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旅程
我从没想过我的爷爷也会有这么辉煌的事迹。但我不太相信爷爷会杀了人然后还砍下他的头颅，还提在手里，于是我问这位老爷爷：“你说我爷爷手里提着土匪头子的人头？”老爷爷点头说嗯，李彬对此表示吃惊不已。说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还干过这种凶残的事情。竟然取了人家性命，还把人家的头提在手上。我心里觉着这种事情不可能吧，一般来说，像这样的事情。都是人传人，一传十，十传百，原本的故事就会变了模样。所以，我又问问这位老爷爷，那当时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也在里面吗？老爷爷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说：“当时我没在，但是我们村有人在，他亲口告诉我们的。”我这就明白了，这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肯定不是故事原本的模样。闲聊了一会儿，我两起身谢了老爷爷的苹果，向他告别。
我们回到镇子到了家里。晚饭的时候我向爷爷说起今天的事情。爷爷也乐了。他表示哪有那么夸张，原来故事的原版是爷爷当年是摸着黑，从墙头翻了进去，四下打探，发现一间房间里有几个人啊对一个人说话态度很小心且尊敬，爷爷就断定那个人就是土匪头子，然后爷爷跟踪了那个土匪头子，确认了他的身份，就趁他不注意，单独一个人出屋的时候。从背后拿刀逼住嘞土匪头子的脖子。然后让土匪头子投降，但是土匪头子并没有投降，而是让他的人去拉人质开刀。爷爷怕土匪伤着人质，于是就拿刀在土匪头子的胸口不致命处狠扎了几刀，告诉土匪头子，我有决心杀死你。土匪头子当时就怂了，然后爷爷给他宣读了党的政策，表示如果配合！那就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土匪头子就退一步想着事已至此，能给争取自己宽大处理，留条性命比什么都好说。于是就让自己的手下投降。但爷爷并不放心土匪头子，所以就一路押着土匪头子。直到所有的土匪先出门，自己才把土匪头子带出门。当时的解放军和围观的人民群众看见红身是血的土匪头子。以为爷爷杀了他，但最后发现爷爷只是打伤了他。
这件事情在当时很快就传开了。人民群众都把爷爷当剿匪英雄，在当时，英雄主义比较流行的年代，爷爷的事迹很快被加以夸张然后广为传播，所以才有了我今天听到的说辞。
爷爷对此虽不以为然，但这事情也让我从侧面了解了爷爷武功过人之处。后面我和李彬跟着爷爷练习武功，更加听爷爷的话了。
时间过去的很快，我们的很多计划最终都没有实施，一直待在镇上，快到年底时候，三叔回来了，三叔进了家门，所有寒暄过后，吃完晚饭，就把我和李彬叫上出门去外面的羊肉店吃烤羊肉。
我心里很急，最近生活确实很枯燥，除了说武功联系的很熟练之外，再没有别的有意思的事情了。我看着三叔就问：“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吗？”三叔说：“也没啥好消息，我托朋友四处打听着，说是蒋家老头派人找你们，结果派出去的人放水，没找见你们，也就罢了，于是动用关系，把郭阳判了6年!”李彬听完就怒了，但他没有发作，只问我三叔：“没有王法了吗？”三叔无奈：“人家请了个律师，能说会道，我请的律师辩不过啊。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最起码他是安全的。”然后我问三叔：“那你这次回来干嘛呀？”
三叔笑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说：“你两个在家也呆的时间太久了，我想着这次回来，看能把你两带出去不，在家里时间长了，说不上给你爷爷又惹点事情，你爷爷就会很生气的！”
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没错，时间再长点，我可能要憋出病了！于是我看向李彬，只见李彬也看着我，对着我忙点头，于是三人很愉快的达成共识。当即商量决定，在元旦后就去上海，然后让三叔拖熟人给我两找个工作干。
于是三人很愉快的吃完烤肉，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觉，李彬和他爸电话商量了下，他爸没意见，我爸也是没什么意见，意思是年轻人出去闯闯可以的。
时间过得很快，三叔先是回了深圳，然后又去了上海等我们，我和李彬收拾好行李，坐火车一直坐了两天三夜才到上海，真是一路坐的快吐了。三叔如约在火车站接我们，然后我们就去了普陀区。第一次来到大城市，当时我惊艳于各种摩天大楼，马路宽阔平整，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
三叔带我们打的去一座大厦，到了大厦，他打了一通电话，然后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一口南方口音，和三叔寒暄了半天最后打量了我和李彬半天，问三叔：“这就是你侄子啊。”三叔点头答应，然后问我两：“你两会干什么？”这一问，我愣住了，木讷的看向李彬，李彬看向三叔。三叔哈哈一笑，说：“刚从学校离开，没上过社会，什么都不会应该！”然后那个人说：“那这么说，我手头缺几种人，我说了你们看你们想干什么啊？”我点点头，然后他继续道：“第一，我们的游戏厅缺内保，第二，我们的ktv缺内保，第三，我们的酒店缺保安和接引人员......”然后他巴拉巴拉说了好多，真的，我一个都没听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三叔听了半天，就问：“有没有文职类的，先让干着！”那人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帮你，这都快过年了，工作其实不好找，年过完岗位空缺倒是挺多，但现在不行，就这些岗位！”三叔皱着眉头说：“这都是些打架的活啊，这两小子刚闯完祸被开除了，不能干这个！”那人听完就乐了：“你王小龙还怕打架的活？”“咦？”我疑惑的看着我三叔，这不对啊，首先他不叫王小龙，第二，他什么时候会打架了？他可是明确的在爷爷跟前说自己最厌恶打架了，最喜欢经商了啊！三叔看我看着他，眼睛一眯，笑了，但没理我，转头对那人说：“哈哈哈，我不能让我侄子打架啊，我要好好教育他们呢！”然后婉言拒绝了那人提供的岗位。
当晚住宾馆，我问三叔：“三叔啊...”我刚要开口，三叔马上制止了我，然后自己说：“我知道你要问，那啥，出来混这档子场合，能不用真名就不用真名，至于说打架，有时候事情逼急了谁没个胳膊没个腿啊，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是沟通，当沟通不能顺利进行时，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拳头。没办法！”我看三叔说的轻描淡写，知道他肯定没说实话，忽悠我呢，但我也不会再问。李彬接着问：“那，叔啊，那我们两个做什么工作比较好啊？今天人家说了那么多工作，我想来想去，不说不会，要真得挑几件来干的话，还是只能当保安了！”
三叔说：“先别急，明天我再问问别人！后天我不在，有事情要办，我到时候给你们留些钱，你两自己住，然后安我写的地址去找人，我就不陪你两去了！五天以后我回来！”“什么？五天？你把我们两个扔这里五天？我们对上海不熟悉啊！”我惊呼道。三叔摆摆手：“没事，给你们留一份地图，找不到地方就问人！两个大小伙子不独立怎么成！”
第二天三叔带我们继续去熟人跟前问，结果还是一样，好像只有保安能干。第三天，三叔就走了，给我们写了好几个地址和电话，最后就匆匆走了。我和李彬按照电话和地址，把普陀区用脚走了个遍，都没找到顺心的工作，要不被人问的连话都答不上，要不就纯粹技能不全！到三叔回来前的一天晚上，李彬对我说，要不就昨天那个！游戏厅里当服务员那个可以！我心里其实没意见，因为找了好多天了，基本都一样，还不如随便找个干呢。于是第二天便找去那家游戏厅。
人事经理是个穿条纹西装的年轻人，头发梳得很高，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发胶，还在想他头发为什么会撮起来！他和我们问东问西一会儿，问我们出不吃得了苦，一阵程序化的结果后，便给我们安排了培训，培训完才能上岗。
这些过程其实都没意思，最终我们正式上岗是四天后的事情了，三叔还是没来找我们。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陌生的人挤在不大的房子里，真的让人感觉不舒服，这时候心里有点想家，有点想三叔了，仿佛他就是我的精神依靠。这份工作，算是我和李彬的第一份工作，当然以失败告终，我两总共干了十五天，最后一分钱没拿到，就被赶了出来。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游戏厅涉嫌赌博，所以就会有债务纠纷，他们里面有几个小伙子就是专门讨要债务的，所以平时比较嚣张跋扈，在我和李彬刚干的14天里，他们一直在外面讨账，没有回宿舍住，第十五天的时候半夜回来了，有一个和我是同一个宿舍，他回来看见屋子里多了两个人，而且没有见过，再加晚上喝过酒，找其他人问了，得知我们是新来的，而且不是本地人，便对我和李彬百般刁难，先是把我和李彬从睡梦中捣醒来，然后让我两给他做个自我介绍，再让我们认他做大哥，我和李彬初来乍到，全都照做了，虽然显得很怂，不过我和李彬都没有在意，极力想处好关系。结果这小伙来劲了，说是我们作为小弟作为新人应该给他端茶送水等等，这么早睡没把他放眼里，于是吧啦吧啦开始骂我两，起初还好，但到后面他越骂我越来劲，没忍住给我头上拍了一巴掌。李彬在我旁边的高架床的上铺，我在地上站着。他刚拍完，李彬就火了，一个枕头就砸到了那个小伙头上，然后跳下床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小伙踹着窝在下铺起不来。李彬指着他鼻子就骂，完了同宿舍的另一个赶紧跑出去把那小伙一起讨债的8个人都叫了过来，连同我们宿舍的3个人，对这我两就是一顿猛攻，把我两个从三楼打到二楼，从二楼打到大街上，最后东西都被从窗户丢了下来，里面的钱也被他们拿去不给了。
我两站大街上不知所措，最后走了好远找了电话亭给人事经理打了电话，他表示是我们的错，不管，我们要被他们拿走的钱，他说他没看见，也不管。这一顿打挨得着实窝囊！我脸上不知被打了多少圈，护都胡不住，李彬还好，个子高，护住脸倒是只挨了几脚，我现在满脸淤青。都不知怎么办。最后跑到一楼的厕所里把脸冲洗干净，衣服从大街上捡到，穿上，就在楼道过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去上班的地方找老板，老板只说辞退我两，说都是我两的错，不管我们。
这次可惨，我和李彬只能跑到原来住过的宾馆，李彬向前台的姐姐借打了电话给三叔，三叔说三天以后到，问我们有没钱，过得好么，李彬没说我们挨打的事情和没钱的事情，只说是不能干辞职了，在这里等三叔。挂了电话，我两个就天天等三叔，身无分文的我和李彬，在宾馆门口等了三叔三天，都饿的不行了。三天没吃饭，喝了酒跑到宾馆卫生间喝凉水，最后一天，宾馆前台的姐姐都看不下去了，给我两个十元钱，我两才吃了一顿饭。
直到第四天，三叔才来。我和李彬坐在宾馆前厅的沙发上，三叔进来就看见我们鼻青脸肿的，然后忙问我们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三叔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他妈的！”然后问我：“那集游戏厅在哪？我给你的地址吗？”我告诉三叔：“不是，那天从三叔给的地址问出来就在马路上走，看着一个楼前面写着招工的牌子，就自己进去问了，然后就去干了！”三叔问我：“那游戏厅在哪？带我去！”李彬忙说：“没事，吃一堑长一智，我么以后自己注意就是。”三叔眼神充满了愤怒，看着我，我从没见过三叔这么愤怒，小时候我拿火柴把他的头发故意少掉一块儿，他都没有生过气。
但此时的三叔，身上充满着一股子杀气！
(本章完)
我们回到镇子到了家里。晚饭的时候我向爷爷说起今天的事情。爷爷也乐了。他表示哪有那么夸张，原来故事的原版是爷爷当年是摸着黑，从墙头翻了进去，四下打探，发现一间房间里有几个人啊对一个人说话态度很小心且尊敬，爷爷就断定那个人就是土匪头子，然后爷爷跟踪了那个土匪头子，确认了他的身份，就趁他不注意，单独一个人出屋的时候。从背后拿刀逼住嘞土匪头子的脖子。然后让土匪头子投降，但是土匪头子并没有投降，而是让他的人去拉人质开刀。爷爷怕土匪伤着人质，于是就拿刀在土匪头子的胸口不致命处狠扎了几刀，告诉土匪头子，我有决心杀死你。土匪头子当时就怂了，然后爷爷给他宣读了党的政策，表示如果配合！那就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土匪头子就退一步想着事已至此，能给争取自己宽大处理，留条性命比什么都好说。于是就让自己的手下投降。但爷爷并不放心土匪头子，所以就一路押着土匪头子。直到所有的土匪先出门，自己才把土匪头子带出门。当时的解放军和围观的人民群众看见红身是血的土匪头子。以为爷爷杀了他，但最后发现爷爷只是打伤了他。
这件事情在当时很快就传开了。人民群众都把爷爷当剿匪英雄，在当时，英雄主义比较流行的年代，爷爷的事迹很快被加以夸张然后广为传播，所以才有了我今天听到的说辞。
爷爷对此虽不以为然，但这事情也让我从侧面了解了爷爷武功过人之处。后面我和李彬跟着爷爷练习武功，更加听爷爷的话了。
时间过去的很快，我们的很多计划最终都没有实施，一直待在镇上，快到年底时候，三叔回来了，三叔进了家门，所有寒暄过后，吃完晚饭，就把我和李彬叫上出门去外面的羊肉店吃烤羊肉。
我心里很急，最近生活确实很枯燥，除了说武功联系的很熟练之外，再没有别的有意思的事情了。我看着三叔就问：“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吗？”三叔说：“也没啥好消息，我托朋友四处打听着，说是蒋家老头派人找你们，结果派出去的人放水，没找见你们，也就罢了，于是动用关系，把郭阳判了6年!”李彬听完就怒了，但他没有发作，只问我三叔：“没有王法了吗？”三叔无奈：“人家请了个律师，能说会道，我请的律师辩不过啊。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最起码他是安全的。”然后我问三叔：“那你这次回来干嘛呀？”
三叔笑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说：“你两个在家也呆的时间太久了，我想着这次回来，看能把你两带出去不，在家里时间长了，说不上给你爷爷又惹点事情，你爷爷就会很生气的！”
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没错，时间再长点，我可能要憋出病了！于是我看向李彬，只见李彬也看着我，对着我忙点头，于是三人很愉快的达成共识。当即商量决定，在元旦后就去上海，然后让三叔拖熟人给我两找个工作干。
于是三人很愉快的吃完烤肉，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觉，李彬和他爸电话商量了下，他爸没意见，我爸也是没什么意见，意思是年轻人出去闯闯可以的。
时间过得很快，三叔先是回了深圳，然后又去了上海等我们，我和李彬收拾好行李，坐火车一直坐了两天三夜才到上海，真是一路坐的快吐了。三叔如约在火车站接我们，然后我们就去了普陀区。第一次来到大城市，当时我惊艳于各种摩天大楼，马路宽阔平整，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
三叔带我们打的去一座大厦，到了大厦，他打了一通电话，然后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一口南方口音，和三叔寒暄了半天最后打量了我和李彬半天，问三叔：“这就是你侄子啊。”三叔点头答应，然后问我两：“你两会干什么？”这一问，我愣住了，木讷的看向李彬，李彬看向三叔。三叔哈哈一笑，说：“刚从学校离开，没上过社会，什么都不会应该！”然后那个人说：“那这么说，我手头缺几种人，我说了你们看你们想干什么啊？”我点点头，然后他继续道：“第一，我们的游戏厅缺内保，第二，我们的ktv缺内保，第三，我们的酒店缺保安和接引人员......”然后他巴拉巴拉说了好多，真的，我一个都没听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三叔听了半天，就问：“有没有文职类的，先让干着！”那人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帮你，这都快过年了，工作其实不好找，年过完岗位空缺倒是挺多，但现在不行，就这些岗位！”三叔皱着眉头说：“这都是些打架的活啊，这两小子刚闯完祸被开除了，不能干这个！”那人听完就乐了：“你王小龙还怕打架的活？”“咦？”我疑惑的看着我三叔，这不对啊，首先他不叫王小龙，第二，他什么时候会打架了？他可是明确的在爷爷跟前说自己最厌恶打架了，最喜欢经商了啊！三叔看我看着他，眼睛一眯，笑了，但没理我，转头对那人说：“哈哈哈，我不能让我侄子打架啊，我要好好教育他们呢！”然后婉言拒绝了那人提供的岗位。
当晚住宾馆，我问三叔：“三叔啊...”我刚要开口，三叔马上制止了我，然后自己说：“我知道你要问，那啥，出来混这档子场合，能不用真名就不用真名，至于说打架，有时候事情逼急了谁没个胳膊没个腿啊，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是沟通，当沟通不能顺利进行时，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拳头。没办法！”我看三叔说的轻描淡写，知道他肯定没说实话，忽悠我呢，但我也不会再问。李彬接着问：“那，叔啊，那我们两个做什么工作比较好啊？今天人家说了那么多工作，我想来想去，不说不会，要真得挑几件来干的话，还是只能当保安了！”
三叔说：“先别急，明天我再问问别人！后天我不在，有事情要办，我到时候给你们留些钱，你两自己住，然后安我写的地址去找人，我就不陪你两去了！五天以后我回来！”“什么？五天？你把我们两个扔这里五天？我们对上海不熟悉啊！”我惊呼道。三叔摆摆手：“没事，给你们留一份地图，找不到地方就问人！两个大小伙子不独立怎么成！”
第二天三叔带我们继续去熟人跟前问，结果还是一样，好像只有保安能干。第三天，三叔就走了，给我们写了好几个地址和电话，最后就匆匆走了。我和李彬按照电话和地址，把普陀区用脚走了个遍，都没找到顺心的工作，要不被人问的连话都答不上，要不就纯粹技能不全！到三叔回来前的一天晚上，李彬对我说，要不就昨天那个！游戏厅里当服务员那个可以！我心里其实没意见，因为找了好多天了，基本都一样，还不如随便找个干呢。于是第二天便找去那家游戏厅。
人事经理是个穿条纹西装的年轻人，头发梳得很高，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发胶，还在想他头发为什么会撮起来！他和我们问东问西一会儿，问我们出不吃得了苦，一阵程序化的结果后，便给我们安排了培训，培训完才能上岗。
这些过程其实都没意思，最终我们正式上岗是四天后的事情了，三叔还是没来找我们。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陌生的人挤在不大的房子里，真的让人感觉不舒服，这时候心里有点想家，有点想三叔了，仿佛他就是我的精神依靠。这份工作，算是我和李彬的第一份工作，当然以失败告终，我两总共干了十五天，最后一分钱没拿到，就被赶了出来。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游戏厅涉嫌赌博，所以就会有债务纠纷，他们里面有几个小伙子就是专门讨要债务的，所以平时比较嚣张跋扈，在我和李彬刚干的14天里，他们一直在外面讨账，没有回宿舍住，第十五天的时候半夜回来了，有一个和我是同一个宿舍，他回来看见屋子里多了两个人，而且没有见过，再加晚上喝过酒，找其他人问了，得知我们是新来的，而且不是本地人，便对我和李彬百般刁难，先是把我和李彬从睡梦中捣醒来，然后让我两给他做个自我介绍，再让我们认他做大哥，我和李彬初来乍到，全都照做了，虽然显得很怂，不过我和李彬都没有在意，极力想处好关系。结果这小伙来劲了，说是我们作为小弟作为新人应该给他端茶送水等等，这么早睡没把他放眼里，于是吧啦吧啦开始骂我两，起初还好，但到后面他越骂我越来劲，没忍住给我头上拍了一巴掌。李彬在我旁边的高架床的上铺，我在地上站着。他刚拍完，李彬就火了，一个枕头就砸到了那个小伙头上，然后跳下床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小伙踹着窝在下铺起不来。李彬指着他鼻子就骂，完了同宿舍的另一个赶紧跑出去把那小伙一起讨债的8个人都叫了过来，连同我们宿舍的3个人，对这我两就是一顿猛攻，把我两个从三楼打到二楼，从二楼打到大街上，最后东西都被从窗户丢了下来，里面的钱也被他们拿去不给了。
我两站大街上不知所措，最后走了好远找了电话亭给人事经理打了电话，他表示是我们的错，不管，我们要被他们拿走的钱，他说他没看见，也不管。这一顿打挨得着实窝囊！我脸上不知被打了多少圈，护都胡不住，李彬还好，个子高，护住脸倒是只挨了几脚，我现在满脸淤青。都不知怎么办。最后跑到一楼的厕所里把脸冲洗干净，衣服从大街上捡到，穿上，就在楼道过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去上班的地方找老板，老板只说辞退我两，说都是我两的错，不管我们。
这次可惨，我和李彬只能跑到原来住过的宾馆，李彬向前台的姐姐借打了电话给三叔，三叔说三天以后到，问我们有没钱，过得好么，李彬没说我们挨打的事情和没钱的事情，只说是不能干辞职了，在这里等三叔。挂了电话，我两个就天天等三叔，身无分文的我和李彬，在宾馆门口等了三叔三天，都饿的不行了。三天没吃饭，喝了酒跑到宾馆卫生间喝凉水，最后一天，宾馆前台的姐姐都看不下去了，给我两个十元钱，我两才吃了一顿饭。
直到第四天，三叔才来。我和李彬坐在宾馆前厅的沙发上，三叔进来就看见我们鼻青脸肿的，然后忙问我们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三叔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他妈的！”然后问我：“那集游戏厅在哪？我给你的地址吗？”我告诉三叔：“不是，那天从三叔给的地址问出来就在马路上走，看着一个楼前面写着招工的牌子，就自己进去问了，然后就去干了！”三叔问我：“那游戏厅在哪？带我去！”李彬忙说：“没事，吃一堑长一智，我么以后自己注意就是。”三叔眼神充满了愤怒，看着我，我从没见过三叔这么愤怒，小时候我拿火柴把他的头发故意少掉一块儿，他都没有生过气。
但此时的三叔，身上充满着一股子杀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