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女入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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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虔婆醉打唐牛儿 千诺智劝阎婆惜(下)

    婆惜笑道:“那妹子如此有钱,有机会定结义金兰。”

    将金子放下,却把那纸书展开来灯下看时,上面写着晁盖并许多事务。

    婆惜道:“不妙!妹子麻烦了!我正要和张三两个做夫妻,妹子你支持我,又赶了宋江!可原来你和梁山泊强贼通同往来,送一百两金子与你。不妙!且不要慌,老娘等你。”

    她就把这封书依原包了金子,还插在招文袋里。

    正在楼上自言自语,只听得楼下呀地门响。

    婆子问道:“是谁?”

    安千诺道:“是我。”

    婆子道:“我说早哩,押司却不信要去,原来早了又回来。且再和姐姐睡一睡,到天明去。”

    安千诺也不回话,一径奔上楼来,但愿宋江的东西没有落下,上天保佑!

    婆惜听得是安千诺回来,便把鸾带、刀子、招文袋一发卷做一块,藏在被里。

    又坐在床上,衣服只剩一件。

    安千诺撞到房里,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还好。

    婆惜笑道:“妹子,你是什么人?不对,你心上人是什么人?”

    安千诺一愣,这他妈也太较真了吧?明明是我陪着她一宿,宋江的东西还能落她手中…

    安千诺道:“好,我告诉你吧。”

    她锁上了门,坐到床边,说:“我是豹子头林冲,梁山好汉之一。”

    婆惜笑道:“这些东西也是你的?”

    安千诺一怔,果然,宋江的东西真落下了。难道是昨夜跳窗掉下来了?也太大意了!

    她便说:“是我的。”

    婆惜笑道:“妹妹不必紧张,来。”

    安千诺说:“先把东西给我。”

    “姐姐先问你,梁山晁盖与你有什么关系?”

    安千诺胡扯:“他…他…我救过梁山好汉…”

    婆惜笑道:“休怪姐姐无情,我说三件事,你依不依?”

    安千诺长叹,点头。

    阎婆惜道:“第一件,你可从今日便将原典我的文书来还我,再写一纸,任从我改嫁张三,并不敢再来争执的文书。”

    安千诺道:“不是,姐姐,这得宋江写吧?”

    这时宋江从窗户跳进来,大喝:“还我东西!”

    婆惜道:“什么东西?”

    安千诺拉了一下宋江,轻轻道:“她以为是我东西,你别作声,这样好还。”

    宋江道:“没有什么,只听说他有东西落下,替她来要,没想到他先来了。”

    婆惜道:“你来的正好,依我三件事,东西还这妹妹。”

    宋江一愣,“妹妹?”

    “别的不说,依不依!”

    婆惜又重复了一遍第一件,宋江道:“这个依得。”

    婆惜道:“第二件,我头上带的,我身上穿的,家里使用的,虽都是你办的,也委一纸文书,不许你日后来讨。”

    宋江道:“这个也依得。”

    阎婆惜又道:“只怕你第三件依不得。”

    宋江道:“我已两件都依你,缘何这件依不得?”

    婆惜又看向安千诺,道:“有那梁山泊晁盖送与你的一百两金子,快把来与我,我便饶你这一场天字第一号官司,还你这招文袋里的款状。”

    安千诺道:“他还没给我呢!姐。”

    宋江道:“那两件倒都依得。这一百两金子,是给这好汉的。若是我的,双手便送与你。”

    婆惜道:“可知哩!常言道:‘公人见钱,如蝇子见血。’他使人送金子与这位汉子,你怎又不要来?这话却似放屁!做公人的,‘那个猫儿不吃腥?’‘阎罗王面前,须没放回的鬼!’你待瞒谁!便把这一百两金子与我,值得甚么!你怕是贼赃时,快熔过了与我。”

    宋江道:“你也须知我是老实的人,不会说谎。你若不信,限我三日,我将家私变卖一百两金子与你。你还了他招文袋。”

    婆惜冷笑道:“你为何对这妹妹这般好,她心上人可是林冲。”

    宋江道:“什么?林冲?”

    安千诺道:“姐姐!你要要挟宋押司,不必用我的东西唬他吧。”

    婆惜道:“也罢,还你便是。”

    婆惜将东西甩给安千诺,安千诺还没拿稳,宋江一把抢过,又跳窗跑了。

    安千诺一怔,婆惜起身拍了拍安千诺,道:“看,他那种人,贼样!妹妹不急,来,拿着。”

    她接过婆惜递上的刀,婆惜道:“妹妹,杀了他那贱贼,抢回你的东西。”

    安千诺向她拱手,“多谢,祝你与张三永远永远幸福!”

    她也跳窗走了。

    婆惜看着安千诺远去,倚在窗前,长叹,“若你真是男子该多好,胜过那宋江,又胜过张三…罢了。”

    阎婆又走上来,见到女儿那样伤心,忙问:“咋了啊?”

    婆惜听了,只是哭。

    那婆子却心生一计,

    婆子道:“苦也!却是怎地好?”

    婆惜一愣。

    两个下楼来。婆子去房里拿了锁钥,出到门前,把门锁了,带了钥匙。

    安千诺也追上宋江,一起并排走。

    只听得身后有人叫:“宋江杀人了!杀人了!”

    安千诺一愣,不可能啊!婆惜没死啊!难道自杀了?

    阎婆追上宋江,大喊:“你个杀人犯!杀了我女儿!”

    县前有几个做公的走将拢来看时,认得是宋江,便劝道:“婆子闭嘴!押司不是这般的人,有事只消得好说。”

    阎婆道:“他正是凶首,与我捉住,同到县里。”

    原来宋江为人最好,上下爱敬,满县人没一个不让他,因此做公的都不肯下手拿他,又不信这婆子说。

    安千诺将那婆子拿下,喝道:“证据呢?”

    正是那里没个解救,恰好唐牛儿托一盘子洗净的糟姜来县前赶趁,正见这婆子结扭住宋江在那里叫冤屈。

    唐牛儿见是阎婆,想起昨夜的一肚子鸟气来,便把盘子放在卖药的老王凳子上,钻将过来,喝道:“老贼虫,你做甚么结扭住押司?”

    婆子道:“唐二,你不要来打夺人去,要你偿命也!”

    唐牛儿大怒,那里听他说,不问事由,中上前去,叉开五指去阎婆脸上只一掌,打个满天星。

    那婆子昏撒了,安千诺放了手。

    宋江得脱,往闹里一直走了。

    婆子便一把去结扭住唐牛儿叫道:“宋押司杀了我的女儿,你却打夺去了。”

    唐牛儿慌道:“我那里得知!”

    安千诺喝道:“胡说八道!你女儿活着!唐牛儿,众往官人,休听妖婆乱语!”

    阎婆叫道:“上下替我捉一捉杀人贼则个!不时,须要带累你们。”

    众做公的,只碍宋江面皮,不肯动手,拿唐牛儿时,须不耽搁。

    众人向前,一个带住婆子,三四个拿住唐牛儿,把他横拖倒拽,直推进郓城县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