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落魄公子
李长白害怕极了，对于楚离鸢高高在上的姿态，长白的印象还停留在传闻中她的杀伐果断上。但不知为何，原本在刑部大牢的他此时会躺在皇宫深处的一处小别院中
李长白微怔半晌，表示自己从没想到这个结果。轻声说道:“回殿下，是。”
楚离鸢端详半晌，横眉道:“刑部的人下手还真重啊”
李长白干咳两声，道:“托了你的福。”
“想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嗯”
楚离鸢负手而立，背对窗楞，月光透过窗纸，李长白不禁打个冷颤。良久，李长白哆哆嗦嗦的说:“你倒是给个答复啊。”
楚离鸢沉默片刻，没有回答他，默默地低下头，挑起李长白的下巴，道:“真的很美。”
“我自作见过美人无数，寒门士子也好，公子王孙也罢，却没想到当有如此美貌的男人，李长白啊李长白！你这张脸倒是让不少女人黯然啊。”楚离鸢感叹道。
长白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仿佛和传闻中拭剑扬眉，杀伐决绝之人，判若两人。战战兢兢的说:“可你坐拥天下，什么都可以是你的。”
“天下有什么好的？反正都要掌握在强者手中，对百姓来说都一样。对我来说却只是满足心中那份虚荣而已，凡人始终脱离不了生老病死？更何况这权利，我迟早要还给他”楚离鸢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长白心中一阵惊讶，她说的对，人在满足自己需求以后，更需要的便是精神的寄托。
“莫非你想长生不老？”古往今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掌权者想要更多的，便是统治江山千秋万载。
长白不禁苦笑，自己怎么会傻到问这么个问题？世人皆寻登仙路，古往今来几人足？没有答案的问题本身就是答案了啊！更何况她自己已经说过，这权利是要交付的。
楚离鸢挑了挑眉，她诧异，眼前的男孩不过17，8岁。心中的那份纯真还未消散？或许是经历的多了罢，冷冷说道:“妄想长生不老？愚蠢！
“人生总是要有一个追求的，不是吗？”李长白问道。
“追求？真正高高在上的人早已放下心中的那份追求！”
“那你也放弃了吗！”
楚离鸢一怔，貌似长白的问题戳到了她的痛处。望着窗外明月，自顾惆怅:“他……，如果可以，不过放弃天下罢了。”
若有来生，愿携子之手，日暮天涯，你可愿折煞芳华，伴我花前月下，细数山室茶花？
虽隔着凌乱发丝，但依然能看到楚离鸢眉头紧蹙，可见她口中之人对他有多么重要。
眼前的这个公主，虽高高在上，可这是他真正想要的吗？如果父亲不是楚临臣，如果弟弟不是傻子，她又会怎么选择呢？执念会任凭命由自己，逆天而行。而真正的强者，才真正做到顺其自然。又或者说楚离鸢的地位是被时势所逼，在这盛世中，总有那么几个顺应时代而生的主宰者。世人往往只是看到了片面，不然岂不是都成了王者？
她心能揣测天下，也能包容万物，可命运却偏偏容不得她心中那份所爱，而楚离鸢，则容不得苦楚烟消云散。她倒想做个小家碧玉的小姐，可对于他弟弟，这天下自然也就有人悖逆。也许是性情缘故，她认为对悖逆之人自当逆判，唯有杀掉才是最简单的方法，后人的评判是后人的，她虽不是个好人，但却想做好一件事。楚离鸢是这样，平南侯也是这样。
楚离鸢是个做天子的料，可惜她是个女人。所做之事不过是执拗于心中所念罢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把这个柔软的女人打磨成另一个极端。
李长白开始有点同情这个公主了，甚至还有些敬佩。
高高在上的人总是孤独的。人纵是如此，不管有没有能力登峰入云，却也要做到俯视众生。眼前这位容忍天下，怜爱弟弟的公主是有着苦衷的，对待世人也有着自己的定论。这就很不公平了，世人总分三六九等，一等人做大事，二等人帮前者做事，三等人看事。她尽可能做个旁观者，可即使不作为，伸伸手或动动腿却也能牵系天下。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李长白擦了擦冷汗，强打起精神，来质问这个强到文武百官都汗颜的女子。
那楚离鸢完全有能力杀掉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即使李长白的父亲——掌管十万禁军的天枢府统帅，平南侯李思远，在权术上也不能与之周旋。
楚离鸢转过身，似乎对这个叛逆的毛孩子感到好笑，表情故作深沉下来，拖着长音“哦”了一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李长白顿了顿，故作笑道:“你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何至于把我带回来？”
“若我救你便是想再杀你一次呢？”
长白楞在原地，他相信楚离鸢能说出来的话绝对也能做到，这个公主是出了名的性情邪恶，人品变态。亏了不是男儿身，不然以这极端的性情，定然杀伐四方，血染天涯。
忽然，楚离鸢一阵狂笑，笑的那么慎人:“别着急，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有如此下场。”
长白想起父亲那严厉的样子，愣怔半晌，缓过神时泪已湿襟。
“还不是你害的！”李长白吼道。
楚离鸢听罢，淡然一笑:“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这一问，把李长白问住了。在杀父之仇的层面上，他不可以相信。但以他的心思，却是相信的。这楚离鸢阴狠决绝，没必要和他说谎。
“还有一件事，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嗯”
楚离鸢将凌乱的头发绾过肩，轻笑一声:“有人保你的命。”
长白心生窃喜，看来楚燕离果然没放弃自己。
“你就不怕我跑了？”李长白笑问。
哭，只是弱者的理由。强者，只需要笑就够了。他尽力做到像楚离鸢一样笑的洒脱，笑的决绝。但到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
若是一个人连心智都变了，那么这个人将不复存在，留下的，不过是替代他的另一个人。
楚离鸢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冷冷说到:“你可以跑，但你跑不掉。”
长白目送着楚离鸢走出那扇朱漆大门，那几个字回荡在脑子里愈发阴冷。
楚离鸢刚走不到一炷香时间，那个叫忘川的黑袍男人又回来了。盯着李长白身旁的瓷瓶，冷哼一声:“怎么？不敷上吗？当心疼死你。”
李长白听到声音，这才抬头，他以为是宫中的侍人，却不曾想到楚离鸢把贴身侍人给了他。
难道父亲的死另有其因？而那长宁公主已经强大到无需说谎？想到这，李长白擦了擦冷汗，暗道，断定了心中所想……
柳梢下的女子身着白色绫罗。笑弯的桃花眼并没有透露出一丝妩媚，反倒是清澈、悲伤：“李大哥，这一別恐怕以后就无缘再见了，望你好好保重.勿念。”
“啊！”
“怎么？又做噩梦了？阿娘说你伤的很重，要好生休息，特地让我给你送来安神的药。
葳蕤烛火下，少女端着一碗安神的药看着面前这个少年，虚弱的脸上满面愁容。这盛夏的天气原本应该很热，月光透过窗纸，屋子里反倒升起一丝寒意，少女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想着“赶紧喂药好完成阿娘的命令。”
出了门，少女像如释重负一般仰望冷月，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何苦呢？”摇了摇头又一句：“何苦呢……”
五日前……
“平南侯因谋乱之罪被放逐北疆，李家被抄。这其中牵连朝党权臣无数。因郁国公柳明哲与其私交甚好，被人弹劾其参与造反一事。更有人在事发东窗前一日看见郁国公与平南侯相见，疑似密谋造反之事。
经查属实，长宁公主勃然大怒！当即就要以楚离鸯之名将柳明哲斩首。奈何朝中多数大臣都是柳明哲的门生，一齐上奏求情，才只罢免柳明哲的官职，同李家一道发配北疆。
这郁国公有个小女孩叫柳莺雪，年芳十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美人胚子。在凤临人尽皆知。
长宁公主何许人也？果断决绝，心狠手辣。北疆路途遥远，途中凶险万分。柳莺雪必定死在路上。
楚燕离可怜她，更何况她是李长白的未婚妻，这命无论无何他要替李长白保住。当夜就把这位豆蔻年华的姑娘接到府中，奈何她是乱党之女，其罪当诛。燕离只得以选妃之名，把她送入皇宫。
长宁公主耳目众多，早知道郁国公有个色艺双绝的女儿，看到本人后更是大喜。当即以“皇帝”的名义，将其立为贵妃。
这郁国公走到半道忽然被宣回去，心里还有那么一丝诧异，进了宫后才明白这是沾了女儿光。虽说爵位被削，但在另一个层次上成了国丈，反倒升官了……
李长白站在院子里，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照出了一丝倦容。
“哎~傻小子。你这是想什么呢？”阿苏满脸疑惑的看着李长白。
李长白好半天缓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三天两头给自己送药的丫头，不由心生同情：“哎？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在这荒山野岭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阿苏心生诧异，良久，道:“我与阿娘去宿云州置办些胭脂水粉，路过此地，听闻凤临城最近禁严，不得已才在这里住上些时日。哎对了，你知不知道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白听闻，面色难堪，慌忙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也是路过此地……”
“哦，那便好。阿娘还怀疑你是逃犯呢。”阿苏莫不经心的说道。
长白语塞，阿苏也不再说话……皎洁的月光洒在少年的脸上，冷风拂过栖迟的鬓发。夜空下这个芝兰玉树的少年，有些许的惆怅，也是苦中作乐罢。
就这样一直望着山下的凤临城，一直望着……
不多时，长白打破了这夜下的宁静。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精致动作轻柔的少女，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爱怜。面面相觑，持续半晌：“你不冷吗？
(本章完)
李长白微怔半晌，表示自己从没想到这个结果。轻声说道:“回殿下，是。”
楚离鸢端详半晌，横眉道:“刑部的人下手还真重啊”
李长白干咳两声，道:“托了你的福。”
“想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嗯”
楚离鸢负手而立，背对窗楞，月光透过窗纸，李长白不禁打个冷颤。良久，李长白哆哆嗦嗦的说:“你倒是给个答复啊。”
楚离鸢沉默片刻，没有回答他，默默地低下头，挑起李长白的下巴，道:“真的很美。”
“我自作见过美人无数，寒门士子也好，公子王孙也罢，却没想到当有如此美貌的男人，李长白啊李长白！你这张脸倒是让不少女人黯然啊。”楚离鸢感叹道。
长白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仿佛和传闻中拭剑扬眉，杀伐决绝之人，判若两人。战战兢兢的说:“可你坐拥天下，什么都可以是你的。”
“天下有什么好的？反正都要掌握在强者手中，对百姓来说都一样。对我来说却只是满足心中那份虚荣而已，凡人始终脱离不了生老病死？更何况这权利，我迟早要还给他”楚离鸢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长白心中一阵惊讶，她说的对，人在满足自己需求以后，更需要的便是精神的寄托。
“莫非你想长生不老？”古往今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掌权者想要更多的，便是统治江山千秋万载。
长白不禁苦笑，自己怎么会傻到问这么个问题？世人皆寻登仙路，古往今来几人足？没有答案的问题本身就是答案了啊！更何况她自己已经说过，这权利是要交付的。
楚离鸢挑了挑眉，她诧异，眼前的男孩不过17，8岁。心中的那份纯真还未消散？或许是经历的多了罢，冷冷说道:“妄想长生不老？愚蠢！
“人生总是要有一个追求的，不是吗？”李长白问道。
“追求？真正高高在上的人早已放下心中的那份追求！”
“那你也放弃了吗！”
楚离鸢一怔，貌似长白的问题戳到了她的痛处。望着窗外明月，自顾惆怅:“他……，如果可以，不过放弃天下罢了。”
若有来生，愿携子之手，日暮天涯，你可愿折煞芳华，伴我花前月下，细数山室茶花？
虽隔着凌乱发丝，但依然能看到楚离鸢眉头紧蹙，可见她口中之人对他有多么重要。
眼前的这个公主，虽高高在上，可这是他真正想要的吗？如果父亲不是楚临臣，如果弟弟不是傻子，她又会怎么选择呢？执念会任凭命由自己，逆天而行。而真正的强者，才真正做到顺其自然。又或者说楚离鸢的地位是被时势所逼，在这盛世中，总有那么几个顺应时代而生的主宰者。世人往往只是看到了片面，不然岂不是都成了王者？
她心能揣测天下，也能包容万物，可命运却偏偏容不得她心中那份所爱，而楚离鸢，则容不得苦楚烟消云散。她倒想做个小家碧玉的小姐，可对于他弟弟，这天下自然也就有人悖逆。也许是性情缘故，她认为对悖逆之人自当逆判，唯有杀掉才是最简单的方法，后人的评判是后人的，她虽不是个好人，但却想做好一件事。楚离鸢是这样，平南侯也是这样。
楚离鸢是个做天子的料，可惜她是个女人。所做之事不过是执拗于心中所念罢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把这个柔软的女人打磨成另一个极端。
李长白开始有点同情这个公主了，甚至还有些敬佩。
高高在上的人总是孤独的。人纵是如此，不管有没有能力登峰入云，却也要做到俯视众生。眼前这位容忍天下，怜爱弟弟的公主是有着苦衷的，对待世人也有着自己的定论。这就很不公平了，世人总分三六九等，一等人做大事，二等人帮前者做事，三等人看事。她尽可能做个旁观者，可即使不作为，伸伸手或动动腿却也能牵系天下。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李长白擦了擦冷汗，强打起精神，来质问这个强到文武百官都汗颜的女子。
那楚离鸢完全有能力杀掉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即使李长白的父亲——掌管十万禁军的天枢府统帅，平南侯李思远，在权术上也不能与之周旋。
楚离鸢转过身，似乎对这个叛逆的毛孩子感到好笑，表情故作深沉下来，拖着长音“哦”了一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李长白顿了顿，故作笑道:“你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何至于把我带回来？”
“若我救你便是想再杀你一次呢？”
长白楞在原地，他相信楚离鸢能说出来的话绝对也能做到，这个公主是出了名的性情邪恶，人品变态。亏了不是男儿身，不然以这极端的性情，定然杀伐四方，血染天涯。
忽然，楚离鸢一阵狂笑，笑的那么慎人:“别着急，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有如此下场。”
长白想起父亲那严厉的样子，愣怔半晌，缓过神时泪已湿襟。
“还不是你害的！”李长白吼道。
楚离鸢听罢，淡然一笑:“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这一问，把李长白问住了。在杀父之仇的层面上，他不可以相信。但以他的心思，却是相信的。这楚离鸢阴狠决绝，没必要和他说谎。
“还有一件事，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嗯”
楚离鸢将凌乱的头发绾过肩，轻笑一声:“有人保你的命。”
长白心生窃喜，看来楚燕离果然没放弃自己。
“你就不怕我跑了？”李长白笑问。
哭，只是弱者的理由。强者，只需要笑就够了。他尽力做到像楚离鸢一样笑的洒脱，笑的决绝。但到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
若是一个人连心智都变了，那么这个人将不复存在，留下的，不过是替代他的另一个人。
楚离鸢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冷冷说到:“你可以跑，但你跑不掉。”
长白目送着楚离鸢走出那扇朱漆大门，那几个字回荡在脑子里愈发阴冷。
楚离鸢刚走不到一炷香时间，那个叫忘川的黑袍男人又回来了。盯着李长白身旁的瓷瓶，冷哼一声:“怎么？不敷上吗？当心疼死你。”
李长白听到声音，这才抬头，他以为是宫中的侍人，却不曾想到楚离鸢把贴身侍人给了他。
难道父亲的死另有其因？而那长宁公主已经强大到无需说谎？想到这，李长白擦了擦冷汗，暗道，断定了心中所想……
柳梢下的女子身着白色绫罗。笑弯的桃花眼并没有透露出一丝妩媚，反倒是清澈、悲伤：“李大哥，这一別恐怕以后就无缘再见了，望你好好保重.勿念。”
“啊！”
“怎么？又做噩梦了？阿娘说你伤的很重，要好生休息，特地让我给你送来安神的药。
葳蕤烛火下，少女端着一碗安神的药看着面前这个少年，虚弱的脸上满面愁容。这盛夏的天气原本应该很热，月光透过窗纸，屋子里反倒升起一丝寒意，少女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想着“赶紧喂药好完成阿娘的命令。”
出了门，少女像如释重负一般仰望冷月，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何苦呢？”摇了摇头又一句：“何苦呢……”
五日前……
“平南侯因谋乱之罪被放逐北疆，李家被抄。这其中牵连朝党权臣无数。因郁国公柳明哲与其私交甚好，被人弹劾其参与造反一事。更有人在事发东窗前一日看见郁国公与平南侯相见，疑似密谋造反之事。
经查属实，长宁公主勃然大怒！当即就要以楚离鸯之名将柳明哲斩首。奈何朝中多数大臣都是柳明哲的门生，一齐上奏求情，才只罢免柳明哲的官职，同李家一道发配北疆。
这郁国公有个小女孩叫柳莺雪，年芳十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美人胚子。在凤临人尽皆知。
长宁公主何许人也？果断决绝，心狠手辣。北疆路途遥远，途中凶险万分。柳莺雪必定死在路上。
楚燕离可怜她，更何况她是李长白的未婚妻，这命无论无何他要替李长白保住。当夜就把这位豆蔻年华的姑娘接到府中，奈何她是乱党之女，其罪当诛。燕离只得以选妃之名，把她送入皇宫。
长宁公主耳目众多，早知道郁国公有个色艺双绝的女儿，看到本人后更是大喜。当即以“皇帝”的名义，将其立为贵妃。
这郁国公走到半道忽然被宣回去，心里还有那么一丝诧异，进了宫后才明白这是沾了女儿光。虽说爵位被削，但在另一个层次上成了国丈，反倒升官了……
李长白站在院子里，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照出了一丝倦容。
“哎~傻小子。你这是想什么呢？”阿苏满脸疑惑的看着李长白。
李长白好半天缓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三天两头给自己送药的丫头，不由心生同情：“哎？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在这荒山野岭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阿苏心生诧异，良久，道:“我与阿娘去宿云州置办些胭脂水粉，路过此地，听闻凤临城最近禁严，不得已才在这里住上些时日。哎对了，你知不知道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白听闻，面色难堪，慌忙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也是路过此地……”
“哦，那便好。阿娘还怀疑你是逃犯呢。”阿苏莫不经心的说道。
长白语塞，阿苏也不再说话……皎洁的月光洒在少年的脸上，冷风拂过栖迟的鬓发。夜空下这个芝兰玉树的少年，有些许的惆怅，也是苦中作乐罢。
就这样一直望着山下的凤临城，一直望着……
不多时，长白打破了这夜下的宁静。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精致动作轻柔的少女，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爱怜。面面相觑，持续半晌：“你不冷吗？
(本章完)