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高中秀才
张敬谈大成布庄的押镖事宜，被大掌柜李东给拒了，说现在负责押镖的是大东家推荐过来的灵泉府振兴镖局，总镖头叫钱宽，也算是威震一方的江湖人士。
行班班首唐石听说后，道：“既然他拒绝了我们，我们在各地的兄弟们正闲着没事干，不妨让他尝点苦头。”
众人一致认为，可行。
大汗社目前的真正最强的实力，不在商道，而恰在分布各各州府的行队兄弟们，不加以利用，真正是资源浪费。
于是，唐石便传令下去，吩咐只要有大成布庄分店的州府，紧盯着他们分店的进出货，有合适的时机，便把大成布庄的货劫了，再转往其他州府寻些布庄卖掉。
没出半个月，大成布庄有八九家分店的货半路上被大汗社的人隔三差五的劫了去，转手一卖，净得了两万多两白银，除了各行队自留一成约两千多两以外，全部通过大汗银庄的联票票号汇入到大汗银庄。
转眼也到了灵泉府府试放榜的日子，大汗带了南瓜去了灵泉府看榜，二人到了府衙外的放榜处，只见黑压压的一群学子，把放榜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好远远地站着，等官府的人唱榜，唱榜开始后，果然不出大汗所料，今科灵泉府试的秀才案首的名字叫“大汗”，这大汗自然不可能是他人。
原来大汗委托大成的李掌柜在灵泉府打点了一下，由灵泉府官学荐考，用的名字便是大汗，而不是田汗，以至于考官看到这个名字时，还小小地议论一番，因为确实没听说过还有姓“大”的，关键是此人经论写的水平很高，远超其他学子，达到了真正大儒的水平，当然，其他的科试大汗做的也不错，所以就得了总分第一，成为灵泉府本科童生府试的头名，也被称为案首。
中了秀才的随后要去府衙受知府接见，还有一大群府学里的官吏及学者们，心情无比兴奋的学子，个个面上都流露出掩不住的笑意，再被知府钟应夸了几句，更是心花怒放，只有大汗倒不如原来想象的那般惊喜，此时反倒觉得了无意趣，一方面这秀才本来也不算啥功名；二来这案首来得太容易，根本不值得惊喜。
知府钟应还是把大汗从人群中点了出来：“请问，今科府试中了案首的大汗学子是哪一位？”
众人便转头在人群中去找，看到了唯一没有四处探望的大汗，知道这便是本科府试的魁首了，个个眼神中透出倾慕之色，纷纷退往两边，让了一条道出来。
大汗很淡定地走了出来，冲知府钟应与各位官学的官吏及老师鞠了个躬：“学生便是。”
“果然一表人材，而且宠辱不惊。”连知府钟应与众官吏们看了大汗这气度，都不觉发出赞叹。
一名官学的官吏道：“你好象不是本府官学的学生，不知是哪位名师的弟子。”
这些中了秀子的学子，不外乎一是来自官学，一是拜了名师学习，府学中人都未曾见过大汗，那么自然揣测得出他是在外面读的书，能教出这般优秀的学生，非名师不能，故有此一问。
“只是在家中，延请了一些中过举子的老师来教，倒没拜过什么名师。”大汗当然不方便把河东先生搬出来，只好随口编了一句。
“看来你的悟性确实非凡。”府学中的一名学者赞许道。
既没有拜名师，却能在数千学子中拨得头筹，肯定不止是用功的关系，因为那些学子们无论出身富贵或贫穷，哪个不是寒窗苦读，所以自然与悟性有关。
“老师过誉了。”大汗表现得很谦虚，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中了案首应用的喜悦之色。
“你既是灵泉府府试的案首，并由府学推荐，也算是本府与各位府学先生的学生了，以后还要多多努力，争取在乡试、会试、殿试上都能拨得头筹，为我们灵泉府争光。”知府钟应开始拉关系了。
“学生定不负知府大人、各位府学大人及老师的期望。”大汗冲大家又行了礼，在话里做了顺水人情，让大家听了不免更加开心。
随后又在灵泉府里参加了几场，专为庆祝本科中了童生秀才学子举办的活动，连着折腾了两三天，方才把一众学子放了回去。
大汗便带着南瓜，去了大成布庄。
只见李掌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因大汗也是个小东家，不好太过怠慢，但李东情绪低落，也只能敷衍敷衍。
大汗瞅着掌柜李东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暗道：不给我大汗社面子，有苦头给你吃呢。
面上却不露声色，一个劲地对李东表示感谢。
“全靠李掌柜帮忙，我大汗才能在灵泉府本科府试中了案首。”
“恭喜大汗公子，您太过客气了，你是大成布庄的东家，吩咐在下做事，那是应该的。”李东强行挤出点笑容，冲大汗拱手道。
很快面上又堆满了愁容。
大汗品了口茶，道：“李掌柜可有什么心事？”
李东当然知道大汗看出来了，傻子也看得到他这情绪低落的样子，道：“不瞒公子说，这些日大成布庄出了些事，让我与各位东家无法交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何事？不妨说来听听。”大汗继续品着茶，问的很随意，一副你爱说便说，不说便罢的样子。
李东还是说了：“前些日，大成布庄在临丰府、河应府、山岳府、秦川府等地的分号，货物被劫了许多，折算下来损失了两万多两银子，让大成元气大伤，如今正值大成推进开设分店的时机，却偏偏出了这些事，怎不让人心烦。”
“这么多地方被劫，竟还丢失了这么多货物，这大成布庄的押镖镖局应该要赔付啊。”大汗表现出很惊奇的样子，瞪着大眼望向李掌柜。
李东转头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这振兴镖局哪有这么多银子可赔，如今镖局的钱镖头光为了赔付镖局这些日子的人员伤亡，把祖宅都变卖了，哪还有钱赔给大成布庄，这振兴镖局算是彻底垮了，现在大成不仅损失巨大，而且无人押镖，各分店只能从附近调配些货去卖，连货都供不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大汗皱着眉想了想，看向李东道：“在下这边有个大汗镖局，李掌柜要不要先用着，最起码先保证各分店把货能供上，至于镖局的费用就按以前振兴镖局的标准来，但如果大成布庄现在银子紧张，押镖的费用可以推到明年再结不迟，另外，在下再追投一万两银子进来，把眼前的危机先解了。”
大汗这套组合拳一打，李东哪招架的住，此时如果重新务色新的镖局，也不可能一会半会便谈得下来，即便谈下来，也涉及到付费的问题；二是这正值大成用钱开分店之际，偏偏又无端损失了两万多两银子，让本来就不宽裕的资金更加捉襟见肘。而大汗一下子把眼前的问题都解决了。
(本章完)
行班班首唐石听说后，道：“既然他拒绝了我们，我们在各地的兄弟们正闲着没事干，不妨让他尝点苦头。”
众人一致认为，可行。
大汗社目前的真正最强的实力，不在商道，而恰在分布各各州府的行队兄弟们，不加以利用，真正是资源浪费。
于是，唐石便传令下去，吩咐只要有大成布庄分店的州府，紧盯着他们分店的进出货，有合适的时机，便把大成布庄的货劫了，再转往其他州府寻些布庄卖掉。
没出半个月，大成布庄有八九家分店的货半路上被大汗社的人隔三差五的劫了去，转手一卖，净得了两万多两白银，除了各行队自留一成约两千多两以外，全部通过大汗银庄的联票票号汇入到大汗银庄。
转眼也到了灵泉府府试放榜的日子，大汗带了南瓜去了灵泉府看榜，二人到了府衙外的放榜处，只见黑压压的一群学子，把放榜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好远远地站着，等官府的人唱榜，唱榜开始后，果然不出大汗所料，今科灵泉府试的秀才案首的名字叫“大汗”，这大汗自然不可能是他人。
原来大汗委托大成的李掌柜在灵泉府打点了一下，由灵泉府官学荐考，用的名字便是大汗，而不是田汗，以至于考官看到这个名字时，还小小地议论一番，因为确实没听说过还有姓“大”的，关键是此人经论写的水平很高，远超其他学子，达到了真正大儒的水平，当然，其他的科试大汗做的也不错，所以就得了总分第一，成为灵泉府本科童生府试的头名，也被称为案首。
中了秀才的随后要去府衙受知府接见，还有一大群府学里的官吏及学者们，心情无比兴奋的学子，个个面上都流露出掩不住的笑意，再被知府钟应夸了几句，更是心花怒放，只有大汗倒不如原来想象的那般惊喜，此时反倒觉得了无意趣，一方面这秀才本来也不算啥功名；二来这案首来得太容易，根本不值得惊喜。
知府钟应还是把大汗从人群中点了出来：“请问，今科府试中了案首的大汗学子是哪一位？”
众人便转头在人群中去找，看到了唯一没有四处探望的大汗，知道这便是本科府试的魁首了，个个眼神中透出倾慕之色，纷纷退往两边，让了一条道出来。
大汗很淡定地走了出来，冲知府钟应与各位官学的官吏及老师鞠了个躬：“学生便是。”
“果然一表人材，而且宠辱不惊。”连知府钟应与众官吏们看了大汗这气度，都不觉发出赞叹。
一名官学的官吏道：“你好象不是本府官学的学生，不知是哪位名师的弟子。”
这些中了秀子的学子，不外乎一是来自官学，一是拜了名师学习，府学中人都未曾见过大汗，那么自然揣测得出他是在外面读的书，能教出这般优秀的学生，非名师不能，故有此一问。
“只是在家中，延请了一些中过举子的老师来教，倒没拜过什么名师。”大汗当然不方便把河东先生搬出来，只好随口编了一句。
“看来你的悟性确实非凡。”府学中的一名学者赞许道。
既没有拜名师，却能在数千学子中拨得头筹，肯定不止是用功的关系，因为那些学子们无论出身富贵或贫穷，哪个不是寒窗苦读，所以自然与悟性有关。
“老师过誉了。”大汗表现得很谦虚，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中了案首应用的喜悦之色。
“你既是灵泉府府试的案首，并由府学推荐，也算是本府与各位府学先生的学生了，以后还要多多努力，争取在乡试、会试、殿试上都能拨得头筹，为我们灵泉府争光。”知府钟应开始拉关系了。
“学生定不负知府大人、各位府学大人及老师的期望。”大汗冲大家又行了礼，在话里做了顺水人情，让大家听了不免更加开心。
随后又在灵泉府里参加了几场，专为庆祝本科中了童生秀才学子举办的活动，连着折腾了两三天，方才把一众学子放了回去。
大汗便带着南瓜，去了大成布庄。
只见李掌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因大汗也是个小东家，不好太过怠慢，但李东情绪低落，也只能敷衍敷衍。
大汗瞅着掌柜李东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暗道：不给我大汗社面子，有苦头给你吃呢。
面上却不露声色，一个劲地对李东表示感谢。
“全靠李掌柜帮忙，我大汗才能在灵泉府本科府试中了案首。”
“恭喜大汗公子，您太过客气了，你是大成布庄的东家，吩咐在下做事，那是应该的。”李东强行挤出点笑容，冲大汗拱手道。
很快面上又堆满了愁容。
大汗品了口茶，道：“李掌柜可有什么心事？”
李东当然知道大汗看出来了，傻子也看得到他这情绪低落的样子，道：“不瞒公子说，这些日大成布庄出了些事，让我与各位东家无法交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何事？不妨说来听听。”大汗继续品着茶，问的很随意，一副你爱说便说，不说便罢的样子。
李东还是说了：“前些日，大成布庄在临丰府、河应府、山岳府、秦川府等地的分号，货物被劫了许多，折算下来损失了两万多两银子，让大成元气大伤，如今正值大成推进开设分店的时机，却偏偏出了这些事，怎不让人心烦。”
“这么多地方被劫，竟还丢失了这么多货物，这大成布庄的押镖镖局应该要赔付啊。”大汗表现出很惊奇的样子，瞪着大眼望向李掌柜。
李东转头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这振兴镖局哪有这么多银子可赔，如今镖局的钱镖头光为了赔付镖局这些日子的人员伤亡，把祖宅都变卖了，哪还有钱赔给大成布庄，这振兴镖局算是彻底垮了，现在大成不仅损失巨大，而且无人押镖，各分店只能从附近调配些货去卖，连货都供不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大汗皱着眉想了想，看向李东道：“在下这边有个大汗镖局，李掌柜要不要先用着，最起码先保证各分店把货能供上，至于镖局的费用就按以前振兴镖局的标准来，但如果大成布庄现在银子紧张，押镖的费用可以推到明年再结不迟，另外，在下再追投一万两银子进来，把眼前的危机先解了。”
大汗这套组合拳一打，李东哪招架的住，此时如果重新务色新的镖局，也不可能一会半会便谈得下来，即便谈下来，也涉及到付费的问题；二是这正值大成用钱开分店之际，偏偏又无端损失了两万多两银子，让本来就不宽裕的资金更加捉襟见肘。而大汗一下子把眼前的问题都解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