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同师论剑
“师傅。”言心反应极快，在言心看来，仅仅凭借着些许蛛丝马迹便能推断出如此多的事情，这个所谓的先生有资格作我的师傅！
想到这里，言心恭敬的叫道，“弟子言心，拜见师傅。”
一向不拘泥言辞、息怒不行于色的先生难得笑了，弯腰将言心拉了起来，道：“徒儿免礼，快快请起。”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先生受下我这一拜！”言心跪在地上，对着先生深深一拜。
“好，好。今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剑鞘，就算是见面礼了吧。”当言心看向先生时，却发现先生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剑鞘。
剑鞘通体呈黑墨色，上面有着蓝金色条纹，在日光的照耀下，与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夺人心魄，在整把剑鞘上，均匀的镶嵌着七块乳白色又发冰蓝色的玉石，每一块玉石都只有成人拇指指甲大小，呈圆形。色泽温润，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美玉。
更难得的是，言心手摸了摸剑鞘顶部的质感，是一种不知名的材料制成的，有着良好的韧性与伸缩性，绝对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谢谢老师。”言心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所谓长者赐不可辞。
“先回你宿舍去吧。你作为工读生，打扫卫生是你的职责。不过，也算得上对你心性的磨练了。”先生笑道。
“嗯，师傅。弟子告退。”言心说着，转身向屋外走去。
“记得午后来我这里，我跟你交代些事情。”先生道。
“嗯。”离开先生的房间，言心激动了好一阵，并不是因为那剑鞘，言心已经想好了，这剑鞘与文欣儿的七星龙渊剑简直是天造地配的一对，与其给逆鳞剑，到还不如送给文欣儿。
言心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根据别人对先生的描述，这个先生或许是那种剑术差劲的人，但他毋庸置疑的一点，便是他的理论与对剑道的理解，绝对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而在言心看来，一个师傅的武功无论多么高超，不会教给弟子也是白搭。师傅的武功不是靠传授的，而是靠慢慢教给弟子的。
至少在这点看来，先生还是很适合言心的，而言心对先生，也是绝对的认可。
回到宿舍，发现别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文欣儿坐在两个人拼一起的床上，正百无聊赖的闭目养神。
“老大，就等你呢，你可算回来了。”张风第一个发现言心进来。
“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言心走到二人的床边，摸出了那个布包，递给文欣儿：“知道你早上没吃饱，专门给你带来的。”
文欣儿见言心递来布包，愣了一下，犹豫一会，还是接下了那个布包。小心翼翼打开了它，只见里面放着两个金灿灿鸡腿和一个白面馒头，因为被言心一直护着，所以还是温热的。
“哥……”文欣儿想说些什么，却被言心拦下了。
“快点吃吧，还有正事要商议呢。”言心微微一笑。
文欣儿见言心如此决绝，便不再执意。在众人垂涎三尺的目光下，还是很快把这些食物填到了肚子里。
“老大，该分工了。”张风见文欣儿吃的差不多了，出声提议道。
“唔，那好吧。”言心呆滞了一下，而后尴尬的挠挠头：“张风，你对这里最熟，说说我们都需要干什么吧。”
“嗯。”张风知道言心刚来两天，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便主动道：“我们的工作，主要是花园那一块的落叶，空地那边的扫灰，食堂的卫生打扫，校门口的…………”
“那，张风，你这么熟悉。不如你来分配好了。”言心不耐烦地打断了张风的解释。
张风扭头，看向言心，不禁怔了怔，而后一脸委屈道：“老大，我没有跟你夺权的意思。”因为离得近，言心甚至可以夸张地看见张风眼里的泪花闪烁。
言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急忙解释道：“张风，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论资历，我没你大，你比我更加熟悉这里，说真的，让我这种连每个人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老大来分配劳动任务，难免有些难堪，不是吗？”
张风听了言心这番解释，不禁自嘲的笑笑，而后开始分配任务。
“终究还是个孩子啊。”言心心里不禁暗想，而后看了看自己的这副身体，不禁莞尔一笑。
任务分配好了，言心与文欣儿被一同分配到去打扫花园的残枝落叶。
大家都是工读生，家里条件都不算太好。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的人年龄虽小，但都在家里干过不同的卫生工作。
至于言心，虽然他在言家并没有怎么做过卫生工作，但他前世的三十载可不是白活的，好歹还知道怎么做。
见人都散去打扫卫生了，言心凑近文欣儿道：“妹妹，一会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就好。”
“哦？不需要吗？”文欣儿疑惑道。
“对，不必了。我要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粗活，我来就好了。”
文欣儿露出一丝笑意：“好吧，那就这样了。哥哥最好了！”
“别急，还有样东西带给你。是师傅刚刚送给我的。”
“你师傅？”文欣儿疑惑道。
“哦，忘了跟你说，就是那个先生。我拜他为师了，这剑鞘，是他送给我的见面礼，我觉得挺适合七星龙渊剑的气质的。”言心说着，将剑鞘拿出来。
文欣儿狐疑的接过剑鞘，抽出七星龙渊剑，而后小心翼翼的将七星龙渊剑缩入这个新的剑鞘里。
“咔哒！”一声，七星龙渊剑竟然是刚好完全缩进去，没有一丝缝隙，完美贴合。
…………
当言心独自一人打扫好花园时，花了一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本来现在就是开春时节，树木萧瑟，落叶什么的，基本上难以看见，大多数都是残破的树枝。
“看样子张风还是挺照顾我的嘛。”言心摸了摸头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看了看还算干净、整洁的地面。
而后向着先生的住所跑去。
“师傅，我来了！”言心说着，推开了先生的房门。
“嗯，来的正巧，刚好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先生说着，抽出一把椅子，“坐。”
见言心从容坐下，先生不禁打趣道：“这么快就做完活儿了？那剑鞘怎么样？适合你妹妹吗？”
“还好吧。”言心挠挠头：“现在是冬天，花园那边没那么难扫，所以还是很快的。至于那剑鞘，倒是与我妹妹的剑贴合的天衣无缝。”
“行，那我就放心了。谈正事吧。”先生板正了脸色，对着言心伸出手：“你的逆鳞剑，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言心二话不说将逆鳞剑从背后的剑鞘里拔出来，递给了先生。
先生端详片刻，看着言心有些不确定道：“你会锻造吗？之前学过吗？”
“锻造！”这下倒是言心吃惊了。
“对，凡是高级剑客，都是与剑通灵的。人不离剑，剑不离人。这把逆鳞剑，我不知道它千年来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这把剑的经脉与纹路都已经断尽了，这些日子你虽然能发挥出超凡的水平，是因为这把剑的积淀太过深厚了。”
“正是因为如此，这把剑才会黯淡无光且纹路混乱不堪。想要给它带来第二次生命，就只有持剑人拿起铁锤，一锤一锤再重新回炉锻造一遍。”先生捧起桌子上的茶水，泯了一口。
见言心依旧默不作声，先生沉吟片刻道：“若是你决心将来用这把剑陪伴你未来一辈子的剑师之路，那你就最好学会锻造。只有给予这把剑第二次的生命，它才能绽放光彩，而往往持剑人亲自锻造，与剑的亲和度就会更高。”
“可是，师傅。”言心终于开口了：“我觉得，这把剑并不是很适合我，它的剑灵虽然对我产生了一种尊重感，但却并没有认可我。”
“你感受得到？”先生惊讶到。
“在使用时，能微微有这么一丝感觉。”言心这一点并没有乱说，他在手握逆鳞剑的剑柄时，心里有时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股悸动。但言心却能感受到，这股悸动不是针对他的，反而像是一种善意的提醒，一种逆鳞剑并不认可你的提醒。
“那，你是打算今后遇见趁手的剑再换？”
“对，今后看运气了。”
先生皱了皱眉，沉声道：“风险很大的，你知道吗？”
言心微微一笑：“风险固然是很大，但结果，却值得尝试，不是吗？若是我练一把与自己不合的剑时间长了，今后再遇见适合自己的剑，反而更难以改变。”
先生眼中光泽略微闪烁：“也好，那就先这样吧。不过，打铁你还是要练习的，说不定你自己打造一把剑也不是问题。自制武器，往往都是最适合制作者本人的。”
言心苦笑道：“那要何年何月啊？”
“拿出点男子汉的勇气，好吗？我有个理论，就是：自己打造的剑，不一定是剑谱排名最高的；但剑谱排名最高的剑，最开始，都是被持剑人亲自打造出来的。”先生微微一笑。
“排名最高的剑，都是被持剑人自己打造出来的？”言心疑惑道。
“对，这是千年来毋庸置疑的事实，哪怕不是剑主打造的，那剑主至少也参加过锻造，或者对剑进行了些许打磨、改制。”
“所以，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去咱富平县东边的那家铁匠铺里练习打铁了。学院这边，在启耕大典前也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你工读生的工作，我会帮你安排的。”
先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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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言哲去哪了。。。今后肯定，肯定，肯定……
手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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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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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今后看运气了。”
先生皱了皱眉，沉声道：“风险很大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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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眼中光泽略微闪烁：“也好，那就先这样吧。不过，打铁你还是要练习的，说不定你自己打造一把剑也不是问题。自制武器，往往都是最适合制作者本人的。”
言心苦笑道：“那要何年何月啊？”
“拿出点男子汉的勇气，好吗？我有个理论，就是：自己打造的剑，不一定是剑谱排名最高的；但剑谱排名最高的剑，最开始，都是被持剑人亲自打造出来的。”先生微微一笑。
“排名最高的剑，都是被持剑人自己打造出来的？”言心疑惑道。
“对，这是千年来毋庸置疑的事实，哪怕不是剑主打造的，那剑主至少也参加过锻造，或者对剑进行了些许打磨、改制。”
“所以，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去咱富平县东边的那家铁匠铺里练习打铁了。学院这边，在启耕大典前也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你工读生的工作，我会帮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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