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fri feb 27 22:00:00 cst 2015
第九章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有的时候，善良付出的代价会是很可怕的。”凰胤用着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无欢注视着凰胤琥珀般的瞳仁，一字一顿地说：“但求心安。”
凰胤看着无欢，笑容明媚而温暖，道：“测试已经开始了。”
“嗯。”无欢点了点头，接过凰胤手中的身份玉牌和衣服。
原本看似严重的伤势此刻已经尽数复原，无欢拿着玉牌，走向其中一个队伍。只是在经过孟津的身边时，无欢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清澈的眸子平静而淡然。
一切仿佛云淡风轻，了然无痕。
孟津看着无欢无视着自己走了过去，心中的挣扎顿时荡然无存。一种嫉妒扭曲的心理瞬间占据了他的内心，他要的，是万众瞩目，是站立在天地之巅，接受天下苍生的朝拜。
…………
辽阔的广场之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十六根数十丈高的青铜柱，每一个青铜柱上都是布满了艰难晦涩的古老纹路。每四个青铜柱为一组，分别测试身体活性，身体的属性和天地灵气的亲和度，灵纹以及神宫的活性等级。
“无欢。”司琴来到无欢的后面，经过刚才的事情，两个少年人之间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亲切感。
“有事吗，司琴？”无欢道。
“没，没事。”司琴突然一愣，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像她这样的少女，主动找一个男生的确是很令人害羞。
“听说这一届出现了很多天才啊。”无欢倒是没有注意到司琴的表情，神色有些凝重地说。
“我也听说了，”司琴道：“第一名的米迦勒是黑暗与邪恶两种属性，而且都是九级。”
“确实是够妖孽的。”无欢笑道。九级属性，几乎可以算是属性中的极致拥有九级属性的人无一不是绝世天才，更不用说米迦勒还是双属性。可以预料，这样的天才，他的前途绝对是无比光明。
“第二名的紫烟是九级木属性。”司琴羡慕地说：“而且她还拥有着成为魂师的天赋。听说已经有长老看中她了，暗地里在竞争呢。”
“哦？”无欢有些吃惊。从欢子那里得到的消息，冰雪琉璃宗的弟子可以自由选择加入琉璃四殿中的任一殿，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已经内定了呢。
司琴又说了几个拥有七级八级属性的新人弟子，不过有了前头的两个天才，这些新人显然没有了多少震撼力，虽然七级八级的属性也是很难得。
…………
“无欢，多谢师兄。”无欢面带微笑地将身份玉牌递给面前负责测试的师兄。
“无欢。”凯恩接过身份玉牌，别有深意地看了无欢一眼，随即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就过去吧。”
“是。”无欢径直走向最左边的铜柱。
“他就是那个少年？”清水岩一用着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真不知道被琉璃湖选召的少年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凯恩笑道。
“也许会很意外。”清水岩一淡淡地道。
手贴上铜柱的那一瞬间，从手心处传来的是一阵温热古朴的感觉，无欢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量从青铜古柱上蔓延开来，扫描着自己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铜柱上的灵纹飞快地闪耀着，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中颜色不断地变化，最后变化为纯净的黑色。
“骨骼清奇，身体活性竟然是s级。”凯恩微微有些惊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身体活性，分为七个等级，最高为s级，最低为f级。包括潜在的灵活性，柔韧性，活性程度，恢复能力等。这些都是先天遗传的，一般的灵药很难对于这些方面有着显著的提高。除非是一些天才地宝，或许有效。
“这种黑色极为纯净，恐怕还不是一般的s级。”清水岩一淡淡一笑：“这种情况我只在欢子的身上见过。”
二人说话间，无欢已经把手贴在了第二根铜柱上。第一次测试给他增加了很大的信心。
一股来自远古莽荒的沧桑古老弥漫开来，铜柱上的纹路陡然发亮，一只幽黑的异兽展开双翅直冲云霄，苍凉霸道的啼叫回荡在碧落山顶。
“这是，灵纹？”清水岩一和凯恩的眼中顿时有着浓浓的喜悦涌出，这一届第一个拥有灵纹的弟子终于出现了。
传说远古之时，创世众主繁衍混沌万物，并且把自己的能力隐藏在血脉之中。这种能力在身体上的显现就是灵纹。只是创世众主的能力或者相辅相成，或者相克抵触，所以在漫长的历史中，一些生灵的灵纹消失了，另一些则是得到了进化。
时至今日，拥有灵纹的人极其稀少，甚至亿万人中都是难以出现一个。拥有灵纹的人，即使属性普通，只要激活了灵纹，最终都会是精采绝艳的天才。
广场之上，所有人都在此时看向那一只幽黑如墨的虚影，双目之中充满了浓浓的震撼和惊羡。
“这个人是谁？竟然会有灵纹？”
“如此强大的波动，肯定不是一般的灵纹。”
“听说是叫无欢，他的身体活性还是s级。”
“真是妖孽啊。”
……
“好强的波动。”凰胤看着天空中的那道虚影，平静地说：“看来琉璃湖的选择是有道理的。”
“这种灵纹充满了一种苍凉的霸道和毁灭的气息，只是感觉没有欢子的毁灭之力更加纯粹。”思洛眉头微皱，道：“这种灵纹究竟是什么灵兽？”
“太古魔兽，黑暗凤凰。”冰云的身体渐渐凝聚成型，看着天上的虚影，道：“一种已经灭绝的远古凶兽。它的后裔很多，其中之一你们应该听说过――紫睛铜雀。”
“战争之兽，紫睛铜雀？”思洛惊呼。
冰云没有说话，看着天空中的黑暗凤凰，目光之中有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
听着周围充满了震撼与艳羡的私语，无欢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拥有灵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不是吗？
想到这里，无欢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大好，对于接下来测试的结果也不是那样地看重了，就算属性差一些又能怎样？当然，锦上添花是最好的了。
于是，无欢很是自然地将手贴在第三个铜柱上，开始测试自己的属性。
铜柱上的光芒闪耀了两下，随后熄灭。
无欢一愣，凯恩和清水岩一一愣，凰胤,冰云，欢子，思洛一愣，所有人都是一愣。
光芒熄灭，代表着和天地灵气的亲和度为零。代表着不能修炼灵力。
灵力是灵师修炼的基础，也是开启灵纹的关键。亲和度为零，就意味着无欢根本无法吸纳天地灵气，也就无法修炼灵力。
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就算是出现十个拥有灵纹的人都不一定能出现一个亲和度为零的人。
无欢的心里顿时觉得一凉，瞬间降至冰点。脑子“嗡”的一下，陷入了一片空白。
“无欢，亲和度为零，属性无，不适合修炼。”一庞的清水岩一淡淡地道，他的眼神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等一下。”司琴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带着几分渴求与无助地说：“请您再检查一下，会不会是弄错了或者是这柱子坏了。”
清水岩一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司琴的手，和凯恩对视了一眼，后者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戏谑，而是非常地认真与郑重。
“测灵柱并没有任何故障。这个结果不会有错。”清水岩一语气依旧是十分平淡，那种平淡，打破了无欢最后的幻想。
司琴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顿时破碎了，她转过头，看着无欢一个人孤独而萧索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
他是一个好人呐！一个好人啊！
“对不起，请你暂时离开，这里的测试还没有结束。如果你的朋友拥有修炼魂力的天赋的话，他依然可以继续修炼。”清水岩一使了一个眼色，旁边顿时有着两个弟子把司琴架了出去。
“无欢，该下一个了。”清水岩一不温不火地说。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惋惜之情。其实这场测试也是一种考验，为了让那些青涩的青年人真正地感受到现实的残酷。
无欢缓缓地走到最后一根铜柱前，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先前的灵纹测试已经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里，如果……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最后一根铜柱，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缓缓而艰难地，无欢将右手贴在了冰冷的铜柱上。
光芒闪耀了一下，最后终于是无力地熄灭。同时熄灭的，还有他心中那一丝小小的，卑微的希望。
很多时候，最坏的事情会在最坏的时间在最坏的地点发生。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好运，厄运都是运气。运气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好呢？
“没有修炼魂力的天赋。”清水岩一淡淡的话语犹如最终的审判，残酷而无情。
周围顿时一阵哗然与唏嘘。
“切，废物一个，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起的天才呢，闹了半天不过是一个废材。”
“可惜了那一身的灵纹啊，真可惜，啧啧。”
……
诸如此类的嘲讽不绝于耳，若不是先前的表现太过突出，吸引了广场之上所有人的目光，还不至于招来如此多的嘲讽。
无欢缓缓地向着前方走去，那些薄若刀锋的嘲笑泛着冰寒幽冷的光泽，一点一点渗入到少年脆弱而敏感的内心里。
“大师兄，要不要管一管。”听着周围随心所欲的冷嘲热讽，兰清河的眉头紧皱，眼中有着极度地不满。
“不急，让他好好地感受一下现实的残酷吧。”凰胤看着人群中和喧嚣背道而行，仿佛承受着世间所有孤独与落寞的无欢，轻轻地道：“他的人生还很长，这是属于他的路。”
第九章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有的时候，善良付出的代价会是很可怕的。”凰胤用着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无欢注视着凰胤琥珀般的瞳仁，一字一顿地说：“但求心安。”
凰胤看着无欢，笑容明媚而温暖，道：“测试已经开始了。”
“嗯。”无欢点了点头，接过凰胤手中的身份玉牌和衣服。
原本看似严重的伤势此刻已经尽数复原，无欢拿着玉牌，走向其中一个队伍。只是在经过孟津的身边时，无欢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清澈的眸子平静而淡然。
一切仿佛云淡风轻，了然无痕。
孟津看着无欢无视着自己走了过去，心中的挣扎顿时荡然无存。一种嫉妒扭曲的心理瞬间占据了他的内心，他要的，是万众瞩目，是站立在天地之巅，接受天下苍生的朝拜。
…………
辽阔的广场之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十六根数十丈高的青铜柱，每一个青铜柱上都是布满了艰难晦涩的古老纹路。每四个青铜柱为一组，分别测试身体活性，身体的属性和天地灵气的亲和度，灵纹以及神宫的活性等级。
“无欢。”司琴来到无欢的后面，经过刚才的事情，两个少年人之间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亲切感。
“有事吗，司琴？”无欢道。
“没，没事。”司琴突然一愣，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像她这样的少女，主动找一个男生的确是很令人害羞。
“听说这一届出现了很多天才啊。”无欢倒是没有注意到司琴的表情，神色有些凝重地说。
“我也听说了，”司琴道：“第一名的米迦勒是黑暗与邪恶两种属性，而且都是九级。”
“确实是够妖孽的。”无欢笑道。九级属性，几乎可以算是属性中的极致拥有九级属性的人无一不是绝世天才，更不用说米迦勒还是双属性。可以预料，这样的天才，他的前途绝对是无比光明。
“第二名的紫烟是九级木属性。”司琴羡慕地说：“而且她还拥有着成为魂师的天赋。听说已经有长老看中她了，暗地里在竞争呢。”
“哦？”无欢有些吃惊。从欢子那里得到的消息，冰雪琉璃宗的弟子可以自由选择加入琉璃四殿中的任一殿，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已经内定了呢。
司琴又说了几个拥有七级八级属性的新人弟子，不过有了前头的两个天才，这些新人显然没有了多少震撼力，虽然七级八级的属性也是很难得。
…………
“无欢，多谢师兄。”无欢面带微笑地将身份玉牌递给面前负责测试的师兄。
“无欢。”凯恩接过身份玉牌，别有深意地看了无欢一眼，随即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就过去吧。”
“是。”无欢径直走向最左边的铜柱。
“他就是那个少年？”清水岩一用着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真不知道被琉璃湖选召的少年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凯恩笑道。
“也许会很意外。”清水岩一淡淡地道。
手贴上铜柱的那一瞬间，从手心处传来的是一阵温热古朴的感觉，无欢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量从青铜古柱上蔓延开来，扫描着自己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铜柱上的灵纹飞快地闪耀着，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中颜色不断地变化，最后变化为纯净的黑色。
“骨骼清奇，身体活性竟然是s级。”凯恩微微有些惊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身体活性，分为七个等级，最高为s级，最低为f级。包括潜在的灵活性，柔韧性，活性程度，恢复能力等。这些都是先天遗传的，一般的灵药很难对于这些方面有着显著的提高。除非是一些天才地宝，或许有效。
“这种黑色极为纯净，恐怕还不是一般的s级。”清水岩一淡淡一笑：“这种情况我只在欢子的身上见过。”
二人说话间，无欢已经把手贴在了第二根铜柱上。第一次测试给他增加了很大的信心。
一股来自远古莽荒的沧桑古老弥漫开来，铜柱上的纹路陡然发亮，一只幽黑的异兽展开双翅直冲云霄，苍凉霸道的啼叫回荡在碧落山顶。
“这是，灵纹？”清水岩一和凯恩的眼中顿时有着浓浓的喜悦涌出，这一届第一个拥有灵纹的弟子终于出现了。
传说远古之时，创世众主繁衍混沌万物，并且把自己的能力隐藏在血脉之中。这种能力在身体上的显现就是灵纹。只是创世众主的能力或者相辅相成，或者相克抵触，所以在漫长的历史中，一些生灵的灵纹消失了，另一些则是得到了进化。
时至今日，拥有灵纹的人极其稀少，甚至亿万人中都是难以出现一个。拥有灵纹的人，即使属性普通，只要激活了灵纹，最终都会是精采绝艳的天才。
广场之上，所有人都在此时看向那一只幽黑如墨的虚影，双目之中充满了浓浓的震撼和惊羡。
“这个人是谁？竟然会有灵纹？”
“如此强大的波动，肯定不是一般的灵纹。”
“听说是叫无欢，他的身体活性还是s级。”
“真是妖孽啊。”
……
“好强的波动。”凰胤看着天空中的那道虚影，平静地说：“看来琉璃湖的选择是有道理的。”
“这种灵纹充满了一种苍凉的霸道和毁灭的气息，只是感觉没有欢子的毁灭之力更加纯粹。”思洛眉头微皱，道：“这种灵纹究竟是什么灵兽？”
“太古魔兽，黑暗凤凰。”冰云的身体渐渐凝聚成型，看着天上的虚影，道：“一种已经灭绝的远古凶兽。它的后裔很多，其中之一你们应该听说过――紫睛铜雀。”
“战争之兽，紫睛铜雀？”思洛惊呼。
冰云没有说话，看着天空中的黑暗凤凰，目光之中有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
听着周围充满了震撼与艳羡的私语，无欢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拥有灵纹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不是吗？
想到这里，无欢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大好，对于接下来测试的结果也不是那样地看重了，就算属性差一些又能怎样？当然，锦上添花是最好的了。
于是，无欢很是自然地将手贴在第三个铜柱上，开始测试自己的属性。
铜柱上的光芒闪耀了两下，随后熄灭。
无欢一愣，凯恩和清水岩一一愣，凰胤,冰云，欢子，思洛一愣，所有人都是一愣。
光芒熄灭，代表着和天地灵气的亲和度为零。代表着不能修炼灵力。
灵力是灵师修炼的基础，也是开启灵纹的关键。亲和度为零，就意味着无欢根本无法吸纳天地灵气，也就无法修炼灵力。
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就算是出现十个拥有灵纹的人都不一定能出现一个亲和度为零的人。
无欢的心里顿时觉得一凉，瞬间降至冰点。脑子“嗡”的一下，陷入了一片空白。
“无欢，亲和度为零，属性无，不适合修炼。”一庞的清水岩一淡淡地道，他的眼神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等一下。”司琴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带着几分渴求与无助地说：“请您再检查一下，会不会是弄错了或者是这柱子坏了。”
清水岩一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司琴的手，和凯恩对视了一眼，后者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戏谑，而是非常地认真与郑重。
“测灵柱并没有任何故障。这个结果不会有错。”清水岩一语气依旧是十分平淡，那种平淡，打破了无欢最后的幻想。
司琴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顿时破碎了，她转过头，看着无欢一个人孤独而萧索的背影，脑中一片空白。
他是一个好人呐！一个好人啊！
“对不起，请你暂时离开，这里的测试还没有结束。如果你的朋友拥有修炼魂力的天赋的话，他依然可以继续修炼。”清水岩一使了一个眼色，旁边顿时有着两个弟子把司琴架了出去。
“无欢，该下一个了。”清水岩一不温不火地说。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惋惜之情。其实这场测试也是一种考验，为了让那些青涩的青年人真正地感受到现实的残酷。
无欢缓缓地走到最后一根铜柱前，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先前的灵纹测试已经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里，如果……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最后一根铜柱，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缓缓而艰难地，无欢将右手贴在了冰冷的铜柱上。
光芒闪耀了一下，最后终于是无力地熄灭。同时熄灭的，还有他心中那一丝小小的，卑微的希望。
很多时候，最坏的事情会在最坏的时间在最坏的地点发生。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好运，厄运都是运气。运气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好呢？
“没有修炼魂力的天赋。”清水岩一淡淡的话语犹如最终的审判，残酷而无情。
周围顿时一阵哗然与唏嘘。
“切，废物一个，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起的天才呢，闹了半天不过是一个废材。”
“可惜了那一身的灵纹啊，真可惜，啧啧。”
……
诸如此类的嘲讽不绝于耳，若不是先前的表现太过突出，吸引了广场之上所有人的目光，还不至于招来如此多的嘲讽。
无欢缓缓地向着前方走去，那些薄若刀锋的嘲笑泛着冰寒幽冷的光泽，一点一点渗入到少年脆弱而敏感的内心里。
“大师兄，要不要管一管。”听着周围随心所欲的冷嘲热讽，兰清河的眉头紧皱，眼中有着极度地不满。
“不急，让他好好地感受一下现实的残酷吧。”凰胤看着人群中和喧嚣背道而行，仿佛承受着世间所有孤独与落寞的无欢，轻轻地道：“他的人生还很长，这是属于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