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业缘·翡翠梦境（2）
从来就没感受过的东西，大概失去了也不会有多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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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呆立良久，然后同时匆匆忙忙地收拾散落一地的货物，不发一言，时不时偷瞟对方一眼，四目每每相接，电光火石，犹似闪电，此起彼伏。
收拾的差不多时，他又帮你重新整理好顺序，本欲捆实货物，却被你抢去绳子。
“看你就是外行。”你边捆边说，再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那货物刚才怎么会散架的？”他扶着车说。
“呵！呵！你来拉车试试！”
你有些不服气，随口说了句气话。没想他却当真拉起车来，你也没跟他客气，就那样很自然的扶着车走。
“当心脚下，可别把我的桃果再摔成稀烂。”
“不！用！谢！”他一字一顿地说。良久，又问道：“你父亲从来没给你们写过信？”
“没有。”
“那你应该很想念他吧。”
“其实，印象不是很深，我爹走的时候我还很小。”你顿了顿，接着说：“从来就没感受过的东西，大概失去了也不会有多惦念。只是我娘日夜牵挂，整日以泪洗面，念叨着我爹怕是回不来了，以前总闹着要去找他。夜深人静时，我娘就拉着我和哥哥一起在夜幕繁星下祈祷。”你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你的亲人都还在么？”
“我啊，算是四方漂泊。”他歇口气说道。
“要不，你就在我们村住下呗！”刚说完，你就觉得不妥，稚嫩的脸涨的通红，好担心他会觉得你轻浮。“——既然你说我们这里是世外桃源。”你讪讪地补充道，却渴望能有肯定的答案。
“你脸红的样子真美。”他扭头偷看了你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预料的回答是行或者不行，他却如此打趣你，你不禁想起母亲以前常用来形容坏男人的一个词“衣冠禽兽”，可你眼前的他怎么都看不出衣冠禽兽的样子，但是了，谁又会把衣冠禽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前思后想，你觉得为着女孩子的颜面考虑，你该数落他几句，于是沉默好一会，终于生搬硬凑出几句你觉得异常刻薄的言语，在心里演绎数遍，待自己熟练掌握后，脱口而出。
“你——”可看到他转过来的俊朗脸庞，你迟疑了。
“怎么呢？”他低沉柔和地问道。
“——到底——住不住我——们村？”你手心捏着汗，差一点说成了家，刚才准备的言语寻遍脑海竟无踪迹。你真的不是在故意撩逗我：你少女心如波涛般汹涌，却还是乖乖地落脚在岩石上。
“快赶路吧！”他笑着说：“要不天晚了，你就只能和我住镇上的旅店了。”
“呸！变态。”你终于记起准备好的言语，然后总结成你觉得最有力最简洁的话吐向了他。“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就是睡大街也不稀罕跟你住。”
“大街上的变态可是一群群的，你确定？”
“这车桃全归你。”你撒了手，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回村。”便佯装着要往回走。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他认真地央求道：“我只是想快些去城里，一是你能早些返回，二是有些事你我都千万耽误不得。”
自己能有什么事是不能耽误的，你觉得他那样讲只是安慰自己。你本来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想探听下他的心意，现在知道他不过是赶着离开，不免有些失落。先前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浅淡的忧伤。
他看出你有些不高兴，本打算讲些段子博你一笑，可又怕自己一时兴起，如刚才一样说错话，便不再唐突妄言，只低头沉默专心拉车赶路。
你想问的，他始终没回答；你想知道的，终究是个悬念。你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大概是他觉得自己有些烦，不愿再作理会。你又想到自己还得回村上帐，的确如他说的那样是耽误不得的事。如此想，你也加了一把力，埋头推着车子，认真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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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镇上时已是下午，虽说比往常晚了一些，但到底在杂货行下工之前赶到。交接货物，点清票款，收拾好车子，肚子叽里咕噜地响动，你才想起你们还没有吃东西。
“走，我请你吃饭，”你笑着说：“别客气。”
“镇上有家饭店，他家的鸳鸯糕很有名，我一直都想去，可惜这次时间又不凑巧，无缘得去。”他言语间有些失望。“不过，你一定要去尝尝，也算是替我体验了。”
“什么缘不缘的，吃个点心而已哪有这么多破事。”你语带挽留之意说道：“是哪家？我们这就赶去，那么久的车你都帮我拉了，吃个饭怎么就没时间？”
他无奈地笑了笑，他多么想此刻就留下来，可他知道时机尚未成熟，并且于他而言，时间尤其紧迫，要保证一切顺利进行，他必须现在离开。
他走的时候，你一直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你觉得他分明是自己会牵挂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看他远去、消失。不觉泪眼迷离，千万遍的问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他。隐约间，你似乎能体味到母亲当年的那份痛。
好在与人离别对你来说已非首次，虽说你情感因此而变得麻木不免有些夸张，但那种离别带来的冲击感确实不如第一次那么强烈。你一直把他视为陌生人，直到他背影隐没在你视界时，你才忽然觉得那身影竟是如此的熟悉，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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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你计划送完货后在镇上布市买点布料，给哥哥做件衣服，此刻也没了心情。想早些回去，却腹中饥饿，想起刚才提到的那家店，便决定去尝尝。
来到店前，看到招牌上写的价格，你窘迫地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老板，我能不能只买一个？”你恳切地问道。
“一个？我们这远近闻名的鸳鸯糕都是成对的，只售双数，不卖单的，要不，客官去别家看看？”店伙计快速扫了你一眼，不屑一顾地说。
“我只有买一个的钱。”你默默算了算，你能支配的钱并不多。
“您还不明白么？这鸳鸯糕都是成对的，你忍心拆散它们？噢，你买走一个，另一个还有人要？”伙计看你不肯走，接着说，“没钱就别吃这个，那边，你瞧见没？很便宜的，就是专为你这种人量身定制的。”
“你这什么意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负人啊？”你忿忿不平地说。
“我说你这乡里人，没钱就别装阔，好么？唧唧歪歪，真是人穷是非多。”
“勾砚！瞎嚷嚷什么了？”店掌柜缓缓从店里迈步走出。
“老爷，这村妇无理……”
“闭嘴！”店掌柜厉声说道：“勾砚，你又忘记本店的经营宗旨了么？买卖不过为营生，助人于困境中，以举手之劳成他人之美，才是生意的根本。我们不过是在与人为善的基础上赚取继续行善的资本，若非如此，便是背离我当初创立此店的意图了。”
“老爷教训的是。”
“姑娘，本店开门做生意，一向光明磊落，从未有欺人之说，这伙计是新近才来的，尚未通过考察期，不懂规矩，有得罪之处，在下向姑娘赔个不是，还望姑娘海涵。”
你本一肚子的气正欲发作，反倒被这店掌柜的几句话说得不好意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间，又听他说道：
“不过鸳鸯糕确实从不单卖，这是当年夫人留下的心愿。”店掌柜边说边抹着眼角，似有泪水。“但若遇有缘人，分文不取。今见姑娘风尘仆仆，想必赶了不少路，能来此店，也算有缘，不如进店，伴茶细品，当然，一切费用全免。”
“不用了，我还得赶回去，天晚了，怕是路也不好走。”你停了停，接着说到：“我是听一个朋友介绍，才来这里看看的。”
“既如此，我也不便挽留。”店掌柜从容说道：“勾砚，包两对鸳鸯糕，外加一壶新制的忘忧茶给这位姑娘带上。”
“我没那么多钱。”
“姑娘今日光顾我这小店能让我做点事，就是对我莫大的恩惠，是无法用金钱计量的，姑娘若不肯收下，便是我之罪过。”
“姑娘，我们老爷一向与人为善不争世事，您就收下吧。”
“多嘴！”店掌柜喝道。
你有些莫名其妙，亦觉盛意难却。若真是买，怕是钱都拿出来也不够数；若不买，到底是他提到过的，总觉会有遗憾，而且腹中着实饥饿，想及此，你接过打包好的盒子，说了些感激的话，便拉着车走了。
可没走多远，你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扭头看时，微微一怔。
“哥，你回来了，哪儿弄得这身奇装异服？”你激动地说道，可当你看到那男孩无动于衷时，又仔细打量一番，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不免尴尬，一番解释，好在那男孩并不介意。
“没关系，在我的族人中认错人是常有的事。”男孩平静地说。
“我们在哪儿见过么？”你忽然觉得男孩很眼熟。你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明明都应该不认识的人，却都那么的似曾相识。
“我们肯定是第一次见。”男孩肯定地说道，然后将小木盒递了过去。“这是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木盒材质是金丝楠木，其上浮雕栩栩如生，做工十分精致，你托在手中仔细观瞧，却找不到开口位置。“是谁送我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男孩依然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能说是一个于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并且他让你不要试图打开。”
很重要的人？你一脸茫然，父亲？母亲？哥哥？你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重要的人会送自己东西，却又不能与自己相见，并且这个重要的人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莫非……
如果是他，你相信他一定有不便说的理由，也就没再追问，收了小木盒和男孩彼此道别。但你心里到底还是有疑虑，时不时回头张望，却看到男孩跑进店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相距甚远，辨不清是谁。
此刻天色已晚，你无暇再琢磨许多，只想早点回去，交完差事，好于星光下祈祷，为家人，也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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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呆立良久，然后同时匆匆忙忙地收拾散落一地的货物，不发一言，时不时偷瞟对方一眼，四目每每相接，电光火石，犹似闪电，此起彼伏。
收拾的差不多时，他又帮你重新整理好顺序，本欲捆实货物，却被你抢去绳子。
“看你就是外行。”你边捆边说，再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那货物刚才怎么会散架的？”他扶着车说。
“呵！呵！你来拉车试试！”
你有些不服气，随口说了句气话。没想他却当真拉起车来，你也没跟他客气，就那样很自然的扶着车走。
“当心脚下，可别把我的桃果再摔成稀烂。”
“不！用！谢！”他一字一顿地说。良久，又问道：“你父亲从来没给你们写过信？”
“没有。”
“那你应该很想念他吧。”
“其实，印象不是很深，我爹走的时候我还很小。”你顿了顿，接着说：“从来就没感受过的东西，大概失去了也不会有多惦念。只是我娘日夜牵挂，整日以泪洗面，念叨着我爹怕是回不来了，以前总闹着要去找他。夜深人静时，我娘就拉着我和哥哥一起在夜幕繁星下祈祷。”你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你的亲人都还在么？”
“我啊，算是四方漂泊。”他歇口气说道。
“要不，你就在我们村住下呗！”刚说完，你就觉得不妥，稚嫩的脸涨的通红，好担心他会觉得你轻浮。“——既然你说我们这里是世外桃源。”你讪讪地补充道，却渴望能有肯定的答案。
“你脸红的样子真美。”他扭头偷看了你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预料的回答是行或者不行，他却如此打趣你，你不禁想起母亲以前常用来形容坏男人的一个词“衣冠禽兽”，可你眼前的他怎么都看不出衣冠禽兽的样子，但是了，谁又会把衣冠禽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前思后想，你觉得为着女孩子的颜面考虑，你该数落他几句，于是沉默好一会，终于生搬硬凑出几句你觉得异常刻薄的言语，在心里演绎数遍，待自己熟练掌握后，脱口而出。
“你——”可看到他转过来的俊朗脸庞，你迟疑了。
“怎么呢？”他低沉柔和地问道。
“——到底——住不住我——们村？”你手心捏着汗，差一点说成了家，刚才准备的言语寻遍脑海竟无踪迹。你真的不是在故意撩逗我：你少女心如波涛般汹涌，却还是乖乖地落脚在岩石上。
“快赶路吧！”他笑着说：“要不天晚了，你就只能和我住镇上的旅店了。”
“呸！变态。”你终于记起准备好的言语，然后总结成你觉得最有力最简洁的话吐向了他。“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就是睡大街也不稀罕跟你住。”
“大街上的变态可是一群群的，你确定？”
“这车桃全归你。”你撒了手，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回村。”便佯装着要往回走。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他认真地央求道：“我只是想快些去城里，一是你能早些返回，二是有些事你我都千万耽误不得。”
自己能有什么事是不能耽误的，你觉得他那样讲只是安慰自己。你本来就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想探听下他的心意，现在知道他不过是赶着离开，不免有些失落。先前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浅淡的忧伤。
他看出你有些不高兴，本打算讲些段子博你一笑，可又怕自己一时兴起，如刚才一样说错话，便不再唐突妄言，只低头沉默专心拉车赶路。
你想问的，他始终没回答；你想知道的，终究是个悬念。你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大概是他觉得自己有些烦，不愿再作理会。你又想到自己还得回村上帐，的确如他说的那样是耽误不得的事。如此想，你也加了一把力，埋头推着车子，认真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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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镇上时已是下午，虽说比往常晚了一些，但到底在杂货行下工之前赶到。交接货物，点清票款，收拾好车子，肚子叽里咕噜地响动，你才想起你们还没有吃东西。
“走，我请你吃饭，”你笑着说：“别客气。”
“镇上有家饭店，他家的鸳鸯糕很有名，我一直都想去，可惜这次时间又不凑巧，无缘得去。”他言语间有些失望。“不过，你一定要去尝尝，也算是替我体验了。”
“什么缘不缘的，吃个点心而已哪有这么多破事。”你语带挽留之意说道：“是哪家？我们这就赶去，那么久的车你都帮我拉了，吃个饭怎么就没时间？”
他无奈地笑了笑，他多么想此刻就留下来，可他知道时机尚未成熟，并且于他而言，时间尤其紧迫，要保证一切顺利进行，他必须现在离开。
他走的时候，你一直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你觉得他分明是自己会牵挂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看他远去、消失。不觉泪眼迷离，千万遍的问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他。隐约间，你似乎能体味到母亲当年的那份痛。
好在与人离别对你来说已非首次，虽说你情感因此而变得麻木不免有些夸张，但那种离别带来的冲击感确实不如第一次那么强烈。你一直把他视为陌生人，直到他背影隐没在你视界时，你才忽然觉得那身影竟是如此的熟悉，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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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你计划送完货后在镇上布市买点布料，给哥哥做件衣服，此刻也没了心情。想早些回去，却腹中饥饿，想起刚才提到的那家店，便决定去尝尝。
来到店前，看到招牌上写的价格，你窘迫地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老板，我能不能只买一个？”你恳切地问道。
“一个？我们这远近闻名的鸳鸯糕都是成对的，只售双数，不卖单的，要不，客官去别家看看？”店伙计快速扫了你一眼，不屑一顾地说。
“我只有买一个的钱。”你默默算了算，你能支配的钱并不多。
“您还不明白么？这鸳鸯糕都是成对的，你忍心拆散它们？噢，你买走一个，另一个还有人要？”伙计看你不肯走，接着说，“没钱就别吃这个，那边，你瞧见没？很便宜的，就是专为你这种人量身定制的。”
“你这什么意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负人啊？”你忿忿不平地说。
“我说你这乡里人，没钱就别装阔，好么？唧唧歪歪，真是人穷是非多。”
“勾砚！瞎嚷嚷什么了？”店掌柜缓缓从店里迈步走出。
“老爷，这村妇无理……”
“闭嘴！”店掌柜厉声说道：“勾砚，你又忘记本店的经营宗旨了么？买卖不过为营生，助人于困境中，以举手之劳成他人之美，才是生意的根本。我们不过是在与人为善的基础上赚取继续行善的资本，若非如此，便是背离我当初创立此店的意图了。”
“老爷教训的是。”
“姑娘，本店开门做生意，一向光明磊落，从未有欺人之说，这伙计是新近才来的，尚未通过考察期，不懂规矩，有得罪之处，在下向姑娘赔个不是，还望姑娘海涵。”
你本一肚子的气正欲发作，反倒被这店掌柜的几句话说得不好意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间，又听他说道：
“不过鸳鸯糕确实从不单卖，这是当年夫人留下的心愿。”店掌柜边说边抹着眼角，似有泪水。“但若遇有缘人，分文不取。今见姑娘风尘仆仆，想必赶了不少路，能来此店，也算有缘，不如进店，伴茶细品，当然，一切费用全免。”
“不用了，我还得赶回去，天晚了，怕是路也不好走。”你停了停，接着说到：“我是听一个朋友介绍，才来这里看看的。”
“既如此，我也不便挽留。”店掌柜从容说道：“勾砚，包两对鸳鸯糕，外加一壶新制的忘忧茶给这位姑娘带上。”
“我没那么多钱。”
“姑娘今日光顾我这小店能让我做点事，就是对我莫大的恩惠，是无法用金钱计量的，姑娘若不肯收下，便是我之罪过。”
“姑娘，我们老爷一向与人为善不争世事，您就收下吧。”
“多嘴！”店掌柜喝道。
你有些莫名其妙，亦觉盛意难却。若真是买，怕是钱都拿出来也不够数；若不买，到底是他提到过的，总觉会有遗憾，而且腹中着实饥饿，想及此，你接过打包好的盒子，说了些感激的话，便拉着车走了。
可没走多远，你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扭头看时，微微一怔。
“哥，你回来了，哪儿弄得这身奇装异服？”你激动地说道，可当你看到那男孩无动于衷时，又仔细打量一番，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不免尴尬，一番解释，好在那男孩并不介意。
“没关系，在我的族人中认错人是常有的事。”男孩平静地说。
“我们在哪儿见过么？”你忽然觉得男孩很眼熟。你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明明都应该不认识的人，却都那么的似曾相识。
“我们肯定是第一次见。”男孩肯定地说道，然后将小木盒递了过去。“这是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木盒材质是金丝楠木，其上浮雕栩栩如生，做工十分精致，你托在手中仔细观瞧，却找不到开口位置。“是谁送我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男孩依然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能说是一个于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并且他让你不要试图打开。”
很重要的人？你一脸茫然，父亲？母亲？哥哥？你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重要的人会送自己东西，却又不能与自己相见，并且这个重要的人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莫非……
如果是他，你相信他一定有不便说的理由，也就没再追问，收了小木盒和男孩彼此道别。但你心里到底还是有疑虑，时不时回头张望，却看到男孩跑进店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相距甚远，辨不清是谁。
此刻天色已晚，你无暇再琢磨许多，只想早点回去，交完差事，好于星光下祈祷，为家人，也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