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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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理寺卿

    话说,这冯渚冯尚书所涉的谋反案,主犯是大成帝的皇叔建王爷,而建王爷是大成帝父皇泰元帝的同母胞弟,也就是大成帝的亲叔叔,泰元帝在位的时候,对其他的兄弟基本上都是封了个闲王,唯一这个胞弟,却封了建王以后,并授予镇远将军一职,统率西部边军二十万人,镇守西疆,成为一个拥有强大实力的蕃王。

    大成帝即位后,一直担心这位皇叔拥兵自重,便想解除其兵权,但又担心其兵变,一度犹豫不决,就在前些日子,大成帝终于狠下心来,以议事名义宣建王爷回京,并想趁其回京之际,革其兵权,却有朝中大臣提前向建王报信,这建王知晓了大成帝的意思,哪还敢回京,但不回就是抗旨,无奈之下,只好起兵反了。

    建王反归反,但并没有向朝廷出兵,也没设国号,只是将西北的三个府割据了,不再听朝廷指令,成为了夹在西部大西国与显朝之间的独立王国。

    建王只所以这么做,也是听了军师鲁文的建议,虽然建王手握重兵,但一旦分兵与朝廷抗衡,西北边防守备力量就会不足,虎视耽耽的大西国势必会派兵入侵,到时就是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即便不考虑大西国的因素,仅以建王的二十万兵力,与显朝全国一百多万兵力相比,仍处于弱势状态,所以,固守在建王苦心经营的西北三府,倒是当下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选择。

    而朝廷此时也相当被动,如果进攻建王,西北一带高山林立,环境恶劣,作战环境与地理位置均对建王有利,很难取胜。即便取胜了,也会损兵折将,而大西北必定会趁乱侵入,到时只怕显朝根本无法凭着损伤了元气的军队,再去抵抗这些年越来越强盛的大西国军。

    所以,显朝的策略经过大成帝几番考量之后,准备先与建王维持着当下的平衡,静观其变,再行谋划。

    而建王这边,也同样考虑自身的情况,采用屯兵自守,先割据,利用西边的大西国与东边的显朝进行相互牵制,形成一个稳定的战略三角关系。

    建王谋反,大成帝动了不他,但他可以动与建王一系在朝国的官员,他绝对不能容忍朝中有建王的势力,那将会是放在身边的一个炸药桶,一旦朝中势力与大成帝里应外合,大成帝没有任何能赢的把握。

    正是因为大成帝对此事的恐惧,夜夜难眠,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掉一个的原则,将朝中所有与建王关系较近的官员,全都抄家下狱。

    其中有些确实是建王一派,但大部分可能不过以前建王反京时与建王吃过饭、聊过天,或有过书信往来,或者是跟建王一派中其他官员有些关联的,也不需实证,有些完全是捕风捉影的,也纷纷拿了下狱。

    这冯渚冯尚书只所被定为建王一党,不过是三年前建王回京,因为想在朝中安插些自己的势力,便约了做为吏部尚书的冯渚吃过两顿饭,其实这朝中拉帮结派,私会吏部希望重点举荐些自己派系官员的情况,在显朝大成年间并不稀罕。

    但这两顿饭,却成了冯渚联合建谋反的证据。

    不过大成帝也并不昏庸,他一方面惧怕建王在朝中的力量,不除不行;另一方面也不想牵扯太多无辜的人进来,以免弄得人心惶惶,文武百官无心做事。

    证据确凿的,一个个早都拉了午六斩了,余下像冯渚一班人,便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酌情处理。

    大汗社打听到了这事情原委之后,一众商量了一个,准备先从三司会审的三司中进行突破,便派人全面查核大理寺卿安兴、刑部尚书魏同、刑部侍郎张先、御史大夫周进的底细。

    这天有个机会来了,大理寺卿安兴将于百味楼设宴来京补职的同窗好友,宴席设在百味楼的观雨轩。

    大汗便拉了河东先生:“老师,弟子一片孝心无处释放,听说京城百味楼中汇集全国各地美味盛宴,便想带师父去品味一番,打打牙祭。”

    河东有些狐疑:“你小子,这么好心,突然想着要带老夫去京城品味美食?”

    “弟子担心老师天天闷在河东书院,别闷出病来,所以趁今日闲暇,带老师去京城逛逛,吃吃美食,顺便散散心。”

    河东虽怀疑大汗有什么目的,但哪抗拒得了美食的诱惑,河东做为当代大儒,其他都看的很淡,唯美食一关是其致命弱点,也不管大汗是否别有用心,开心地答应了。

    大汗带着南瓜,加个几个武卫,及一个认得安兴的人员,骑了马,给河东备了辆马车,就着大理寺卿安兴的晚宴时辰,傍晚时分进城,哪有带河东去逛,一路直奔大丰街的百味楼。

    他早就安排人去百味楼观雨轩的旁边订了个雅间,名为赏石阁,进去落座后,观雨轩的客人尚未来到,大汗把河东安排在正对房门的主位上,大门却敞开着,大汗立在门前,瞅着几个官样的人物过来,一名信班成员附耳大汗道:“公子,左侧那人便是安兴。”

    大汗顿时亮起了大嗓门:“你们这百味楼,难道没听过河东大儒的名号,竟然如此怠慢我们!”

    安兴此时已来到跟前,脸色一定,脚步便停了下来,冲着大汗道:“这位小兄弟,你说河东大儒在这儿?”

    “是啊,这位大人,您也认识河东大儒,他此时正在赏石阁。”大汗回道。

    安兴对着旁边同窗好友云书道:“兄台,你先入座,我去拜见河东老师,再过去。”一边进入赏石阁。

    果然见到河东先生正看着几盘点心,吃的不亦乐乎,上前便是一个大礼:“学生安兴,拜见河东老师!”

    河东看着安兴,愣了半晌,嘴里还不停咀嚼着美食:“你是——?”

    “我是您的弟子安兴啊,在洛河书院,曾跟您学习过三年。”

    大汗顺手把门关了,走了进来,拉着安兴道:“您就是大理寺卿安兴安大人,您先做下。”

    安兴贴着河东坐下,河东又看了看他,突然道:“老夫记起来了,洛河书院,都过去二十年了吧,你可是大成五年中的状元?”

    “正是学生安兴!”

    “现在身居何职?”

    “大理寺卿。”

    河东先生看了看大汗道:“大汗,这位是你的师兄,当年在洛河书院跟着我学了三年,成为洛河书院第一位高中状元的,没有辜负老夫的苦心栽培,你要好好跟安兴师兄学学,这才不损了我河东的名声。”

    大汗忙起身对安兴行礼,道:“原来您就是河东老师经常提起的安兴师兄啊,老师一直说您是他这一生中最得意的门生,如今高居大理寺卿,是我们本朝的中流砥柱啊!做为师弟,我大汗真是汗颜,还望师兄以后不吝赐教指点!”

    河东白了大汗两眼,心道:老夫对这安兴,记都记不起来,何尝经常提到,更谈不上说他是老夫的得意门生了,这小子真是满嘴谎话。

    “原来这位小兄弟也是师父的弟子,那便是在上的师弟了,有河东老师在,哪轮得上在下指点。”安兴当着河东的面,哪还有什么官架子,给大汗也回了个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