把刀，能佩戴的肯定非富即贵，汝见上官敢去打量上官的佩戴吗？”
卌四郎一脸的尴尬。
“汝二人去绣楼，料理妥当后到东厢房寻吾”道士也不怕卌四郎等人跑了，说完把手中的环首刀扔给了卌四郎“吾，向来守信，应承汝的事成了，再来讨要”就丢下卌四郎向东厢房连蹦带跳的跑去。
“……”卌四郎接过环首刀哭笑不得的看着远去的道士“瓜子”骂了一句也向绣楼走去。
绣楼是两层的，卌四郎走进底层，将肩膀上的被子放在坐榻上，剥开被子一角，美人的容颜露了出来。
“啊”美人呻吟一声，呼出一口浊气。
闻到美人的体香，卌四郎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失去了卌四郎的支撑，被被子卷着的美人也倒了下去，卌四郎只来得及爬到美人身旁，就被当成了肉垫压在了被子底下。
气氛一下子很尴尬。
卌四郎红着脸，慢慢爬起，将美人再次扶正“女郎吾虽误杀……，但吾会用性命保女郎周全。”说着起身“吾看看有没有可用的。”
美人看着这个才见过两次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巡查完底层，又爬向二楼。心中想的却不是感谢，而是怨恨。如若不是此人，自己夫妻早就悬梁自缢根本不会落得现在夫妇阴阳两隔，自己还要受到那个定汉王的羞辱。打定主意，杀了此人，自己在追随郎君而去。
很快卌四郎就返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这里有几身衣服，吾不晓得是否能用”
听到卌四郎的话，美人的脸一下子红了，刚刚的复仇之火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羞愤。“至于这些衣服，女郎放心，吾是用它物包裹的，没有沾染分毫。”卌四郎还在喋喋不休的保证着，美人此时竟然有了和卌四郎刚刚想要砍道士一样的心情。脸色越发的阴沉。
因为不敢点灯，所以卌四郎没有看到美人的表情。卌四郎提着包袱走到美人身边弯身放下包袱，正要说话，余光发现一片雪亮，身体赶紧趴下，翻滚。
美人双手执环首刀追砍卌四郎“匹夫还吾夫命”
眼见退无可退，卌四郎猛地逆势而起。
美人看着自己手中的环首刀刺中卌四郎的腹部，鲜血顺着卌四郎紧握环首刀的手向下流，吓得赶紧松了手。
“吾先去找道士治伤，这把刀，留着女郎防身。”卌四郎说着把那把环首刀痛苦的从腹部抽出，放到了美人一旁，拱手退了出去。留下沉默的美人。
关上门，卌四郎轻呼一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被环首刀割破的左手，又拉起袍服看看，拍拍安然无恙的腹部，自认为表现不错的卌四郎一身轻松的走向东厢房。
“安慰好女郎了？”卌四郎刚刚走到东厢房第三个房间门口就听到道士的揶揄。
“多谢道尊。”卌四郎含混的应了一声，拱手道谢。
“莫急莫急”道士指指外面的池塘“去到池中洗了这一身的臭气。”
卌四郎看了看外面的池塘，此时可是首月，天寒地冻，要自己在这池中洗澡，不是死的更快。
“汝可不去，然吾医不得汝。”道士看出了卌四郎的犹豫和迟疑，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卌四郎这才注意整个房间都是各种的药材，回忆一下似乎其他的房间也是如此，沉默了片刻。
“咋，汝连这些许熬炼都承受不住？”道士有些不耐烦“走走走，鼠辈尔。”
卌四郎把牙一咬，就要脱衣服
“罪矣，罪矣，臭不可闻”道士说着拿起一株草药投向卌四郎，卌四郎赶紧躲开“速去速去。”
卌四郎尴尬的提着缚袴跑向池塘，一跃跳入了池塘中，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的池塘立刻被撞破了一个大洞。疼得卌四郎下意识的张嘴，没等喊出声，一口池水涌进了口中。
“在池中跳舞作甚？”岸上的道士看着在池中不断翻腾的卌四郎撇撇嘴。
“登徒子”换好衣服，拿着用一件干净的手帕重新包裹了刀柄的美人透过窗户同样看到了在池中上下翻滚的卌四郎骂了一句。
道士看到卌四郎渐渐没了动静，有些不放心的走出厢房，看到卌四郎四仰八叉的飘在池中，一拍脑袋，脱下道袍，不紧不慢的走向池塘。
卌四郎随着道士压在自己肚子上的力度不断的吐出池水。
“瓜子”道士哭笑不得的一边救卌四郎一边骂“不会游泳不早点讲。”再次用力的按下卌四郎的腹部。
“哕”卌四郎被重压后从口中喷出一股池水正中道士面门，道士抹了一下脸，看着从脸上拽下一只小螃蟹，恼怒的揪起卌四郎的头发向东厢房走去。刚刚有些生气的卌四郎吃疼不住只得像狗一样连滚带爬的跟在一旁。
道士将卌四郎丢在东厢房里，关上门，整整同样湿漉漉的袍服，捡起道袍穿在身上，向院门走去。
卌四郎睁开眼时看到自己泡在一个大浴盆里，一双手正在为自己洗刷着后背，力度十分的轻，卌四郎感到那双手一边搓洗，一边在扭自己，忍住不在再次晕倒前抱怨一句“杀才”
卌四郎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被包裹成了成益智粽，一只手正在围着自己的头缠白布，每次卌四郎的头都被抬的很高，然后摆布绕过去后就任凭卌四郎的头狠狠的砸在木枕上。卌四郎恼火道士的戏耍，使出全身力气抓住正再次抬起自己头的道士推开。
“啊”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
卌四郎原本被再次砸的头昏脑胀的头立刻清醒了，迅速的爬了起来，想要去扶那人，可是再次趴在了地上，看看自己的双腿，美人竟然把自己的双腿用麻布坤成了一团。
“闺房之乐妙不可言，然汝不要命矣？”道士听到声音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两个人，有些无语。
卌四郎尴尬的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美人。
“静养三日，三日之内忌荤腥，忌女色。三日之后保尔无事。”道士说着指指外面“此地俱是男子，外面有衣物，免得生事。”
美人有些脸红的再次瞪了一眼卌四郎对道士施礼后走了出去。
“瓜子，魂没了。”道士看到卌四郎紧盯着离开的美人揶揄道。
“道尊说笑。”卌四郎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吾乃广平曲安程氏卅九代程乂（北魏十五成丁婚配），在家排名卌四。还不知道尊名号，救命之恩，他日自当回报。”卌四郎一边说着一边爬回了榻上。
“汝那把刀给了吾，就算回报了。”道士看了看卌四郎“瓜子，想要找吾报仇？”
“哪敢”卌四郎赶紧否认“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吾虽不才，然岂可恩将仇报？”
“哦”道士看了看门“那汝是否对榻上那点勾当不满？”道士一副吾知道的表情。
“道尊”卌四郎赶紧否认，可是心中又隐隐有些期盼。
“晓得，晓得”道士却根本不给卌四郎机会“然吾不是修的阴阳术，故没用。”
被道士勾起来想法的卌四郎立刻有些失望。
“吾姓綦毋，名怀文”道士看卌四郎一脸的郁闷开心的说“吾送汝一句，可保汝榻上无敌”
“啥？”卌四郎大喜。
“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阴阳，阴阳不如修身”綦毋怀文很随意的说完。
“完了？”看着道士点点头，卌四郎追问“啥意思？”
“吾也不晓得，吾老师讲的。”道士拍拍肚子“饿矣，食饭。”说着向外面走去。
“道尊咋晓得此刀为罗汉所有？”卌四郎觉得被自己杀死的那个人不像是佛门弟子，佛门弟子不都要梯度吗？“万一人家认出来不是咋办？”
“吾跟汝学的，唬人的。”道士很坦诚“反正这些人都晓得哪个罗汉拳头最大，唬人自然捡大的。至于那把刀，能佩戴的肯定非富即贵，汝见上官敢去打量上官的佩戴吗？”
卌四郎一脸的尴尬。
“汝二人去绣楼，料理妥当后到东厢房寻吾”道士也不怕卌四郎等人跑了，说完把手中的环首刀扔给了卌四郎“吾，向来守信，应承汝的事成了，再来讨要”就丢下卌四郎向东厢房连蹦带跳的跑去。
“……”卌四郎接过环首刀哭笑不得的看着远去的道士“瓜子”骂了一句也向绣楼走去。
绣楼是两层的，卌四郎走进底层，将肩膀上的被子放在坐榻上，剥开被子一角，美人的容颜露了出来。
“啊”美人呻吟一声，呼出一口浊气。
闻到美人的体香，卌四郎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失去了卌四郎的支撑，被被子卷着的美人也倒了下去，卌四郎只来得及爬到美人身旁，就被当成了肉垫压在了被子底下。
气氛一下子很尴尬。
卌四郎红着脸，慢慢爬起，将美人再次扶正“女郎吾虽误杀……，但吾会用性命保女郎周全。”说着起身“吾看看有没有可用的。”
美人看着这个才见过两次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巡查完底层，又爬向二楼。心中想的却不是感谢，而是怨恨。如若不是此人，自己夫妻早就悬梁自缢根本不会落得现在夫妇阴阳两隔，自己还要受到那个定汉王的羞辱。打定主意，杀了此人，自己在追随郎君而去。
很快卌四郎就返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这里有几身衣服，吾不晓得是否能用”
听到卌四郎的话，美人的脸一下子红了，刚刚的复仇之火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羞愤。“至于这些衣服，女郎放心，吾是用它物包裹的，没有沾染分毫。”卌四郎还在喋喋不休的保证着，美人此时竟然有了和卌四郎刚刚想要砍道士一样的心情。脸色越发的阴沉。
因为不敢点灯，所以卌四郎没有看到美人的表情。卌四郎提着包袱走到美人身边弯身放下包袱，正要说话，余光发现一片雪亮，身体赶紧趴下，翻滚。
美人双手执环首刀追砍卌四郎“匹夫还吾夫命”
眼见退无可退，卌四郎猛地逆势而起。
美人看着自己手中的环首刀刺中卌四郎的腹部，鲜血顺着卌四郎紧握环首刀的手向下流，吓得赶紧松了手。
“吾先去找道士治伤，这把刀，留着女郎防身。”卌四郎说着把那把环首刀痛苦的从腹部抽出，放到了美人一旁，拱手退了出去。留下沉默的美人。
关上门，卌四郎轻呼一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被环首刀割破的左手，又拉起袍服看看，拍拍安然无恙的腹部，自认为表现不错的卌四郎一身轻松的走向东厢房。
“安慰好女郎了？”卌四郎刚刚走到东厢房第三个房间门口就听到道士的揶揄。
“多谢道尊。”卌四郎含混的应了一声，拱手道谢。
“莫急莫急”道士指指外面的池塘“去到池中洗了这一身的臭气。”
卌四郎看了看外面的池塘，此时可是首月，天寒地冻，要自己在这池中洗澡，不是死的更快。
“汝可不去，然吾医不得汝。”道士看出了卌四郎的犹豫和迟疑，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卌四郎这才注意整个房间都是各种的药材，回忆一下似乎其他的房间也是如此，沉默了片刻。
“咋，汝连这些许熬炼都承受不住？”道士有些不耐烦“走走走，鼠辈尔。”
卌四郎把牙一咬，就要脱衣服
“罪矣，罪矣，臭不可闻”道士说着拿起一株草药投向卌四郎，卌四郎赶紧躲开“速去速去。”
卌四郎尴尬的提着缚袴跑向池塘，一跃跳入了池塘中，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的池塘立刻被撞破了一个大洞。疼得卌四郎下意识的张嘴，没等喊出声，一口池水涌进了口中。
“在池中跳舞作甚？”岸上的道士看着在池中不断翻腾的卌四郎撇撇嘴。
“登徒子”换好衣服，拿着用一件干净的手帕重新包裹了刀柄的美人透过窗户同样看到了在池中上下翻滚的卌四郎骂了一句。
道士看到卌四郎渐渐没了动静，有些不放心的走出厢房，看到卌四郎四仰八叉的飘在池中，一拍脑袋，脱下道袍，不紧不慢的走向池塘。
卌四郎随着道士压在自己肚子上的力度不断的吐出池水。
“瓜子”道士哭笑不得的一边救卌四郎一边骂“不会游泳不早点讲。”再次用力的按下卌四郎的腹部。
“哕”卌四郎被重压后从口中喷出一股池水正中道士面门，道士抹了一下脸，看着从脸上拽下一只小螃蟹，恼怒的揪起卌四郎的头发向东厢房走去。刚刚有些生气的卌四郎吃疼不住只得像狗一样连滚带爬的跟在一旁。
道士将卌四郎丢在东厢房里，关上门，整整同样湿漉漉的袍服，捡起道袍穿在身上，向院门走去。
卌四郎睁开眼时看到自己泡在一个大浴盆里，一双手正在为自己洗刷着后背，力度十分的轻，卌四郎感到那双手一边搓洗，一边在扭自己，忍住不在再次晕倒前抱怨一句“杀才”
卌四郎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被包裹成了成益智粽，一只手正在围着自己的头缠白布，每次卌四郎的头都被抬的很高，然后摆布绕过去后就任凭卌四郎的头狠狠的砸在木枕上。卌四郎恼火道士的戏耍，使出全身力气抓住正再次抬起自己头的道士推开。
“啊”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
卌四郎原本被再次砸的头昏脑胀的头立刻清醒了，迅速的爬了起来，想要去扶那人，可是再次趴在了地上，看看自己的双腿，美人竟然把自己的双腿用麻布坤成了一团。
“闺房之乐妙不可言，然汝不要命矣？”道士听到声音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两个人，有些无语。
卌四郎尴尬的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美人。
“静养三日，三日之内忌荤腥，忌女色。三日之后保尔无事。”道士说着指指外面“此地俱是男子，外面有衣物，免得生事。”
美人有些脸红的再次瞪了一眼卌四郎对道士施礼后走了出去。
“瓜子，魂没了。”道士看到卌四郎紧盯着离开的美人揶揄道。
“道尊说笑。”卌四郎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吾乃广平曲安程氏卅九代程乂（北魏十五成丁婚配），在家排名卌四。还不知道尊名号，救命之恩，他日自当回报。”卌四郎一边说着一边爬回了榻上。
“汝那把刀给了吾，就算回报了。”道士看了看卌四郎“瓜子，想要找吾报仇？”
“哪敢”卌四郎赶紧否认“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吾虽不才，然岂可恩将仇报？”
“哦”道士看了看门“那汝是否对榻上那点勾当不满？”道士一副吾知道的表情。
“道尊”卌四郎赶紧否认，可是心中又隐隐有些期盼。
“晓得，晓得”道士却根本不给卌四郎机会“然吾不是修的阴阳术，故没用。”
被道士勾起来想法的卌四郎立刻有些失望。
“吾姓綦毋，名怀文”道士看卌四郎一脸的郁闷开心的说“吾送汝一句，可保汝榻上无敌”
“啥？”卌四郎大喜。
“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阴阳，阴阳不如修身”綦毋怀文很随意的说完。
“完了？”看着道士点点头，卌四郎追问“啥意思？”
“吾也不晓得，吾老师讲的。”道士拍拍肚子“饿矣，食饭。”说着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