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女入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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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虔婆醉打唐牛儿 千诺智劝阎婆惜(中)

    唐牛儿闪将入来,看着阎婆和宋江、婆惜,安千诺,唱了三个喏,立在边头。

    宋江寻思道:“这厮来的最好。”

    把嘴望下一努。

    安千诺收了伸缩刀,看着唐牛儿。

    唐牛儿是个乖的人,看着宋江便说道:“小人何处不寻过,原来却在这里吃酒耍,好吃得安稳!”

    宋江道:“莫不是县里有甚么要紧事?”

    唐牛儿道:“押司,你怎地忘了?便是早间那件公事,知县相公在厅上发作,着四五替公人来下处寻押司,一地里又没寻处,相公焦躁做一片。押司便可动身。”

    宋江道:“恁地要紧,只得去。”

    便起身要下楼,吃那婆子拦住道:“押司不要使这科分。这唐牛儿捻泛过来,你这精贼也瞒老娘!正是‘鲁班手里调大斧’!这早晚知县自回衙去,和夫人吃酒取乐,有甚么事务得发作?你这般道儿,只好瞒魍魉,老娘手里说不过去。”

    安千诺一把推开那老女人。

    唐牛儿便道:“真个是知县相公紧等的勾当,我却不会说谎。”

    阎婆道:“放你娘狗屁!老娘一双眼却是琉璃葫芦儿一般,却才见押司努嘴过来,叫你发科,你倒不撺掇押司来我屋里,颠倒打抹他去。常言道:‘杀人可恕,情理难容!’”

    这婆子跳起身来,便把那唐牛儿劈脖子只一叉,踉踉跄跄,直从房里叉下楼来。

    唐牛儿道:“你做甚么便叉我?”

    婆子喝道:“你不晓得破人买卖衣饭,如杀父母妻子,你高做声,便打你这贼乞丐!”

    唐牛儿钻将过来道:“你打!”

    这婆子乘着酒兴,叉开五指,去那唐牛儿脸上连打两掌,直出帘子外去。

    安千诺两下制服了这婆子,大喝:“再闹!休怪洒家刀下无眼!”

    唐牛儿吃了这两掌,立在门前大叫道:“贼老咬虫,不要慌!我不看宋押司面皮,教你这屋里粉碎,教你双日不着单日着!我不结果了你不姓唐!”

    拍着胸大骂了去。

    安千诺放开那婆子,一个飞腿踢开了窗,喝道:“宋江,跑!”

    宋江见状,一个飞身,跃出去了。

    安千诺又一把将阎婆推出门去,再锁上门。

    阎婆在门外面大骂不己。

    安千诺见宋江己经跑了,也便不急走了。

    她看向婆惜,问:“你,若与张三一起,不会后悔?”

    婆惜摇头,“不会后悔!”

    “好!这不就对了,你真是好女人,可惜…”她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宋江会杀了婆惜…

    安千诺便道:“若是他有心恋你时,身上便有刀剑水火,也拦他不住,他也不怕。若是他无心恋你时,你便身坐在金银堆里,他也不睬你。”

    婆惜点头。

    安千诺又道:“还有啊,那宋江是个勇烈大丈夫,为女色的手段却不会!你若跟了他,可惜了…”

    阎婆惜点头。

    安千诺又道:“且你被那张三百依百随,轻怜重惜,引乱你的心,如何肯恋宋江?对吧?倒不如把他还给我。”

    当夜她们在灯下,坐着对面,聊了许久,其间婆惜笑了很多次。

    看看天色夜深,窗间月高照。穿窗斜月映寒光,透户凉风吹夜气。

    安千诺轻轻将外衣解了,给婆惜披上,道:“夜已深,美女不要熬夜,睡吧。”

    婆惜突然伸手抓住安千诺的手,安千诺一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

    婆惜看了看她,“我不相信你是男人。”

    安千诺道:“为何?”

    婆惜道:“这夜,你并未对我动心,我拍你手你也很平静,不像是装的,你,就是女人。”

    安千诺不作声。

    二更时,婆惜脱了衣裳,上了床去,倚了绣枕,说:“来,一同睡吧。”

    安千诺看了,心想道:看来这女子真的看出我是女的了,可是我身子还是男子…她不怕…

    她便把头上巾帻除下,放在桌子上,脱下上盖衣裳,搭在衣架上。

    腰里解下鸾带,挂在床边栏干子上,脱去了丝鞋净袜,便上床去了。

    婆惜抱上她,道:“可为什么,你身子还是男子?”

    安千诺道:“不知道啊,反正我二十几年都是美少女,突然成了这样。”

    “你是女儿身时一定很美。”婆惜道。

    安千诺点头,“美有什么用?还不能与心爱之人一起。”

    “你心上人是?”

    安千诺摸了摸自己的林冲脸,道:“就是你现在抱着的这个人,是我的心上人。”

    婆惜笑道:“你心上人怎么长得一双豹眼?”

    安千诺忙捂住眼睛,“别看了,只有我能看,我喜欢!”

    自古道:“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两人又聊了许久。

    看看三更交半夜,安千诺道:“现在睡吧。”

    二人相拥而眠。

    捱到五更,安千诺起来,面桶里冷水洗了脸,便穿了上盖衣裳,带了巾帻,说:“我走了。”

    婆惜也不曾睡着,听得安千诺说话,扭过身来回道:“现在走吗?”

    安千诺点头,下楼。

    阎婆听得脚步响,便在床上说道:“押司且睡歇,等天明去。没来由起五更做甚么?”

    安千诺一听,也不应,只顾来开门。

    她替宋江完成未了的事!

    婆子又道:“押司出去时,与我拽上门。”

    安千诺出得门来,就拽上了。

    她从县前过,见一碗灯明,回忆了一下情节,对,是卖汤药的王公来到县前赶早市。

    那老儿见是生人来,慌忙道:“汉子,如何今日出来得早?”

    安千诺道:“便是夜来酒醉,错听更鼓。”

    王公道:“汉子必然伤酒,且请一盏醒酒二陈汤。”

    安千诺笑道:“最好。”

    就凳上坐了。

    那老子浓浓的奉一盏二陈汤,递与安千诺吃。

    安千诺吃了,捣出金条给老头。

    又猛地一想,昨夜我与那婆惜一处,宋江的东西不会落下吧?

    她又飞快往回赶。

    阎婆惜听得安千诺出门去了,爬将起来,一头铺被,脱下上截袄儿,解了下面裙子,袒开胸前,脱下截衬衣。

    尽管都是女子,可毕竟安千诺是男人身,她仍不习惯当着男子的面脱衣。

    床面前灯却明亮,照见床栏干子上拖下条紫罗鸾带。

    婆惜见了,笑道:“那妹子忘了东西,算了,替她收着。。”

    便用手去一提,提起招文袋和刀子来。

    只觉袋里有些重,便把手抽开,望桌子上只一抖,正抖出那包金子和书来。这婆娘拿起来看时,灯下照见是黄黄的一条金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