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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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斩刑

    苏彦这边正头疼如何处理此事,花樱却不请自来,闯入苏彦休息的屋内,着实让苏彦措手不及,不明白对为何贸然至此。

    花樱开门见山,直接把一纸手令拍在苏彦桌上。苏彦看得眼皮一跳,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这位女汉子了。邬童在门口使了个眼色,提示苏彦来者不善。

    看到苏彦惊愕的表情,花樱有些快意道:“苏队长,你手下玷污了良家女子的贞洁,导致婉儿自杀,这事你必须要严肃处理,这是特使大人的手令,你可以过目一下。”

    苏彦这才明白之前为何看到她时,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原来是去告状了。苏彦并没有记恨她的意思,他的心眼没有那么小,这事本来就是甘元有错在先,他也认为应该严肃处理。

    苏彦扫了一眼手令内容,与花樱所说大致无差。回道:“事情发生了,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甘元犯下大错,导致无辜枉死,理应受到惩处,不知花首领觉得如何处罚为好?”

    花樱毫不顾忌,直言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甘元针对一名弱女子下手,更是为人所不齿,只希望苏彦队长不要包庇手下!”

    苏彦明白对方不肯善了,他终于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本队长就主持这个公道。邬童,去把队伍集合在中心地带,另外把甘元拿下,听候处置。”

    邬童称是退下,花樱没有想到苏彦动作这么麻利。原本他以为苏彦为了维护手下,肯定是要推三阻四,因此她才去请了手令,现在看来可能是多此一举,苏彦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苏彦其实本就打算处置甘元,只是不少手下求情,苏彦一时没下决心。当花樱出现的时候,她的所为刺激了苏彦的内心,苏彦第一次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无辜者枉死自己却碍于情面没有及时处置,这种做法可能一时赢得手下的军心,却失去了正义人心,从长远来看危害更大。

    苏彦与花樱一起来到中心地带,小队已经集结完毕,甘元被缚跪在阵前俯首听命。苏彦看到这个情景,心里有些不忍,但是想到无辜枉死之人,便硬起了心肠,目光直视甘元。

    “我应该已经多次说过要严明军纪,想不到今天竟然要面对这种情况。甘元,你强幸民女致其自杀,你可知罪?”苏彦如是说。

    甘元闻言,抬起头来辩解道:“甘元知错,但是小人乃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如此,因为谁也想不到她会自尽。况且她被抓到山寨当中,谁知道她还是不是正经姑娘,所以小人只是贪图美色,一时鬼迷心窍,属下只当和嫖娼一样,并未想到如此结果。”

    花樱气得胸口起伏,怒骂道:“放你的狗屁,婉儿一直以来守身如玉,我在寨中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照顾,这里的人都对她很好。要不是你这个畜生害人,她怎么会自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只要你这畜生偿命!”

    甘元面色通红,仍然强辩道:“我又不知道这些,况且她是自尽的,她自己想不开,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话未说完,甘元就被花樱一脚踢翻,接着花樱对着他的命根狠踢几下,甘元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苏彦见事态失控,赶忙上前把花樱拉开,并说道:“此事我会秉公处理,花首领还是不要乱用私刑的好。”

    花樱尚未解气道:“你最好秉公处理,不然我一定去特使那告你一状!”苏彦又劝解了几句,花樱这才渐渐平复下来,等待苏彦宣布处理结果。

    苏彦看着甘元惊恐未安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甘元,虽然人非你亲手所杀,但你夺人清白却是致死原由,所以你罪无可赦。何况我早已多次严明军纪,你却置若罔闻,事到如今你怨得了谁。现在我宣布伍长甘元,违反军纪强幸民女致其死亡,判处斩首示众,并且立刻执行。”

    话音刚落,甘元就吓得瘫倒在地,已经面如死灰,竟然抽泣起来。这一幕使得三名伍长出面力保,他们都是和甘元一样从别的小队调来的伍长,对苏彦并没有多么信服,甘元之事使得他们感到唇亡齿寒。

    苏彦因为一系列做法,损害了老兵的权益,他手下的老兵对他是心怀不满的。在一些日常事务中总是显得人浮于事,并不尽心尽力,这一点苏彦也有所察觉,双方的矛盾在这一刻激化爆发。

    苏彦看了一下,这三名伍长平日里除了公务,几乎没和他说过话,始终是貌合神离。主要原因是三人无法接受苏彦的行事风格,他们还是习惯于过去的地位,不能接受苏彦管辖下地位的降低,主要是指苏彦保护新兵的做法,让他们心理失衡。

    花樱见到这个情况,一脸愤怒地看着苏彦,以为是苏彦安排的戏码。苏彦无奈地说道:“甘元所犯罪行理应处死,不得再为其求情,你们都快退下。邬童,立刻行刑。”

    邬童依言命令手下士兵将甘元架起,呈受刑姿势。他自己提刀立于甘元身后,在众人瞩目中扬刀落下,甘元人头落地当场毙命。

    这一杀,使得不少老兵心寒,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就处以死刑。花樱看到这个结果才算满意,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苏彦的内心是汹涌难平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下令杀掉自己的下属兄弟,这种场面是他以前没想过的。

    虽然此举并不符合苏彦的本心,但是法不容情的理念是苏彦信奉的,所以他下决心处死了甘元。随之而来的一个问题,就是谁来接替甘元的位置。

    苏彦在决定杀甘元之后,就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他决定提拔百丈跑项目优胜者张勤。至于站木人项目优胜者苗途,在心里苏彦是给他列为预备伍长的,等待下一次机会再提拔他。

    苏彦这么果断的处置,令那三名伍长内心不安,害怕苏彦找机会给他们换掉,因为现在经过苏彦亲手提拔的伍长,已经占到四人。

    其实在苏彦的心里,是不打算动那几人的位置的,但是他发现除了米福,其余六名伍长都对他的领导有所异议。其中方企和钟怀由于逃兵事件,苏彦客观上维护了他两,所以他两虽然不满苏彦的做法,但是能够甘心听从指挥。

    其余四人包括甘元,都对他强烈不满,只是问题没有显现出来。这次杀甘元,苏彦希望可以起到一个警示的效果,让这些老兵们提高自觉性,不要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第二天一早,传来一个消息,苏彦听到之后无语半晌。内容是范宏被藤条绑得太紧,于昨晚窒息而死。苏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事八成和郝树脱不了关系,不过他的动作倒是干净利索,随着范宏和他的亲信们死去,郝树的统治正在巩固,人数达到了近三百人,与郑军驻守在这里的兵力非常接近。

    郑军经过一番战斗减员二十五人,伤员六十人,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现在面临一个补员问题,之前俘虏的刘豫手下山贼六十五人,倒是一个补员办法。但是直接把山贼引入队伍,是否会造成恶劣影响,使队伍变质这一点是无法保证的。

    最终特使做出决定,让这些山贼自己选择留在郑军还是离开这里,经过一番抉择,留下来的山贼有四十七人,只有十八人选择离开。

    其实对于这些留下来的人而言,当贼还是当兵都是一样,只要吃喝不愁就行,而且当兵更有面子,何况这支郑军战力非凡,和他们以前遇见的郑军完全不同。

    这主要是因为边防军和府衙军的职责不同,边防军是用来应对外敌的,自然属于精锐。而府衙军主要是维护治安的,平时训练相比边防轻松很多,武器装备资源配给也差了很多,战力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四十七名山贼被分散补充到各个小队,苏彦小队补员了八人,其中四人负伤需要休养,好在将空缺补满了。现在小队里加上米福等八名伤员,共有十二人养伤,其中两人伤残,队伍虽然是满编却没有满员。

    苏彦还是强调那句话,新兵老兵一视同仁,不得欺辱侵占士兵财产。山贼们非常感激苏彦,他们就怕自己的身份尴尬,融入不了集体。

    之后在特使主持下举行了隆重地葬礼,安葬了死去的士兵以及山贼,刘豫也得以下葬,显示出既往不咎的度量。

    山上掳掠来的女子,特使也给予充分尊重,让她们自己选择留下来还是离开。结果十七名女子当中,只有两名女子选择离开,特使赠与十金送别,这些女人因为有了山上这段人生经历,已经很少有勇气回到俗世。

    雪银派人传唤苏彦前去,一见面雪银就面无表情道:“现在有人说你暗中勾结郝树,出卖我军情报获利,你怎么看此事?”

    苏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时间想不出是谁在造谣中伤自己,只得回道:“属下一向忠于郑国,只是最近因为任务联系了郝树一次,却不曾想传出此等谣言,实在是诚惶诚恐。”

    雪银闻言,憋不住笑道:“我岂不知你的忠心,我是要让你明白现在有人在制造谣言中伤你。我希望你能查清楚此事,把造谣生事者揪出来,让大家对你放心。”

    苏彦拱手道:“属下一定完成任务,揪出造谣生事者,不辜负大人您的信任。”

    雪银很满意苏彦的态度,说道:“有什么难处可以向我提,能帮上忙的我不会推辞。”

    苏彦问道:“属下只有一事未解,不知那日飞出的藤条是什么东西?”

    雪银翻了他一记白眼道:“这并不是什么东西,这是木系法术束缚术,效果显现就是你看到的样子。而且你不觉得特使待的那个屋子小破门太结实了嘛,这也是法术施展加强后的结果。”

    苏彦疑问道:“法术,难道特使大人是法师?”雪银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心想你才知道啊,都说得这么明显了。

    苏彦面色尴尬,他确实对于新鲜事物非常感兴趣,遇到不懂得经常询问别人,有时候问题太多,问得别人都不耐烦解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