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剖心
这位柳风大爷，咋咋呼呼地吼叫着，攥紧拳头就冲了上去。
还没等小混混们拿出武器，做好战斗准备，已如一阵风扫进人群里，噼里啪啦一阵乱揍，一双拳头专门招呼人家软肋，一个刹那间，混混们全都倒在地上，嗷嗷惨叫着哭爹喊娘。
柳风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做了个自认为帅气十足的动作，大言不惭地说道：
“扶危济困是我的爱好，帮助妇孺是我的本分，一不用感激涕零，二不用以身相许，我高尚的品德连玉皇大帝都自叹不如，这位娘子，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你都这么不要脸的吗”？女人说着扭身走了。
柳风快步跟上，说道“要你，还要脸干什么”，他就好比癞皮狗一般狂吠着，粘黏着，死活都赶不走。
马蹄声渐远离喧嚣之地，偶尔的一声响鼻破坏着柳风精心布局的撩拨，似是不忿，似是不屑。
两人一路走着，不知不觉远离闹市，来到一个十分偏僻之所。
低眉顺眼地寡妇含怨带怒，自顾地走进自家低矮的柴扉小院，院里昏暗不明，四周悄无声息，寡妇迈着细碎的小碎步，穿过低低浅浅，坑洼不平的院子。
伴随着‘吱呀’一声，寡妇灵巧地闪身钻进了屋里，那道厚厚的松木门刚要扣上，柳风的手电光火石间挡在了缝隙之间，任凭寡妇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锁关，无奈只得放弃挣扎。
‘呸’，寡妇吐出一口怨气，尚不得思考之余，已见登徒浪子的柳风，挂着不怀好意的坏笑，凑身上前，在两张脸相隔一指的距离停下来。
柳风呼出的热气盆栽寡妇的脸上，酥酥麻麻，寡妇一时心猿意马，面泛绯红，口齿不清地说：“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要乱来，我可要叫了”。
柳风突然变得很沉默，像一只迷了路的沉默羔羊，他悲苦地说：“我好难过，好伤心，有好多心事想要跟人说，却说不出来，一直憋在心里，这苦闷令我发昏，这憋屈叫我发疯，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想跟你说说”。
说着这样悲伤的言语，柳风一只手却抓住寡妇的手，一只手都绕在了小寡妇身后，揽上人家腰肢，而更过分的是，那惹事生非的嘴快要含着寡妇的耳根子了。
寡妇粗重的吐气呢喃，说道：“说说话？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手语，手语而已”。
寡妇用尽力气想要挣脱柳风的魔掌，却徒劳无功，不得已改换策略，轻声细语地说：“遇到你这冤家，我也认命了，这早晚是你的人，你也别心急，若是被人撞破，那可不妙得紧，况且此刻天时尚早，暂且缓些个时光，可好？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声音也越发嗲了。
柳风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闻此言，大觉有理，便欣然接受，口中说着“正好有些饿了，烦劳你费些手”。
简陋的小屋几乎没有装饰之物，幽暗的烛火跳跃着迷离的光芒，早已迷惘的柳风，听着粗陋厨房里传来的细微响动，隔着窗口瞧着那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丝家的感觉。
太久没有家的感觉了，柳风沉默着，却坚决地把这感觉驱赶开去。
籍着那幽幽暗暗的烛火之光，小寡妇熠熠然扭动着腰肢映入眼帘，把一盘爆炒过的蚕豆轻柔柔地放在黑黑的，陈旧泛亮的木桌上，放下环抱在身前倒扣着黑陶土碗的小酒坛，略带窘迫地说道：“家里穷，将就着垫垫肚子”。
柳风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有吃的已经很好了”。
剥开黄灿灿地豆子，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把白嚷嚷地豆仁放入口中，柳风却哽咽在喉无法下咽，那溢满空中的麦酒香气，勾动馋虫，引得肚中辘辘饥肠翻江倒海，可端在手中的陶土碗却有如千钧之重，根本无法举到嘴边，送入口中。
正当柳风思绪万千，想入非非之际，一碗热腾腾地面条已摆在眼前，青葱面只有青葱，以及一点点的油珠子飘在面汤上。
“太多了，我吃不了这么多，我们一起吃吧”，柳风说。
小寡妇羞红了脸，却迫不及待的说道：“不行，你一定要把它吃完”，可她那殷切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碗里的面条，那咕咕直叫的肚子，更令她无地自容。
最终还是拗不过，两个人同吃一碗面，小寡妇吃着面，很开心地笑，像极了一个小女孩过年穿新衣，可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两个人的距离也在发生变化。
笑着哭着的寡妇靠在柳风的肩头，热滚滚的泪水在肩胛肆无忌惮地流淌，那一呼一吸之间吐出的热气，像滚烫的气流熏蒸着每一个毛孔，浑身散发着无力的慵懒。
柳风是真的无力了，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气力，而汗水更像是决堤的江河，泛滥地翻滚。
“你在面里放了什么”？
当柳风问出这句话时，他看见那个女人痴痴的笑，迷醉的笑，得意的笑，她的眼眸宛如一条冰冷地毒蛇，透着择人而噬的光芒，她的神情显露着阴谋得逞的自满。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猝手不及，柳风刹那间的错愕之后，又挂上了那招牌式的贱笑，贱兮兮地说道：“原来你舍不得我走，其实我也舍不得走，尤其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身边还有一张床，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也是大多数人能想到的”。
“那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咯”，巧笑嫣然的女人说着引人遐想的话，可她的冷眸却让人如坠冰窟，却又千真万确地把柳风扶到床上，并且把人脱得一丝不挂，还摆成一个大字形状。
“我好害怕你会离开我”，口中说着，手里却一刻不停，飞快地用绳子把柳风的四肢绑在了床头木上。
“我发誓，我绝不会离开你的”。
小寡妇坐在柳风的小腹上，俯身在柳风耳边，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在下面，你喜欢就自己拿去玩”，柳风笑眯眯地说道。
女人变了脸色，冷面寒霜，冷的不只是脸，还有一柄刮擦着身子骨的短刀，短刀在身上刮了一遍，停在心口的位置。
“我最后问一次，东西在哪？”她笑了笑，说：“如果你的答案我不满意，我就用这把刀扎你个透心凉，顺便挖出你的心”。
“让我想想，等我明儿想起来再告诉你”。
幽幽暗暗的烛光下，两人暧昧之际的身影，浅浅淡淡，影影倬倬，在那令人无限遐想的床头，冷森森的短刀刺向了无限暧昧的那个身影。
(本章完)
还没等小混混们拿出武器，做好战斗准备，已如一阵风扫进人群里，噼里啪啦一阵乱揍，一双拳头专门招呼人家软肋，一个刹那间，混混们全都倒在地上，嗷嗷惨叫着哭爹喊娘。
柳风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做了个自认为帅气十足的动作，大言不惭地说道：
“扶危济困是我的爱好，帮助妇孺是我的本分，一不用感激涕零，二不用以身相许，我高尚的品德连玉皇大帝都自叹不如，这位娘子，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你都这么不要脸的吗”？女人说着扭身走了。
柳风快步跟上，说道“要你，还要脸干什么”，他就好比癞皮狗一般狂吠着，粘黏着，死活都赶不走。
马蹄声渐远离喧嚣之地，偶尔的一声响鼻破坏着柳风精心布局的撩拨，似是不忿，似是不屑。
两人一路走着，不知不觉远离闹市，来到一个十分偏僻之所。
低眉顺眼地寡妇含怨带怒，自顾地走进自家低矮的柴扉小院，院里昏暗不明，四周悄无声息，寡妇迈着细碎的小碎步，穿过低低浅浅，坑洼不平的院子。
伴随着‘吱呀’一声，寡妇灵巧地闪身钻进了屋里，那道厚厚的松木门刚要扣上，柳风的手电光火石间挡在了缝隙之间，任凭寡妇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锁关，无奈只得放弃挣扎。
‘呸’，寡妇吐出一口怨气，尚不得思考之余，已见登徒浪子的柳风，挂着不怀好意的坏笑，凑身上前，在两张脸相隔一指的距离停下来。
柳风呼出的热气盆栽寡妇的脸上，酥酥麻麻，寡妇一时心猿意马，面泛绯红，口齿不清地说：“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要乱来，我可要叫了”。
柳风突然变得很沉默，像一只迷了路的沉默羔羊，他悲苦地说：“我好难过，好伤心，有好多心事想要跟人说，却说不出来，一直憋在心里，这苦闷令我发昏，这憋屈叫我发疯，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想跟你说说”。
说着这样悲伤的言语，柳风一只手却抓住寡妇的手，一只手都绕在了小寡妇身后，揽上人家腰肢，而更过分的是，那惹事生非的嘴快要含着寡妇的耳根子了。
寡妇粗重的吐气呢喃，说道：“说说话？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手语，手语而已”。
寡妇用尽力气想要挣脱柳风的魔掌，却徒劳无功，不得已改换策略，轻声细语地说：“遇到你这冤家，我也认命了，这早晚是你的人，你也别心急，若是被人撞破，那可不妙得紧，况且此刻天时尚早，暂且缓些个时光，可好？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声音也越发嗲了。
柳风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闻此言，大觉有理，便欣然接受，口中说着“正好有些饿了，烦劳你费些手”。
简陋的小屋几乎没有装饰之物，幽暗的烛火跳跃着迷离的光芒，早已迷惘的柳风，听着粗陋厨房里传来的细微响动，隔着窗口瞧着那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丝家的感觉。
太久没有家的感觉了，柳风沉默着，却坚决地把这感觉驱赶开去。
籍着那幽幽暗暗的烛火之光，小寡妇熠熠然扭动着腰肢映入眼帘，把一盘爆炒过的蚕豆轻柔柔地放在黑黑的，陈旧泛亮的木桌上，放下环抱在身前倒扣着黑陶土碗的小酒坛，略带窘迫地说道：“家里穷，将就着垫垫肚子”。
柳风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有吃的已经很好了”。
剥开黄灿灿地豆子，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把白嚷嚷地豆仁放入口中，柳风却哽咽在喉无法下咽，那溢满空中的麦酒香气，勾动馋虫，引得肚中辘辘饥肠翻江倒海，可端在手中的陶土碗却有如千钧之重，根本无法举到嘴边，送入口中。
正当柳风思绪万千，想入非非之际，一碗热腾腾地面条已摆在眼前，青葱面只有青葱，以及一点点的油珠子飘在面汤上。
“太多了，我吃不了这么多，我们一起吃吧”，柳风说。
小寡妇羞红了脸，却迫不及待的说道：“不行，你一定要把它吃完”，可她那殷切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碗里的面条，那咕咕直叫的肚子，更令她无地自容。
最终还是拗不过，两个人同吃一碗面，小寡妇吃着面，很开心地笑，像极了一个小女孩过年穿新衣，可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两个人的距离也在发生变化。
笑着哭着的寡妇靠在柳风的肩头，热滚滚的泪水在肩胛肆无忌惮地流淌，那一呼一吸之间吐出的热气，像滚烫的气流熏蒸着每一个毛孔，浑身散发着无力的慵懒。
柳风是真的无力了，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气力，而汗水更像是决堤的江河，泛滥地翻滚。
“你在面里放了什么”？
当柳风问出这句话时，他看见那个女人痴痴的笑，迷醉的笑，得意的笑，她的眼眸宛如一条冰冷地毒蛇，透着择人而噬的光芒，她的神情显露着阴谋得逞的自满。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猝手不及，柳风刹那间的错愕之后，又挂上了那招牌式的贱笑，贱兮兮地说道：“原来你舍不得我走，其实我也舍不得走，尤其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身边还有一张床，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也是大多数人能想到的”。
“那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咯”，巧笑嫣然的女人说着引人遐想的话，可她的冷眸却让人如坠冰窟，却又千真万确地把柳风扶到床上，并且把人脱得一丝不挂，还摆成一个大字形状。
“我好害怕你会离开我”，口中说着，手里却一刻不停，飞快地用绳子把柳风的四肢绑在了床头木上。
“我发誓，我绝不会离开你的”。
小寡妇坐在柳风的小腹上，俯身在柳风耳边，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在下面，你喜欢就自己拿去玩”，柳风笑眯眯地说道。
女人变了脸色，冷面寒霜，冷的不只是脸，还有一柄刮擦着身子骨的短刀，短刀在身上刮了一遍，停在心口的位置。
“我最后问一次，东西在哪？”她笑了笑，说：“如果你的答案我不满意，我就用这把刀扎你个透心凉，顺便挖出你的心”。
“让我想想，等我明儿想起来再告诉你”。
幽幽暗暗的烛光下，两人暧昧之际的身影，浅浅淡淡，影影倬倬，在那令人无限遐想的床头，冷森森的短刀刺向了无限暧昧的那个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